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的孩子?”眾人不解。


    這難產不是因為還在是什麽什麽?看她這個樣子,又好像和她們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你們誰上來將靈力輸入你們王的腹部。”司馬幽月說。


    “我來。”一個女子自告奮勇。


    她將靈力注入若離的體內,卻沒有和自己斷了聯係,她感覺到靈力被腹部的孩子全部吸收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樣?”孫老問道。


    “靈力全部被腹部的孩子吸收了。”那女子愣愣的說。


    “怎麽會這樣!”眾人臉色大變,大家都明白這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


    “你們王懷的孩子想必是變異品種,雖然時間沒到,但是生命力卻極強,如果隻是按照平時所給的靈力生長的話,它到出生的時候都會很正常。但是因為你們的王被人類所傷,傷了腹中的孩子,導致早產。如果是一般的孩子也就罷了,偏偏是個變異的,這傷勢不但沒有傷害它,反而激發它的求生欲望,讓它無意識的吸收周圍的靈力。你們的王體內的靈力想必大部分都是被它吸走了。”


    “那怎麽辦?”靈蠶們都叫了起來。


    “我剛才給她吃的丹藥可以為她提供靈力,但是不管提供多少,都不夠她肚子裏的孩子吸收,一旦吸收完,你們的王生命也就走到盡頭了。”司馬幽月說。


    “難道你就沒有辦法讓它出來嗎?”


    “有,剖腹取子,但是那樣的話,你們的王也會跟著送命。”司馬幽月說,“她先的情況是生又生不下來,想不生那孩子又被驚醒是。無法自動停下來。不管怎麽做,這最終的可能性都是一屍兩命。”


    “那可怎麽辦?”眾人慌了。


    “契約雖然會讓你們的王失去自由,卻可以保他她和孩子平安。這丹藥可以供你們王支撐半日之久,半日後,如果沒有契約之力來修複它們母子,那這半日將會是他們生命最後半日時光。”司馬幽月說,“如何選擇,你們自己做決定吧。如果你們願意,就帶著你們的王上岸去。如果你們不願意,那也是你們的選擇。小七,我們上去吧。”


    司馬幽月帶著小七遊上岸,看到他們出來,杜三娘立即詢問若離的情況。


    司馬幽月如實說了,大家這才知道,原來王的情況如此嚴重。


    “除了契約,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杜三娘不敢置信的問。


    司馬幽月搖搖頭,“這是最後的辦法。其他的方法,不管怎麽做,都會導致一屍兩命。”


    “可是若離她不會願意的。”杜三娘了解靈蠶,了解若離,它是不會願意認一個人類為主的。


    “那可不一定。”司馬幽月覺得,那若離會願意的。


    “你不了解若離,她是一個和高傲的女子,她是不會認人類做主人的。”杜三娘肯定的說。


    “可是你忘了她現在還有一個身份。”司馬幽月說。


    “什麽身份?”小七仰頭問。


    “她現在除了是靈蠶族的王,還是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母親。”司馬幽月說,“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麽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換它一條性命。”


    “這是要在自由和孩子之間做選擇嗎?這也太為難它了。”小舞說。


    “人生總是麵臨很多的選擇,不能因為難就逃避。而且,很多時候,我們是沒辦法逃避的。”司馬幽月感慨。


    小舞看著司馬幽月,她現在還不能理解她說的這句話,因為她還沒有真正經曆過這種情況。可是又覺得她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哪裏有道理自己也說不出來。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她能選擇活下去。”杜三娘歎了口氣,心裏為自己的朋友要經曆這樣的事情而難過。


    在岸邊的靈蠶都沉默了,它們不想自己的王死去,也不想她成為人類的契約獸。還有她肚子的孩子,他們這一族很少遇到有變異的孩子了,如果不能活下來,實在太可惜。


    “我們等著吧。”司馬幽月說完找了顆大樹坐下,小七來到她身旁坐下靠著她,伸手把玩她的頭發。


    “月月。”


    “嗯?”


    “就算她願意和人類契約,也沒多少時間了吧?”小七問。


    “為什麽?”


    “她可是超神獸,子淇雖然能馴化超神獸了,但是他卻好花很多時間才能完全馴化好。這王不能堅持那麽久吧?”小七扯了扯她的頭發。


    “我既然給他們說了半天的時間,那便是有把握的,除非她自己放棄,不然是可以活命的。”司馬幽月接住一片落葉,拿在手裏轉圈。


    “難道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後麵你會慢慢都知道的。”


    眾人在岸上焦急等待靈蠶王作出決定,而在湖底,一直虛弱地徘徊在昏迷門前的若離終於真正清醒了過來。


    “王,你醒了!”她的侍女們高興地圍了過來。


    “我怎麽還活著?”王現在是原形,根本不能翻動。感覺到已經枯竭的體內靈力再現,不斷流向腹部,她高興不已。“孩子,我的孩子,你還活著……”


    “王,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好。”若離說,“我記得我昏迷之前靈力已經被消耗幹淨了,怎麽現在體內會有這麽充沛的力量?我現在生孩子的話,是不是就能生下來了?”


    “這……”孫老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司馬幽月下來給她整治,還有她的解決方法說了一下。


    “原來如此,我說怎麽會有靈力。”若離垂目,看到自己碩大的肚子,感覺到體內綿延不斷流向腹部的靈力,她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孩子在肚子給自己打招唿。


    “王,那個人類說這丹藥最多隻能支撐你半日,半日後,你體內的靈力會被孩子吸收殆盡,會失去生命。而且因為後麵沒有營養供給,這孩子也活不下來。”孫老說。


    “這麽說,契約是唯一的方法了?”若離躺在石台上,望著幽幽閃爍的水麵沉思好久,然後才對身邊的侍女說:“帶我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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