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剛剛在院子裏練完了武,出了一身的熱汗,迴到了屋子裏麵,正用毛巾擦著脖子和臉上的汗,羅峰走進了羅炎的房間,躬身行了一禮,說道

    “將軍,上次購進的皮料到了,趙老三帶著人已經送過來了。”

    “嗯”

    羅炎淡淡答了一聲,取下了掛在木施上的衣服,羅峰卻眼尖的發現了羅炎衣服上麵繡的圖案,不禁出聲問道

    “將軍,這衣服原來這地方不是破了麽?這……不像是羅信縫的啊。”

    羅炎嘴角微勾,想起那天秦卿來送還衣服的時候自己所占的便宜,還有少年的嬌怯和手足無措,心情不禁愉快起來。

    “是秦卿縫的。”

    羅峰看見了羅炎愉快的微笑,像是想起了什麽讓人愉快的事情,不禁楞了楞。將軍這是遇見了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走吧,看一下趙老三送來的貨。”羅炎整理好衣服,看向羅峰道

    “奧,好好。”

    羅峰忙不迭道。這才退下跟著羅炎出了門,剛才的好奇也拋諸腦後。

    後院裏整整十馬車的貨物整整齊齊的排放著,一溜上好的毛皮,在陽光的照射下亮油油的,貂皮,狐狸皮,竟然還有幾張熊皮和虎皮。

    趙老三見羅炎走來,趕忙躬身行了一禮道

    “將軍。”

    羅炎點點頭,走近看著一張張的毛皮,翻動了幾張,轉身朝趙老三道

    “這迴幹的不錯。”

    趙老三聽了,心中頗為高興,他在羅將軍手下負責毛皮采購已經有三四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羅將軍這樣誇獎他呢!

    不過這批毛皮確實是上等貨,要不是這次收購的地方的百姓曾經受到過將軍的照顧,感激將軍當年平叛了當地的匪寇,他也很難收購到這麽好的貨物,畢竟上好的毛皮,獵戶和百姓都是很少會舍得賣出去的,而是留在家中,充實家財。更別說一下子收購這麽多的好的毛皮了。

    當然,這趙老三也知道,將軍一貫最討厭手下的人攜恩求報,以此來欺負百姓。這次在外麵他也並未大張旗鼓的用將軍的名號。對於那些獵戶和百姓也給以了豐厚的報酬。

    大楚一貫重農抑商,商人的地位在大楚十分低下,趙老三以前就一直做這一行,人脈廣博,經驗豐富。更是累積了不少家財,誰知卻遭當地縣令紅眼,捏造了無中生有的罪名,將他抓入了大牢,萬貫家產

    被占,若非將軍搭救,恐怕他現在還在大牢裏關著,自此之後,他就跟隨將軍左右,一心為其效力了。

    之前他在老家安陽做毛皮生意,這其中的利潤就已經十分豐厚了,誰知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邊塞的毛皮進購價十分低,這中間可以賺取的差價更是驚人。更別提這裏特有的寶石香料了。

    羅炎正交代著趙老三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餘光忽然掃到了旁邊馬車最上麵的狐狸皮,銀白的顏色,光澤飽滿,十分少見,毛皮也非常完整,即使是見識頗多的羅炎也很少見到這樣上等的貨色。羅炎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麽。停了下來,趙老三順著羅炎的目光看去那張上好的狐狸皮,順口解釋到

    “這張狐狸皮,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在我見到的毛皮中也算是上等了,對了,還有一張貂皮,那張才是最好,這次的熊皮和虎皮也非常少見。”

    “把這次最好的皮各留兩張,下午送到我的屋子。”羅炎吩咐道,趙老三連忙應下。

    羅炎給了一個動作示意羅峰,羅峰上前把手裏準備好的銀兩塞到了趙老三手裏。囑咐說

    “拿些這些銀兩,發給這次跟你一起出去的兄弟,大夥出去喝一杯,這些毛皮也讓兄弟們先挑。”

    “好嘞,我都知道了將軍。”趙老三樂嗬嗬的接過,掂掂手中分量不清的銀子,也不多加客氣,他跟著將軍這麽多年,早就知道將軍的性格是不會虧待手下的人的,手底下的那幫兄弟累了這麽長的時間,也是改犒勞一下了。這麽想著,躬身行禮,便退下了。

    “嗬嗬嗬,將軍,你說趙老三看著這麽憨厚老實,靠譜是靠譜,不過他是怎麽管理得了手下的一幫大老爺們的?”

    羅峰看著樂嗬嗬出去的趙老三,好奇道

    “人家可比你聰明著呢,有你學的。”羅炎聽了羅峰的話,不禁好笑的提醒道,轉身衝著院子的門走了出去

    羅峰瞬間閉了嘴,緊緊跟在了後麵。心裏卻十分安慰,已經兩年了,將軍一直崩著一根弦,平日裏也不苟言笑。每天除了練武研習兵法,就是訓練軍隊,帶兵防禦突厥時不時的侵犯。剩下僅有的一點時間也都用來做毛皮香料的生意,好用賺取的錢財來改善士兵的生活,給投奔過來的百姓們修駐房屋,還要籌錢來修城牆。

    兩年來終於有所成效,荊州也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荊州了。可是荊州剛剛恢複了元氣,朝廷的形式又嚴峻起來,眼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戰爭就會爆發,將軍一刻不敢耽誤又

    開始籌備糧草物資。這樣每天忙的一刻都不得閑,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幸好自從秦小兄弟來了之後,將軍好像也開心了不少。總算是有個情緒了,不論是生氣還是高興,都是讓人欣慰的。

    羅炎看完了毛皮,又和羅峰出去看了一下投奔過來的百姓們的情況,處理好了之後,天色也已經不早了,他這才迴了府,來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和秦卿住的地方是相鄰的,要迴去他的院子,必然會路過秦卿的房前。羅炎站在秦卿的小院子前麵,抬腳走了進去。秦卿正趴在木桌上,不知在幹什麽。

    羅炎走進一看,竟然發現少年趴在屋子外麵的木桌上睡著了,手裏還握著一個搗藥的石錘子,旁邊放著一個盛漫了草藥的石缽,裏麵的草藥已經被搗的很爛了。

    羅炎溫柔的目光落在了秦卿的臉上,夕陽的餘暉撒在秦卿的麵孔上,渡上了一層金黃,纖長的脖子伸展著,瑩白的皮膚,羅炎甚至能看見秦卿脖子上細細的血管,羅炎的喉結狠狠的滾動了一下,然後目光掃視著秦卿的麵孔,像是帝王在視察自己的領土,從光潔飽滿的額頭,濃密卷翹的睫毛到秀氣挺拔的鼻梁,最後落在了紅豔豔的櫻桃小口上。

    羅炎能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音,周遭十分安靜,他眼裏隻有這個嬌豔如花卻又完全不設防,像是等人來采摘的花朵了。

    羅炎輕輕的俯下身,彎腰將自己的嘴唇慢慢貼在了秦卿那花瓣般的唇上,感受著唇上的美妙觸感,心跳如雷。鼻翼間是秦卿獨有的動人香味,真是一個醉人的下午,羅炎想到。

    而後,羅炎輕輕的離開了秦卿的唇,隨即迴味般的砸吧了嘴,之後又咬牙想到,如果是其他人來了,也會看見這人不設防的酣睡的模樣,心裏便又氣悶不以。

    羅炎看著秦卿睡著的無辜模樣,心裏再大的氣也都沒了,隻覺得柔軟的一塌糊塗,無可奈何的一歎,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溫暖嬌軟的身體,走向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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