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嶽問出這個問題沒多久,山子的手機響了,可是他不敢接。


    山子盯著王嶽,連唿吸都不敢多做一下。王嶽揚了一下頭,說道:“把手機給我。”


    山子眼神一個飄忽,遲疑了一會兒,隻見他一咬牙,竟然是將手機丟到地上,然後猛踩了幾下,把那個本就破爛的手機給踩得粉碎。


    王嶽目光冷厲,繼續一步步朝著山子靠近,陰狠地說道:


    “看不出來你倒是挺忠心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看看你三個兄弟的下場吧,我有心給你一條活路,別不識抬舉。”


    山子往後退縮,顫抖著說道:“小子,我勸你還是別打聽為好,我老板的背景,絕不是你能夠打聽的。”


    王嶽笑了笑,說道:“那麽,你劫持杜冰雁的目的是什麽?跟我說說這點,應該無妨吧?”


    山子滿頭大汗,緊盯著王嶽的一舉一動,手已經放到腰間的一把砍刀上了。


    “我隻是個賣命的,老板出錢,我把杜冰雁帶走而已。”


    王嶽目光一沉,繼續問道:“那個女人,在哪裏?就是拿著炸彈遙控器的那個女人。”


    山子好像是想起了什麽東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王嶽搶先一步走到那部破手機的位置,雖然接不了電話,可那張電話卡還在那裏。王嶽撿起來,吹吹灰塵,把那張電話卡亮在手心上,自信一笑,說道:


    “這東西應該能帶我找到她。”


    山子眼看就要暴露自己上頭的身份,抽出腰間的砍刀就往王嶽麵前衝去,卻是在靠近王嶽的時候,突然之間啪啪幾聲,臉上被甩了幾巴掌,卻是連王嶽的動作都看不清。


    這一次莽撞讓他頓時又往後退縮。


    他心中暗想,怎麽辦?這個家夥身手如此了得,今天不說出點秘密的話,肯定難逃一死。


    不過隨即山子心中一驚,陡然想起老板的殘忍絲毫不在此人之下,也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他很清楚,王嶽頂多殺他一人,可他的老板,卻是能殺他全家。


    幹他們這一行的,任務失敗的下場是相當慘烈的,有的時候搭上的就是全家的性命。


    山子左右權衡了一番,心中頓時絕望之極,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路一條。山子眼睛一閉,歎了口氣道:


    “你殺了我吧,如果我說出老板是誰,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父母孩子的。”


    王嶽早就猜到山子不會隨隨便便出賣他老板的,嘿嘿冷笑道:“你錯了,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能殺死你,而且讓你死的比他們三個都要慘。但是如果你說了,至少還會有一線生機,至少我能夠保你不死,讓你在監獄裏度過殘生,逢年過節,你的父母孩子,還能過來探望你。”


    在監獄裏度過殘生?山子苦笑一聲,他身上背了那麽多條命案,如果真是這種結果他絕對會謝天謝地。但是他知道自己老板的手段有多麽神通廣大,絕對能把他在監獄裏幹掉。而且不但如此,他的家人必然也會遭到那個人無情的報複,妻子和兒女的下場必然會淒慘無比。


    山子臉色一狠,頭一抬,歎道:“下手吧。”


    王嶽情知山子必然被那個老板控製了什麽把柄,否則不會如此賣命,也佩服山子是個狠角色,點了點頭道:


    “是條漢子,若非你身上有命案,我真想救你一條性命,你自盡吧。”


    山子看了看地上橫躺的豬頭三人,歎了口氣,喃喃道:“想我們兄弟四人曾經叱吒大江南北,不想今天竟然客死他鄉。唉,也罷,既然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也隻能認命了。兄弟,勞煩你,把我們的屍首埋了,我們不想被野狗給啃了。”


    王嶽聽了雖然動容,卻沒有說話。


    山子留戀地向四下看了看,然後抓著那把砍刀,重重地刺在了自己的心髒上,仰天倒地,掙紮了幾下之後,便寂然不動。


    王嶽拍了拍手,迴到汽車旁,探首一看,發現杜冰雁依然還沒有醒過來,笑著搖了搖頭,將三個車門都關好,然後一屁股坐到駕駛座位上,發動了汽車。


    不要說汽車,作為一名優秀的現代化全棲特種兵,海陸空什麽不能用,就算是飛機也是能夠熟練操縱的,汽車對於王嶽而言隻是小兒科而已。隻是,熟歸熟,但駕照是沒有的。


    開了一會兒,王嶽才發現這裏並不是江城市,很像是江城市郊縣的農村,這該死的破桑塔納汽車裏竟然連個導航也沒有,偏偏王嶽的手機又沒了電。好在鼻子下麵有張嘴,王嶽問清了江城市的方向,便加足油門,疾馳而去。


    路上,杜冰雁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第一感覺就是不那麽擠了,急忙睜大眼睛四下瞧瞧,汽車裏的人少了很多,隻有前麵有個男人在專心致誌地開車,不由大是奇怪。


    而且杜冰雁從前麵的觀後鏡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貼身保鏢王嶽。


    “杜總,你醒了。”就在杜冰雁驚疑不定的時候,王嶽也從觀後鏡發現了杜冰雁已經醒了過來。


    杜冰雁慌裏慌張地看了一下車子裏麵本就一目了然的空間,問道:“那四個綁匪呢?”


    王嶽笑了笑道:“怎麽,杜總舍不得他們?”


    杜冰雁皺了皺秀眉,這種開玩笑的口氣讓她很不適應,淡淡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嶽淡淡一笑道:“沒什麽事情,是我從他們手中把你救了迴來,現在正趕往江城市。”


    “你救了我?你不是也被綁了嗎?”杜冰雁冷冷一哼,好像在責怪王嶽沒有早點將她救出,害她受了那麽多的苦。


    “停車,我要下去。”


    看著杜冰雁仍舊是一副我行我素的霸道氣勢,王嶽頓時無語了,忙說道:


    “杜總,你現在身上可是有微型炸彈的,要這麽下去亂走,萬一砰的一聲,炸了,那就不是被蚊子叮一下那麽疼了。到時候胳膊腿亂飛,你可別怪我沒給你湊齊全屍。”


    “你給我閉嘴。”杜冰雁被王嶽這毒舌給嚇了個正著,剛放下的心又堵到嗓子眼了。而她也不敢隨便嚷嚷著要下車了。杜冰雁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炸彈到底在身上的什麽位置,隻是危險程度她肯定是清楚的,萬一爆炸可不是鬧著玩的。想想那炸彈在自己體內爆破的恐怖場景,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板著臉問道:


    “王嶽,你什麽時候幫我取炸彈?”


    王嶽一臉得意,從後視鏡瞄了一眼,說道:“剛才可是我救了你,杜總,怎麽的也得先道聲謝吧?”


    杜冰雁一臉冷漠地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是我請的保鏢,保護我還得我道謝?做夢吧你。我還沒怪你呢,我在試衣間是怎麽被抓走的?小心我扣掉你這個月工資。”


    “你!”


    向來是心平氣和的王嶽也被杜冰雁給氣得牙癢癢,沒辦法,自己的經濟命脈掌握在她手裏,隻能認栽了。


    王嶽從鄉道開進國道,走了大概五公裏之後發現有一處加油站,正好這車子也沒油了,順帶看看杜冰雁身上的微型炸彈是什麽路子。


    車子停下之後就讓服務員加油,王嶽牽著杜冰雁的手走到馬路對麵去,萬一將這加油站給弄炸了可就不妙了。


    走到一處田間,王嶽鬆開手正準備說話呢,啪的一聲,感覺右臉火辣辣的,他看向杜冰雁,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誰讓你隨便牽我手的?忘記我跟你說的了?”


    王嶽一陣憋屈,心裏那個苦啊,這種老板,多幹一天都會少活一年。幸好隻要保護她一個月,不然還不得瘋掉。


    “是我活該,杜總。下麵我給你檢查一下炸彈的位置,要是有什麽觸碰到的地方,你可千萬饒了我。”


    杜冰雁雙手交叉在胸前,側臉看向別處,完全不搭理王嶽。


    王嶽撅撅嘴巴,伸出一雙手掌,十根手指頭快速動彈幾下,配合著自己專注認真(猥瑣變態)的表情,杜冰雁身上雞皮疙瘩直接就冒起來了。


    “你要幹嘛?”杜冰雁捂著胸口往後連連倒退幾步。


    王嶽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呐,我的手上呢,裝了一個很厲害的機器,很小,小得肉眼看不見的。它能夠幫助我檢測你身上的微型炸彈。這麽說,你應該能聽懂吧?”


    杜冰雁看著王嶽雙手空空,屁也沒有,半信半疑地盯著他。


    王嶽搖晃了幾下腦袋說道:“這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炸,還是越快越好。你覺得呢?”


    這麽一說,杜冰雁終於乖乖走迴來,受點委屈總比丟了性命要好吧。眼下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王嶽蹲下來,準備從杜冰雁的腳底開始,這個位置最隱蔽,也是最方便下手的位置。而他這一蹲下,就被杜冰雁小巧的三寸金蓮給吸引住了。這千金大小姐的腳從小就沒幹過活,那保養的,就跟海報上p出來的一樣精致,粉嫩粉嫩的。


    王嶽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歎,這小腳,絕對能玩一年。接著就是很不自然地對著雙腳檢查了下去。


    其實他所用的,不過是自己後腦勺的芯片所帶來的生物電流。無論是什麽炸彈,哪怕再微小,隻要和生物電流一接觸,就會有反應。


    當他的手掌和杜冰雁的腳麵接觸的時候,杜冰雁頓時感覺腳下麵傳來一股羞澀的酥麻感,讓她冰冷絕豔的臉上一陣潮紅。


    “你,你幹嘛?”杜冰雁的聲音壓得很低,不像是責怪的意思,因為她眼皮子底下的王嶽,正在認真地查找著,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可那種感覺就是揮之不去,一直沿著王嶽的手掌往上攀升,隻見王嶽突然竄起來,筆直地站在杜冰雁的麵前。


    杜冰雁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一樣,別提多嬌羞可人,那種又怒又羞的感覺,看得王嶽心潮澎湃。


    王嶽又是重重吞了一大口唾沫,隨即在杜冰雁麵前搓搓手掌,說道:


    “杜總,麻煩把手拿開,我想檢查一下你的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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