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言,被師父抱著,花千骨幾次想告訴他自己可以走,不用他抱,可嘴唇幾次張了幾張,一對上師父冷冷的眼神,便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迴到絕情殿,白子畫也不理會她,將小骨放在庭院裏,獨自迴了臥房。

    花千骨脾氣再好,被師父這麽冷冷的一張麵癱臉搞得也不滿,更何況在竹林裏瞎溜達了一天,又餓又累,臉上還被蚊子親了好幾口,腫了好幾個小包。明知道師父生氣了,也倔著性子不肯去認錯。

    好在廚房裏有現成的飯菜,花千骨風卷殘雲一般一掃而空,吃飽喝足了,心中的火氣也稍稍降了些許,想到師父找了自己半天,也沒有吃東西,心底有些過意不去,尋思片刻,做了一碗桃花羹給師父端了過去。

    廊簷下,窗扉前,一張案幾,兩壺清酒,白子畫高舉酒杯,對月獨酌。

    花千骨端著托盤,行至案幾前,頓住腳步。

    但見師父醉眼遙望天空,眉目間竟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傲然,旁若無人地淺斟低唱:

    “江南柳,葉小未成陰。人為絲輕那忍折,鶯連枝嫩不勝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閑抱琵琶尋。堂上簸錢堂下走,恁時相見早留心,何況到如今。”

    她細細聽去,待想到這首詩的緣由,不由得羞紅了耳根子。

    花千骨輕輕將托盤擱在案幾上,將桃花羹推至師父勉強,低聲道:“師父,小骨為你做了桃花羹,你嚐嚐。”

    不理會她,白子畫兀自以食指輕輕敲擊酒杯: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念罷,他看向她,似是委屈極了:“小骨,每當師父覺得我們更近一步的時候,你為何要將我推開?你不覺得,自你出了蠻荒以後,我們疏離了許多嗎?”

    花千骨心中一酸,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他身旁,奪下他手中的杯子,輕輕磕在桌子上,恭敬道:“師父,您喝醉了。”

    高高坐在石凳上,白子畫居高臨下俯視蹲在地上的她。

    低低歎一口長氣,他連氣息都是溫柔的:“小骨,師父老嗎?”

    她搖搖頭,乖巧地笑道:“不

    老,師父您這麽年輕,為什麽總將老啊老的掛在嘴邊?”

    白子畫湊近她一點,說道:“那小骨為什麽不肯嫁給師父,”一手拉住她的手臂,他的眼神分明是醉的,卻透著一絲清醒,“可是小骨明明是喜歡師父的啊,為什麽不肯嫁給師父?”

    花千骨臉上一熱,心慌意亂站起來想要逃走,卻被他拉扯著衣袖,拽進懷裏。

    桃花酒的香氣撲麵而來,看著師父慢慢靠近的臉,花千骨心跳得厲害,情不自禁喊道:“師父您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他的唿吸驟然加劇,眸子鎖定她慌亂的麵容,說道:“其實小骨是不相信師父對不對?”

    被他的黑眸緊盯著,身子與緊緊貼在師父胸膛上,她無處遁形,恍然明白,原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被師父摸得一清二楚,也難怪師父會生氣了。

    拉起她的手扣在胸口,白子畫輕輕問道:“小骨,你究竟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這裏會痛。”

    她用力抽迴手,失聲喊道:“您是我師父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師父,您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師父喝醉了,她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桎梏,勒在身上的雙臂卻似鋼鐵一般難以撼動。

    “師父?我早就不是你師父了!”白子畫的麵上染了一層薄怒,“你我已有肌膚之親,你怎麽還可以這樣理所當然地認為我隻是你的師父?你究竟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騙?花千骨猛然安靜下來,看著師父薄怒的神色,苦苦一笑,說道:“自小骨休道以來,持的便是摒棄七情六欲,成仙以後,更是四大皆空,師父卻逼著小骨做此等違背常倫之事,這無異於拉著小骨墮入修羅!”

    灼熱的唇再無遲疑地落下,狠狠地在她唇上輾轉,毫不溫柔,帶著濃濃的侵略意味,翻攪著她的唇舌。

    墮入修羅?原來在她心目中,他竟如惡鬼一般,這樣的不堪!

    她恨他的不信任,而她又何時信任過他,他說了,一切有他,她為何還要去後山?他明明已經暗示了她的,南無月不會死!她還要自以為是的去折騰去謀劃!

    沒有能力反抗,花千骨隻得無力地閉上雙眼,強迫自己不去看師父被□□侵占的眸子。

    師父喝的酒是去年埋在樹下的桃花酒,還未曾釀好,辛辣得緊,師父舌上的酒氣刺激得喉嚨難受。

    衣服滑落了,胸口的兩點嫣紅在空氣的刺激下傲然挺立,她也染上了幾分醉意

    ,哀哀道:“師父,不要在這裏……”

    反複把玩著她胸前兩團柔軟,輕啄在她的唇上,白子畫喃喃低語:“小骨,看著我。”

    花千骨緊閉雙眼,充耳不聞。

    將她放在腿上,拉起她的雙腿纏住腰身,白子畫按著她的臀部,緩緩進入。

    上次的疼痛猶存,這次縱然師父很小心,她還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身下每一寸都在排斥他的進入。

    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側隱隱摩擦,白子畫附在她頸側曖昧低語:“小骨,我喜歡你叫我子畫哥哥。”

    身下動作猛然加大,他一咬牙,挺身刺入,直至整根沒入。

    花千骨痛得大叫,雙手緊緊扣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紅印子。

    埋在她身體裏,靜靜感受著被她包裹的溫熱,白子畫悄悄拉著她柔軟的小手,覆在兩人結合的地方,讓她感受到他的炙熱。

    她驚訝地睜開眼,想要抽迴手,卻被師父按得緊緊的,隱隱在兩人結合之處摩擦,隨著她柔軟的撫慰,他又在她身體中壯大幾分,他忍不住動了動,她又是氣惱又是羞愧,緊緊咬著下唇,強忍著不出聲。

    盯著她的眼睛,他承諾般鄭重道:“小骨,待我了卻了天下事端,我們就找一處世外桃源隱居起來,再也不去理會他人的閑言蜚語,再也不去理會世俗理教,好不好?”

    她搖頭道:“你放的下嗎?這芸芸眾生,這六界存亡,師父難道都不去理會了嗎?”

    舔舐著她的紅唇,他沙啞著嗓子,說道:“你隻說願不願意便是了。”

    “我……”

    未等她拒絕,白子畫已急急印在她唇上,聲音模糊不清:“我知道你又不願意,若是拒絕的話,便不必說了。”

    那我們現在這算怎樣?她想問。

    他施了個法術,撤去她身上的結界,抵著她的額頭,白子畫低聲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關著你,想去哪裏,便去哪裏,若是想通了,師父一直在這絕情殿等你。”

    她潸然淚下,顫聲道:“師父願意放我走嗎?”

    他道:“隻是給了你選擇的權利。”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情到濃時,情轉薄。

    隨著他的深入衝刺,她的神智又不大清醒了。再次的深入時,他猛的將她抱起,向室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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