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淘淘就帶著聘禮上門縣令大人的府邸下聘了,韓子然和白皓隨行,有了後二位長者又是名師在,可以想像得到縣令當時的激動以及背後的風光。


    相比起蕭家人的興奮,蕭真可是什麽事也沒有,繼續想著時彥的事。


    時彥迴族裏的路和她們是順路的,他就消失在這條路上了,消失的地方和吳越還挺近,從影衛來說時彥失蹤到現在已經有十來天,這十來天影衛是什麽也沒有查到,到最後連往哪個方向查都不知道了。


    蕭真覺著很是頭疼。


    韓子然和白皓迴來後,就看到蕭真坐在院子裏看著石桌上的地圖出神。


    “吳越的山地圖?你標的這是什麽地方?”白皓指著地圖上的黑點問。


    “這是時彥和暗影失蹤的地方,這裏雖然有一些樹木,但也是平地上的小林子,人無處躲藏。”也是蕭真不明白的地方。


    “你是說他們兩人失蹤的地方一樣?”


    “對。”


    白皓和韓子然互望了眼。


    “暗影跟人的話,必然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隻能說明,時彥消失後,暗影追了上來,然後也在同一個地方突然間消失了。”白皓道。


    “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林子裏蕭真親自去看過,也沒看出什麽來。


    “這都十多天,如果真要出事,恐怕……”白皓擔憂起來:“到底誰會對時彥不利呢?”


    “現在隻能等著時氏一族的消息。”蕭真說道。


    倆人點點頭。


    白皓走後,韓子然讓老媽子拿了茶壺過來,給自己和妻子倒了茶水:“別過於擔心了,時彥身為時氏一族的族長,應該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


    蕭真輕嗯了聲。


    “對了,今天去提親時,縣令夫人提出,希望淘淘和三姑娘成親之後能搬到縣裏過日子。”韓子然說道。


    “兄嫂同意就好。”對這種事,蕭真沒什麽意見。


    “這還沒問過兄嫂呢,但淘淘拒絕了。”


    “淘淘為什麽拒絕?”淘淘如今已經是舉人,隻要有人舉薦,入朝廷當官那是遲早的事,縣令讓他搬到縣上,毫無疑問是要舉薦淘淘的,就算縣令不舉薦,白皓和子然也會舉薦,隻要有了一官半職,天天公務繁忙,住在縣裏方便的多。


    “淘淘原本也是同意的,他想著讓咱們和他父母祖父母都一起到縣裏過日子,哪知縣令夫人一聽舉家都要搬遷過去,臉上不悅。”


    “我明白了,縣令夫人的意思是不想三姑娘受到公婆之累。”蕭真失笑,做父母的這也是為子女操碎了心,隻是還沒嫁過去就要淘淘跟家人劃清了界線,這未免過了。


    “是啊。”韓子然喝了口茶。


    “淘淘拒絕,縣令大人應該很生氣吧?但這聘禮卻是收下了,淘淘還說了什麽?”


    “淘淘說,縣令大人會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擔心三姑娘嫁過來之後受委屈,他便以前程為注立下誓言,日後待三姑娘必是一心一意。”


    蕭真目光一動,淡淡一笑:“這本也沒什麽,隻是好好的去下聘,總覺著是被逼著立了誓,聽著還真不是味。”


    晚上用飯時,蕭家人聽淘淘講起下聘時的事,聽了倒也沒什麽,隻覺得男人待妻子一心一意這是應該的,這誓立與不立好似沒什麽相幹。


    蕭真和韓子然靜靜的用著飯,沒多說什麽,他們的兄嫂和阿念七月性子都質樸,不太會多想,這也是好事。


    半夜。


    門外的響動將蕭真驚醒,看著韓子然依然在熟睡,披了外衣輕手輕腳下了床,打開門時就見到影衛站在門外。


    天空陰黑,看不見半顆星星。


    夜風冷。


    蕭真的目光落在影衛身後跟著的二名長胡子老者身上:“祭祀一族的長老?”畢竟這世上沒多少人喜歡穿一襲白衣,更別說穿出這仙氣飄飄的模樣來。


    “見過夫人。”兩位長老朝著蕭真行了一禮,蕭真趕緊迴了一禮就讓影衛帶著兩位去前廳說話。


    長老都來了,蕭真覺著事情恐怕沒自己想像的那般簡單,進房想粗粗的梳理下就去前廳,沒想剛進去,就見韓子然也醒了過來。


    “是誰來了?”韓子然問道。


    蕭真將事情一說,韓子然也趕緊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時氏一族的兩位長老神情有些凝重,待到蕭真和韓子然一到便著急的道:“這可如何是好?族長到底去哪了?他可還要傳宗接代啊。”


    蕭真,韓子然:“……”


    “兩位族長該關心的不應該是時彥的安全嗎?”


    “韓老爺韓夫人有所不知,咱們時氏一族的族長隻會猝死,不會出太大的意外,可在他猝死之前必須生下子嗣才可啊。”


    蕭真和韓子然互望了眼,這想法真的是無語。


    “如今咱們族長比起以往的幾代已是長命,他也答應過,待夫人的事一了,他就會迴族裏生孩子,怎麽突然就失蹤了呢?”


    時彥沒有生命之憂,蕭真這心裏倒是鬆了口氣:“既然如此,把他找迴來就好。”


    “怎麽找?”兩長老都目光期待的看著蕭真。


    蕭真:“……”


    客廳瞬間陷入了寂靜。


    蕭真本以為兩長老會來事情定然有些複雜,結果竟是來大眼瞪小眼的。


    “時彥是你們的族長,你們就沒有辦法找到他?”韓子然問道,這時氏一族的本事向來在人力之上,找一個人竟會毫無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一長老說道:“可我們手中並沒有媒介啊,咱們這一族每個人都有些本事,但這些本事必須要有族長的媒介才可以施展出來。”


    “什麽媒介?”韓子然問。


    “曆代族長向來五行缺水,因此水珠就是他們媒介,隻要有了這個媒介,不管他們在哪裏,我們都能感覺得到。”


    “水珠?”


    “對,可水珠是族長隨身攜帶之物,咱們……”


    倆長老還沒有說完,蕭真就走了出去,在長老麵麵相視不解時,蕭真已經拿著水滴鏈子又走了進來:“你們說的水珠可是此物?”


    倆長老一看到蕭真手中的水滴鏈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蕭真,異口同聲的問:“為什麽族長的命珠會在你手裏?”


    “命珠?原來這水滴叫命珠。”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珠子的重要性,蕭真道:“我想他應該是忘了拿迴去。”


    倆長老的麵色很古怪,這麽重要的東西族長怎麽可能忘了拿迴去,這分明就是有意放在這位夫人這裏的。


    “你們倒是說說,如何才能能過這水滴子找到時彥。”一旁的韓子然問道。


    其中一名長老從懷中拿出了五顆符文石子放在手掌心上,這五顆石子比時彥先前拿出來的石子要小一些,符文相對也要簡單一些,當長老將符文石子和命珠放在一起時,它們同時散發出了一陳雲藍之光,命珠突然轉動起來,指向了北方。


    長老激動的道:“我們隻要跟著命珠轉動的方向走就行,族長一定在那裏。”


    “子然,我去去就迴。”蕭真看向韓子然。


    “讓影衛跟著你。”韓子然沒有阻攔,時彥是他們的朋友,護他安全是應該的,他隻是擔心妻子的安全。


    “好。”


    深夜裏,三人騎著三匹健碩的馬兒朝著北方飛踏而去。


    蕭真原本以為時彥此刻在的地方應該離他消失的地方不遠,哪知這一跑竟然跑了整整二十天,那命珠才不動了。


    熟悉的山,熟悉的景,熟悉的天池。


    天池位於一座深山的山頂,這山是三國交界點,在幾處都有界標。


    “為什麽來到了時氏一族?”蕭真看著那仿佛與天地相連的天池,隻要太陽上升到某個點,這天池邊就會出現一條小路,這條小路就是通向時氏一族所居住的山穀。


    倆長老也是一臉納悶的看著彼此,他們彼星戴月的趕路沒想到竟然是迴到了自己家裏。


    “族長難道已經迴族裏了?”


    “不可能,要是迴了怎麽沒人給我們報信?”


    “那為何命珠會指在這裏?”


    倆長老你看我,我看你。


    “進去一看就知道了。”蕭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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