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耿大哥去了一家鐵器鋪,不過等我進去找他的時候,他就不見了。”喜丫激動之後歎了口氣,隨即又激動的道:“但我肯定我沒有看錯,那人就是耿大哥。”


    “沒看錯裏麵會沒人?”蘇嬤嬤好笑的看著她,食指點點她的額頭:“你啊,別這麽死腦筋,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何必非得那耿忠呢?他到底哪裏好了?”


    “耿大哥哪裏都好,而且我就是喜歡他嘛,喜歡了好多年。”


    “不害臊。”崔嬤嬤笑說了幾句:“你才多大,他又多大,別說現在找不著人,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見得會喜歡你這樣的小丫頭。”


    “我哪小了?你們看我,該有的都有了。”喜丫說著挺了挺胸。


    三人的眼光頓時都聚在了喜丫比起同齡人都在大出許多的二團肉上,三人異口同聲:“確實挺大的。”


    “壞人。”喜丫這才察覺到自己做了臉紅的事,羞得頓時跑了。


    初冬第一場雪來臨時,趙介與白祥身子都養得差不多,吳印也查出了孩童嬉戲圖的線索來。


    屋內,爐子已點起,暖洋洋的。


    蕭真的麵色有些難以置信。  吳印說道:“剛查到時,我也不相信這是秋菱公主所為,但確實是的,這副圖是由她在無意間給魯夫人說起,魯夫人心動之下去了那店裏買下的。魯夫人雖然為一品夫人,但性子向來單純,因此對於一


    個深宮公主是如何得知外麵竟然有買這樣圖的鋪子,也沒有懷疑。”


    “一個八歲的孩子,為何會有如此心計?”蕭真依然不願相信,公主才八歲啊。


    “因為她背後有人指點。”韓子然冷笑。


    “韓大人已經猜到了?”吳印訝異的看著韓子然。  背後有人指點?蕭真擰眉,此時的她對於外麵的事情有些閉塞,想了想深宮裏如今的情況,木貴妃如今已是太後了,且子然為丞相輔佐著少年皇帝,自然不可能為了以前那些事再來針對她,那誰會針


    對她呢?


    韓子然與吳印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或者說封號:“德妃娘娘。”


    蕭真訝異,原廢太子的母妃,已廢的德妃娘娘?


    “我與德妃娘娘無怨無仇的,她為何要針對我?”


    “德妃娘娘要針對的不是夫人,而是以秋菱公主為棋子,目的是對付木貴妃,想對夫人不利的,應該是秋菱公主,隻不過這辦法是德妃娘娘所想。”吳印道。


    “我知道了。”蕭真看著韓子然,突然說。


    吳印方才訝異的看過韓子然,這會又訝異的看著蕭真:“夫人已經猜到了?”


    蕭真點了點頭:“因為秋菱公主覬覦韓夫人的位置。”


    “什麽?”韓子然囧囧的看著妻子:“胡說什麽呢?”  吳印歎了口氣:“夫人說的是事實,屬下從公主身邊的宮女查到的就是這麽個情況,那些宮女還說,再過個六七年,公主十四五歲之時,正是妙齡芳華的年紀,而夫人已是人老珠黃,到時,大人一定會


    休了夫人,她就可以嫁給大人成為韓夫人。”


    韓子然抽了抽嘴角,好半響才說出一句:“荒唐,太荒唐了。”


    “是很荒唐,可人家就這麽做了。”吳印攤攤手:“大人,夫人,接下來該怎麽做?對方是公主,又深受皇上寵愛,不太好下手。”


    “不能原諒。”韓子然沉著臉道:“既然暫時動不了公主,她背後的人,總動得了吧?”


    “明白。”吳印冷冷一笑,消失在屋裏。


    “是我的錯。”韓子然輕歎了口氣,誰能想到,他竟然會入了一個八歲孩子的眼,荒唐,實在是荒唐,他差點害死了他的孩子,甚至連妻子也有可能......想到這裏,韓子然緊緊擁住了蕭真。


    “不是你的錯,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這種事,誰會想得到呢?蕭真道:“隻要沒有了德妃在背後支使,秋菱公主畢竟隻是個孩子,以後也不可能害人。”


    韓子然苦笑了下,隨即又冷笑:“就算是孩子,也不能輕易原諒。”


    “你想做什麽?”


    “木貴妃要去給先皇陪陵三年,我想,身為公主也該去盡盡孝道了。”韓子然冷聲道。


    二天後,皇宮裏傳出了廢妃德妃去逝的消息。  五天後,木貴妃前往皇陵給先帝陪陵三年,就在木貴妃起駕前,先帝最為寵愛的秋菱公主自請與貴妃一起為先皇陪陵,一時,秋菱公主的孝順廣為流傳,民間甚至傳出了以秋菱公主為原型的畫本與戲


    曲。


    蕭真哭笑不得的聽著院子裏婦人們講著關於秋菱公主孝順先皇的各種版本的故事,她還真想不到韓子然給秋菱公主的懲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真的是便宜了那位公主。


    “喜丫呢?這丫頭又偷跑出去了?”崔嬤嬤走了進來問。


    正納著鞋底的龐氏道:“喜丫妹子這幾天每天都往外麵跑,說什麽看到她的耿大哥了。”


    “喜丫妹子還真專情。”路氏笑說:“昨個還在說,她那耿大哥跟她聊了會天,她就激動得一夜未睡 。”


    蕭真眉心一動:“她真碰上耿忠了。”


    “是啊。”


    這耿忠不是去他熟人那裏了嗎?如果這熟人本就住在京城,他為何早不去晚不去現在才去?如果現在才來京城落腳,他也沒必要離開魯國公府啊。


    蕭真想起那天喜丫對她說的話,鐵器鋪子?


    蕭真起身朝著外院走去,外院中,張劉正在算著牛車和馬車的帳本,趙介,北覓,衛木等人正在練著拳,其餘的則去出任務了。


    “大哥。”


    “夫人。”


    蕭真點點頭:“近來你們出任務出得挺多的,齊王與瑞王現在如何了?”


    “按兵不動,好似在等著皇上主動出兵。”北覓說道。


    “皇上要是派兵進帝王山圍剿,必然會被世人罵容不下手足,因此也是以靜製動。”


    “大哥,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事來了?韓大人不是不讓你操心嗎?”


    蕭真將自己方才突然想到的說來:“你們說,齊王瑞王按兵不動,有沒有可能並不是在等皇上主動出擊,而是因為兵器不足呢?”


    衛木北覓趙介三人互望了眼,這個他們倒是沒想到過:“大哥為何會這麽說?”  “直覺。”不知為什麽,對於戰事的危機,她好像天生就會警覺出什麽來,腦子總會很清晰,而對於那些女人之間的算計,一想起來就頭疼的厲害,就好比秋菱公主這事。那個耿忠很奇怪,他離開魯府


    的時間,包括他所謂突然出現的熟人,剛好與齊王瑞王出現的時間相等,還有鐵器鋪的事,戰事當前,這鐵器鋪本身就是為兵營提供武器的地方。


    “大哥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趙介道。


    北覓與衛木點點頭。


    “你們悄悄去查一下京城各個鐵器鋪子,如有異常,速去報告給老將軍。”蕭真道。


    “是。”


    蕭真走迴自己的小院時,心想著:希望不會是自己多想,要不然喜丫該得多傷心。


    就在蕭真一腳剛邁進自己小院時,韓家二嫂張氏的聲音在背後傳來:“弟妹,身子可好些了?”


    蕭真轉身,見張氏款款而來,頭上的步搖在陽光之下閃閃發亮:“二嫂今個沒去鋪子嗎?”


    “正要去呢,特意來問問你,身子若好些了,要不要隨我去鋪子裏挑些首飾?隻要你看上的,隨意挑。也當是我送給未來侄子的見麵禮。”  蕭真不知道張氏平時是不是這般大方的,不過對自己這般大方肯定不對勁,再者,這個借口實在是有些牽強,但她對於張氏到底想做什麽不感興趣:“謝謝二嫂,二嫂想得長遠,這會我這肚子還不到四


    個月,早著呢。且子然說過,他會帶我一起去二嫂的鋪子裏挑首飾,我若一個人去了,會傷了他的心。”  張氏杏眼閃過一絲冷意,心裏想著這二人要不要這麽的膩歪啊,真是惡心人,嘴上卻笑說:“三弟對你可真是好啊,隻是這好看的新式首飾不出幾天就會被人搶光,我也不知道弟妹喜歡什麽樣的,不好


    留,幹脆今個弟妹就去挑了得了。”說著,竟拉著蕭真的胳膊就往外走。  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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