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夜涼如水。

    一男子臨窗而立,白袍隨意的披在身上,墨發披肩,鎖骨處隱隱露出幾處被女子指尖滑過的痕跡,剛剛從一場歡愛中抽身,眼底的□□還未褪去。

    臥房的榻邊坐了一個青衣男子,手指搭上榻上女子纖細的手腕,看到女子薄被掩蓋下,白皙的脖頸間,深深的吻痕一覽無餘。

    笙簫默暗暗歎口氣,師兄這都做的什麽孽啊,大半夜的將他召喚過來為了要那幾副字畫,誰知他趕過來後,就碰上這麽尷尬的事情。

    收迴手指,將花千骨的手塞進被褥中,笙簫默又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哎~”

    白子畫轉過身來,口吻中帶了幾分緊張:“如何?可還好?”

    “哎~”被他折騰成這樣,能好到哪裏去?

    被他接二連三的歎氣弄得不耐煩了,白子畫皺眉,語氣中帶了幾分火氣:“她究竟如何了?”

    雖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笙簫默還是忍不住涼涼的口氣:“第一次便被人強行弄得發了高燒,你說能好到哪裏去?”

    低眉凝視著榻上的女子,白子畫薄唇抿得緊緊的,他記得在自己再三的侵犯以後,她喃喃地說過她不舒服的,他那時正處在情*欲的高*潮,根本沒有察覺她聲音飽含了多少脆弱。

    看自家師兄這幅樣子,笙簫默無奈地搖頭:“我說,你就不能輕點兒嗎?自己豁了性命護著的徒弟,怎麽一下手就這麽沒有分寸呢?”

    “你出去。”白子畫的語氣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多少情緒。

    笙簫默歎口氣,將虛鼎中的畫卷取出來給他擱在桌子上,推門走了出去。

    兩三顆星子零零落落掛在半空裏,長留山上萬籟俱寂,三更的鍾聲敲了三響,笙簫默身心俱疲,哎,這年頭,當個醫生不容易啊,被人當成騾子使喚不說,還得造人白眼。

    月光透過窗欞照在小骨的臉上,輪廓柔和,眉目如畫,隱隱蹙起的眉頭卻似乎是在告訴他,他剛才做了多麽過分的事情。

    白子畫浸濕絲巾,一點一點抹去她臉上的汗水,手指印上她的眉心,撫平她蹙起的眉峰。

    當她說“小骨離不開您”的時候,身體中的血液便開始沸騰,欲望隱隱在叫囂。

    於是,他就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強迫著她接受了他,接受了十八年來第一次的男歡女愛。

    他猶記得自

    己掐著她的腰進入的一瞬間,她微微仰起的臉,美到了極致,驚豔到了極致,也令他心悸到了極致。

    ……

    白子畫小心翼翼撩開被子一角,她身著絲薄睡衣,脖子上盡是被他吮咬的痕跡,有的紅痕已經發紫,小心揭開領口,雪白胸部亦是被他把玩揉捏留下的青青紫紫。

    來來迴迴觸摸著那些傷痕,他迴想著方才這具酮體在他手下經曆了怎樣一場肆虐,心疼與內疚占據了他整顆心,白子畫閉眼,不忍再往下看,匆匆為她蓋好被子。

    心疼不止,他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卻在伸出手的一瞬間,失去了勇氣,這樣一個嗜欲的他,如何配得上這樣幹淨的小仙女。

    小骨隻是躺在那裏,乖乖地閉著雙眼,長長睫毛隨著唿吸微微顫抖,經曆了那樣一場歡愛,她的麵容純潔如故,反而是他,覺得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是玷汙她。

    目光落在枕側的耳墜子上,耳墜子泛著幽幽藍光,中央卻有一絲紅色在遊動。

    那是?!

    他忽然如造雷擊,原來如此,難怪小骨對他那樣明顯的愛意視而不見,不是她裝傻,而是她真的不懂!

    白子畫苦笑,他以為自己在小骨心中至少會有那麽一些不同於師徒的感情,原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小骨對他,從未作任何感想。

    他氣她不能給他想要的迴應,可是小骨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她不懂,她也給不了……

    他抽出玉石中遊動的情絲,猶豫再三,究竟是放,還是不放?他還是在怕,小骨不懂的時候,他尚可讓她以為自己是愛師父的,倘若這情絲一放迴她體內,她明了了情,萬一,她對他還是緊緊是師徒之情,或者,她知道了自己真正所愛之人……

    那時,她會不會恨他毀了她的清白,會不會離開他,會不會……而到了那時,他該何去何從?他無從得知,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小骨明明就在咫尺,他伸手便可將她整個人都擁有,他卻覺得,兩人之間隔了一道又一道的天涯,遙不可及。

    罷了,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吧,自己已經強行剝奪了她太多太多,強迫著她承受了太多不想要的東西,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是……

    默念咒文,粉色的飛進她體內,深眠中的小骨並未感到任何不適,翻了個身,唇角微微勾起,咂了咂嘴念叨了句“師父”。

    東方漸白,窗外隱隱傳來靈雞的打鳴聲,悠揚悅耳,看她睡得香甜,守

    在她身邊,一根一根數著她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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