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翠樓媽媽得了筆巨額款子,雖然認得那人是朱家大少爺,可有人付錢,難不成還把生意往外推?


    而那朱大公子來此兩天了,也真奇了,雖說他們這酒水中摻了些助興藥,可,沒見誰用過後如此「神勇」的。


    一個姑娘,壓根頂不住。


    且他還不太吃喝睡的,精神過了頭!


    書院中人自然自持身份不會踏足煙花之地,隻遠遠的在外頭等候,當朱父命令得力管家尋去時,朱光仍舊不知疲倦。


    房間裏歪七倒八一片淫靡令人咋舌。


    「大少爺!」


    「啊——」就是吃這口飯的人也沒興趣被人參觀,於是這位大少爺很自然被踢下了床。


    壞菜了,男人逛逛花樓頂多說一句風流,可問題是後麵還有書院夫子呢,你那書讀著讀著就到了花樓裏來,管家已經知道,這是處理不好,公子想走仕途的路就斷了。


    朱家上下,大公子是被寄予厚望的。


    好不容易把人分開,管家叫來老鴇:「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懂規矩嗎?」說著,一錠分量不輕的銀子放入老鴇手心。


    「大爺放心,奴家使得。」說著,老鴇的臉抹的厚厚脂粉因為拋媚笑簌簌落下。


    這時候他可沒心思管人是不是風韻猶存,先對付外頭大爺是正經。


    阿醜一行人見真從花樓找到人,夫子臉色黑如鍋底,袖子甩的嘩嘩響:「世風日下,毆辱斯文!」


    但為了保全最後一點顏麵,他還是極有分寸地來到朱府。


    「這,這,這!」鍾氏一看自己相公狼狽淫靡的模樣當場被氣得肚子疼,嚇得朱家二老趕忙支使人請大夫,深怕肚子裏胎兒出現意外。


    於是又一陣兵荒馬亂。


    但朱光「操勞」過度,一時半會沒醒過來,書院夫子隻能道:「書院還有學子等著,好在於老如今在縣裏,我過去匯報一聲,看他老人家如何處理。」


    「這,」朱父平日也是個喜歡尋花問柳的,「稍後鄙人定會帶犬子親自致歉。」


    夫子不鹹不淡嗯了一聲,然後道:「夫子如今就在這位學子家中養病。」他指了指阿醜,然後便離開。


    夫子能走阿醜可不能走,早就聽說於老太傅十分器重以為學生,於是他十分客氣道:「想必這位相公就是俞淩冬學子吧,果然品貌非凡,之前朱某失敬。」


    阿醜在外都用自己的字,不少人都以為這是他的名。


    自己兒子的事捂不住,那隻能找人托關係在老人麵前美言幾句,還有比阿醜更適合的嗎?


    「朱老爺不必客氣,我同朱少爺有同窗之誼,如今最緊要的還是弄明白髮生何事。」


    巧兒和他說過,她下的藥有令人近期思維錯亂之效,至於那小廝,說來也巧,同那丫鬟早就暗結連理,知道迴到朱府必定受到遷怒,少則打罵責罰受貶,重則性命不保,於是阿醜給了兩人兩個選擇,迴去揭發他們還是拿了銀子遠走高飛。


    深知迴去沒好果子吃的兩人二話不說果斷拿了銀子連夜逃走。


    那小廝自是知道,少爺出的這檔子事,最後鐵定自己當了替罪羊,定會被扣上個挑唆罪名給朱府遮羞。


    就算他揭發又如何?


    在書院他好歹知道了一個太傅的能量,何況,這件事本就是少爺和三少奶奶設計,他還幫放風,一樣是幫兇,抖出來,少爺有人保,他和丫鬟自然是棄卒。


    「真是奇怪,常見的那小廝居然不見,貴府是有下人失蹤嗎?」


    他一句話提醒了朱父,於是朱府上上下下來了個大徹查。


    「老爺,夫人,除了少爺身邊那小廝不見,還有三少奶奶身邊的丫鬟也不見了。」


    「嗯?」


    主母立刻擰緊了眉頭:「自己身邊服侍丫頭不見都不當迴事嗎!叫她過來!」


    孫大花素顏撲麵,因為那吃的那幾副傷身藥,此刻看上去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乍一看,還真就不忍心苛責。


    那朱父眼神暗了暗,可朱母此時正氣頭上,可不管你是什麽病嬌美人,何況在她眼裏孫大花就一路邊小野花水平。


    而孫大花看到阿醜好整以暇的被請為座上賓,心中頓時警覺叢生。


    「孫大花,我問你,你身邊服侍的丫鬟小娥哪去了?」


    「娘,我也不知道。」孫大花偷偷瞥了一眼阿醜,阿醜眼裏,滿是貓戲耍老鼠的戲謔。


    他知道了,他一切都知道了!


    「不知道!」朱母強忍住不在外人麵前丟麵子沒摔茶盞,「她不見幾天你也不知道?你這少奶奶當的可以去廟裏做尼姑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可你也沒讀聖賢書呀。」


    孫大花隻能繼續解釋:「這,娘,實在是這幾日身子不太爽利,所以疏忽了。」


    對於一向看不上眼的兒媳,朱母向來刻薄些,而此刻理由正當,你一個少奶奶連身邊幾個人都管不好,她還不能發作了:「哦,看來是我朱家虧待你了,你身子不好身邊連個服侍人都沒了。」


    「不,娘,都是我一時疏忽,自從嫁入府中,爹娘待我如親女,夫君體貼,妯娌和睦,我都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說到此處,孫大花已經泣不成聲,她掩著麵,閉上眼,深怕一睜眼就暴露想殺了這個老虔婆的殺意。


    統統給我等著吧。


    這是阿醜聽到外麵有女人聲,於是起身道:「朱老爺、朱夫人,老師還在家中恕不能久留,先告辭。」


    然後在走到孫大花身邊時又道:「前幾日你找巧兒看病,巧兒還沒說完話你就急急走了,她說你對自己身子也太不負責了,有空再上門吧。」


    這句話,完完整整讓外麵的鍾氏聽見。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維持麵色的端莊對阿醜行禮道:「還望淩冬仕子念著同窗友誼為我家夫君說些好話。」


    阿醜迴了個意味深長的笑:「自然會的。」


    等他人走後,朱母拉著鍾氏的手心疼道:「才受了驚嚇怎麽又出來了,如今你可不是一個人吶。」


    鍾氏搖搖頭道:「已經好了,倒是弟妹,你身子哪不舒服,為何還偷偷出門請你堂妹看診?我倒不知道原來你家還有個杏林高手呢。」


    孫巧兒,果然是為了你。


    孫大花臉色更白了,訥訥道:「就是在家悶了些,正好我堂妹在,想找她說說話。」


    「哦,看來是我這做姐姐的不是了,有什麽話,不能同我說呢?再不濟,也能和娘說說,」她笑得一臉溫柔,「對吧,娘。」


    「嗯,玉瑩說的對,你還私自跑出去,孫大花,你知不知道自己代表的是朱家的顏麵,到外頭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哎,娘別氣,索性家裏剛請了大夫,弟妹身子不適順道一塊兒瞧了。」


    她的話到提醒了朱父主母。


    「這混帳,大夫怎麽說?」


    鍾氏難掩辛酸:「大夫說夫君吃了些虎狼之藥傷了元氣,需要靜養,而夫君醒來後,似乎有些......」她有些遲疑,但她肯定和孫大花脫不了幹係。


    「有些什麽?」


    「就是有些記不太清這兩天發生的事,大夫說是氣血逆行不供天靈所致,要,要好好補補腦子。」


    「哼!」


    那不是變相說兒子有些傻了!


    朱父朱母鐵青了臉道:「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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