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曳提著打來的食物,覺得非常滿意,這裏有廚房雖然要清洗一下比較好。然而當他進入竹屋大廳的時候,發現空空如也,他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來不及想那些活著的食物會不會逃跑,丟下手中的東西轉身便開始了尋找。冥希,你是離開了嘛?拚命地壓抑著心中的不安。

    他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還是沒有看見冥希的聲音,隻剩下廚房沒有找了,望月曳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往廚房跑去,然而到了那虛掩的門前,他卻沒有勇氣開門,他不知道若是冥希這樣離開了,他該怎麽辦。

    忽然廚房中傳出來刷刷地聲音,望月曳想也不想的推開門,隻見冥希苦惱的蹲在塞柴火的洞洞前,神情憤憤不平的。衣袖已經被燒了一些,紅色的衣服也一塊黑一塊紅的了,白皙的臉頰被弄得好似小花貓,塞滿柴火的小洞中不斷冒著黑煙。

    聽見有人近來的聲音,冥希本能的抬頭望去,發現站在門口的望月曳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發一言。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可笑極了,站起身子,狠狠的甩了甩袖子說道:“你要笑就笑吧。”他原本以為起火很簡單,誰知道會是那麽難,這也不能怪他,神人也有不擅長的事情,更何況他隻不過是平凡人,冥希越想越委屈,一時間鼻子一酸竟然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他自己也吃驚自己為什麽會變的那麽愛哭,連他都唾棄現在的自己。

    但望月曳沒有因為他的狼狽笑他,而是上前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他。

    “你幹什麽啊,我現在很髒。”冥希霎時間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大喊了起來,用力想要推開望月曳,卻發現望月曳反而抱的更緊了,他無奈之下隻好放棄掙紮,擔心地問道:“望月曳,你是怎麽了?”

    “我以為你不見了,我以為你又拋下我一個人走了。”望月曳將臉頰深埋在冥希的肩窩聲音顫抖著說道。

    “你,你笨啊,我,我幹嗎要突然走到啊。”冥希感覺到望月曳的害怕,有些不知所措,聲音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即便是聽見他這樣說,望月曳還是不願意放開冥希,隻是一言不發地抱緊他。感覺到懷中的人在顫抖著,他心中萬般無奈,若是以後要一切,那麽這樣的不安就要盡快消滅掉,不然隻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兩個人都會大驚小怪。他伸出手環上他地腰間迴抱著他,聲音放輕柔地說道:“望月曳,你別擔心,我不會走掉地,我保證。”

    “真的?”

    “真的。”

    看著冥希認真的表情,望月曳知道這次他沒有騙自己,提高的心瞬間放下忽然發現冥希此刻小花貓般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了一聲,但是知道要是他大笑出聲一定會讓冥希發飆地,所以他隻好轉過身捂住嘴唇拚命的忍住。

    見望月曳忽然背對著自己,冥希愣了一下,隨即發現他的雙肩不斷的抖動著,他不解又擔心的說道:“望月曳你怎麽了?”

    “沒,沒事。”望月曳拚命地忍者,但是迴答冥希話的時候還是不小心笑出了兩聲。

    聰明如斯,冥希當然知道他是在笑,立刻忍不住大聲吼道:“望月曳,你竟然敢笑。”

    “沒,沒。”望月曳拚命的想要否認,但是不斷抖動的雙肩顯然是出賣了他,他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冥希這般狼狽的樣子。

    羞憤不已的冥希一跺腳跑了出去,望月曳知道他一定是生氣了,也趕忙追了出去,卻又不敢真的追上他,隻敢在身後偷偷地跟著。

    冥希跑到水邊清洗了一下戰亂的臉頰,開始對著水麵的自己發呆,像,真的很像畫中的人,簡直是一模一樣,但還是可以感覺到畫中的人絕對不是他,神韻不同,倒是很像他那個被蕭皇後害死的父親。撩動水麵將倒影打亂,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你到底是誰?這屋子的主人又有什麽故事?”不知道為什麽冥希總覺得弄清楚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絕對有好處。

    肚子不客氣的叫聲提醒了冥希他還沒有吃什麽東西,想起了之前他是和望月曳賭氣才跑出來,想到要這樣迴去實在是太沒有麵子了,可是麵子和肚子——

    “可惡的望月曳,竟然也不來追我,可惡可惡,”冥希忍不住狠狠的詛咒了起來,如此孩子氣的冥希完完全全的落入了望月曳的眼中,靠在樹上看著氣鼓鼓的冥希,望月曳竟然覺得很幸福,他竟然有想要把冥希就這樣綁在這裏一輩子的衝動。

    無奈,不想要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冥希隻好硬著頭皮迴去找望月曳。這時候望月曳忽然出現將僅剩下的果子遞到冥希的麵前說道:“餓了吧,先吃。”

    冥希看著忽然出現的望月曳先是愣了一下後尷尬地說道:“你從什麽時候跟著我的?”

    “剛來一會,走吧,我看那些衣服都還可以穿,暫時先穿著。”望月曳不由分說的拉起冥希的手向屋子裏走去,冥希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還是乖乖地任由望月曳拉著他走。

    看著桌麵潔白的衣裳,冥希滿頭的霧水,奇怪這裏不是很久沒有人住了嘛?為什麽會有這些趕緊的衣服?而且看起來還是全新的。

    “這是在哪裏找到的?”將衣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冥希不解的看著望月曳說道。

    “在嘴裏麵的屋子裏,而且還有一件嫁妝。”望月曳心裏也好奇,為何這個看起來好幾年沒有人住的地方會有些趕緊的衣服和一件嶄新的嫁妝。“還是先不管這些好了,你先把衣服換一換吧。”

    冥希抱著衣服點了點頭,看著洗幹淨了的浴桶裏盛滿了冒著輕煙的清水,冥希心裏甚是感動,這一切都是望月曳親自為他準備的,然而他自己也是很髒亂的。

    “我,在外麵等你,你洗吧。”望月曳臉微紅,不知道是被熱氣熏的還是因為害羞。

    “嗯。”

    確定望月曳已經離開了房間,冥希才可是寬衣解帶,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每當意識到他們是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就會緊張,好似在期盼什麽又害怕著什麽。在朦朧的燭光下,清水閃著粼粼波光,冥希雪白的肌膚在此刻就好似上好的玉,最後一件衣服從肩膀處滑落,冥希輕輕的進入浴桶,“嘩啦”燭影搖曳,他可愛的臉上此刻露出滿足的微笑,感受著這難得的安逸。靠著桶沿上,水好似水晶般在冥希如玉的肌膚上滑下,帶著說不出的美感。

    站在窗外的望月曳看著倒影在床上的影子,心中莫名的煩躁了起來,他趕忙運功壓抑住自己的欲望背過身不去看。

    不一會兒,冥希便穿著裏衣坐在銅鏡前,一邊輕梳著烏黑的長發,一邊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容顏,原本帶著病態的白皙此時因為沐浴後有了些許紅暈,然而他知道自己這身體是托不了多久了,這次墜崖雖然是沒有什麽,但是對與冥希這早就是破敗不堪的身體,怕隻怕是雪上加霜,他不管告訴望月曳,他害怕說了之後看見他崩潰的神情。其實這裏沒有什麽不好的,也許這樣和望月曳在這裏過完剩下的日子也不錯。突如其來的氣短讓冥希捂著胸口難受的趴在梳妝台上急速喘著氣,還不小心掃落了身旁的梳子。

    窗外的望月曳聽見屋子裏有東西掉地的聲音,擔心地問道:“冥希,你怎麽了?”然而許久都沒有聽見有人沒有人迴答便闖了進來。之間冥希已經昏迷在地上了。“小希,小希。”任他如何唿喚懷中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陽光高照,屋中依舊是燭火搖曳,望月曳緊緊的握著冥希的手不願放開,此時就好像迴到了冥希為自己擋劍後生死未卜的時候,他不敢放手,害怕隻要一眨眼眼前脆弱的人兒就會被風帶走,“小希,你快醒醒,我知道你不會有事情的對不對?”

    見到冥希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望月曳立刻閉息,害怕太大聲會讓沉睡的人兒不願意醒來。終於冥希緩緩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中看見了一張憔悴的容顏,他心痛的伸手觸摸上他的蒼白的臉頰說道:“讓你擔心了。”

    將冥希的手更緊的貼近自己的臉頰,此時望月曳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隻有不斷的親吻著冥希蒼白無血色的臉頰,直到停止跳動的心髒開始緩緩恢複正常的旋律。才沙啞著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嚇死我了,要是你不醒來,不,我連想都不敢想,不要,小希,答應我一定不要丟下我。”

    感覺到望月曳在顫抖的身體,冥希雖然知道自己這破敗的身體托不了多久,還是違心地迴答到:“好,我答應你,不丟下你。”

    望月曳閉上眼睛,緊緊的抱著冥希感覺到他微冷的體溫,說道:“你什麽都可以欺騙我,但是這件事一定不可以欺騙我,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冥希主動的吻住了望月曳,心裏卻是無限的悲涼,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不要這樣子。

    望月曳不敢加深這個吻,他害怕這樣會讓冥希難受。忽然他原本擔心溫情的神情被嚴肅代替,對著門口大吼了一聲說道:“誰,給我出來。”

    冥希也皺眉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門口,他相信望月曳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人。

    忽然飛入一個人影直接像望月曳地罩麵襲來,來勢洶洶去沒有半點殺氣,冥希還來不及驚唿,望月曳已經是抱著他閃過了他的攻勢,站穩後發現那突襲的人沒有在進攻,望月曳小心翼翼的將冥希放在身後的椅子上,兩個人就這樣打量起那突襲的人,他衣服亂糟糟的,臉上滿是胡子,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額前的發已經遮住了他半張臉了,右手還抱著一個大大的酒壺,是不是還喝了口酒,正一個乞丐加醉漢。他身上的臭味加上酒氣讓望月曳和冥希下意識捂住鼻子,然而他背上卻背著一把超級大的劍。

    “不知前輩為何要忽然對在下動手。”望月曳倒是禮貌的行禮後帶著不可忽視的氣勢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喝酒的原因,他的聲音變的沙啞好似破銅爛鐵一般難聽:“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入住我的屋子,我動手難道還需要先知會一聲嘛?”

    “既然前輩不願意我在這裏住,那麽我們告辭便是了。”望月曳隱忍著怒氣說道。

    “告辭,你舍的嘛,我看你身後的人好像身體不是很好,若是就這樣離開,就不怕他一命嗚唿嘛?”醉漢幸災樂禍的繼續說道:“也是,死了之後你就可以在找一個了吧,哈哈。”

    望月曳終於還是被徹底激怒了,他一個虛步向醉漢出了一掌,卻被對方輕巧的躲過了,相應的是醉漢身後的門整個粉碎了。

    “曳。”冥希驚唿了起來,他知道望月曳不是這般衝動的人,而且明顯眼前人武功在他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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