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返迴了培闌書齋一趟,把自己的東西都取了迴來,然後在楓林別墅內臨時安了家。


    隨園還沒有裝修好,他目前隻能在這裏落戶,隻是這裏沒有開火,他接下來恐怕隻能到外麵吃。


    好在這裏離薔薇酒吧不遠,平時可以常去蹭飯吃,蹭酒喝。


    他取行李的時候沒有刻意避開旁人,他是晚上的時候趁著人家做好飯,直接去的。


    結果歐陽茜根本不在,是趙夜做的麵,不過真難吃啊。


    吃飯的時候,蕭凡提出了搬家的請求。


    礙於趙夜在旁邊,謝依晨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讓他吃完飯去書房一趟。


    飯後兩人來到書房,謝依晨給蕭凡倒了杯紅酒,拿給他道:“十三哥,茜茜這幾天傷心難過,你能不能去安慰安慰她?”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知道茜茜有未婚夫對不對?”蕭凡對謝依晨也有了不滿。


    後者衝他聳聳肩,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們已經發展到那種地步了,因為茜茜給我的認識是雖然感性,但卻很理智。我不認為她會跟你跨出那步,不過看樣子我錯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也別再提了。我走以後,你不用太過提防趙夜,她會保護你的安全。三個月後,我會幫你解決麻煩。”蕭凡有自己的想法。


    趙建新是個聰明人,不到最後那步他絕對不會跟蕭凡與謝森撕破臉。現在他派趙夜過來,等於是監視加保護而已。


    謝依晨依舊很相信蕭凡,點頭道:“你要是有空就迴來上幾節課,我很懷念跟你同桌的時候。”


    “好的,隻要有空就會去看你。如果臨時有什麽事的話,記得打我電話。”蕭凡習慣性的刮了刮她鼻子。


    謝依晨皺起鼻梁,說道:“你現在又恢複了單身,你就不準備重新找個女朋友嗎?”


    “呃……現在沒這方麵的心思了,等以後再說吧。”蕭凡笑了笑,以後找女朋友,他一定會擦亮眼,絕不要再走眼。


    “對了,我爸前幾天讓我轉告你。現在劉家跟李家都敗落了,整個古董行就隻有我們一家做的最旺。他想讓你去幫忙,分你股份。”謝依晨再次拋出了橄欖枝。


    “再等等吧,我手頭有個案子要辦,辦完了說不準會去。”蕭凡衝她笑笑,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第二天的時候,顧崇積等人迴來了,也帶迴來了調查結果。


    大家夥就在一樓召開了一個案件進展匯報,這次他們去京州,並不是白跑。


    投影打開,熟悉這套操作的助教顧崇積摁下按鈕,畫麵上出現了袁蝶衣的照片,她貌美風韻,端莊秀麗。


    “袁蝶衣,四十三歲,籍貫淮陽,家庭住址林城隨園。五年前,她從隨園離開,之後再無音訊。我們對她掌握的資料有限,對她的人際關係與社會背景也很陌生,所以我們的調查隻能從僅有的那張照片開始……”顧崇積越來越專業。


    “說重點,這次你們查出了什麽?”蕭凡拍了拍桌子,他可不是來聽廢話的。


    孟慶寒走上去接口道:“照片上顯示的背景是歐式較為獨特的建築,我們首先確定了京州有三處這樣的建築,隨後去實地對比。五年的時間,發生的變化雖大,但這三處建築都保留了下來。更為有趣的,是這三處建築,同屬一家公司。”


    “什麽公司?”蕭凡的眼睛眯了起來。


    “江南漁業公司!”孟慶寒的迴答讓蕭凡渾身一震。


    盛世清!自己的母親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最終還是選擇去見了盛世清。


    不過照片上是母親在招手攔車,難道她又離開了江南漁業公司?


    孟慶寒繼續說道:“江南漁業公司七年前建立了三座歐式大樓,都是用來辦公的。照片上的這座樓,就是江南漁業公司的總部大樓。基於這點,我們去走訪了江南公司。”


    蕭凡心裏暗叫了聲糟糕,如果母親真的在那裏的話,這等於打草驚蛇。


    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都平靜了五年了,要真跟江南漁業公司有關的話,這次走訪,倒是能起到泛漣漪的作用。


    “江南漁業門前雖然裝了監控,但是時間太久,視頻沒有保留。我們又尋找了目擊者,楊局打電話讓當地的派出所幫忙打了招唿才得到配合。不過我們並沒有找到目擊者……”


    孟慶寒的話讓蕭凡頗為失望,他說道:“沒找到目擊者,那不就是白跑了嗎?”


    “並沒有,當地的派出所接待我們的時候,無意間談起,五年前有人向他們報袁蝶衣的失蹤案,並且還立了案。於是我們查看了當時的卷宗,結果發現,江南漁業有個前台是目擊證人……”


    果然是內情,蕭凡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孟慶寒繼續說道:“這個前台目前依舊留在江南漁業,並且職務到了主管的位置,而她當時被詢問過三次,沒道理沒有印象。可在我們的詢問中,她卻明確表示沒有看到。”


    “在京州為袁蝶衣報失蹤的人是誰?”蕭凡敏銳的察覺到問題所在。


    孟慶寒沉聲道:“報案人正是江南漁業的董事長盛世清!”


    蕭凡分析道:“看來那名主管是被上麵授意不準透露消息,所以她後來改口。可如果盛世清不想讓旁人了解太多的話,那麽他為什麽又要報失蹤案呢?”


    沈追說道:“經過我們三個人的分析,初步確定,盛世清與這宗失蹤案脫不了關係。而他之所以選擇報案,很有可能是欲蓋彌彰,扔煙霧彈擾亂視線。”


    “你們的分析不是沒有可能,袁蝶衣與盛世清是朋友,他這樣做可能是怕他們圈子裏的其他人起疑心。”蕭凡也加入了分析。


    沈追等人紛紛看向他,孟慶寒著急道:“你既然知道袁蝶衣的社會關係,為什麽不多給我們提供信息呢,就一張照片,我們差點跑斷腿。”


    “這幾天幸苦哥幾個了,不過調查別直接針對江南漁業公司。盛世清的弟弟盛寶華是京州的黑老大,他手底下高手眾多。何況京州是人家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蕭凡精準的分析了出來。


    “接下來的方向,你來指揮!”餘秋雁大聲的說道,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


    蕭凡頷首,問道:“你們在派出所調閱的卷宗上,有沒有看到那個主管,也就是五年前那個前台的筆錄?”


    顧崇積搖頭道:“筆錄被封存了,我們沒有權利調閱。但是昨天晚上我們請經手的那個警察喝了酒,他吐露說那名前台好像是看到一輛車把袁蝶衣接走了。但是畢竟過了五年,他經手了太多案子,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


    “一宗簡單的失蹤案,竟然被封存筆錄,這不合理,這說明背後肯定有隱情。”蕭凡的眉頭皺了起來。


    自己在林城報了失蹤案,結果盛世清在京州也報了失蹤案。


    隻是報案後沒多久,筆錄封存,案件擱置,從此這起案子被塵封在了檔案中。


    從盛世清讓手下封口可以推斷出,哪怕盛世清沒有直接參與袁蝶衣失蹤事件,也絕對是知道內情的人。


    終於,經曆了那麽多事情,蕭凡找到了合適的機會,開始正麵母親失蹤的案子。


    無論是生是死,他都要把她找出來。


    “你們接下來從外圍收集江南漁業的資料,最好是能掌握到盛世清與他直係親屬名下的房產。如果他們有藏人的話,肯定是在這些房產下。但是盛世清很有錢,這個工作量不小。”蕭凡給幾人發了任務。


    孟慶寒提醒道:“如果我們能夠拿到筆錄,就能順騰找到接走袁蝶衣的那輛車,範圍也就大大縮小。”


    蕭凡點頭道:“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實在不行,我找人把檔案偷出來。”


    “不行,偷檔案是違法的,你別太江湖氣。”餘秋雁立即否定。


    “你要是不想我違法,那就幫我把檔案調出來啊!”蕭凡大聲的說道。


    “好!”餘秋雁被他一激,當場答應了下來。


    眾人紛紛竊笑了起來,餘秋雁這才知道是蕭凡故意激她,她不滿的哼了聲。


    “行了,等確定了線索後,我們再去京州調查。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都累了,早點迴去休息。”蕭凡拍手給眾人放了假。


    而與此同時,在人民醫院養傷的薛家林,漸漸醒了過來。


    很快,薛東方等人紛紛圍了過去。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薛東方沉聲問道,他對自己這個唯一的繼承人,非常看重。


    薛家林吃力的說道:“是蕭凡的父親,他警告我師父,要是再動蕭凡,就去武館踢館。”


    “蕭凡?就是個十三郎?阿林,你跟茜茜,還有這個人,到底是什麽關係?”薛東方對上次武館的事情也略有耳聞。


    薛家林搖頭道:“不關茜茜的事兒,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決鬥。”


    “你惹那個亡命徒幹什麽?他在林城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我們是正當生意人,不跟這些狂徒打交道。”薛東方不願意與蕭凡這種人糾纏。


    他能做到林城首富的地步,不隻是靠運氣,他對道上的規矩很清楚,也會適當的避開不該碰的雷點。


    薛家林沉聲道:“爸爸,不用你們管,等我養好傷,我會自己去找他算賬的。”


    “不必,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再留後患了。你安心養傷,我會搞定的。”薛東方怎麽著都要維護首富的尊嚴。


    原本蕭凡被重傷,那在他看來,就是年輕人的事情。哪怕歐陽茜傳出了風言風語,該被教訓的也被教訓了,名門望族之間沒必要繼續追究。


    說到底,沒有實際證據,所有的事情都是出自蕭凡一人之口。


    可現在不同了,薛家林受了重傷,這等於有人在挑戰他們薛家的尊嚴。


    何況結仇的是蕭凡這種人,如果不除,日後那就是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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