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雖然長得清純可愛,但是她的話卻令狐鼬兩族均感到很不舒服,兩族正在生死搏殺、死傷慘重,卻被人當熱鬧看,這樣輕佻的言語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同袍。


    但是因為沒人能看出少女的修為境界,所以也沒人敢出言嗬斥少女。


    狐族此時處於劣勢,自然不希望立刻開戰,在被少女打斷大戰的時候,狐修們紛紛取出丹藥和傷藥,爭取一切時間療傷和恢複戰力。


    而鼬族本來已經一片大好的形勢,卻被白衣少女意外出現而打斷了,鼬修看到狐修在包紮傷勢、服食丹藥,立刻有些騷動起來。


    反應快的鼬修也開始服食丹藥、救助同伴,另有一些戰力未損的鼬修則看向黃鼬老祖,希望老祖立刻下令攻擊,好一鼓作氣拿下最後這些狐修,占據占據整個狐仙林。


    黃鼬老祖雖然看不出來白衣少女的修為,但是少女輕鬆的神態和語氣,讓她有種如芒在背、如鯁在喉的感覺,這是一種境界上的壓製。


    黃鼬老祖和手下的長老們互相看了幾眼,看出手下長老也希望盡快開戰,及時結束這場戰鬥。


    黃鼬老祖深吸一口氣,向白衣少女抱拳道:“這位姑娘,能否請你暫離此地,待我們兩族解決完恩怨,把這裏收拾幹淨,到時再請姑娘來做客,你意下如何?”


    少女緩步向黃鼬老祖走了過來,笑顏如花:“哦,說的這麽客氣,不過是嫌我在這裏礙事罷了。我都說了你們不要管我,繼續打就好了,看來你們不太願意讓我看熱鬧呀?本來好好看戲的心情都被你破壞了,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黃鼬老祖本來準備軟語勸退白衣少女,以免節外生枝,但是少女雖然笑顏如花,但是說話卻毫不客氣。


    黃鼬老祖即將占據狐仙林,登上人生的巔峰,又怎肯在眾多族人麵前輸了老祖的氣勢,她的口氣變冷道:“姑娘好霸道呀!我想在場的雙方都不希望姑娘繼續留在這裏,還請姑娘自便!”


    “我們狐仙林歡迎這位姑娘。”三妮接口道:“這麽美麗的姑娘能造訪狐仙林,真是我們狐族的榮幸!隻不過現在略有不便,姑娘稍待片刻,等我們解決了這些鼬修,自然請您進府奉茶,還要陪您欣賞狐仙林的美景。”


    黃鼬老祖聽三妮這樣明顯地向白衣少女賣好,難道她看出白衣少女的修為十分了得嗎?


    黃鼬老祖有些後悔剛才的強硬態度,但是又不肯在氣勢上服輸、讓步。


    大妮聽到三妮突然接話,有些不悅,但是聽到大半,也明白了三妮的意思,大妮沒有這麽好的口才,她隻能對白衣少女善意的一笑。


    白衣少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指著黃鼬老祖說:“你看,還是別人狐仙林的長老有禮貌、知禮節,多麽好客呀!我看就憑這一點,狐族就要比鼬族要厲害不少。”


    這話鼬族修士怎能接受,陣營裏一陣鼓噪,還有兩位長老都忍不住出聲嗬斥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依然笑意盈盈,但是眼睛裏卻開始閃爍一些寒芒。


    黃鼬老祖心生警惕,抬手製止手下鼬修的鼓噪和辱罵,再次抬手抱拳說:“姑娘既然想看熱鬧,我老婆子也不阻攔,那請你遠離戰場,以免一會兒大戰開始,誤傷到姑娘。”


    白衣少女神情好奇地看著黃鼬老祖,好像聽到了很荒謬的話語一樣,黃鼬老祖感覺到一股凜然的殺氣縈繞在身旁,竟然令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黃鼬老祖知道白衣少女可能要出手了,提起十二分精神,全力運轉體內妖力,以應對少女的雷霆之怒。


    而三妮和眾狐修恨不得少女趕快出手,以緩解狐仙林這邊的壓力。


    白衣少女很少被人頂撞,尤其是被一個小小的妖丹期修士頂撞,她確實已經有了動手的念頭,但是卻看到不遠處淺丘方向一人一狐快速接近。


    少女嗬嗬一笑,殺氣立刻消散,她向淺丘方向一指,對黃鼬老祖說:“雖然你自尋死路,但我還怕汙了自己的手。正好,正主來了,我勸你還是讓手下逃命去吧,我看那個美婦已經晉升金丹期了,你們一點取勝的機會都沒有了。”


    其實黃鼬老祖也看到了狐狸老祖,這對宿敵互相提防已經數百年,自然對對方非常熟悉,黃鼬老祖幾乎在看到狐狸老祖出現的第一刻,就確定對方晉級金丹期了。


    這次黃鼬老祖專門把山魈兄弟請來,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不利情形,但是山魈兄弟剛才去阻止狐狸老祖渡劫,結果一去不返,就讓黃鼬老祖擔心不已。


    她開始時誘降狐修,後來又寧願得罪白衣少女也要向狐修最後開戰,就是害怕山魈兄弟萬一失手,她要掌握一定的籌碼在手裏。


    但是她的意圖被白衣少女意外打斷,狐狸老祖也趕到了戰場,山魈兄弟卻不知所終。


    黃鼬老祖從沒有想過山魈兄弟會被狐狸老祖所斬殺,因為剛剛渡劫成功的虛弱期是每名修士都不能克服的,她估計山魈兄弟是見勢不妙,沒有義氣地先逃了。


    鼬族其他幾位長老看到狐狸老祖出現後,再聽白衣少女說她已經晉升金丹期,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大長老向黃鼬老祖靠近了一些,悄聲問:


    “老祖宗,那隻老狐狸沒事,還晉升了金丹期,估計山魈兄弟看勢不對溜了吧?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黃鼬老祖表麵神色不變,卻對各位長老傳聲說:“此戰我們多半已經敗了,現在隻能賭那隻老狐狸剛剛渡完劫,又和山魈兄弟大戰一場,此時已是重傷在身了,否則我們一點希望都沒有。


    如果一會兒,那隻老狐狸沒有受傷,我和其他長老拚死拖住狐仙林眾妖,大長老和二長老各帶二十名淬骨期精英突圍,不論是誰逃出去了,第一時間返迴駐地,解散族群,各自逃生去吧!”


    大長老和二長老力勸:“還是我們拖住敵人,老祖你修為最高,逃生的希望比我們大,如果您逃迴去了,還有重振族群的機會,我們逃迴去,就隻能看著族群四分五裂了。”


    黃鼬老祖搖搖頭:“這場大戰是我挑起來的,他們怎麽能容我逃走呢?多說無益,準備迎敵。”


    鼬修中開始彌漫一種悲壯、蒼涼的情緒,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一方,竟然因為對方一個人的出現,而局勢逆轉,這就是修真界,一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


    老祖宗和阿離來的很快,很快就到了陣前。


    老祖宗遠遠地看到了那名白衣少女,她也看不出少女的修為,但是她看出了是那名少女拖延了鼬修的進攻時間,否則狐修這邊還會有更大的傷亡。


    老祖宗心中非常感激,到了近前,她向少女微微一躬身:“多謝姑娘援手之恩。”


    白衣少女擺擺手說:“舉手之勞,你快去解決自己的事情吧。”


    老祖宗扭頭看向戰場,戰場的慘烈、狐修的傷亡數量,已經讓她完全沒有了晉級的喜悅,看到不足百人的狐修隊伍,她眼中透出寒芒。


    憤怒、仇恨,還有內疚折磨著老祖宗的心,她覺得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殺意。


    老祖宗目光陰冷地看著黃鼬老祖,聲音冰冷:“老黃皮子,你謀我狐仙林、殺我族人同胞,今天必須付出代價!”


    黃鼬老祖嗬嗬笑了起來:“老狐狸,恭喜你晉級成功呀!別把自己說得多麽高尚,這幾百年來,你吞並我族駐地之心也一天沒有停歇過吧?


    可惜我這次功虧一簣,不曾在你渡劫前拿下狐仙林,這也許就是天命吧?不過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逃過山魈兄弟的襲殺?”


    老祖宗沒有說話,阿離從乾坤袋裏取出兩具屍體扔在了地上,正是山魈和熊猴的屍體。


    阿離扔出山魈屍體的時候,前爪很隱蔽地從山魈身上拿走了一枚不大的銀色飛梭,這是按照天火的吩咐從山魈頰囊裏取出的。


    天火說那是一件不錯的飛行法器,正好妖丹期可以催發這種法器了,阿離渴望飛行法器已久,自然聽話,悄悄地留了下來。


    鼬修群中一陣騷動,黃鼬老祖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努力調整了下情緒和唿吸,睜開眼,沉痛地說:


    “真是沒用的幫手,讓狐狸老祖見笑了。今日之事能否就此作罷,鼬族願意傾全族寶藏換一條活命之路?”


    老祖宗眼中閃著寒芒:“老黃皮子,今日殺盡你們,我自會派人去取你族的寶藏!你不要用已經不屬於你的東西來做交易!”


    黃鼬老祖痛苦地說:“老狐狸,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們在天莽森林做了幾百年的鄰居,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老黃皮子,如果今天我沒有晉級成功,我向你求情,你就會放過我的族群嗎?你這種敵人我怎敢留下?除非......”


    黃鼬老祖眼前一亮:“除非什麽?”


    “除非你們鼬修簽下血盟,生生世世給狐族為奴!我或許可以放你們一馬。”


    黃鼬老祖嗬嗬一笑:“簽下血盟,我們鼬修從出生那天起,就會成為你們狐族的奴仆,生生世世,永遠不能獲得自由。


    若我今日為苟活,答應了這個條件,我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去見我的族人,死後怎麽去見我們鼬族的先人呢?多說無益,動手吧!”


    隻聽“啪”的一聲,黃鼬老祖體內傳來妖丹破碎的聲音,她的修為迅速攀升到妖丹期巔峰,全身散發著黃光向老祖宗撲去。


    緊接著又傳來兩聲丹碎的聲音,鼬修中的另兩位長老也震碎體內的妖丹,修為跨越一個小境界,向大妮和三妮撲去。


    而黃鼬大長老、二長老卻各帶著近二十名鼬修,分別向南、向西兩個方向亡命逃去。


    其餘鼬修臉上帶著悲憤、眼中帶著瘋狂向狐修撲去,想要全力纏住狐修,給同伴爭取活命的機會,為族群留一點香火。


    老祖宗眼中殺機四射,身形一閃,半空中一掌震得黃鼬老祖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接著上前如抓小雞一般把捏住兩個爆丹鼬修長老的脖子,順手扭斷,拋於地下。


    接著老祖宗飛向狂暴的鼬修群,身上的紅霧迅速釋放出來,這次紅霧比較稀薄,但是籠罩麵積卻大了很多倍,直接將衝鋒的鼬修全部罩了進去。


    這種濃度的紅日醉對付淬骨期和鍛體期妖修足夠了。


    所有的鼬修這一刻都變得腳步虛浮、神情恍惚,有些鼬修甚至變得有些行為失常起來。


    老祖宗不願親手屠殺這些低級修士,朝狐修們揮揮手,大妮立刻下令:“衝啊,全殲鼬修。”


    狐修們向處於迷幻狀態的鼬修們衝殺過去,這時已經不是戰鬥了,隻有收割生命的殘酷。


    阿離看到那些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鼬修根本下不了手,但是她也不會去阻止同袍們,因為兩族的仇恨已經不能化解,隻能用這種最原始、最粗暴的方法去解決、去發泄。


    老祖宗看著已經逃遠的鼬修大長老和二長老,有些興趣索然,她不敢離開戰場去追殺那些逃走的鼬修,因為一旁還有個高深莫測、意圖不明的神秘少女。


    老祖宗一直等到大妮一錘擊碎了黃鼬老祖的頭顱後,才走到白衣少女麵前,再次躬身道:“剛才有些瑣事耽誤,對姑娘有些怠慢,照顧不周,還望姑娘不要見怪,不知姑娘此次來狐仙林有何貴幹?”


    白衣少女笑吟吟地上下打量著老祖宗,右手持紫竹洞簫在左手手心裏輕輕敲著說:“不錯不錯,果然是個美人,無愧於軒轅一係的血脈!”


    老祖宗隻覺心中一驚,能這麽說話的修士,一定是對狐修極為熟悉的人,不知是敵是友。


    白衣少女左手輕輕一抬,老祖宗隻覺臉上一涼,臉上的麵紗竟然不翼而飛,老祖宗眼中充滿了濃濃的不滿,這也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白衣少女驚訝道:“嘖嘖嘖,你叫塗山黛吧?你長得真漂亮,這般花容月貌,即使在整個軒轅狐修士中也算絕頂美色了!”


    塗山黛(老祖宗)這次徹底被震驚了,狐修的真名一般不會輕易示人,尤其是軒轅和青丘直係一脈的狐修更不會輕易泄露自己的名字,這名少女可以直接叫出自己的真名,看來來者不善。


    塗山黛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姑娘怎麽知道賤妾的名字?難道姑娘也是我狐修一脈?”


    白衣少女不答,繼續問道:“塗山黛,你的狐修血脈之力比較純正,可惜沒有得到軒轅墳的重視,以至於流落天莽森林,與鼬族那種低等族群爭鋒,你可有想過改換門庭,多獲取些修真資源和幫助呢?”


    塗山黛瞳孔收縮,澀聲問:“姑娘可是青丘一脈?”


    白衣少女發出銀鈴般地笑聲:“你這隻小狐狸果然聰慧,本姑娘很欣賞你!隻要你宣布脫離軒轅墳,加入我青丘國,從此以後,我罩著你!”


    塗山黛和一旁的阿離聽到“小狐狸”三個字,隻覺心神劇震,難道這位神秘少女比自己(老祖宗)還要年長很多嗎?


    塗山黛語氣有些冷了下來:“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白衣少女揚起下巴,驕傲地說:“青丘,宴蘇容!聽說過嗎?”


    塗山黛也昂起頭,露出天鵝頸,冷聲說:“恕我孤陋寡聞,沒有聽說過姑娘的名字!不過狐仙林曆來不歡迎青丘宴氏之狐,還請姑娘離開吧!”


    白衣少女雖然依然滿臉帶笑,但是眼神中也有了寒意:“嗬嗬,軒轅狐果然還是如此硬氣!你們沒有從五百年前的大戰中吸取教訓嗎?形勢不由人時,該低頭就要低頭。”


    此時,狐修基本上將鼬修全部殲滅,正在戰場上補刀。


    塗山黛說:“姑娘說笑了,五百年前青丘用盡詭計,最終無非是兩敗俱傷,還請姑娘說話慎重!今日狐仙林事務繁忙,不便留客,姑娘請離開吧!”


    塗山黛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衣少女捂嘴嬌笑起來,笑得花枝招展,竟然以少女之姿,散發出嫵媚之色,讓已經停止殺敵、關注這邊的眾狐修看得目眩不已。


    白衣少女笑了一會兒說:“知道你們不服氣,但是當年大戰之後,青丘和軒轅兩脈有約,軒轅千年不踏出天妖森林,你這狐仙林分明是破壞了規矩,我來確認一下,難道有錯嗎?”


    塗山黛沉聲問:“狐仙林是我一手操辦起來的,與軒轅墳沒有任何關係。姑娘今天來狐仙林,到底有什麽目的,不妨直接說出來!”


    白衣少女收住笑容說:“塗山黛,我今天代表青丘國正式通知你,三日之內撤出狐仙林,整族撤迴天妖森林,否則殺無赦。


    不過,我們都是狐修一脈,我還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宣布脫離軒轅墳,加入青丘國,國主來之前承諾,如果你歸順青丘,可賜予你國姓宴氏!宴黛,你可願意?”


    塗山黛嫣然一笑,比白衣少女那一笑更顯得嫵媚妖嬈三分,說:“不勞姑娘費心了,狐仙林自成立之日起,就沒有想過要參與青丘、軒轅正統之爭,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所以姑娘找錯地方了。”


    白衣少女聳聳肩:“正統之爭不是你表個態就可以解釋清楚的,所有狐修沒有騎牆派,你今天必須做個表態。”


    塗山黛心裏已經有數次衝動,想要說自己就是軒轅一脈,看白衣少女能奈我何?


    但是看到大戰過後,死傷慘重的族群,終於不忍出口,塗山黛擔心當場迴絕這名少女,恐怕立刻就會受到青丘的殘酷打擊。


    塗山黛深吸一口氣:“既然姑娘都說了讓我們三日之內撤出狐仙林,且容我考慮一番,不知可不可以?”


    白衣少女看了看塗山黛:“塗山黛,你不要試圖拖延時間,更不要想著向軒轅墳求助,現在軒轅墳由一批垂垂老朽掌管,早已失去了進取之心,即使接到你們的求救,他們也不會派人來救你們,你早點絕了這門心思。”


    塗山黛一抱拳說:“姑娘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們就要開始打掃戰場,恕不奉陪了。”說完不待白衣少女迴話,塗山黛即轉身向族人們走去。


    “慢著!”白衣少女又開口:“你可以帶著其他族人走了,但那隻小狐狸必須跟我走!”


    塗山黛霍然迴身:“姑娘要帶走何人?”


    白衣少女向阿離一指:“她!這隻小狐狸身具‘銀魂之魄’,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魂魄變異,而她本身無論是潛力和精神力都是上上之選,讓她留在狐仙林,真是埋沒了她的天賦,我打算收她為徒。”


    如果是別人,塗山黛可能還會考慮一下,但是阿離是餘爺爺非常欣賞的孩子,而餘爺爺又是狐仙林真正的底蘊,塗山黛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白衣少女帶走阿離。


    塗山黛說:“姑娘,我們狐仙林一脈的族人不能隨意被人帶走,即使是收徒也不行,你且容我們考慮一下,同樣三日後給你答複。”


    白衣少女也堅定地搖搖頭說:“不行,你們已經耽誤她很久了,三百年你們都解不了她眉間的封印,可以看出軒轅狐是多麽的無能,所以不要再耽誤她了,讓她跟我走。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隻要她跟我走,我有把握在三天內解除她的第二道封印。”


    塗山黛看白衣少女對阿離並沒有什麽壞心,也想盡量避免在這個時候與神秘少女衝突,有些為難地看看阿離,希望征求她的意見。


    阿離根本不想離開狐仙林,更不要說是跟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女走。


    阿離可憐兮兮地說:“老祖宗,不要放棄我,我不想和大家分開,我寧願不要解開封印,也要和大家在一起!”


    塗山黛心中一痛,憐愛更甚,對白衣少女說:“這位姑娘,你也看到了,阿離不願意跟你走,還是等三日之後吧。”


    白衣少女有些不耐煩地說:“我隻是知會你們一聲,沒有想得到你們的同意,今天她必須跟我走,誰也攔不住!”


    說完,白衣少女身形一模糊,等眾人再次看清楚時,白衣少女還站在原地,好像根本沒有移動過一樣,隻是她手裏卻多了一個阿離。


    阿離被白衣少女揪著後頸皮毛拎在手裏,不停地掙紮。


    塗山黛心裏大驚,這白衣少女究竟是什麽修為?阿離好歹也有妖丹期修為,竟然一下就被生擒了,而自己金丹期修為,竟然連少女如何出手都沒看清楚。


    塗山黛澀聲說:“姑娘,請放下阿離,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白衣少女沒有理會塗山黛,拎著阿離向長溪外走去,邊走邊說:“三日後正午,我來接收狐仙林,希望到時候不會像今天這樣殺得屍橫遍地。”


    塗山黛眼神一緊,迅速向白衣少女追去,一掌向她後心拍去,想要阻止她帶走阿離。


    白衣少女並沒有迴頭,而是抬腿後踢,勢如閃電般的一腳,讓塗山黛根本來不及格擋,將她踢上半空,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血噴出,就昏了過去。


    阿離看到老祖宗受傷,隻覺目呲欲裂,可是被白衣少女製住全身妖力,隻能靠身體力量無力地掙紮。


    眼看就要過了長溪竹橋,阿離嘶聲叫了起來:“狸貓大仙,你個王八蛋,還不快來救我!”


    “唉!”一聲長歎,一道棕色的身影從長溪一側的竹林裏激射出來,一掌向白衣少女拍去。


    白衣少女一掌迴迎,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狸貓大仙翻滾著迴了竹林,而白衣少女腳下的竹橋爆裂,少女急忙向溪邊一縱身,險些掉入長溪,又連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喵~~!”一聲怒吼,狸貓大仙用比剛才倒飛迴去更快的速度衝出了竹林,與白衣少女戰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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