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實在是太精彩了,我都不好意思出來破壞。”原本站在望月曳身邊的任孝忽然改了他原本木訥的神情,嘴角掛著嘲笑,一閃身,樓上了望月曳的腰,還不忘帶上來冷心。眨眼間便出現在冥希的身邊。放開還在驚詫中的望月曳,“任孝”恭敬地說道:“少爺。”

    “演虎大哥,辛苦你了。”冥希微笑著說道。

    任賢臉色變得青白,巨大的打擊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叛徒。

    “哼,任賢,你現在知道我哥哥的感受了嘛?”看著任賢幾近崩潰的樣子,冥希就覺得心歡。

    “怎麽可能,他絕對不是任孝,他不可能是任孝。”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是那個向自己效忠的任孝,那個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會陪在自己身邊的任孝。

    “怎麽不可能,哥哥早就懷疑你了,所以才會讓演虎混進你的身邊,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得到你的相信,哥哥就被你害了。”

    “愚蠢,我早就說這個小子靠不住。”任老夫人憤怒的謾罵著任賢,絲毫沒有身為父母的感覺,反而好像是在謾罵自己的下屬。任老夫人說著轉身嘲笑的看著冥希說道:“你認為這樣就可以定得了我的罪了嘛?”

    “沒錯,這樣的確是定不了老夫人您的罪,但是我想幾位故友你就不會陌生了吧。”演虎冷笑著說道,一揮手身後的下屬便帶上了個人。

    看清來人,豐覽和望月景最快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鐵門幫幫主鐵衣。”

    之間那落魄的男人看見任賢立刻變成了猛獸,若不是有人壓製住他,隻怕早就衝上去拚命了,他沙啞憤怒的聲音暴吼著:“任賢,你這個畜生,還我妻兒的命來。還我妻兒的命來。”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任賢冷冷地說道:“鐵幫主,在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忽然鐵衣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淒厲的就好像是冥府的厲鬼“任賢,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當初我鐵衣真是瞎了眼才會幫你,要不是曾經受過蕭皇後的恩惠,我這麽可能幫你這個畜生。”

    “鐵幫主,是否可以聽在下說幾句話。”冥希上前對著拚命掙紮的鐵衣說道。

    “我呸,冷家的小子也沒有一個是好人。”

    冥希冷下笑臉說道:“鐵衣,我們冷家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麽錯事,葵樓不也是你動的手。”

    “哈哈,沒錯葵樓是我血洗的,是我嫁禍給冷凡那小子的,早就看他順眼了,不過是一個黃毛小兒,我拜托他事情竟然還給我臉色看。哈哈不止這樣,當初冷家的滅門慘案也是我動的手,誰叫他們不知好歹得罪了蕭太後。哈哈哈。”鐵衣仰天狂笑。

    冥希捏緊了拳頭,要不是理智控製住了他,隻怕他早就衝上前去了,曾經他可以有個正常的家庭,曾經他可以有個愛護他的哥哥,為什麽要毀了他的一切,這樣的恨讓他如何冷靜下來。

    望月曳看著冥希僵直的背影和滴著血的拳頭,明白了冥希有多恨,他想要安撫他,卻發現自己是那樣的無力,每一次都是這樣子。

    “還真是衷心,但怕隻怕你的一片衷心化成水了吧。”冥希嘲笑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鐵衣不明白的問道,顯然是冷靜下來了。

    “不愧是幫主,你恨任賢不是嘛?但是當初你迴幫他也是因為他告訴你他是蕭太後的兒子才會讓你如此信任他吧。”

    “你莫要胡說八道。”鐵衣顯然還想要掩飾什麽。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過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將你趕盡殺絕的也正是蕭太後的注意!”

    “你胡說,誰不知道蕭太後是被望月家逼死的。”

    “你不信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你相信。”冥希走到任老夫人身邊說道:“老夫人,你是要小子幫你將偽裝揭下還是自己動手呢?”

    任賢見冥希似乎要對自己的母親不利,便想也沒想的衝上前想要就下母親,然而一把銀晃晃的利器已經架在了任老夫人的脖子上了,魅影冷冷的持劍站在老人家的身邊,冥希不冷不熱地說道:“任賢,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畢竟你的母親大人的命還握在我的手裏呢。”然後轉身麵對這老人家說道:“不知道老夫人如何決定,是要小子代勞嗎?”

    任老夫人見木已成舟,便冷笑一聲說道“還是老身自己來吧。”說著伸手揭去臉上的偽裝,霎時一位中年婦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這就是傳說中已經被燒死在皇後寢宮中蕭皇後。

    鐵衣看見了任老夫人的樣貌後,立刻明白了一切的事情真相,當場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豐覽和望月景異口同聲地喚道“琴弦!?”

    率先迴過神來的豐覽,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沒有死。”

    “怎麽?我沒有死很失望是不是?”沒錯,任老夫人就是蕭皇後,也就是當年蕭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琴弦。

    或睜大眼睛的,或呆立在地的,或滿是迷茫的,此時的眾人眼中都是寫滿了驚訝,冥希此時反倒沒有出聲了。

    蕭皇後沒有再理會讓她憤怒不已的豐覽和望月景,而是轉身看著冥希說道:“你怎麽會認出我。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是身份,甚至是任賢也不知道。”

    “我是在賭,賭你就是蕭皇後,要不也是蕭皇後身邊的人。“冥希神情自若地說道:“我調查過所有被滅門的人,發現他們都有兩個共同點,第一他們曾經都是在蕭國遷移過來晉國發展的,第二,他們都受到過蕭皇後的恩惠。所以我認定他們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幫派,再加上我在這五年裏調查了所有這些門派的事情,發現他們變相的在為蕭國做事,換句話說,他們就是蕭國派來的奸細,然而幫他們掩飾的,就是齊鳴山莊,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網。白岩。”

    冥希的交換讓白岩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從懷中取出幾本賬冊,交到豐覽的手中。冥希接著說道“這就是他們通敵叛國的罪證。你們以為滅了門,燒了所有的一切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然而在你們動手之前我就已經將罪證偷出來了。”

    豐禾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救救他們,若是有認證不是更好嗎?”

    冥希冷笑地說道:“有這些東西已經可以了,我何必要救這些害死我哥哥的人呢?然而蕭皇後看來是不想要在做蕭國的間諜而是想要自己奪得晉國的政權,她利用她身邊的鬼煞來追殺我們,為的就是要讓我們誤以為是楚國搞的鬼,後來殺了使節為的就是要晉國和楚國開戰,之前的目的就是想要殺死九王爺吧,因為你可以讓太子自動退位,兩位王爺對你來說最有危險的就是九王爺了。”

    “那呂梁呢?”豐禾不解的問道。

    “呂梁,怕隻怕也是她的一個暗棋吧。你想想為何身為盟主的任賢迴將身為使者的呂梁交給你?難道盟主真的有那麽神通廣大?而且我事後也派人去調查了,他們都是被灌毒後才被殺的。”說道這裏冥希轉身對著豐覽行禮後說道:“我並不是不救人,而是我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被毒死了,為了不被懷疑我該才會任由他們放火,不過我偷偷埋了一副屍骨做了證據,到時候會拿出來給各位看的。”

    “那她為什麽要嫁禍給你?”望月曳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就是當年冷治鵬的兒子,當年我們一家人就是被蕭太後誣陷致死的,原因很簡單,她發現當年是我爹協助十四王爺假死的,其實她早就知道你們沒有死的事情了。”

    所有人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冥希,豐覽和望月景則是激動不已:“沒有想到你竟然是賢弟的遺腹子。”望月景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沒錯正因為這樣,她才想要將我和哥哥置於死地,本來是一箭雙雕的,但是她沒有想到任賢竟然會偷偷的將望月炎救了下來,後來知道後才會對望月曳百般虐待淩辱,為的就是要泄心中的憤,是不是望月炎?”

    “沒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是那裏得罪了任老夫人,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你是將對我父親的恨完全轉接在我的身上了,我可以忍受你對我做的事情,但是我無法原諒的是你明明已經害慘了冷家,為什麽還要殺害凡?”原本站在人群中的望月炎站了出來憤怒地說道。

    “對不起炎兒,是爹爹對不起你。”當望月景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時候,他恨死自己了,要是當初他不那麽自私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豐覽知道他心中的痛楚,緊緊的握住了他握拳的手。當年他們的任性竟然全部都報應在晚輩的身上。

    “不是爹爹和幹爹的錯,都是這個自私的女人,若不是她所有人都不會那麽痛苦。”望月炎清澈的眼眸中延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無法原諒這些傷害過冷凡的人。

    “不是,這一切都是我做得,和我娘沒有任何關係。”任賢感覺到了所有人的憤怒,他終於開始害怕了,他不可以讓人傷害娘,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雖然他沒有想到娘竟然還隱藏著這樣大的秘密,但是他的命是娘撿迴來的。

    “哈哈。”卻沒有想到忽然蕭皇後琴弦仰天長笑:“真沒有想到真正該收拾的應該是你,看來真的是我太輕敵了。真不愧是冥少。不過……”她嘴角掛著嘲笑說道:“你不是還有求與我嗎?”

    冥希眼中閃過一絲隱晦,淡定地說道:“我的確是有求於您,而且我保證隻要你交出解藥,我就會放過你,而且保證你一生平安。”

    “哈哈哈,沒有想到傳說中冷血無情的冥少竟然是如此重情義的人。”蕭太後看了看眾人後,對著冥希說道:“我要你放了任賢,你做得到嘛?”

    冥希全身一顫,沉默了。現在是報仇的大好機會,可是醉紅塵的解藥卻是師傅唯一的希望,若不是師傅他現在不可能活著,哥哥也不能醒過來。

    一直安靜的看著一切的冥簡忽然上前說道:“小希,傷害已經造成了,我已經不需要了。”自從那天說出了如此絕情的話,即便沒有醉紅塵,他和豐灼也走到了結束了吧,他真的不想要在讓冥希做讓自己後悔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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