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蕭真沒有想到的是,這趙員外竟然就這麽走了,趙鉤留下了。


    趙鉤依然跪著,沒有起身,趙員外離去時讓他除非是陸夫子讓他起來,要不然他永遠隻能這般跪著。


    日頭一點點大起來,細皮嫩肉的趙鉤已汗如瀑,身子也開始搖搖欲墜。


    “這點日頭就受不住了?”喜丫厭惡的看著趙鉤,又見他攤在地上的模樣:“明明讓他跪著的,可他那樣,哪是跪著啊,根本就是坐著的。”


    從一開始,這趙鉤就沒好好跪,蕭真視線從趙鉤身上收迴進屋,屋內,吳印與小神醫早已在問韓子然是怎麽一迴事。  見到蕭真進來,韓子然拉過她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後才說:“這趙鉤是趙員外的獨子,但並非現任趙夫人的兒子,而是趙員外原配妻子所有,那位趙夫人在趙鉤出生


    二年後病逝了。”


    “不是這位趙夫人親生的?所以現在這位趙夫人並不管趙鉤?”吳印道。


    喜丫在旁說道:“就算現在這位趙夫人管了,也管不出一個好兒子。”趙夫人那性子跟趙鉤,怎麽看也像是親生的,結果竟然不是。  韓子然淡淡一笑說:“你們都說錯了,趙夫人並非不管,而是縱容趙鉤的肆意枉為,甚至於將趙鉤身邊的親信安排的都是些品德壞喪之徒,趙鉤才成為了現在這模樣。


    ”


    小神醫眉眼一挑:“明白了。她就是想養廢了趙鉤,好獨占趙家家產。”這種手段很常見。


    韓子然點點頭。


    “所以,”蕭真看著韓子然一笑:“趙員外就拜托你好好教教他的獨子為人處事之道,希望能扭轉他的性子?”  “娘子聰慧。”韓子然歎了口氣說:“趙員外十年如一日的樂善好施,這點讓我心中甚是欽佩,對於他的肯求,我不忍拒絕。”隨即又看了一眼眾人說:“而且,員外還會


    每個月給我五兩的銀子做為聘用之禮。”


    “五兩?”吳印與小神醫倒抽了口氣,吳印道:“這趙員外出手可真闊綽啊。”


    喜丫在旁點點頭,五兩銀子啊,一般的老百姓一年也就十來兩。


    “不僅如此,趙鉤每個月的生活所需,趙員外也會派人送來。”韓子然看向蕭真:“娘子,你怎麽看?”


    “那也是好的,隻是那趙鉤並非孩子,已經是個大人了,你既然收了這個學生,心裏可有方法讓他有過改之?”


    韓子然想了想:“那也要看趙鉤的壞,是否還能救了。”


    “夫人,夫子,那趙鉤暈倒了。”喜丫站的位置能看到院中的情景,見到那趙鉤突然間暈倒。  眾人趕緊走了出去,吳印已快一步走到院中將趙鉤扛進了屋裏,將他放在椅子上後,小神醫按住了他的人中,一會,趙鉤就醒了過來,見到眾人時,臉色比起先前來


    更差了,甚至還一臉怨恨的模樣。


    看在五兩銀子的份上,喜丫端了碗水過來:“給。”  趙鉤接過了水一飲而盡後看著眾人,抬高著下顎,一臉趾高氣揚的道:“就算我爹把我留在了這裏,但也是付了銀子的,所以,我就是你們的主子,特別是你,陸時,


    我爹給你的銀子不少吧?你得聽我的。”


    “姐,”吳印連看趙鉤一眼也沒,隻問蕭真:“家裏多了一個人,那以後家務事怎麽分啊?”


    “要不將我清掃的給他吧?”小神醫眼晴一亮。


    喜丫趕緊說道:“他也可以幫我洗衣服呀。”


    蕭真摸著下顎想了想:“吳印負責洗碗,望臨掃地,喜丫洗衣裳,至於趙鉤麽,”目光落在一臉憤怒的趙鉤身上:“院子,柴房的清掃就歸你了。”


    趙鉤沒想到這些人無視他不說,竟然還要他做勞力,氣得麵色鐵青:“我不幹,就憑你一個鄉下婦人也敢支使我?”


    “趙鉤,”韓子然臉色一沉:“既然我已經收了你為弟子,她便是你的師娘,你若再口出惡語,我絕不姑息。”


    “嗬,”趙鉤揚起臉,一臉痞樣,輕視的看著韓子然:“你又算什麽東西,憑你……”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趙鉤殺豬般的叫聲已響起。


    蕭真手中的拳頭直接揮向了趙鉤白淨的臉。


    除了趙鉤痛苦的呻吟聲,便是眾人那驚鄂的表情,特別是韓子然,麵上的鎮定平靜一點點的分裂。


    “我喜歡這樣子解決問題。”蕭真爽朗一笑,“痛快。”


    吳印與小神醫從驚訝中迴神,互望了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一絲笑意。


    一行淚從趙鉤眼裏流出,一個女人的拳頭,怎麽著也該是繡花枕頭一般,可這個女人那力道簡直比男人還男人,疼,真的好疼啊。


    “一句話,做,還是不做?”蕭真冷看著趙鉤。


    趙鉤這會臉上還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哪敢還拒絕,拚命點著頭。


    “夫人,你好厲害。”喜丫迴過神來,看著蕭真的眼神簡直不要太崇拜了。


    蕭真笑笑,見韓子然似乎沒迴過神,便在他眼前揮揮手:“相公,你沒事吧?誰讓他罵你來著,這小子欠扁。”


    韓子然好半響才迴過神來,點點頭,趕緊拉過妻子方才打趙鉤的手看著:“打疼了吧?”方才他看妻子那拳頭輕輕的揮了過去,雖輕,可畢竟是女子,肯定是疼了。


    “不疼,你看,連紅都沒紅呢。”蕭真動動手。


    一旁的趙鉤想動動嘴,告訴韓子然他疼,他真的好疼,趕緊給他去請大夫啊,咦,有些不對勁,他的下巴好像脫臼了。


    韓子然鬆了口氣:“以後不要這般衝動,你畢竟是一個弱女子,容易吃虧,嗯?”


    蕭真點點頭。


    弱女子?趙鉤駭然的看著蕭真,這個婦人哪裏有半點弱女子的模樣啊?


    “而且你懷了孩子,更要小心。”


    “知道了。”蕭真乖乖的點點頭:“相公,我中午想吃魚了,咱們去林外那條小溪邊捉魚去吧。”


    韓子然自然是同意的:“我去拿竹籃。”


    二人一走,吳印就伸了個懶腰,帶著困意說:“我去睡個迴籠覺吧,一大早起來就去割草,困死我了。”說著,也離去。


    “我去曬草藥,村人給了我一些鮮的草藥。”小神醫也離開。


    “我去曬衣服。”喜丫走出屋。


    趙鉤趕緊抓住走在最後一個的喜丫,想說他的下巴脫臼了,趕緊找大夫救他,無奈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


    “愣著幹嘛呀,”喜丫聽懂了他在說什麽,就憑他方才表現的這跋扈模樣,她也不可能去幫他:“趕緊去掃院子。”說著,走了。


    趙鉤這下巴脫臼了三天,第四天時,小神醫才大發慈悲將他按了迴去。


    自此之後,倒是乖了一段時間。


    韓子然給他布置的事,便是在清掃完院子與柴房後,每天練字,一旦出現不耐煩的樣子,再多加幾張字,練完字就是看書。


    天氣是越來越熱,蕭真的孕狀也漸漸的顯露了出來,嗜睡和吃,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八九個時辰是在睡覺的。


    吳印出了遠門,要個把月才能迴來,小神醫則又上山采藥去了,這一趟出去的時間會比較長,時間不定。


    家裏就隻有韓子然,蕭真,喜丫,還有趙鉤三人,吳印和小神醫一走,他們二人原本的家務就都落在了趙鉤身上。


    趙鉤自然是不滿,就是沒地方說。


    這天,韓子然要去鎮上,趙鉤以想父親為由,非要跟著去,韓子然便也同意了。


    到了村口,喜丫看著遠去的二人,對著蕭真道:“夫人,這個趙鉤雖然這幾天安安靜靜的,但我總覺得他心思不純,讓他這樣跟著夫子去鎮上,真的好嗎?”  “所以,我才一開始給了他那個拳頭。”蕭真道:“他若真心裏怨恨,首先要對付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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