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嶽的耳朵卻不是停在一個地方不動,而是不住地在她的肚子上蹭來蹭去,癢癢的,杜冰雁忍不住想用手撓撓,但是雙手都被緊緊綁著,根本動不了,隻能強忍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將身體稍稍挪動一下,隨即就引來了王嶽不滿的話:


    “杜總,不要亂動。”


    過了約莫兩分鍾,王嶽的眼睛一亮,抬起頭來,將手在杜冰雁肚臍眼右上方十五厘米處的地方按了按,然後將磁鐵放在了杜冰雁的肚子上。但卻並沒有放在剛才王嶽按兩下的地方,而是先放在了肚臍眼處。


    魏琳在旁邊看著,也明白王嶽已經找到了炸彈的位置,就在肚臍眼右上方十五厘米處,但不知王嶽為何不將磁鐵放過去,但她也不敢打擾王嶽,隻得強忍著心中的好奇,繼續盯著王嶽的動作看。


    劉嫂也看出了些門道,但是心中的疑惑跟魏琳並無兩樣,她更是不敢隨便出聲,就連唿吸也壓倒了最輕,一雙妙目緊盯著王嶽的手,一眨不眨。


    王嶽將磁鐵放在杜冰雁的肚臍眼上之後,杜冰雁的肌膚猛地一涼,使得她忍不住一陣抖動,雙手本能地想去摸那個磁鐵,但再一次感受到失去自由的痛苦滋味。王嶽輕輕移動著磁鐵,慢慢向那個方位靠去,同時仔細地感受著。


    就在磁鐵移動了七八厘米之後,王嶽開始感受到磁鐵突然受了一股力,而且越向那個方位移動,受力越大。


    待到磁鐵正好移動到那個方位上,王嶽輕輕向外拔磁鐵,竟然拔不動,心中暗喜,看來炸彈就在這個部位了。但是王嶽不敢輕易下定論,仍是小心翼翼地將磁鐵朝著這個方位的另外三個方向輕輕移動磁鐵,發覺無論向哪個方向移動,受力都會越來越小,這才確定炸彈的確就在那地方。


    王嶽將磁鐵從杜冰雁的身上拿開,輕輕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看手表,時間剛剛過去五分鍾。既然已經確定了炸彈的位置,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開膛破腹,將炸彈摸出來,然後放到那個密封盒子裏就萬事大吉了。


    魏琳急忙問道:“王嶽,是不是找到了?”


    王嶽指了一下那個位置,點了點頭道:“炸彈就在剛才磁鐵的那個位置,現在我就把它取出來,不過在取炸彈之前,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一下。”


    根據王嶽的話,隻要能確定炸彈的位置,就會有九成的把握把它取出來,魏琳和杜冰雁皆是大喜,急忙異口同聲道:“你快說。”


    “嗯。”雖然時間充裕,但半個小時隻是王嶽的估計,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以時間還是很緊迫。再說了,炸彈雖小,但威力上次在警方的安全屋進行模擬實驗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四周的牆壁都會被震碎。所以決不能讓炸彈在別墅裏爆炸,更不能將它隨便扔到一個地方。廢棄的煉油廠是一個最好的地方,但從這裏到煉油廠約莫有十五分鍾的車程。


    王嶽沉聲道:“在我動手的時候,你們一個留在房間,一個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記住,無論杜總如何痛苦地喊叫,你們都不能動。直到我將炸彈裝入盒子,將盒子交給你們,你們才能把燈打開。然後,魏隊長,接到這個盒子後,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它扔到那個廢棄的煉油廠,路上不能有任何的耽誤。”


    “劉嫂,你留在這裏,我去門口。”劉嫂不會功夫,若是真有人要闖進來,她也攔不住,隻能是魏琳擔任守門的重任。


    “冰雁姐,你一定要堅持住。”魏琳知道時間緊,隻對杜冰雁叮囑了一句,便急匆匆地出門而去。


    “杜總,我用布把你的嘴塞住吧?”王嶽忽然想起了杜冰雁會不會忍不住痛大聲叫,左右看看,從兜裏掏出手帕。王嶽本也想用打暈的方式減少杜冰雁的疼痛,但是想到她的身體已經太虛弱了,想了想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杜冰雁愛幹淨,哪裏會讓這不清不白的手帕塞到自己嘴裏,急忙搖了搖頭道:“我能…能忍住。”


    “好。”王嶽似乎知道杜冰雁是出於什麽考慮,也不強求,點了點頭,對劉嫂吩咐道,“快,關燈,鎖門。”


    就在燈滅門關的一刹那,狼牙的刀刃也再次從王嶽腰間彈了出來,漆黑無邊的屋子裏隻有狼牙的刀光在閃著寒芒。杜冰雁看得清清楚楚,想到接下來就要被開膛破腹,一口氣沒上來,“啊”了一聲,竟然暈了過去。


    伸手不見五指,王嶽哪裏知道杜冰雁暈過去了,低聲說了句“忍住痛”,然後就用左手在杜冰雁身上一陣摸索,一不小心還碰到了那座山峰。


    心下一蕩,但王嶽知道時間已經很緊了,急忙收斂心神,找到那片準備開刀的皮膚,用狼牙刀輕輕一劃。


    狼牙刀極其鋒利,雖然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狼牙的刀刃卻如一個小手電棒一樣,將它周圍十厘米方圓之處照得通亮透明。


    王嶽用狼牙刀在杜冰雁的身上輕輕劃了一下,劉嫂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她用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唯恐發生聲音。兩條腿也早已發軟,若非心裏還擔心杜冰雁,隻怕劉嫂一個普通女人,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暈了過去。


    王嶽當然不敢在杜冰雁的身上劃出太深的口子,隻是輕輕一劃,將表皮劃開。待到看到鮮血流了出來,便急忙將狼牙刀收了起來,放迴褲兜裏。


    那枚炸彈見不得任何光亮,王嶽可不想來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救人一命固然是好事,若是賠上性命就太不值得了。


    狼牙刀被收迴,房間裏再也看不到絲毫的光亮,隻有三個人的唿吸聲此起彼伏著。一個均勻的喘息,正是已經暈過去的杜冰雁;一個是稍粗的喘息,是正在忙碌著的王嶽的唿吸;還有一個最粗,就是一旁等待的劉嫂。


    收了狼牙之後,王嶽摸到那個刀口,兩根大拇指錯開放在刀口上,猛一用力,兩根大拇指便全都陷入到杜冰雁的身體中。杜冰雁一聲不吭,王嶽不由暗暗佩服,想不到看著嬌滴滴的文大美人竟然如此堅忍。


    心思隻是一刹那,王嶽的動作更是沒停,兩隻大拇指向兩邊猛一發力,硬生生地將那一道刀口撕開來。暈迷中的杜冰雁忽覺得一陣劇痛傳來,但還是忍住了。


    杜冰雁明白王嶽已經開始在她體內找那枚炸彈了,但是這無法忍受的劇痛實在不能讓她繼續保持著平靜和不動,雙手雙腳開始死命掙紮起來。


    “忍住,馬上就好。”


    王嶽隻能這樣來勸杜冰雁,至於有沒有效果他也顧不上了,時間就是生命,王嶽隻能一邊勸著,一邊將右手探入到那個傷口中,左手更是用力按住她。


    無論是杜冰雁還是王嶽,此刻都沒有任何感覺。王嶽隻是將杜冰雁不住扭動的身體勉強按住,卻是無法阻止杜冰雁慘叫。


    門外的魏琳在杜冰雁發出第一聲慘叫的時候,便一個箭步來到了門口。右手更是握在了門把上,但是就在門鎖被擰動的那一刹那,魏琳忽然清醒過來,身體猛一翻轉,依靠在門上,大口喘著粗氣。


    魏琳在門外,怎麽說還隔著一個門,無論隔音效果如何,總歸會將聲音減弱一些。但劉嫂就在屋子裏,而且就站在床尾,那一聲聲慘叫猶如利劍般從她的左耳刺進去,從右耳刺出來。早在杜冰雁發出第一聲慘叫的時候,劉嫂就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嘴的手也已經放開,大口喘著氣,隻是跟那慘叫聲相比,這聲音被淹沒得沒了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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