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白子畫因著公務,一大早就離了絕情殿,趕往太白。實在放心不下將徒弟一人放在絕情殿,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不要離開絕情殿,不可招惹事端。

    花千骨好不容易等到殿內隻剩自己一人,嘴頭上應著是,對師父的叮囑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底下暗暗盤算著今日如何度過了,嗯,好久不見殺姐姐了……

    白子畫前腳剛走,花千骨後腳便跟著下了殿……

    她偷偷摸摸禦劍穿過禁林,還未飛出,便被一道紅影攔了下來。

    “小師叔,別來無恙啊。”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想起,是霓漫天。

    花千骨無奈,緩緩落地,收起斷念:“你想做什麽?”

    “許久不見,小師叔見到我怎是這番樣子啊?”一身紅衣,霓漫天依舊美得張揚。

    花千骨不說話,轉身就走,看來今天是出不了長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霓漫天身影一晃,轉到她前麵,擋住了她的去路,笑道:“小師叔這是去哪兒啊?你剛才走的可不是這個道路?”

    她語氣平平:“我去哪裏,與你何幹?”

    “私自下山可是違反門規的,師叔可知道?”霓漫天笑吟吟問道。

    花千骨暗地裏攥了攥拳頭,強忍著沒有揮上霓漫天那張臉,她笑眯眯問道:“那師侄想要做什麽呢?”

    “您說,若不是今日我攔住了您,師叔可是要受罰的,師叔該如何感謝師侄呢?

    她又望天狀似想了想,挑眉道:“要不師叔就來指點師侄兩招,如何?”霓漫天本就生的好看,此時笑得開懷,更是明豔不可方物。

    同樣是美人,殺姐姐就好看得讓人滿心歡喜,麵對這張臉,奈何,花千骨怎麽看怎麽想一拳頭揍下去。

    她強忍著火氣,咬牙道:“你與我究竟有什麽過不去的?何苦處處相逼?”

    霓漫天笑得愈發張揚:“師叔言重了,我哪敢與師叔作對啊,長留山上至尊上,下至弟子,哪一個不是心疼體恤師叔的?就連我師父,不也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之下嗎?”

    花千骨斥責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我與十一師兄清清白白,豈能容你在此妄加評斷?”

    “我妄加評斷?”霓漫天大聲反駁道“每日是誰纏著我師父的?又是誰每日與我師父走的最近的?私底下指不定還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到此處

    ,霓漫天便覺心中氣苦,想當年年少不經事,未曾懂得情愛,隻知道想要與那人在一處,隻想親近那人,可未曾料及,這師徒身份竟是成了兩人之間最大的阻礙,每每看到師父與花千骨還有舞青蘿火夕一眾在一起有說有笑,而她隻能默默旁觀她心中是說不盡的酸楚。落十一恰恰每天最喜歡去絕情殿,每日與花千骨待的時間也是最長,嫉妒與怨恨一日一日的蠶食著她的心。

    隻是她哪裏知道,還有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說,落十一看似與花千骨走的近,實則是為了靠近糖寶。

    花千骨卻被她的一番話激怒了:“霓漫天你不要血口噴人!十一師兄是與我走的近了些,但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你想象的那般齷齪!”

    “嗬嗬,小師叔說得義正言辭,隻是不知做的也如說得這般。”

    花千骨怒極,拔出斷念,直指霓漫天,氣得手都在顫抖:“霓漫天,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霓漫天譏諷道:“膽小鬼,你終於肯拔劍了?你倒是出手啊,仙劍大會那日可不見得你對我手下留情呐。”

    斷念出鞘,霓漫天甚至沒有看清花千骨是如何出手的,隻看到一道銀光閃過,便覺耳畔一涼,一縷發絲被削了下來。

    收迴劍,花千骨冷冷道:“還要繼續嗎?”

    霓漫天久久站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何時,她的修為已經精進到這種程度?倘若花千骨的劍,再偏一點點……後果不堪設想,她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一劍,顯然是震懾住了她,花千骨不再看她,轉身便走,今日無論如何是見不成殺姐姐了,更何況被霓漫天這樣擠兌一番,心中有些氣惱也是難免的,念在是同門自己又是長輩,卻也是無可耐何的。

    看著她清修婉約的背影,霓漫天腦海中突然就蹦出落十一與花千骨並肩走在一處的畫麵,顯得格外刺眼,內心的嫉妒驀然泛濫成災,她拔出佩劍,揮向那個背影。

    鮮血湧出,獨特的異香彌漫了整個林子。

    花千骨隻感覺背心一陣刺痛,體內真氣激蕩爆棚,自傷口噴薄而出,將霓漫天震出老遠。

    霓漫天慌忙穩住身子,奈何,那股真氣力道太過強勁,根本無力抗拒,她頭重重撞在樹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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