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嶽從總裁辦公室下來之後本想迴家去休息,他上的可是晚班,這麽一下午不能白白耗在這裏。


    他途經集團門口的保安室,昨晚被兩輛車接連破壞的場景已經消失了,自動升降杆和保安亭都是新的。


    “王隊,這麽早來幹嘛呀?”


    一個小保安靠在保安亭的窗戶上跟他打招唿,王嶽打打哈欠,擺手說道:“領導找我有點事,我這就迴去補覺。”


    “慢走啊王隊。”


    “拜拜!”


    出了集團門口,王嶽雙手插在褲袋裏沿著馬路直走,沒走一會兒,王嶽耳根子突然一動,咦了一聲,扭頭看向背後。在馬路對麵的一個報刊亭旁邊,有個戴著墨鏡的黑衣服男子,鬼鬼祟祟的,一見到王嶽轉身,假模假式地在報刊亭買東西。


    王嶽目光一沉,繼續裝作毫不知情地往前走去。走到前方一處紅綠燈的時候,蹲下來係鞋帶,目光往後一瞄,發現另外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黑衣男子也緊跟著他。


    王嶽心頭有些擔憂,他很想弄清楚這幫人是打算幹什麽,這樣若即若離地跟蹤,令他特別厭煩。


    這時候王嶽心生一計,走到一處公交車站,準備找一輛乘客比較稀少的車上去。


    王嶽注意到那兩個跟蹤的人也在靠近,正好前方開過來一輛32路車,隻有零星幾個乘客,王嶽火速上車,丟下兩個硬幣之後走到車尾坐好。


    果然不出王嶽所料,那兩個跟蹤的人,一個墨鏡男子,一個鴨舌帽男子,相繼也跟了上來。


    王嶽心中大喜,仿佛是活抓了兩隻野兔一樣興奮,這下看你們往哪裏跑。


    兩個男子上車之後互相沒有打招唿,一個在車頭坐著,一個則是到了中間的位置,盡管裝得很自然,可怎麽也逃不過王嶽的眼睛。


    32路車王嶽經常坐,是去郊區的一趟車子,王嶽的想法是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再好好盤問這兩個人。


    盡管如此,王嶽也不敢掉以輕心,以他的洞察力判斷,一下就看出來這兩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職業人士,到時候如果他們兩個聯手的話,那就不太好辦了。


    車子在市區裏走了大概十幾個站的樣子,車上陸陸續續人多了起來,到了外環路,已經差不多坐滿人了。而那兩個男子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不過他們應該知道王嶽一直在車上。因為車門隻有兩個,一個在中間,一個在車頭,兩個人都選擇了絕佳的跟蹤位置。


    又過了幾個車站,已經開始進入郊區了,王嶽起身,從乘客當中擠出去,走到中間車門的位置。


    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並沒有動作,大概是怕被王嶽察覺。反倒是前邊戴墨鏡的男子突然站起來。


    車子到站之後,陸續下了幾名乘客,王嶽不急,再等幾秒鍾。而就在車門準備關上的一瞬間,王嶽身形一動,雙腳發力,竟然是生生從車上跳下來,王嶽自信一笑,朝著來時的公路一路小跑。


    待那兩人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司機準備發動了。


    那個戴墨鏡的男子額頭上青筋暴起,上前就掐著司機的脖子,低聲威脅著說道:


    “把門打開。”


    司機架不住這樣人,隻好乖乖地把門打開。


    墨鏡男子下車之後,那個鴨舌帽男子也緊隨跟著,兩人一前一後,倒像是知道彼此的存在,隻不過一點交流都沒有。


    兩人沿著馬路追擊王嶽,都是衝刺地跑,而反觀王嶽的動作,跟母雞遛彎一樣,悠閑的不得了,後者很快就追上王嶽。


    王嶽也料到,既然他們兩個被自己識破了,大概就準備動手了吧!


    王嶽突然一個加速,從大馬路上一拐,衝進了鄉道裏頭,朝著一處沒有人煙的垃圾焚燒廠跑去。


    他速度奇快,比後麵兩人先到一步,在鐵門後邊窩著,雙手摩拳擦掌,就等著兔子上鉤呢。


    果然,下一秒,那個墨鏡男子衝進來,專業素質讓他想要提防埋伏,可惜王嶽出手迅疾,單掌如刀,打在他的頸部位置,這人就這麽被王嶽給放倒了。


    眼瞧著前邊追擊的人被放倒,後麵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更加警惕了,彎著腰擺開搏擊的架勢,慢慢往垃圾焚燒廠門口靠近。


    舌頭隻需要一個就夠了,王嶽準備抓這個鴨舌帽的男子,索性又是往裏邊誘敵深入。這裏頭都是從市區裏收來的垃圾,堆積如山的垃圾臭氣熏天。王嶽躲在一輛破卡車後邊,如果是在戰場上,這個位置視野開闊,有一把狙擊槍的話簡直不能太好,來一個打一個。


    鴨舌帽男子相當警惕,一步步逼近,那藏在帽簷底下的眼睛也是相當銳利。看到這個架勢,王嶽倒覺得有些熟悉了。


    待那個男子靠近破卡車至五米的位置,王嶽從腳下掄起一個廢棄的汽車輪胎,還帶著車軲轆的,少說得有五十斤重量,就這麽被他拎起來扔出去。車輪胎拋過卡車之後,從高處往下砸向那個鴨舌帽男子。


    鴨舌帽男子也不是吃素的,目光一掃,單腳飛踢就把那車輪胎給架住了,再往旁邊這麽一送,直接就踢出老遠。


    可惜這隻是王嶽的一輪佯攻而已,王嶽在丟出車輪胎的同時,已經從卡車底下滑過去,等到鴨舌帽男子踢輪胎的時候,王嶽已經出現在他的腳底下了。


    這一前一後,時間差就騰出來了,諒他反應再快也逃不出王嶽的手段。


    王嶽來了一個雙腳大纏鎖,直接就把鴨舌帽男子撂在地上動彈不得,臉就這麽貼在泥土麵上。


    王嶽一隻手抓著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摸摸鼻子,厲聲問道:


    “說,你丫的到底什麽來路,跟著老子幹嘛?”


    那男子在地上喘息兩聲,趕忙說道:“王連長,別激動,別激動。”


    一聽對方叫自己王連長,王嶽心頭一軟,手上的勁也沒那麽大了,忙問道:“你認識我?快說,什麽來路?”


    鴨舌帽男子好像是放棄抵抗了,接著說道:“我叫秦飛揚,我是‘老a’鋼七連的特種兵,奉上級的命令,主要任務,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一聽這個鴨舌帽男子自稱是“老a”鋼七連的,王嶽是又驚又喜,那可是他昔日的部隊,當初特種部隊a大隊,這支華西南最強的隊伍,一共分為三支整編連隊,鋼七連就是他所帶領的,王嶽時任鋼七連連長。


    不過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冷哼一聲,笑道:


    “少蒙我,你丫敢跟蹤我,估計我老底都被你們查清楚了吧!”


    “是真的,現在鋼七連的連長是吳剛,你應該很清楚吧,他可是你的好戰友。吳連長還跟我說了,你們以前,有一次去邊境掃毒的時候,被毒販子圍困,好幾天沒吃東西,最後突圍成功,在樹林裏打了一頭野豬吃,你,你還傻不拉幾的給那野豬磕頭謝罪呢!”


    一聽到昔日的戰友歲月,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王嶽頓時忍不住潸然淚下。他再沒有懷疑秦飛揚的話了,立馬鬆開雙腳,把秦飛揚給扶起來。


    “對不起了兄弟,你要早表明身份,我也不至於這麽對你。哈哈哈!”


    秦飛揚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難怪吳連長再三叮囑我,絕對不能跟你硬來,我算是服了。”


    王嶽幫秦飛揚把身上的灰塵排幹淨,看著這小子,咧嘴笑道:“我說剛才看你的架勢就這麽熟悉,原來是自己人。怎麽樣,現在鋼七連在吳剛那小子的帶領下,沒慫吧?”


    秦飛揚拍拍胸脯,自信笑道:“王連長放心,咱鋼七連,絕壁是‘老a’裏頭最牛掰的。”


    “你別叫我王連長了,叫我嶽哥吧!”


    “好的,嶽哥!”


    王嶽深吸一口氣,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哎喲,剛才那戴墨鏡的兄弟,我下手太重了。”


    秦飛揚笑著說道:“沒事,那個人跟我們才不是一路的。”


    王嶽摸摸腦袋,說道:“你們不認識啊?”


    “不認識。”


    王嶽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問道:“那就好。對了,飛揚,你剛才說,你是來保護我的?保護我什麽?”


    王嶽原本以為從秦飛揚這裏能得到情報,可惜秦飛揚這小子太年輕,搖頭說道:“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我隻是接到這麽一樁任務。具體的,吳連長也沒跟我交代。”


    任務是吳剛下達的,說不定吳剛會知道。王嶽沉思片刻,問道:“吳剛呢?他有沒有跟你一塊來?”


    “沒呢,我和隔壁連隊的趙振一起來的。”


    “隔壁連隊?雪豹連的?”


    “對,趙振是雪豹連隊的。”


    王嶽心中感覺有些不妙,看來這件事情,是從“老a”下達的任務,因為吳剛不可能調動雪豹連的人。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


    王嶽兜轉了一會兒,對秦飛揚說道:“飛揚,你先迴去吧,迴去之後幫我查一下門口那個墨鏡男子什麽身份。”


    秦飛揚對王嶽敬了一個軍禮說道:“好,嶽哥,那我先走了。”


    “去吧!”


    秦飛揚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拿出手機對著那個墨鏡男子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就從垃圾焚燒廠消失了。


    王嶽本想從那個墨鏡男子那裏問點什麽,可是那人估計沒幾個鍾頭都醒不過來,再等下去也不安全。


    索性王嶽也離開廠子,搭公交車迴市區去了。


    王嶽迴去之後,已經差不多到傍晚六點鍾了,他發現周圍跟蹤的人減少了,而且秦飛揚是自己人,也就沒那麽擔憂了。


    他草草在公司食堂吃過飯之後,正準備迴到保安隊去,畢竟交接的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輛車從裏頭開出來,擋住了王嶽的去路。


    王嶽側目一看,藍色的賓利,正是杜冰雁的車。


    車門滑下來,看到的是杜冰雁那美豔且冰冷的側顏。


    “杜,杜總!”


    杜冰雁冷冷說道:“上車吧,陪我去個地方。”


    王嶽心頭噗通跳了幾下,這貼身保鏢的工作,就這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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