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淵的皇宮裏,蕭屺和她的皇妹櫻洛,似乎在話家長似地。

    “妹妹,過得好嗎?”

    “哥哥,我過得很好。隻是他對我還是不冷不淡的樣子,但是對雲兒很好!”櫻洛含笑著說道。

    “櫻洛,是皇兄的錯,如果你願意,我立馬下令殺死他。”

    “哥哥,難道你要殺了雲兒的父親嗎?櫻洛絕對不會答應的。”

    “哥哥答應你不會殺他,今天晚上會有一個宴會,櫻洛也帶著雲兒來皇宮看看,讓雲兒和各位王公大臣的孩子玩一下。”蕭屺笑著說道。

    “是。”

    晚上,鳳淵的皇宮裏燈火通明,韓闕帶著六位夫人到了宴會,所有的男人都驚豔不已,“韓大人,你的六位夫人真的個個都是如花美眷,一個都比一個漂亮。”

    “林大人說笑了。”韓闕笑道,心想今天左卿青真是意外的配合,莫非是別有用心。

    “萱萱,把衍兒讓我抱抱,可愛死了!”

    “卿青,你小心些,衍兒的臉蛋不經擰的!”小娃娃馬上哭了出來,哭著說,“六姨壞死了,把衍兒擰疼了。”

    “衍兒,再哭,我下次就不帶你去玩了。”

    “好吧,但是六姨不能捏衍兒了。”

    “好吧,我答應你,今天是我沒注意,大力了。”

    “那我們拉鉤。”隻見左卿青在一旁逗衍兒,韓闕直覺得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因為左卿青這幾年可沒少讓自己頭痛,但是好戲還在後頭呢。

    “櫻洛公主,這是韓家的六位夫人。”隻見櫻洛公主的帶著幾個丫鬟走了過來。

    “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是第幾位夫人啊,她可真漂亮,她手中的小孩和雲兒一樣可愛。”櫻洛公主笑著詢問身邊的侍官。

    “公主,她是韓家韓大公子的第六個夫人,手中抱著的孩子是二夫人萱萱的孩子。”

    “參見櫻洛公主。”見到櫻洛公主走了過來,她們就站起來行禮,左卿青也跟著站起來,她隻覺得好像在哪聽過櫻洛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不過喜愛小孩的她,看著旁邊宮女手中可愛的小男孩,不覺得又有忍不住想要捏捏別人小臉蛋的衝動。

    “六夫人,你手中的這個孩子可真可愛,跟我們雲兒一樣可愛。我想以後可以讓韓衍做我兒子的伴讀。不知道這個孩子的母親喜不喜歡?”說完就看著旁邊溫婉的萱萱。

    “迴公主,是求之不得啊!謝謝公主恩典。”萱萱恨不得把臉都笑爛了。

    “雲兒,這個哥哥怎麽樣?”宮女手裏的雲兒,眼皮搭在一旁,愛理不理的,根本就沒有衍兒活潑機靈。

    “韓衍,把這個給那個他。”左卿青拿出了自己的哄小孩的自製棒棒糖。

    “不要,六姨,你說這是給我的,我才不要給他。”韓衍不高興的說道。

    “我那裏還有很多,你要把這個分給那位小朋友,我們迴家我就給你更多好吃的。”

    “好,給你!”韓衍仰著小臉,把手中的棒棒糖給了雲兒,雲兒猶豫著接過,很開心的笑了,笑氣來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雲兒不能吃。”奶娘立刻把那顆形狀怪異的糖,拿去咽了咽,看有沒有毒,這讓左卿青很尷尬,而韓衍是失望的看著那顆他花了多大勇氣才讓出的棒棒糖毀滅在奶娘手中,而雲兒也似乎習慣了一樣。

    宴會進行的有聲有色,左卿青實在是受不了,於是便走出宮殿,到了後院的花圃裏乘涼,今夜的月色很明亮。

    “六姨娘!”奶聲奶氣的韓衍動作很快的衝進她的懷抱。

    “衍兒,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六姨娘嗎?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老的。”左卿青捏著韓衍的小鼻子說道。

    “六姨不老,以後長大了,我要娶六姨娘做娘子。”

    “哈哈……衍兒,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那你為什麽要娶我做娘子呢?”左卿青把衍兒抱起來做在她的腳上。

    “因為六姨可以做好多好吃的給我吃!”衍兒說完,似乎有小小的不好意思,於是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

    “衍兒真是太可愛了,好好好,以後我會做好多好吃的給衍兒吃,肯定是衍兒沒有吃過的。”左卿青一高興就許下諾言,害的她自己以後每次做東西都會抱怨,都是衍兒這個小子的美男計。

    “你能做好吃的給雲兒吃嗎?”突然背後響起了柔弱的聲音。

    “雲兒,你叫做雲兒嗎?真是可愛,可是你不能吃我做的東西。”左卿青笑著說道。

    “哇哇哇……”這個雲兒開始大哭起來。

    “你別哭,一會你娘知道了,我們會被懲罰的!好好好,別哭了,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一個三歲小兒,那麽我左卿青的名譽就掃地了。”

    “你答應了。”雲兒笑臉上還帶著及第淚水,真是……清醒過來,才明白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子威脅了。真是太丟臉了。

    “那我明天做好了點心,讓丫鬟給你送過去,隻要你不要忘記出門取就是了。”約定好的他們,各自迴到了宴會上。

    花圃旁的亭子中,“去查一下之前和雲兒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哪家的?”他就是鳳淵國的皇帝蕭屺,一個集智慧與勇氣於一身的君王。“迴皇上,那個女人是韓家韓大公子的第六位夫人,姓左,名卿青。據傳是韓大人從空靈國四年前帶迴來的女人。”

    “哦,繼續去給朕盯著。”

    這個時候所有的的女人都圍著一起,有的夫人都提議才藝展示,這些王宮貴族會有什麽沒學過啊,對於左卿青來說,想了半天自己也沒半點拿得出手的,所以就抱著僥幸心理,在那裏抱著衍兒,打算等宴會結束就迴去睡覺了。

    “左卿青,也來表演一個吧?你們空靈國的人可都是能歌善舞的名族啊!”婉妃作為領頭的跳了一隻舞蹈過後,沒想把戰火燒到了她這裏。

    “迴婉妃娘娘,卿青沒有任何才藝可展示,而且我也不是空靈國的人。”

    “哦。不是,那你是哪國人?”

    “這個,不便明說。”

    “好,你可以不說,但是怎麽能讓我們相信你沒有任何才藝呢?各位夫人,韓大人怎麽會娶一個毫無才藝的人呢?哈哈哈……”婉妃是青樓出生,說話什麽都高雅不足,放蕩有餘。

    “婉妃娘娘,卿青對詩詞歌賦不是一竅不通,對琴棋書畫也不是聞所未聞。但是,我隻是一個懂得如何去欣賞它們而已,而我真正所學的技藝是醫學,如果婉妃娘娘願意欣賞我的醫術,那麽卿青才願意展示一二。”左卿青理了理衣服,根本就不想理這個風騷的女人。

    “哦,醫術,你的醫術有皇宮的禦醫好嗎?”

    “這個自然是不敢與宮廷禦醫相比。”左卿青壓根都不想展示什麽,因為今天實在太引人注意了,還是迴去過她自己得過且過的日子好。

    “那你還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呢?”

    “可是我的外語不是說得很好嗎?就算我是空靈國的人,我能聽懂你們鳳淵國人說的話,那不算是過人之處嗎?婉妃娘娘,您說是不是?”左卿青最討厭的就是要她和別人比,既然比就要比出一個說法來。

    她說完後,所有的人都是一陣掌聲,而婉妃也露出讚賞的眼光,左卿青心想,還好沒遇到一個難搞的,要不然自己橫豎不知死多少迴了。

    “娘,我和韓家的六夫人說好了,以後她會做很多好吃的,送到我們府上來。”雲兒一雙丹鳳眼望著櫻洛公主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情,你這孩子!”公主不高興說道。

    “卿青,那就麻煩你了。”櫻洛公主有禮的說道。

    “這沒有什麽好麻煩的,衍兒那孩子也是個小饞嘴。”左卿青心想這個公主還是蠻不錯的,又有雲兒那麽聰明可愛的孩子,要是自己的孩子還在的話,也有那麽大了吧。感傷情緒油然升起,那左卿青提前離開了皇宮,迴到韓府沐浴完就開始準備睡覺了。

    “卿青,提前迴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韓闕又來噓寒問暖了。

    “不是叫你進來的時候要敲門嗎?我沒有什麽不舒服,早睡早起都習慣了。你也少在我這裏費心思,我都沒想明白你是怎麽滿足你那五個夫人的需求的?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那種精力超強的男人!”左卿青奚落道。

    “左卿青,這話你也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來,真覺得不像一個女人?倒像我的那些狐朋狗友。”

    “那我都年紀比你大那麽多,而且明明不是,還裝著一副清純玉女的樣子,不是很矯情嗎?而且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關係,難道你沒發現嗎?我倒是覺得你是個不錯的朋友,基本上我沒把你當成男人。”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幾年來我就烙下一個朋友的名聲,但是名義上我們還是夫妻一場啊,你得告訴我一個問題,就是你什麽時候學的醫術啊?”

    “那是以前,上學的時候。”

    “你能上學?一個女人能上學?”

    “別小看我了,上學在我們那裏都是正常的事情,我學的就是醫術,如果你有什麽疑難雜症,就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治好你。”

    “你肯定又是騙人的,就你那摸樣看上去不過二十,你偏說你三十二,現在又說你會醫學,這不是催牛嗎?”

    “你不信我,那就走吧,我沒話和你說。”左卿青覺得韓闕這個人真相信他自己,和他廢話,肯定是她今天腦殼撞到了。

    “那我跟你說個好聽的,你今天穿的這身衣服挺漂亮的,沒想到你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魅力。”韓闕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什麽?怪不得今天迴頭率那麽高,我以為別人是因為我打扮的太俗氣了,韓闕,說實話,你是怎麽一下應付五個夫人的,是不是一人一天?但是看你麵色好像不是縱欲過度人啊?”

    “你怎麽又扯這個話題,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她們五個都不是特別有需求的那種女人,我當初覺得你不是,才娶你的。”

    “那你錯了,我和你想象中的相反。”

    “什麽?還好你實際隻是我的朋友,要不為夫豈不要累死在牡丹花下。”韓闕一臉臭屁的說道。

    “嗬嗬……你少來了,姐姐我要睡覺了,快去你那些夫人那裏,跟你開玩笑也能當真了,奸商,你要哪天把生意拓展到空靈國去,我也可以迴去逛一圈。”

    “其實,如果你想迴去,我不會阻攔你的,我知道你想迴去看你以前的情人嘛!”“八婆!你真像我的好姐妹,哪天給你介紹個男人,說不定你男女通吃。”

    “你這個死女人,我韓闕這樣的親親相公,你不要,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還不知道感恩!”

    “韓闕,那我等過了年就去空靈,看看他我再迴來。謝謝你了。”左卿青眼眶忍不住濕潤了,而正背著他準備迴自己房間的韓闕,心裏忍不住心疼了,因為這個傻女人。這應該是同情吧,也隻能是同情。然後搖搖手,走出房間。

    左卿青抱著棉被,咬著牙忍不住哭了出來,四年過去了,她的腦子裏心裏依然都是那個人的影子,傷心也好,快樂也好,她這四年來從來沒有一個晚上不夢到他,甚至她夢到了他們那個還未成形的孩子,都在對她微笑。每次醒來都克製不了的哭了出來,心裏難受得夜夜難眠。

    年剛過完,左卿青就一身素衣的打扮,準備著迴去掃墓的事宜。

    “你確定要迴去嗎?要不要我陪你迴去。”

    “韓闕,你真是個體貼的男人,你應該是個不錯的情人。”

    “那可否有幸成為你的情人呢?”

    “我是個保守又傳統又專一的好女人,這就是一個女人的驕傲!”左卿青似乎沒有以前迷糊了,看來和韓闕這個奸商在一起混久了,人的心智是成熟了不少。

    “現在路上都是雪,不要遇到危險了才是。我會找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護送你去的。”

    “危險處處都有,看我有那麽倒黴不呢,人生要有冒險精神!”左卿青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天,左卿青帶著韓衍來到櫻洛公主府,提著一籃子她自己做的糕點,還有水果布丁,在冬天吃又不用凍了,雖然冬天吃這個很冷,但是在非常暖和的屋子裏吃,也非常的爽口。

    “櫻洛公主,這是給雲兒的點心。”

    “這麽多啊,真是讓你費心了,今天就留下來吃飯吧,反正雲兒衍兒他們正玩得很開心呢。你也不必拘禮,隨便坐吧。”

    “其實今天來是來和雲兒道別的,這孩子真的很可愛,第一次看見他就覺得喜歡得不得了,這是一些他愛吃的點心的做法,我都寫下來了,讓廚師做給他吃也是一樣的。”左卿青微笑著說道。

    “你是要去哪裏嗎?”

    “我這次可能會去空靈住一段時間,因為這裏天寒地凍的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雖然住了四年了,還是不是很習慣。”左卿青笑著說不是理由的理由。

    “就為了這些簡單的理由嗎?韓大人對你可真是好啊,讓我這個公主都羨慕不已。”

    “在空靈還有認識的朋友,特別想迴去看一下她,公主的生活才讓人羨慕,有雲兒那麽可愛的孩子,這才是幸福啊。”

    “雲兒是我感到很知足,隻是雲兒的父親他的心一直都不在我這裏,這麽些年,我都在後悔當初聽了皇兄的決定,和那個人成親,看著他一直都沒有笑過,對我的態度也是冷淡得很,從雲兒出生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我,我以為時間一長,他就會改變對我的態度。但是我想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再看我一眼了。”櫻洛公主像一個幽怨的美麗婦人,感覺就像一朵破敗的玫瑰。

    “公主,這個是公主的家事,我也不便多言,隻是感情的事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也許,一段認定的感情,對於有些人來說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這麽說六夫人也與駙馬是同路中人啊,不知是對韓大人有如此深情?那真是人生快事啊。”櫻洛爽快的說道。

    “他才不值得我如此呢,其實我和韓闕根本就是有名無實的,隻是我直到現在也搞不清楚他為什麽娶我,雖然我一直都不承認,但是他說我吃他的喝他的,怎麽也要給他一個名分!我真是覺得很好笑!”左卿青捂著嘴笑了。

    “嗬嗬……看不出韓大人是如此心胸豁達而且還很有趣!”

    “他這個人真的很不錯,但是我已心有所屬,而且他前麵都有五個老婆,現在她們都在爭取一個正妻的名分,搞得跟選美似地,讓人很受不了,我也乘著這次迴去,清靜清靜。”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雖然如此,但是看得出來韓大人對你很好。”

    “那公主能夠忍受駙馬三妻四妾嗎?”

    “可是我是公主啊。”櫻洛公主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麽一些身為公主的優越感。

    “但是在我們國家三妻四妾是犯法的,而且我已經在這裏找到了一個可以為我死去的人,雖然沒有與他一起死,但是我發誓這輩子我都不會背棄他,我能夠感覺到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這麽多年我從不曾忘記他。”左卿青感傷的說道,櫻洛公主有一點錯愕,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這麽深厚的感情,內心有一點觸動。

    “六夫人真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讓本公主很是感動啊。咳咳……”櫻洛公主開始咳嗽起來。

    “公主這是怎麽了?身體抱恙了?”

    “最近不知怎麽連連咳嗽就是不見好,都吃了多少藥了,過幾天讓宮裏的禦醫來看看就好了。”櫻洛公主笑了笑,左卿青覺得她這個病肯定不輕,但是她也不是什麽醫者父母心的好人,所以就沒在管她得了什麽病。

    “公主,時候也不早了,我明天就要啟程了,就不在公主這裏叨擾了,告辭了。”櫻洛公主身體不適,也無閑心去招待她,左卿青就帶著衍兒離開了公主府。

    “公主,駙馬迴來了。”

    “知道了。”

    櫻洛帶著雲兒走到駙馬的書房,看見他正在作畫,又是畫這些雪景圖。

    “前些日子,你說的你的畫給韓作槐偷了,找到了嗎?”

    “沒有。”冷淡得聲音給櫻洛心雪上加霜。

    “你這畫的是兩個男人,難不成你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是一個男人?我竟然比不上一個男人!難道你就沒有看見我為你付出的嗎?你看我們的兒子,雲兒他多可愛啊,就算陌生人都會對他笑,而你是他的父親,這一輩子你從來沒有對我笑過,但是你能對著你的畫笑,就不能把關心分一點給雲兒嗎?”櫻洛這是不知多少次對他這樣說了。

    “公主,我想當初我已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不是說那個人知道你死後,就會去追尋別的幸福,隻有你!隻有你一個人還死守在原地,我恨死你們這樣的人了,難道你要等我死了,你才知道珍惜嗎?”

    “不,我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即使你死了,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影響。”

    “你!我……你真是個絕情的人,我看錯你了,哈哈哈……原來我櫻洛一直費盡心機得來的隻是一個對我沒有任何感情的陌生人!”

    “公主是聰明人,我隻是一個心死之人,即使她和別人在一起了,把我忘記了,我也會很開心,因為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隻要她能快樂,此生無憾。”冰冷的聲音有了炙熱的溫度,櫻洛公主想到了今晨來訪的韓六夫人,他們說的話如此相似,難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對待愛情都是如此自私嗎?

    “你們真是太自私了,難道你們都沒有心嗎?”

    “公主,你錯了,我最初隻是答應了這一場政治聯姻的交易關係,我可沒有答應要付出我的感情,哀莫大於心死,如果要論起自私,對她我是最自私的,在臨走的時候,我也沒有告訴她我是去和別的女人結婚,她還對我說要等我迴去,要一直等我迴去。”顫抖著的聲音,讓人不得不被感染上感傷的情緒。

    “所以你才讓我找一具假的屍體送迴去,就是讓他不再一直等下去。潘將軍你可真夠癡情啊!可是他幸福了,而我呢?你身邊的人,你就從來也不曾正眼看過一眼……”櫻洛公主哭泣著,雲兒跟著丫鬟出去了,這樣的場景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你走吧,和你說這麽多,隻是希望你能夠明白。”“我明白了你,那誰來明白我的心呢?”

    “公主的心,潘某承受不起!”冷漠的語言,讓櫻洛心寒何止一次,但是真的一點迴旋的餘地也沒有了嗎?

    走出屋來,她覺得自己的心太累了,神情有些恍惚的她坐在雨榭長廊上,外麵的雪已經積了一層又一層,這是為了什麽?櫻洛看著淡粉的梅花,被雪埋葬了起來,突然她站起來往雪地裏撲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雪掀開。

    “公主的身子不好,怎麽還在雪地跪著,這是怎麽了?”一個老嬤嬤跑過來扶起櫻洛。

    “奶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公主,你這是說的什麽傻話,你還這麽年輕,你看奶娘都活了這麽久,你不會死的。”老嬤嬤安慰著這個從小自己看著長大的公主,她以前是那麽快樂,自從成親後,反而一天比一天不好了。

    “奶娘,我想去看一下我的母妃。母妃和父皇一起死了,小的時候,我也想像他們一樣一起幸福的在一起,死的時候也一起離去,可是我錯了,這輩子都錯了,咳咳……”櫻洛又是一陣沉沉的咳嗽。

    “公主,不要想太多,我去給你熬一點甜湯,你喝一點會舒服一些。快快迴屋吧。”櫻洛被扶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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