薩維卡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漠然的看著麵前的紙杯,她的心此刻全在王嶽的安危上。


    “算了,凍死活該!”


    一個女警說完拉著另一個女警氣唿唿的走出了預審室,並重重的關上了門。


    兩個女警走後,薩維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用手捂起嘴哭泣起來。


    和王嶽在一起的日子裏,是那麽的幸福那麽的開心,是王嶽讓她感受到了被愛、被嗬護的滋味,是王嶽讓她的心靈找到了港灣,從此不再孤單的飄零。雖然王嶽的心中還有其他女人,可是她不在乎。


    可如今,王嶽身中三槍躺在醫院,是死是活自己無從知曉,而自己因為報仇心切身陷牢獄,不能陪在他的身邊。每每想到這些,薩維卡就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臨行時雷霸天告訴她,讓她堅強,不要對王嶽失去信心。所以薩維卡一直在心底告訴自己,王嶽一定會沒事的,因為王嶽答應過自己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


    正是因為這個信念,所以她才堅持了下來,否則薩維卡此刻已經強行阻止了自己脈搏的跳動。


    哭泣了一會,薩維卡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在心底告訴自己,王嶽一定會沒事的,所以我要堅強。


    薩維卡起身抓起桌子上的衣服,避開監控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把身上濕透的衣服換了下來,婀娜的身子展露無遺,隨後走到桌子邊重新坐下,捧起紙杯大口的喝著開水。


    她決定好好等待隊友到來解救。


    ..........


    雷霸天到了京城部隊基地後,把自己的來意向部隊的負責人任北風參謀說明,他當即下命令開出“神風敢死隊”的證明,並派人和雷霸天一起趕往公安局解救薩維卡。


    兩人先是到了京城公安局,但局長唐延已經下班,雷霸天隻好讓人打電話給他,唐延聽說軍方來人有事處理,於是立刻驅車趕迴來。


    唐延到了刑警大隊後,軍方代表向他說明了來意並且給他看了部隊證明,唐延當即感覺事態重大,於是立刻和雷霸天趕往關押薩維卡的派出所。


    如此來迴的奔波,導致了時間被耽誤了不少,直到快要天明的時候,才見到麵。


    “薩維卡。”


    雷霸天推開預審室的門,看見薩維卡眼神空洞的看著麵前的水杯,立刻出言喊了一聲。


    薩維卡聞言抬起頭,當發現是雷霸天後,立刻起身跑到他麵前,焦急的問道:“雷大哥,王嶽怎麽樣了?”


    “吳剛來電話了,三弟沒事,就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中。”他笑著說道。


    聽說王嶽沒事,薩維卡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


    “沒事就好。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陪王嶽。”薩維卡說完立即向外走去,但剛走兩步隻覺得頭暈目眩,隨即軟軟的倒了下去。


    “薩維卡!”


    雷霸天大驚,立刻伸出手去扶她,但手剛接觸到薩維卡的那一刹那,就感到一股涼意傳遍自己的全身。


    “她怎麽了?”唐延焦急的問道。


    “可能是受了風寒,我先送她去醫院。唐局長,車鑰匙給我,薩維卡的事情你和軍方的這位代表處理一下。”雷霸天抱起薩維卡準備離開。


    唐延立刻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交給雷霸天,現在他也顧不上什麽公車不準私用之類的規定了。


    醫院。


    王嶽依舊還在昏迷之中,隻有幾個護士在裏麵忙碌著。為了防止王嶽被細菌感染,醫院硬是把所有的人全部給攔在了門外。


    此刻走廊裏已經站了不少人,“神風敢死隊”到京城的六名成員都在這裏了,薩維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著吊瓶,目光緊盯著病房內的王嶽,小麗和烏克娜娜則坐在她的身邊照顧著。


    照看了一天,又到了晚上,大家都累得在走廊裏睡了。


    此刻的走廊上,薩維卡頭靠在吳剛的肩旁上進入了夢鄉,她的麵容憔悴還略顯一絲蒼白,睡夢中還不時蹙起秀眉口中輕喚王嶽。


    昨晚的那一場大雨本就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其後又穿著濕透的衣服在警局呆了很長時間。再加上擔憂王嶽,這更讓她感到心力憔悴,如果不是她夠堅強,恐怕她已經不能安然坐在這裏。


    如今得知王嶽已經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一根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鬆,這才感覺有些疲憊,靠在吳剛的肩旁上沉沉睡了過去,隻是她的睡夢中依然有王嶽的存在。


    “唉!苦了你了。”吳剛輕歎一聲,用手幫薩維卡理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如今的薩維卡和以前的薩維卡,可以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反麵,這點吳剛深有體會。以前的薩維卡是那麽的高傲那麽的冰冷,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副輕鬆自如的態度,可現在為了王嶽可以說是性情大變,換成以前她是根本不會靠在任何人的肩旁上。


    愛情果然是神奇的東西,它能夠徹底的去改變一個人,不管你如何的驕傲如何的高傲,在心愛的人麵前這些都會統統化為虛無。想方設法的不斷去改變自己,直到把自己變成心愛的人心目中的樣子才罷休。


    這些都是吳剛在看到如今的薩維卡後對愛情的感歎。


    “王嶽,你別走,不要丟下我。”


    睡夢中的薩維卡突然大聲喊起來,緊接著睜開眼睛站起來就向病房跑去。


    她的大喊讓大家神經一繃,立刻全部站了起來。


    吳剛一把將她拉住,大聲問道:“薩維卡,你怎麽了?”


    薩維卡停下腳步,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又看了看病房內的王嶽,這才現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我夢見王嶽離開我們了。”說話間,薩維卡的眼角已經滾落幾顆晶瑩的淚珠。


    “沒事沒事,薩姐姐,噩夢而已。王嶽好好的在那兒呢。”小麗趕忙勸慰道。


    “嗯!”薩維卡小聲的應了一聲迴到椅子上坐下,隻是她再也不敢閉上眼睛。


    原來隻是一個噩夢,大家籲了口氣重新坐了下去。正在這是,病房的門打開,一個小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對著大家說道:“這裏是醫院,請你們安靜。對了,你們這裏誰叫杜冰雁?”


    “杜冰雁?”


    眾人一臉迷糊,杜冰雁不在這裏,在江城啊!該怎麽辦呢?


    聽護士說起自己的名字,薩維卡立刻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就是!”


    薩維卡當機立斷,如果王嶽在說夢話,就冒充一下吧!不過她心裏,卻是生起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溜溜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點紮心。


    護士看了看薩維卡,薩維卡雖然現在穿著一身在警局換的舊衣服,麵容有點憔悴,然依然掩蓋不了她嬌美如花的容顏和全身散的氣質。


    小護士看了兩眼就把頭低了下去,因為她感到有些自慚形穢,雖然她長的也不是很差。


    “傷者已經醒了,他想見你。”小護士說完掉頭走進了病房。


    一聽說王嶽已經醒了過來,眾人立刻站了起來圍向玻璃,而薩維卡則快拔掉胳膊上的針頭,向病房匆匆走去。


    薩維卡走進病房,見王嶽正在向病房入口出張望,眼中全是期盼之色,眼淚當即再度落下。


    “是你啊!”王嶽看見薩維卡立刻叫了一聲,聲音非常的虛弱。


    “王嶽,冰雁還沒來,她在江城。”薩維卡立刻跑了過去伏在他的床邊,抓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龐上,臉上淚如泉湧。隻有感受到王嶽掌心的溫度,她才敢確信王嶽真真實實的存在。


    “你別哭。你們大家都別這樣,這樣我會很難受。”王嶽小聲的說著,邊說話邊伸出手想去幫薩維卡抹去滿臉的淚水,可試了幾次都沒能夠著,反而牽動了胸口的傷口,他不由痛苦的皺了皺眉。


    “王嶽,你別動,我不哭我不哭。”薩維卡說完趕緊抹去臉上的淚水,對著王嶽露出一個微笑,但是笑容有點勉強。


    “這才乖嘛!來,坐到我的身邊。”王嶽笑著對薩維卡說道。


    “嗯!”薩維卡順從的坐到他的床邊,手中依然緊緊抓住王嶽的手,好像擔心一放開王嶽就會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薩維卡坐下後,王嶽仔細端視了她一會,薩維卡的麵容憔悴還顯得比較蒼白,王嶽的心頭立刻感到一酸。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王嶽說著,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王嶽,不要說對不起,隻要你沒事就什麽都好,如果你有事,會有很多人,隨你而去的。”盡管薩維卡的眼淚簌簌直流,但她一直保持著嘴角的弧度。


    “我怎麽會有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命大得很。”王嶽笑著搖搖頭,對於薩維卡的話相當的感動。


    “嗯!我也相信你不會有事的,從昨晚開始我在心底就一直對自己這樣說。”薩維卡說話間又抹了一下眼淚。


    “你怎麽還在掉眼淚啊?再掉眼淚我就不理你了哦。”王嶽說完裝出有點不開心的樣子。因為他知道,如果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掉眼淚,那就是自己沒用。


    “好,我不哭我不哭。”薩維卡說完趕緊用說去拚命的抹眼淚,可是不管自己怎麽抹也抹不幹淨。


    “討厭啦!我不想哭的,可是我控製不住它。”心急之下,薩維卡隻能尋找到這樣一個理由。


    王嶽知道如果自己強行讓薩維卡止住眼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想讓她拋開心中的擔憂,那就必須要把他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引開,於是他開口說道:


    “薩維卡,快!快讓他們進來。”王嶽立刻對薩維卡說道。


    “嗯!”薩維卡點點頭就起身向外走去,但卻被一個小護士給攔住了去路。


    “對不起小姐,為了防止傷者的傷口被細菌感染,病房內不允許有那麽多人進入,希望你能配合。”


    薩維卡聞言蹙起了秀眉,護士說的話不無道理。而且自己也擔心王嶽的傷口被感染,可是外麵有那麽多人前來看望王嶽,而且王嶽出言也請他們進來,如果不讓他們進來這實在說不過去。所以薩維卡一時陷入兩難的局麵,隻得轉頭看向王嶽。


    “拜托了,護士,他們都是我生死與共的朋友。”


    護士咬咬嘴唇,仍然是搖頭說道:“不行,這位病人,你的傷口十分嚴重,如果被細菌感染,就真的沒救了。”


    王嶽鬼點子特別多,隨即想了個一個辦法。


    京城某處陰暗的巷子裏,一個身影正在滴血前行,他黝黑的皮膚上,此時已經是滿臉的汗水。正是腹部中了一槍的黑人波什,他闖進一家便利店,將店員打昏之後,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啊!哈!師父,我受傷了,快派人來救我。我在xxxxx。”


    波什大口喘息著,單靠一隻手已經無法摁住往外湧的血液了,最終隻見他趴在便利店的櫃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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