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丹藥對玄門如何重要的沈奇對木缺的支持可謂不遺餘力,不僅列下外院新晉弟子任其挑選、收徒的規矩,更是花費大量可用門派積分從各派送來的秘籍中挑取丹藥相關的秘籍用演武閣完善推導,然後寫成書冊交給木缺。


    到沈奇閉關之前,木缺手中的煉丹秘籍已經多達上百本!


    沈奇和玄門付出這麽多,木缺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迴報也是豐厚,基本上丹方到木缺手上,丹藥就沒有他煉製不成的。甚至木缺還曾表示,隻要尋找到用來當做丹火的地火,虛神丹他也可以煉製出來!


    所以,對如今的玄門來說,丹方不缺,煉丹師不缺,缺的隻是足夠多的藥材以及足夠好的藥材。


    而對於玄門弟子而言,再依靠丹藥輔助修煉之後,也並非就沒辦法夯實根基。如今,沈奇依靠每月係統抽獎所得的圖紙,已經建起了四座鎮魂塔,其中有三座鎮魂塔都是專門給後天境界弟子試煉之用的,而另一座專門用於先天境界弟子試煉的鎮魂塔,從第二層至至第五層,也都鎮壓了先天一重至先天五重異獸的魂魄。


    此外,九峰遺跡外六峰中的元磁、寒冰兩峰也是不可多得輔助鍛煉之處。再加上玄門發布給弟子的各種師門任務,不怕弟子們沒機會得到鍛煉。


    至於沈奇本人,自然是無需刻意去鍛煉的,而是居住在五蘊峰上一邊研習各門派送來的秘籍,一邊修煉,實力與戰鬥力都以不慢的速度一日日增加著。


    ···


    兩年後。


    蓬丘府,金縣,青龍門所在。


    擂台上,一場比武過後,觀看比武的趙吏不由眉頭深皺。


    旁邊趙二也是皺眉,又注意到趙吏神色,便低聲道:“掌門,咱們青龍門新招入的外院弟子資質之所以一年不如一年,全是因為那武學將練武的好苗子都給招走了。”


    “我如何不知?”趙吏眉頭皺得更深,“武學的武徒實際上就是玄門外院弟子的預備,如今玄門在蓬丘府一言九鼎,威信幾乎深入各村各戶,但凡有誌於武道者,哪個不想拜入玄門?青龍門卻被玄門壓著,至今連撫縣門派之名都不可得,在收徒上自然爭不過玄門。”


    趙二聞言點點頭,卻又道:“掌門,其實我們對外招的弟子並不報太多期望,隻是這兩年來,我木葉一族也很有幾個資質不錯的少年進入武學。長此以往,恐怕族中人心便要散掉,再也不好像昔日在蠻荒之中那般好管了。此事,掌門不得不防啊。”


    聽完趙二的提醒,趙吏不由暗暗歎氣。


    他們木葉一族本來生活在東海的一座大島上,那裏本為蠻荒之地,幾乎與大陸斷絕溝通往來。


    島上生活著不少部族,有的根源已經不可追尋,有的則是自大陸而去衍變成島上的蠻荒部族。原本,島上生活雖然艱難,但族中百姓可漁可獵,甚至還懂些耕種之法,生活倒也過得下去。


    可是自十年前起,便因為海中大魚、海獸越來越兇猛,甚至恐怖的異獸也多有出沒,讓出海打漁變得越來越困難。如此一來,島上的部族為了爭奪緊張的生存資源,彼此間的爭鬥就變得日益激烈,木葉一族在其中漸漸處在劣勢,有了滅族之危。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身為少族長的趙吏才冒險漂洋過海,潛入青州,在這裏為木葉一族打下一片立足之地,而後又派大船出海,將剩餘族人都接了過來。


    彼時,木葉族長也就是他父親已經死去,便由他繼承了族長之位,統領這還剩下的上千族人。而為了讓族人更好的融入青州的生活中,他在族中改革,基本上將過去的族中規矩都廢除,盡量讓族人與一般的青州百姓沒什麽兩樣。


    沒想到幾年下來,便已經有了不少族人實質上脫離了部族,甚至連他這個族長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


    若是以昔日木葉一族的規矩,那幾個進入武學的少年都可以由他一言處死,其家人也會被趕出部族,流放蠻荒之中。然而按照如今的規矩,少年未加入青龍門,便不受門規約束,自然也無需受他這個掌門約束,他根本沒有責罰的權利。


    心中暗自感歎一番後,趙吏隻能道:“嚴厲約束其他族中少年,至於那幾個已經加入武學的便有他們去吧。”


    “族長,若不懲罰他們···”趙二聽了一急,又想說些什麽,卻被趙吏打斷。


    趙吏加重語氣道:“何必懲罰他們?待玄門滅亡之時,自有他們後悔的!”


    “玄門如今如日中天,如何會亡?”趙二不解道。


    “哼哼,”趙吏冷笑起來,“如日中天又如何?他們種種作為已經引起了青陽宗警惕,隻要青陽宗抽出手來,滅掉玄門易如反掌!”


    金縣縣城西郊。


    一座占地數百畝的建築群大門外,數千名十二三歲的少年排成幾列長隊,慢慢的向前挪動著。


    而在這幾列長隊之間,有上百名穿著青灰色練功服的少年帶著紅袖標來迴行走,維持隊伍秩序,一旦見到有插隊之人立馬將其逐出隊伍,帶往後麵重排。


    而在隊伍的後麵,則是人數同樣不少的成年人,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排隊少年的家人。


    再眺望前方,武學院牆上赫然拉著一條醒目的橫幅——“金縣武學新生招收大會!”。


    自武學在金縣成立以來,這新生招收大會每年都召開,已經連續了三年,並且一次比一次規模更大,持續的時間也更長。像今日,便是這次招生大會開始的第五日了。


    這樣的盛事,自然不乏有眼光的人窺得其中商機,於是武學外麵便多了不少攤位、商鋪,甚至有大商家直接買下土地在此建立店鋪,兩三年間,已經隱隱形成了一條頗為繁華的街市。


    因為這條街市就在武學前麵,金縣人便形象的稱之為學前街。


    學前街武學正對麵的一家茶館中,一名老者與兩名青年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前方的少年隊伍,再聽到武學中隱隱傳來哼哈的練功吐氣聲,老者不由放下茶盞,問道:“可知如今這金縣武學中究竟有多少人?”


    其左手青年聞言當即恭聲道:“啟稟長老,若隻論武徒數目,如今當有一千多人,不過估計此次招生報名大會結束後,有可能達到兩千。而若加上武學中的教師、雜工,則須再加300之數。”


    “武徒?教師?這也是蓬丘府才有稱唿吧?聽你的意思,這一個武學中負責教授武功的武者竟然能有300人?”老者先是哼了聲,接著又問起來。


    青年明顯對武學情況頗為了解,當即解釋道:“隻有教師才是教授武功的武者,雜工不過是百姓手雇傭而成的雜役罷了。據說金縣武學錢財上頗為拮據,所以教師隻有一百多人。”


    其對麵的更年輕一些的青年忍不住說話了,訝然道:“一個莫名奇妙的武學,擁有這麽大一片建築,還擁有兩百人的雜役,竟然還說拮據?”


    “文師兄,縣中百姓議論確實如此。”迴答文師兄,青年語氣就沒那麽恭敬了。


    老者卻是眉頭一皺,問道:“你可知這武學錢財從何而來?”


    “來源有三。”青年有條不紊的道,“其一是鎮撫司中的武道司撥款,其實也就是玄門直撥;其二是金縣縣衙撥款;其三是武學自得之利。而這自得之利同樣大致包括三處,第一處是賣地所得,據說當初武學建設時便據有這方圓千畝的土地;第二處是部分新生所捐的助學費;第三處便是讓學生搭理的藥園藥物販賣所得了。”


    聽完,老者眉頭皺得更深,道:“沒想到區區一個金縣武學,竟然於錢財一道謀劃的如此詳細、深遠。”


    “長老,非是金縣如此,而是蓬丘府下十縣之地皆是如此!”青年忍不住提醒道。


    老者點點頭,又問:“你說的那個新生助學費是怎麽迴事?可是如那些小門派般,須得拜師者交納重金才能得入門牆?”


    青年起身道:“長老隨我到前麵去看看他們具體如何招生便明白了。”


    “好,那就去看看。”


    老者起身,另一青年亦跟著站起,三人一起向武學幾個報名點排成的一條線,也即是武學院牆那邊走去。


    路上,負責匯報情況的那青年又道:“長老,今年這武學畢業的一批武徒共有500人,其中共有56人得以拜入玄門外院,名列十縣中的第四位。為此,前段時間金縣武學還曾在縣城中幾條大街上拉橫幅述明,全縣百姓為之慶祝三日有餘,其情其景,弟子簡直前所未聞!”


    “哼!”老者聽了冷哼一聲,“武學實際上就是玄門的一部分,這玄門倒是很會邀買人心!”


    隨即又疑惑道:“十縣之中第四名才56人,估算一下,豈不是十縣加起來也不過一兩百人?”


    “據弟子探析,今年玄門外院實際上招收弟子300。去往三年,全都是如此。”


    “年年都招收新弟子?!”長老訝然,一般門派頂多三年一招,而像他們青陽宗這樣的超級大門派,基本上不對外招收弟子,隻內部的人就預定完了,各家還要激烈的爭上一爭。除非是發現什麽天賦了不得的少年,青陽宗才會破例收入門牆。


    “正是。”青年肯定道。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報名點附近。


    隻見每個報名點都有四人在忙,看其桌前樹立的牌子,分別為“助學”、“模圖”、“解文”、“試力”。


    “助學”牌子前,一名微胖的少年拿出了一張百兩銀票,那武學之人看了看,便點點頭收起來在簿冊上記錄了其名字。


    “模圖”牌子前,武學考官拿出一張紙,紙上卻是畫著一副練功圖,讓那少年模仿。少年仿照之後,那武學考官眉頭微皺,在簿冊上寫了個什麽,便示意你少年離開。少年有些沮喪。


    “解文”牌子前,武學考官也是拿出一張紙,紙上卻是寫了幾個字,老者與兩名青年目力極好,老遠都能看清,認出那不過是一句基礎拳理。應試少年微笑著說了幾句話,武學考官就滿意點點頭,在簿冊上寫了什麽,才示意少年離開。


    “試力”牌子前的情況就更明白了,放了一列石鎖,分別表明50斤、70斤、100斤、200斤、300斤。一名高大少年上前,先讓武學考官看了看牙齒,然後便上前去舉石鎖。少年直接選了70斤的石鎖,運力舉起,引得後麵隊列稍稍騷動。完成後,少年稍稍猶豫,又去舉100斤石鎖,結果舉到一半就力氣不支,放了下來。


    “這武學新生招收之法竟然如此細致?助學論財,模圖、解文論悟性,試力論身體天賦,簡直是要將少年中的優秀者一網打盡!”看完這些之後,老者又不由訝然。


    負責匯報的青年則道:“想入武學者,這四項都可參加,武學最後會根據四項的綜合成績,來挑選合格的新生。”


    “厲害!”老者聽了先是讚歎一句,隨即又歎息,“可惜我青陽宗收徒用不了這一套。”


    說完,老者又細細打量了一番那些武學考官,見都不過後天五六重的樣子,便不再多看。


    迴身示意青年帶路往金縣縣城走,老者又問起其他問題來。


    “聽你說,幾年金縣武學出來的500學徒隻有56人被招入玄門外院,那剩餘的那些武徒都去哪兒了?”


    “這些武徒都有後天三重甚至是四重的修為,相當一部分被各鎮鎮撫司下的治安隊所招,還有小部分被招入縣衙各司,其餘的自然不是迴家,便是自謀生路去了。”


    這些少年入學時大多十三歲,三年後便是十六歲,在武道世界已經算是成年,自謀生路不足為奇。


    老者沉吟一陣,道:“學武畢竟是一件相當耗費資源、錢財的事,就算如你先前所說,武學中有種種優待,可是在其中學習三年花費也不少吧?我看今日報名之人如此多,持續時間又連續幾日,怎麽這金縣有錢的百姓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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