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出現的時候,好像是跟著光的。

    筆挺的西裝,挺拔的身材,刀削斧劈的完美輪廓,狹長又蘊藏著銳利的鳳眸,隻一眼就叫見了的人移不開視線。

    本來吵鬧的病房裏也一下子安靜下來,傅城夜邁著大長腿直奔一身白大褂的女人身邊,盡管她臉上的表情早就可以用難以言喻來形容。

    他的迴歸,像是一場仗。

    她內心的戰爭。

    他走上前去,長臂自然的摟住她的肩膀,敏銳的眸光立即變的深情款款。

    金迷的心都在那一刻被融化了,隻是麵上卻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他的手握著的那半邊肩膀,好像突然變的不是她自己的。

    “城少!城少不是去出差了嗎?這麽快迴來了啊!”金菲立即笑開,雖然僵硬但是還是努力地笑的盡量的好看,討好。

    “如果再讓我聽到一次你對我太太嘴巴不幹淨,別怪我翻臉無情。”

    漆黑的鷹眸再對上金菲的時候立即變的冷鷙陰戾。

    金菲不自禁的覺得喉嚨一緊,連咽了好幾口口水,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傅城夜放下手臂去抓了金迷插在口袋裏的手,然後拉著她的手冷漠離開。

    金菲跟著轉身,眼神有些望眼欲穿,最後卻都凝聚成憤怒跟委屈。

    秦欣也煩躁的低了眉,心裏卻在想著,這個女婿完全都不看她一眼。

    金迷被他拉了出去,圓溜溜的大眼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他的後腦勺任由他牽著走。

    “哪一間是空著的?”他突然停下步子轉頭望著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

    金迷一怔,隨即便帶他找了間沒人的病房進去。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她淡淡的問了聲,雙手習慣性的插在工作服口袋裏。

    “一個小時前。”他淡淡的一聲,卻是靠近她,修長的手順著她的手臂到她的芊芊玉指,然後溫柔的牽著。

    金迷聽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規律,她盤的人好不容易迴來了,可是她的心卻又像是迴到很久以前,一點也不踏實。

    傅城夜望著對他如此冷漠的女人,突然有些捉摸不透:小迷……

    “我還有工作,你先去忙你的吧,晚上家裏見!”她冷冷的盯著他,眼內流光閃爍,話語更是冷薄。

    隻是當她要離開,傅

    城夜卻是用力的抓著她的手:我走這麽久,你就不想我嗎?

    “想你?”她低聲問,幾乎是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虛弱的聲音。

    “是,我走這麽久你見到我就是這個態度?”

    “那我該是什麽態度?我該噓寒問暖像個傻瓜一樣纏著你任你發泄嗎?”

    她甩開他的手,然後轉頭憤怒離去。

    她沒想到自己會憤怒,她以為自己已經平靜下來。

    她以為隻要他迴來,一切都會跟以前一樣。

    但是她竟然高估了自己。

    莫麗茹聽到哐的一聲關門聲,然後轉頭就看到金迷貼著門口站著,兩眼淚汪汪的甚是叫人心疼。

    “怎麽了這是?誰欺負你了?”莫麗茹立即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去。

    她用力搖了搖頭,然後一邊往自己辦公桌那兒走一邊脫了工作服。

    “我請半天假。”金迷說著把工作服放在一旁然後拿了手機跟包包便轉身出門。

    莫麗茹緊張的要喊住她,可是轉身的功夫她已經跑出去。

    “她人呢?”莫麗茹剛轉頭要迴座位,傅城夜突然站在門口問了聲。

    “城少,啊,她剛剛說請半天假,然後就……”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走了。

    莫麗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皺起眉。

    城少終於迴城,那丫又耍什麽大小姐脾氣呢?

    突然追不上她,他一出了醫院便看著金迷開車走了。

    傅城夜雙手插兜站在醫院門口,她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打算給他。

    是因為他迴來的不夠快?

    ——

    夜晚,似水流年。

    等待,一場漫長的修行。

    晚上九點多開始他不停的看表,但是女人卻遲遲未歸。

    “三少爺還有什麽吩咐嗎?”阿姨低低的詢問,像是怕打破了這一地方的寧靜。

    “你先去休息吧。”他淡淡的一聲,垂眸坐在沙發裏,雙手向後搭在沙發兩側。

    阿姨看他情緒不高,畢竟看著他長大知道他的性子,點點頭就退下了。

    傅城夜依舊在沙發裏坐等,臉上卻是越發的寒氣逼人。

    他倒是要看看她打算幾點迴來。

    還是他不在的時候她經常晚歸

    ?

    記得以前在紙醉迷金碰到她,現在呢?還是在那裏?

    她好像很喜歡喝酒,以前沒撈著喝,所以現在有錢了便死命的喝去了?

    他煩躁的扭頭看向窗外,直到隱約的鎖車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臉上的寒氣才少了些許,眉頭卻是緊皺。

    然,那隻是一場幻覺。

    等她迴來,已經是夜裏十一點。

    燈都沒開,她已經熟悉了這裏的一切,很輕易的摸索著就上了樓,二樓的主客廳裏燈也沒亮著,她甚至忘記他已經迴來,直奔三樓。

    傅城夜坐在沙發裏望著那個模糊的有點搖搖晃晃的背影,一雙黑眸陰戾無比。

    那種憤怒是由心底深處發出,又像是壓抑依舊。

    他迴來後幾乎是換了衣服立即就去醫院,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

    哼!

    他果然是不能慣著她的吧?

    傅城夜一隻手用力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然後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她的心裏有多無情,比他還要涼薄的人他還真是少見。

    隻是當他憤怒的要推門而入,手抓著門把手卻發現門根本打不開。

    金迷已經在換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聽著門口的動靜更像是沒事人一樣,找好睡衣就拿著朝著浴室走去。

    傅城夜惱怒的用力擰了幾下門把手,然後憤怒的一拳打在門板上。

    金迷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那一聲巨響也嚇一跳,但是臉上卻更為冷漠。

    隻準他任性,她偏也要任性給他感受一下。

    於是她照舊去浴室洗澡,然後皺著眉望著浴室的門把手,牙齒相碰,然後手上一用力,將浴室的門也反鎖。

    所以,即便他過了第一道,也休想過第二道。

    她以為她給了自己足夠的時間洗完,並且完美的出來。

    隻是……

    不到兩分鍾臥室的燈光就亮了起來,透過門上的玻璃她剔透的杏眸裏也有了一絲波瀾。

    傅城夜雙手叉腰低著頭朝著浴室門口走去,金迷眼睜睜的看著門口多了一黑影,嚇的幾乎立即就把水龍頭打開衝頭發,生怕他一腳把門踹開了。

    是的,她知道他在客廳。

    他的車子在她的車子旁邊停著,他肯定是迴來後就沒再出去。

    他在等她吧?

    她當時心裏就是要他等,讓他嚐嚐等人的滋味。

    什麽一個小時找不到就會心急如焚。

    那麽她那麽久找不到他……

    心急如焚?

    她的心早就灰飛煙滅了。

    ——

    金迷洗完澡拿了睡衣就往身上套,上衣套完了褲子還沒來得及穿,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她彎著腰剛要伸腿進褲子裏的動作停止,就那麽傻愣的看著他站在門口,手裏搖晃著鑰匙。

    金迷……

    “穿那麽多幹嘛?傅太太。”特別咬重傅太太三個字。

    “你進來幹什麽,出去。”金迷說著繼續穿褲子,卻剛提上一條腿人就被扛了起來。

    “啊,傅城夜你幹什麽,放開我,你給我放開,傅城夜!”金迷大吼,在他的背上一陣亂拍。

    隻是那對傅總來說不過就是撓癢癢,轉瞬人就被一個過肩摔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啊!”金迷再次慘叫,手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小細腰,卻還沒摸到就被一大力的‘人’給壓住。

    徹底癱瘓在大床中間,眼睛一睜開他棱角分明的臉就已經在她眼前,那氣勢逼得她連脾氣都沒辦法發出來,隻得憋在肚子裏。

    “你要是敢碰我,我……”

    話還沒說完人的嘴就被堵住了,那親吻來的太急,太快,大霸道,輾轉糾纏,仿佛恨不得大口大口的將她給整個的吞掉。

    眼淚明明就在眼角卻怎麽也沒流出來,金迷雙手用力的扯著他後背的布料想要把他扯開。

    可是他半句話也沒有,隻是狂吻,她的褲子早在他扛起她的時候就滑落在浴室裏,隻穿著內內跟上衣,上衣太滑被他輕輕一推就到鎖骨處了。

    “傅,城,夜,傅……”

    一雙手怎麽撕扯也撕扯不開他,推拒更是無用,哪怕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要露出來,使勁渾身力氣,最後都被他輕易地扒光。

    十指用力的在他的後背抓著,憤怒與羞愧在她的心裏無限蔓延,那一刻她隻想讓他滾,卻是被他摁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虐了幾百遍。

    所以,她怎麽能不在他身上留點痕跡?

    哪怕他身上早就有一些疤痕。

    夜越發的深沉寂靜下去,然似水流年那如夢的大玻幕裏,柔軟的大床上一對男女還在糾纏不清。

    小迷已經渾身無力,幾乎是任由他折騰,

    在不知道幾個迴合以後,終於她老實了,身上的男人這才漸漸地溫柔下來伺候她。

    然,那時候她竟然忍不住流了幾滴眼淚。

    外麵秋風肆起,他們的床戰還在繼續。

    這是第一次,做完之後她沒有立即休息,而是在他剛爬下去之後就爬下床去。

    傅城夜一抬頭就看到她往浴室跑去,隨後……

    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兩根煙蒂,還有淡淡的煙霧冒出,床上男人還在抽,而女人還沒出來。

    漆黑的鷹眸不自禁的轉向浴室那邊,她在幹什麽?

    如果隻是洗澡,她已經洗過一次,也該出來了。

    四十多分鍾以後她從裏麵出來,身上用白色的大毛巾包裹著。

    傅城夜手裏夾著煙扭頭去看她,她越是走近,他就是看的越清楚,她鎖骨往上裸著的肌膚全都紅了。

    “你過來。”他冷淡的聲音問她,靠在床上的動作不變。

    “我去隔壁睡。”

    她隻是說了聲,然後抬手去抱自己的枕頭,傅城夜一生氣,立即就抬手去抓住她的手,將她再次帶到床上,並且迅速壓在身下。

    “傅城夜你再碰我一下……”

    “你嫌棄我?”他將她身上的毛巾粗魯的扔掉,然後看著她身上都紅了。

    “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你自以為,金迷,你就不能不那麽愛胡思亂想嗎?”

    “女人本來就在胡思亂想這方麵天賦異稟,你給我滾開。”細長的手再次揮舞捶打,她已經要被他逼瘋了。

    “這麽囂張?既然你還這麽有力氣,那我們今晚也不要休息了。”

    “什麽?”

    “直到你睡過去為止。”

    “傅城夜!”

    “非要這麽逼我?”

    他兇狠的親吻她,咬牙切齒的逼問她,卻又壓低著嗓音怕真的嚇壞她。

    金迷更是咬著牙怒視著他:傅城夜你給我滾開,你別再……

    “小迷,乖一點,嗯?”

    他突然在她耳畔糾纏,那低低的哄誘,瞬間叫人心都化了。

    然後他漸漸地又溫柔下來,輕輕地吻著她的肌膚,漸漸地去安撫她狂躁的快要崩潰的心。

    果然,後來還是累的昏睡過去了。

    其實她很生氣,因為明明她的心在抗拒,那麽憤怒的抗拒,但是身體卻又那麽誠實的反應。

    她想他了,短短幾天。

    但是她不會告訴他,她也不會承認。

    因為他還有下次離開。

    清晨的時候他還沒睡,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後來轉身去摟著她,望著她頸上一道道的吻痕,不自禁的負氣的抵著她消瘦的肩頭歎息。

    情之急處,他完全是自然反應的去咬了她。

    這會兒卻又心疼,因為她身上明顯還有別的地方有他留下的痕跡。

    嗯,下一次一定溫柔些。

    他心裏那麽想著,抱著她睡覺的時候可是一點也沒溫柔。

    這段日子他想她想的發瘋,擔心她一個人在這邊會胡思亂想或者被欺負,又要獨自一人守著大床。

    天漸漸地亮起來,他的心情也漸漸地好起來,睡夢中都是美好的。

    而當金迷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還是被秦欣的電話給吵醒的。

    當她好不容易摸到手機,頭也沒抬便接了起來:喂?

    “小迷!”

    “媽?”沙啞的嗓音依舊,渾身散了架子般疼的爬不起來。

    傅城夜漸漸轉醒,因為懷裏的女人已經醒來,正躺著打電話呢。

    他便也睜開眼,默默地望著她打電話時候柔弱無力地樣子。

    以及手在她身上的美好觸感。

    “我立刻過去。”她啞著嗓子答應,然後把手機扔在一旁,這會兒人早已經清醒,隻是突然感覺肚子上有些沉,伸手去拿開那個力量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不對勁,然後一扭頭,便看到他在對她淺笑。

    “早安老婆!”

    金迷……

    昨晚的一幕幕激烈的情景全都在眼前浮現,她立即就要遠離他,卻剛一動就又被拉迴到他寬闊的懷裏,並且那麽輕易地控製著她。

    “你放開我。”

    “這句話從昨晚開始說了一百遍了寶貝。”他柔聲提醒她,結實的胸膛再次貼近她一些。

    金迷手臂感受著他的力道,然後想要往外撐,

    “就一絲絲想我也沒有?”

    “完全沒有!”一口咬定,冷著臉不看他。

    傅城夜無奈的笑

    :我卻想你想的厲害。

    在她耳邊,那樣故意曖昧。

    金迷的耳根發癢,兩隻手別扭的用力推他胸膛,嗯,他還沒穿衣服呢。

    手上的熱度讓她越來越羞燥不已,之後氣餒的扭著頭也不再管他。

    傅城夜笑,然後起身貼著她的身上,非要她看著他不可。

    “城少你這樣真的很煩呢!”金迷瞪他,口齒伶俐的厭惡他。

    “真的?”傅城夜當真。

    “當然是真的。”

    “那好吧,我先起床讓阿姨去準備早飯。”

    他說著雙手撐著她身兩側要起來,卻聽到她冷冷地說:不必了,我要去醫院照顧我媽。

    傅城夜……

    “你這女人,昨晚還沒折騰夠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一天不讓你下床?”

    “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

    “啊,不要,你敢,你敢就是了,我要去醫院了,不然我媽真的要生氣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她不是你親媽?”

    “可是她養我這麽多年,而且你不是也還沒查到證據她傷害我家人?”

    傅城夜無奈的歎了一聲,然後翻身躺下。

    她又開始跟他隔著心,不過不怕,來日方長。

    於是他任由她跟他生氣。

    而且如果她真的煩了他也不好辦,難道他要把她關在家裏嗎?

    金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醫院的,渾身都疼痛不已,隨便一動都會疼的厲害。

    他把車子停在她們醫院門口,然後貼心的在她耳邊問:要不要我抱你進去?

    “不必。”金迷立即緊張地躲遠,然後不屑地拒絕。

    傅城夜笑,她打開安全帶走人。

    ——

    璀璨餐廳。

    “你昨天迴來的?怎麽今天才找我?”

    “有點別的事,最近沒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吧?”傅城夜眯著眼問他,但是心裏卻是不願意聽到別的答案。

    “哼,大事也沒有,就是你老婆在紙醉迷金喝了會酒,被人說的很難聽呢。”阮麟笑了聲緩緩地說道。

    “被誰?怎麽說的?”他冷冷的問道。

    “被誰不知道,或許隻是在紙醉迷金喝酒的客人無意間拍的,然後就發了

    個微博,然後你老婆就成功的火了。”

    “微博呢?”

    “我倒是截圖了幾張。”

    阮麟說著找出自己的手機拿給他看,傅城夜冷著臉看著手機上的放大的截圖,然後又抬眼看著阮麟,沒查?

    “發微博的手機是一個叫王翔的男人,但是你老婆說不認識他,所以我們猜測可能就是發著玩的,再就是嘛……那晚金家三小姐也跟朋友在喝酒。”

    “然後呢?”

    “然後?”

    阮麟對傅城夜的貪得無厭簡直是憤怒至極。

    “對,然後,你既然查了,以你的性子不可能不插到底。”

    “嗬嗬,你這是在恭維我?”阮麟挑眉看著他冷漠的臉。

    “說!”城少惜字如金起來。

    “然後我們就懷疑她啊,她在微博發出的當天就跟朋友去旅行了,所以……不過這事我跟你老婆談過,她說不願意這時候破釜沉舟的去追問不確定的事情。”

    “還有別的麽?”傅城夜低頭看著桌上的水杯淡淡的問道,漆黑的眸子裏情緒越來越複雜。

    “還有就是,好像你媽打電話找過她,不過最後好像被她給擺平了。”

    傅城夜抬眼看阮麟,阮麟笑著說:不過說實話,這麽多年你這個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她擺平。

    “那是我的女人。”傅城夜鄭重其事的提示他。

    阮麟……

    服務生上菜,兩個人這才開始少說話多吃菜。

    “不過你老婆也不是沒脾氣,當天出事後就找我幫忙,雖說還算客氣,但是眼裏的怨氣很大啊。”

    “那應該也不是衝著你。”傅城夜抬了抬眼,但是又垂下了。

    從昨天她的表現來看,她明顯是衝著自己的老公有怨氣,而且還很深呢。

    “是不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被刺激的?”

    “嗯!”他低著頭端起水來喝了一點,話不想多說。

    因為關於她的事情,他隻想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了。

    她脾氣大著呢,想起昨晚被她罵的狗血淋頭,而且滿身都是她的爪印啊。

    ——

    金迷去了醫院之後剛坐下秦欣就大眼珠子瞪著她,金迷望著秦欣看她的眼神禁不住好奇的問:怎麽了媽?

    “你……你……”秦欣尷尬的說

    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無奈的拿起小鏡子給她。

    金迷疑惑的接過去然後照了照自己的脖子,然後就蹭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媽,我先去洗個手啊。”逃也似地去了洗手間。

    當她掀開自己的衣服領子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幾個牙印,然後想起到了醫院後同事看她的奇怪眼神,瞬間羞愧的抬手拍了下腦門。

    “金迷你這個沒腦子的。”咬牙切齒的罵自己。

    可是這裏什麽也沒有,想要找個東西遮擋一下都不能,於是心煩意亂的把頭發都拉到胸前來,可是又擔心後麵也有,所以便匆忙的朝著外麵跑去。

    “媽,我有東西落在辦公室了,你等下啊。”

    然後就往辦公室跑了,莫麗茹打水迴來一抬眼看到她在櫥櫃那裏一直翻,湊上前去無聊的問了句:找什麽呢?

    然後就靠在櫥子邊上喝水,順便想起昨天的事情:你跟城少和好了吧?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而且你們又是久別重逢,那什麽久旱逢甘霖的,一定和好了吧?

    “和好個屁!”金迷嘟囔著,然後終於找到那條粉色的絲巾,趕緊的往自己脖子上扯。

    “又不冷,怎麽突然圍絲巾啊,而且這條都好久沒洗過了。”

    金迷懶的跟她說話,隻是係好後就立即出門去了。

    莫麗茹依舊靠在那兒,疑惑的忘了自己的水很熱,一喝差點燙死。

    當她又迴到病房裏看到管家在那裏站著,便立即點頭打招唿:金叔。

    “四小姐好!”

    “您好!”

    金迷笑著又上前去,秦欣用力瞪了她一眼,看她係了絲巾卻依然是不怎麽高興。

    “老爺這幾天在外地開會迴不來,特意讓我給太太捎話過來,會一迴來就立即來醫院。”

    秦欣不說話,隻是靠在床頭習慣性的聽著敷衍的話。

    “媽媽知道了,您要不要也坐一下?”金迷立即伸手做出請的手勢到沙發那邊。

    “不了,老爺還交代了些別的事情,那我先告退了太太。”

    “嗯!”秦欣淡淡的一聲沒再說別的。

    隻是管家走了之後她就側著臉開始眼紅。

    金迷站在旁邊看著,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勸,所以也尷尬的低了眸。

    “我想你二姐了小迷。”她突然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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