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世子實在不解了:「怎麽人人都迫不及待要知曉好的,你卻反其道而行呢?」


    這丫頭的心思真是難測古怪得緊。


    「既然知道自己有好消息,那十有八九是要發生,若是最最不幸有了變卦,如此我還沒有大喜過,心裏也不會太過難過了。」


    世子點點頭,怎麽聽著歪理似乎也有理呢?


    「那壞消息呢?」


    孫巧兒撇撇嘴:「早早知道早有心理準備唄。」


    但現在最壞最不能讓她接受的消息就是阿醜鄉試有意外。


    當然,內心裏她是無比篤定的。


    「我也不知道這消息算好還是壞了。」


    「那勞煩世子大人說來聽聽。」


    「俞海的娘,那位秦夫人從京城迴來了。」


    那便是得到了消息要迴來救兒子了,難免,是要和他們正麵對上了。


    「相國府的庶出小姐和秦家那位大爺和離了。」


    啊!


    那就是好消息呀!


    秦家靠什麽嘚瑟的?秦堅為何在知府衙門敢大放厥詞?俞海考場上為何能囂張?還不會覺得自己已經抱緊了相國府的大腿。


    如今這條金大腿是一腳把人踹呀!


    「俞海蓄意破壞考場,還妄圖撕毀考生答卷,怎麽也得進去幾年才合理吧?」


    「可是若是有人願意原諒呢?」


    原諒?


    大哥你是開玩笑嗎!


    讓阿醜不追究,哦,她明白了,畢竟是兄弟嘛。


    關起門來,那還是自家人的事對不,就像第一天進場前那誰誰說的一樣。


    「那還有什麽消息?」


    「宮家要求俞川如宮家族譜的事也已經傳開了,俞家的上任家主俞老太爺也一道迴來了了。」


    上任家主?


    她從來沒聽阿醜提過。


    想來感情也不甚親厚。


    「這位什麽來頭?什麽目的?」


    「俞家目前就一個從四品在京,如今失了相國府的勢,宮家又步步緊逼,考場的惡性事件更是前所未聞,件件事情疊加起來,那頂官帽戴不戴得穩都還兩說了。」


    「所以俞家是要打感情牌了。」


    早幹嘛去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多謝世子告知。」


    二人分別,孫巧兒便找到阿醜將事情說了。


    「我也是剛知道,沒想到世子便直接告訴你了。」


    說著,還看了一眼阿醜的神色。


    「他向來淡交,巧兒,你和他做了什麽交易。」阿醜直直的望著孫巧兒,漆黑的眼瞳閃爍著。


    宮晴的臉上不自然僅一瞬,孫巧兒暗示她安心。


    「我還能賣了自己不成?說起來他也是有心了,關心戍邊將士,又因為我給宋歌治病恰好解了他多年的難題。」


    宮晴接話道:「哦,原來是解南疆的蠱呀。」


    阿醜危險的盯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道:「巧兒,你無需為我做那麽多。」


    孫巧兒走到他麵前坐下來,道:「都到這份上了,你才同我說,不覺得晚了嗎?」現在出去,誰不說他們兩人是一對?


    宮晴笑著狠狠捶了自己表弟一下,威嚇道:「你若敢做那負心人,大伯軍棍伺候!」


    「咱們別說這些,俞家老太爺和秦彩衣都來了,阿醜,你可從沒和我說過這號人物呢。晴姐姐,你對此人印象如何。」


    「聽說年輕時和那俞老二差不多,我見過幾次,胸無大誌,畏首畏尾,又貪戀權貴。」


    顯然不是什麽好印象。


    阿醜道:「現實中的現實人。」


    現實,如此說來,在阿醜母子落難時,在秦家上位時,他都是準確的站好了隊的。


    這樣的人,有真心嗎?


    她很難想像這位俞老太爺會特別寵愛誰?


    「真不知道他看到俞家二爺時是個什麽感想?」


    宮晴嗤了一聲道:「難不成你覺得他會承認自己是那種人?」在俞家成了府城第一家族後,這位老人自然認為有自己一番功勞。


    「他迴來,不僅僅是為了俞海吧。」


    「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已經廢掉的孫子。」宮晴一針見血指出,「俞家反對聲最大的便是他,一個孫子已經廢了,其他幾個略小,那幾個娘家可不同我宮家,也不似得勢後的秦家,老頭眼界倒是被養刁了。」


    其實沒宮晴說的那麽差,後來嫁進俞家的,在府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


    「相國府是徹底得罪開了,俞家那些破事都能讓看他們不順眼的人做做文章,那老頭雖沒什麽大本事,但鑽營抱大腿,卻是很有一套。」


    所以若是能穩住阿醜,最起碼的,阿醜真才實學是得了於老誇讚,至少走仕途,絕對要比俞家任何人都順利了。


    如此,隻要阿醜一天姓俞,那麽俞家就能沾光。


    當然,若是能通過阿醜緩和和宮家的關係,那麽在京城的俞家老大也算有個照應了,也能緩解緩解這段時間的壓力。


    不得不說,老頭算盤打得極妙。


    阿醜道:「看來,是時候去告上一狀了。」


    在秦彩衣和俞老太爺迴到省城的第一天,阿醜便一紙狀書把俞海給告了。


    什麽罪名?


    自然是考場上惡意撕毀他的考卷了。


    宮晴也來加把火,要求俞海賠償那璞玉的損失。


    二人就是等著俞家二人還沒反應,天還沒亮便激起了鼓。


    找京城那位宮家現當家的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橫豎理都在他們一邊,如何告不得?


    告,不僅要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俞川是要他們宮家的寶貝外孫,最好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俞川改姓母姓那是改定了!


    秦彩衣在俞家自然是裝得個賢妻良母的模樣,一聽道阿醜居然就挑她進城後把寶貝兒子告了,背地裏恨得是壓根都咬碎了。


    就是赤裸裸的向她示威來了!


    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又有宮家照應,那南平王府也不知何時讓他給勾搭上了。


    這個雜種運氣怎麽這般好!


    這一切,都該是她海兒的呀!


    「爹,您可要做做主呀,這兩兄弟的,姐姐走得早,我可是把川兒當親兒子看的,這不是兄弟鬩牆讓外人看笑話嗎?」


    首先秦氏想到的便是讓老爺子拿身份輩分去壓壓人。


    「海兒你也去看了,既如此,你隨我一道去看看川兒吧。」


    秦氏知道他是答應了,臉上一喜,接著道:「哎哎,我從京城帶了些點心,也不知川兒愛不愛吃。」


    俞老太爺又「嗯。」了一句,但秦氏慣會察言觀色,換做以前,老人是會多說一句「你有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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