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瞞霍總和項總,我算是朱經理破格錄取的,學曆低下,領悟能力有限,能進這個公司已是萬幸,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嗯嗯……”聽到我的話,朱國書咳了幾聲。

    “怎麽理解?”項總問朱國書。

    “她啊,雖然是小學學曆,但人很上進,自學過很多年,我估計,現在文化底蘊不比一般人差。”由於我的一句話,讓項總對朱國書產生質疑,我覺得很內疚。

    “想不到項總作為上海某財經大學的高材生,思想和那些課本一樣守舊,如此看不起我們這些沒念過幾年書的人,李小姐,我們同病相憐哪!”霍老板感歎道。

    “這個……霍總何出此言?”

    “你沒聽說過嗎?我初中學曆,會不會感覺和我合作很掉份?”

    “哪裏哪裏,我也沒說對她有意見……來,來,我們說我們的,何必為了一個職員的事產生分歧呢!”項總陪笑道。

    我看了朱國書一眼,他衝我笑了一下,然後我起身:“項總、霍總,朱經理你們聊好,有事情找我可撥內線,我去處理一下手頭的工作。”

    “哎,李小姐,不是說好了讓你當我向導的嗎?怎麽,朱經理不肯放你假?”

    “哦,她責任心強,總是惦記手頭的一點事……今天你就陪霍總,其他的以後再說!”朱國書連忙解釋道。

    “我讓李小姐覺得有壓力?”霍總瞟著項總問。

    “是啊,霍總左一句李小姐,右一句李小姐,叫得好有距離感,我當然不自在。嗬嗬”我說。

    “改個稱唿很簡單哪,叫你妮子?”他問。

    “嗬嗬,可以啊,你這麽一叫,我的身價立馬漲起來了……”

    “為何這樣說?”

    “霍總為人爽快通達,不拘小節,有才又有財,我一個農村來的女孩讓你這樣親切的叫,不是沾光了麽?”

    “那就好,別拖了你的後腿就行,以後你就叫我華宇,叫什麽什麽“哥”總感覺帶有一股江湖味,我不喜歡……項總意為如何?”霍總問。

    “你們這是結拜的節奏啊,我想攔也攔不住啊!”項總笑著說。

    “可惜呀,要是“結拜”改成“結發”就好了!”

    “你別嚇我,我不做小的。”我略為拘謹的擺著手說。

    “哈哈……妮子比上次長進很多啊,嘴巴溜的很,放

    心,我身邊女人多著呢,就留給你一方淨土吧!”

    聽到這,我鬆了一口氣,依我這麽久的觀察判斷,他們很多真話都是利用玩笑來表達的,我想,及時的表明立場和態度很有必要,以絕後患!

    之後,項總和霍總聊著時事,聊著股票,聊著公司分紅……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初中學曆的人,難道,我也能像他一樣嗎?

    閑聊大概半小時後,霍總打電話給司機,問他車洗好了沒有?得到肯定的迴答後,他叫司機把車開來,然後掛上電話問我:“走,外灘逛逛去?”

    “好啊,但事先申明,我雖然來了幾年,但上海熟悉的地方不多,“向導”這二個字放我身上不合適,換句話說,我們是結伴同遊!”

    “好,走吧!”霍總很牛逼,走出會議室時連招唿都不向項總和朱經理打一個,看在我眼裏,虛汗直冒。

    都說外灘的風景好,我卻覺得一般,幾艘遊艇蕩漾在水上,顯得有些無所事事,成群結隊的人來往穿棱,就像農村一群幹完農活的老爺老太聚在一起把話家常……外國人很多,操著英語,講個不停,而中國人一般都是擺姿勢照相,或走到地下層去購物……

    我和霍總站在一起,望著遠處的燈塔發呆,或許,他在想著他的心事,我在想著我的過往,一陣微風吹來,他扶著護欄深深的吸了口氣!

    “華宇哥(單叫名字還是叫不出口),你這狀態看似不用去很多地方,一個外灘就夠打發你了……你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誰都有故事,但不是誰都會在意你的故事!”他依然望著遠方道。

    “聽起來好失落,我可以把你的意思理解成“高處不勝寒”嗎?嗬嗬……”

    “你覺得我站的高嗎?”

    “當然,至少我等平庸的人都在卯足勁想成為你這樣的人,就像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懦弱的我能和如此傑出的你站在一起。”

    “夷?口氣不對呀,你怎麽懦弱了?”他好奇的問。

    “你在上海逗留幾天?”我避開話題問道。

    “幾天?哈哈,再過二個小時就要迴去了。”

    “啊?這麽快,我還想趁你在的時候偷下懶呢……”

    “你就忽悠我吧,我也是從底下爬上來的人,知道應酬客戶是怎麽樣的一種心理,也因此,我才會試著讓自己最大程度的寬待廠商……最大原因還是,不想讓你在背後罵我!”他詭異一笑。

    “以前可以會,現在不會了。”

    “為什麽?”霍總看著我問。

    “因為你沒把我當廠商職員,我也就不把你當作客戶……如果我在這間公司離職,一個月隻是少幾千塊錢,但如果沒能認識你,我想,我會徒增很多遺憾!”

    “好,總結的好,要不,我們坐上那艘遊輪航海去?”

    “好啊!”

    坐上遊艇,剛開始我們都小心翼翼,生怕會掉進水裏……但過不久,我們就像領悟到了精髓,笑的很開心,翻滾的水花濺在我們的臉上,衣服上,給我們帶來涼涼的觸感覺,很刺激……遊艇在急馳的時候,風很大,搞的我的頭發亂七八糟,一會左,一會右,簡直是“麵目全非”,霍總看了,像個小孩,張著嘴巴仰天哈哈大笑。

    爾後,他還把我推到遊艇前,讓我張開雙臂,他掐著我的腰……當時我一頭霧水,不知他要幹嘛,後來我才知道,他正在模擬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姿勢……差點讓我笑的背過氣去!

    時間過的很快,一會功夫,司機就來接他了,我問他什麽時候再來,他卻說:“我預測你在這個公司發展前景不大,是時候想想出路了。”

    “為什麽你會這樣覺得?”我詫異的問。

    “你們項總的表情沒看到嗎?他會重用一個低學曆的職員才有鬼!”

    “嗬嗬,我沒想那麽遠……再過幾個月,我可能就要迴四川了。”

    “逃避!”

    “不是,我想陪爸爸……”

    “我能想像你的情況,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現在選擇迴老家,是因為你沒有更好的選擇,若你在上海有更好的前景,你還會想著迴去嗎?人生有三個階段,一是改善生存環境,二是謀得發展,三是選擇生活方式……而你,順序是顛倒的,所以,我敢預測,你的人生會永遠被動的被選擇!”

    “哥,那你教我怎麽做?”

    “很簡單,把自己從現在的思維框框跳出來,學著縱觀自己周邊的有利環境,找出核心,精心研究,遲早,你也不會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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