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虎迴來後,冥希開始加速手頭的工作,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快要來了,想到這裏,冥希都忍不住想笑。然而還是有些擔心冥遙的,自從那天飛走後,到現在也沒有迴來,雖然身邊有冥冉跟著,但是他還是擔心會出什麽事情。

    “少爺。”這時候白岩從外麵迴來,看見冥希靠著欄杆在沉思,便輕輕地喚了一聲。

    “哦,你迴來了。”冥希迴過神來看見是白岩微微笑了笑,隨後擔憂地問道:“有冥遙的消息嘛?”

    “嗯,遙少爺和冉少爺迴離心穀了。”

    “那也好,現在在這裏對他們也不是好事情。”迴去就好,聽見白岩的匯報,冥希鬆了口氣。

    “呃……”白岩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少爺,其實有件事情。”

    “有什麽事情就說,幹什麽婆婆媽媽的?”冥希眯著眼睛看著白岩,發生了什麽事情,平時的白岩不會這樣的。

    “少爺,太子在將軍府不見了。”

    “什麽!?”冥希現在簡直殺人的心都有了,“怎麽大的事情還吞吞吐吐,白岩你怎麽迴事?!還不趕快派人去找。”

    “少爺,你先聽我說完。”白岩沒有想到冥希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趕忙說道。

    “還有什麽事情?”冥希盡量冷靜下來,不解的看著白岩說道。

    “太子他,現在就在白樓。”白岩說完下意識退了一步。

    果然想要拉白岩的冥希,也不顧自己空空的手,吼道:“你不會一次性說完啊,現在他在哪裏?”

    “大廳。”白岩說完退到了一邊,望著冥希匆匆離開的背影偷偷的鬆了口氣。

    來到大廳果真是看見了還很是虛弱的豐灼,冥希邁步進了大廳,看著他不解地說道:“草民見過太子,不知道太子來訪有何事情?”

    “我要見冥簡。”豐灼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威嚴,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丟失了妻子的丈夫,神色焦急。

    冥希向守在一邊的白岩使了使眼色,然後說道:“原來太子是要見家師啊,當然沒有問題,請太子上座,來人奉茶。”

    “我不是來喝茶的,我要將冥簡。”豐灼焦急不已地吼道,還雙手緊緊的抓住冥希的雙臂。

    “原來太子是那麽焦急的,倒是草民的不是,來人,將冥主請來。”冥希扶著豐灼坐下,對著伺候在身邊的兩位紫衣少女吩咐道。

    豐灼不安的搓著手,臉上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一邊安靜的看著的冥希竟然覺得心痛,感覺他好像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壞人。

    “聽說太子來找老夫,不知道有什麽事情。”緩緩走進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然而他的眼睛卻散發出與外表不相稱的清明。

    豐灼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出現的會是一位老者。

    冥希愣住了,他明明讓白岩告訴了師傅的,為何他還要出現在這裏?

    “你就是冥簡?”豐灼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就是一直為我治療的毒皇冥簡?!”

    “不錯,在下就是毒皇冥簡,也是千機門上任門主越老。”冥簡說的淡定從容,但是一直觀察著他的冥希就知道,他的手正在顫抖,怕隻怕他身後的指甲早就陷入血肉之中了吧。師傅,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記得是他的,明明是他的。”豐灼此時的神情極其複雜,失望,絕望,痛苦,不敢置信,讓旁觀者都忍不住為他憂心。

    “太子,也許是您太累了認錯人了吧,還是讓草民派人送您迴去吧。”冥希吩咐兩位紫衣少女扶住宛如搖搖欲墜的太子,示意白岩送他迴去。

    “不用,我自己會走。”豐灼拒絕的少女的攙扶,一步一步地走到冥簡麵前說道:“果然是我認錯人了,前輩抱歉打擾了。”

    “你……”冥簡剛要說什麽,沒有想到豐灼竟然突然暈了過去,抱著豐灼突然下墜的身體,他立刻慌了神,“灼,灼,你醒醒啊!!”

    看著慌了神的師傅,冥希在一邊正想說讓太子到裏麵休息去,沒有想到戲劇的一幕卻發生了,原本昏迷的豐灼突然睜開了眼,趁冥簡呆愣慌神之際,伸手揭去了他的偽裝。

    冥簡隻覺得臉上一涼,心裏暗叫,不好!霎時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露出了眼睛慌張的看著豐灼。

    冥希則無奈的直搖頭,看來這下麻煩了。

    此時,豐覽和望月景聽見太子來了,剛好來到大廳門前,看著眼前的一幕,雙雙愣在原地了。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豐灼緊緊的捏著手中冥簡的易容,全身氣的發抖,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冥簡會活著,更沒有想到他還活著卻不願意見他,這是為了什麽?“要不是墨蘭清醒了,搞不好我一輩子都不知道你活著的消息,為什麽?為什麽你不來找我,為什麽你活著卻不來找我!?”

    冥簡望著激動的豐灼隻是一味的沉默,咬緊牙關什麽也沒有說。

    “好,很好,原來我在你的眼裏是那麽不可理喻的人,竟然逼得你用死來逃脫我。”豐灼捂住自己痛的無法釋懷的心房,一字一血地說道:“你知道這麽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為你癡,為你狂,為了你將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到頭來竟然是那麽可笑,原來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真他媽的是白癡,笨蛋。”豐灼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的冥簡,忍無可忍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拚命的搖晃著他說道:“為什麽?為什麽你活著不告訴我,要是你不再愛我,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放你走,絕不糾纏你,為什麽你要用死來折磨我?看見我為你怎麽痛苦,你就高興了嘛?為什麽要這樣懲罰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此時的豐灼連支持自己的力氣也沒有了。他緩緩的滑落坐在地上,一直後還不願意放開冥簡的衣袖,仿佛好像隻要他一放手,冥簡就會不見。他失神的喃喃自語著:“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子?你還活著,卻告訴我死了,不願意將我是不再愛我了?那麽我這麽傷心又是為什麽?竟然想個女孩子一樣,還質問你,真白癡啊,我真是天下第一的大白癡!!!”

    正在焦急的找尋太子的望月曳,豐禾和藍路聽見白岩說太子在白樓,便在隨著白岩趕到了白樓,同樣看見了眼前的一幕。

    望月曳和豐禾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落魄的豐灼,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心裏都可以感覺到,豐禾想也沒有想上前對著冥簡就是開打,卻被望月曳和藍路攔住了。

    “豐禾,你要幹什麽?!”藍路拉住衝動的豐禾。

    望月曳則上前攙扶豐灼,忽然碰到另一雙手,一看竟然是冥希,兩個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後冥希放開了豐灼,退到冥簡的身邊。望月曳也移開了自己思念的目光,將豐灼扶起來。遞上暖水,讓豐灼暖暖心。

    豐禾真的是被氣瘋了,他看著一臉無情的冥簡,看著淡漠的冥希,再看看望月曳和一臉呆泄豐灼,心中的怒火無法抑製,他掙紮開藍路的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不愧是師徒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深愛著你們的人,你們這樣做就覺得開心了嘛?你們痛苦?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沒有心吧。”

    “刷”兩把雪白的劍穩當的擺在豐禾的脖子上,像豐禾這樣的高手竟然一點也沒有反抗的餘地,花翎和白岩冷冷地看著豐禾仿佛是他隻要多說一句話就要了他命。魅影則握緊了腰間的劍把。

    “住手。“冥希喝道,花翎和白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長劍。

    然而豐禾卻不怕死的接著說:“怎麽?被我說道心裏的想法就惱羞成怒了嘛?算了吧,別再這裏假仁假義了,做給誰看?向你們這樣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珍惜。”

    “你知道什麽?”冥希終於還是忍不住吼道,罵他沒關係,可是師傅心中已經夠苦的了,“哼,你什麽都不知道,卻在這裏亂說,要不是看在你是王爺,我早就讓你滾了。”

    “是,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我卻看得到,我看到你是怎麽傷害別人的,你撫心自問一下,是不是每個圍繞在你身邊的人都無法得到幸福,就因為你見鬼的執著!”豐禾說的隻是望月曳,可是卻真的傷害到了冥希,他蒼白著一張臉,沒錯每個圍繞在他身邊的人都無法得到幸福。

    “夠了,豐禾你在幹什麽?”望月曳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看見了冥希的悲傷,他知道豐禾的話傷害了他。

    “你們鬧夠可沒有?”一直看著的豐覽終於還是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地說道,霎時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鎮壓了。

    “皇叔?!”豐禾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豐覽。

    “十四王爺?!”藍路是見過當年的王爺,而且豐覽的外貌幾乎都沒有變化。

    豐灼和冥簡則神情複雜的看著豐覽,冥希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白岩,花翎和魅影則緊繃著臉看著在場的人。

    “爹?!”望月曳是最驚訝的,他沒有想到爹爹也會來這裏,而且還是在白樓。

    望月景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他聽見了。

    “你們這樣成何體統?使團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們就在這裏為了兒女私情鬧的不可開交,也不怕世人知道了笑掉大牙?啊?!”豐覽簡直是不怒而威,所有人都好像是做錯事一半低下了頭。豐覽又轉身對著豐禾說道:“特別是你,我交代的事情你都做完了?”

    “我還沒有。”豐禾低著頭,絲毫沒有剛剛的氣勢。在場的除了藍路,和魅影他們幾乎都知道豐覽的身份。

    “哼。”豐覽走上前在主座坐下,說道:“你們行啊,現在什麽事情不用做了,每天就顧著談情說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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