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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0最可憐的人


    “任阿姨,我不過是想和您說一個故事罷了。”我自然不會如此直白的去說,畢竟我是個晚輩,因為是晚輩所以才應該要懂得一些禮貌。


    “沒有想到竟然是你來看我。”任淑豔仿佛也沒有預料到,她的樣子更像是覺得荒唐。


    我不覺得有什麽,反而冷靜的對她微笑,我想接下來的故事一定會更加動人。


    “獵人心善救了一條咬死他母親的毒蛇,卻沒有想到這條毒蛇反咬一口。如果您是獵人,您會怎麽做呢?”故事不需要有多麽的簡介,從來都隻需要簡單明了,隻要她懂就好。


    我的目光帶著審視,就如同地獄裏的判官一般,靜默的等待著屬於她的宣判,我知道人有一天會變壞,而我知道我已經是個壞人了。


    “有什麽話直接說好了,拐彎抹角不像你的行為。”任淑豔現在是打算和我明著來嗎?不過從她現在麵對我的坦然是可以看出,她對我已經不再友善了。


    或許她感覺到了我來者不善,她的偽善政策已經落敗了。


    “阿姨可真是急性子,還以為阿姨會很友善的和我說話呢。”我反而笑了,她之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已經完全活過來了一樣,我還真的很想要她死呢,如果她死就好了。


    我笑的像個天使,但我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天使。


    “所以阿姨說要告訴我嗎?告訴我一個很刻苦的過去?但是阿姨你阿姨能不能告訴我,我的母親潘萬琳是怎麽抑鬱的?阿姨,您要不要清楚一點的告訴我,這樣的話對你對我都好,您說是嗎?”


    既然說了可以直接一點,那麽也沒有什麽不好,我無所謂。我已經豁出去了一切,那麽剩下的就不是我能豁出去的了。


    承不承認在我看來都無所謂,隻要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了。


    所有的痛苦都讓它玩完吧,我已經受夠了痛苦的折磨了。


    “為什麽要問我這個問題?”任淑豔反而並不關係我的話語,她平靜的太不同尋常。


    “阿姨聽過卡立普多嗎?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這種藥物會出現在我母親本應是舒必利的藥瓶裏?”我在質問明晃晃的質問她。


    我的目光裏有著過於執著的東西,我本來是不喜歡害人的,但是為什麽總有人想要來害我?


    “你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任淑豔的淡定讓我更加加深自己的疑惑,她說知道的,不然不會如此淡然的問我。


    “全世界最恨我母親的人,最有機會接近我母親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誰。”


    我是認真的想過的,在此之前我的大腦是在飛速運作的,我想過所有人,最終還是把目標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真的想不出還是不想想?”任淑豔的一句話仿佛已經把所有的方向指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她也承認了,屬於間接承認了這一點。


    “你說什麽?”我能夠聽出她話語裏難以忽視的意思,她說在告訴我另有其人嗎?


    “你已經想到了不是嗎?你比你母親聰明,你怎麽會想不到?”任淑豔笑了,她絲毫不介意承認,但是似乎承認在她麵前,沒有戲耍我來的痛快。


    她說在戲耍我,仿佛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人。


    我知道她在試圖把矛頭指向蘇素,她想看到我痛苦的模樣,隻可惜我已經不知道什麽是痛苦了。


    沒有想到她承認的居然是這樣的爽快,或許是從我掐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我是來做什麽的。


    “不可能,你是唯一一個有機會接近到我母親的人,你早就已經愛上了方業偉,你嫉恨我母親的得而不愛,所以你為愛成狂,所以你才向我母親下藥。”


    我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我此刻的感受,隻感覺心口的火在燒,無形中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去全部燃燒,而我也在這場大火裏掙紮被燒的遍體鱗傷,被燒的麵目全非了。


    “你真可憐。”任淑豔居然在說我可憐,她嘲諷似的微笑仿佛認定了我是個愚蠢而又可憐的人。她嘲笑我的無依無靠,她嘲笑我的無人疼愛,她嘲笑鄙夷我的人生。


    一直以來我用完美的框架塑造的人生,被一個又一個的秘密擊垮,而我已經痛苦掙紮,但是這些人人就想要。看我出醜。


    果然命運就是一把利刃,刀刀往我心頭捅,我痛苦了它就得意了。


    我的痛苦撕磨糾葛,帶血的揉搓。誰懂誰的擁有?誰懂誰的痛苦?


    我伸手猛的去掐她的脖子,像是要把她掐死一般。我就這樣將她抵在病床的牆上,我真的是用力了,仿佛用盡了力氣,居然想到了同歸於盡。


    我已經看到她因我的用力而變得猙獰的目光,那雙眼睛布滿了血色,但是目光始終都是在嘲笑我的,那種眼神仿佛是我一輩子也洗脫不掉的。


    我活在陷阱裏,人生一個又一個陷阱等著我去踩。太多的秘密,等著我淪陷。


    但是我不能,不能就這樣倒下,絕對不能。我方婧嫻還有自己的人生,我還有夢想。我一直都是有夢的,我最大的夢想是為自己而活著。


    或許我的上半輩子是為了仇恨活著,但是下半輩子絕不不可以,我是要為自己活著的。


    腦子意識到這個問題,猛的放手。


    任淑豔的麵色已經完全改變,但是在被我放下的那一刻,她最終還是笑了,她的微笑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可笑。


    但是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的人生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我是給潘萬琳下藥,起初是偷偷的放在她的飲食裏,後來以她精神狀況為由明著給她。其實她離開方家後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哪,誰讓她認為我是她的朋友呢?不過我可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而是定時寄藥給她。你猜的很對,你比你愚蠢的母親聰明太多了,她可是到死都以為我是她好的朋友。”任淑豔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笑容的,她笑的猙獰,甚至於可怕。


    但是我是想嘲諷我的母親的,原來全世界最愚蠢的人是她。


    但是說實話,我最恨的是我的母親。(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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