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蕭真聽到了一聲尖叫,她猛的張開雙眸,就見從林中走出一少年,那少年臉上表情看來是被她嚇得不輕,蕭真眯了眯起:“小神醫?”  正是小神醫蔡望臨,蔡望臨跟獵物的貴胄公子鬧了矛盾,一氣之下走開,不想迷了路,正在火大時,一出林子就看到一個披散著頭發滿是鮮血,旁邊還躺二具屍體的畫麵,被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


    ,叫到一半住口,隻因太過丟人。


    “你?你是韓夫人?”好半天才認出坐在懸崖邊的人是誰來,蔡望臨此時的臉比起方才受驚嚇的蒼白來就不算什麽了。


    “愣著幹什麽?快過來給我治傷。”蕭真冷聲道。  蕭真的聲音是真的冷,不是說說的,也不似雪的冷,而是那種陰天浸入骨子裏的冷,冷得讓蔡望臨一下子迴過了神來:“你,你真的是韓夫人?”像,也不像,那個韓夫人雖然性子也怪怪的,看似不太


    熱情的樣子,但性子一看就好相處,絕不會這麽冷。  “你在做什麽?今天狩獵,你身上肯定帶著止血的藥吧?”見這少年傻愣著,蕭真自然不可能想到是被她眼底的冰冷所懾,她也壓根沒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何異常,隻覺得聞到血腥,全身總是立於一種戒


    備狀態,哪怕熟人在眼前,這份戒備也沒有鬆懈下來,弄得全身不舒坦:“過來幫我拔劍,止血。”


    “噢,噢。”蔡望臨很想像往那般下鄂一抬,桀驁不訓的走人,但自己這一走,這女人說不定真要死,畢竟是自己救過的人,他忙走了過來,蹲下身來打量傷勢:“沒傷到主要的。”


    “廢話。”這要傷到主要的,她早死了。


    平常這句話都是他送人的,蔡望臨撇撇嘴,不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專注看著這劍,整把劍都穿過了身子,這要是抽出來必然會受到更嚴重的傷:“拔劍會痛,你忍得住嗎?”


    “止血藥帶夠嗎?”她比較關心這一點。


    蔡望臨冷哼一聲:“就算沒帶藥,我山上隨便采一點也不會讓你死。”


    “拔吧。”蕭真從地上撿起一樹幹枝塞進嘴裏,真受不住就死咬住木頭。  望著這張蒼白但堅毅的側臉,蔡望臨擰眉,這韓夫人應該是跟韓大人一起來狩獵的,女人都在山腳玩,偶爾幾個貴女與公主則是被皇帝帶進了半山玩,也有一些貴婦人山下玩久了上來看大家狩獵,這


    韓夫人應該是這樣的,可怎麽會在這裏受這麽重的傷,蔡望臨又看了眼旁邊這二具屍體,她殺的?


    不再多想,蔡望臨專注在插進蕭真胸口的劍上,深吸了口氣,運用內力在雙手,下一刻,將劍拔出。


    蕭真一聲悶哼之時,血柱猛的噴出,蔡望臨迅速點了她肩上幾個重穴,同時上了藥,但血並沒有一下子止住。


    蕭真倒在少年懷中喘息著,隻覺得自己已經去了半條命,再看迅速被血染紅的衣裳,笑笑說:“看來小神醫的醫術還是差一著啊。”


    “閉嘴,流一些血是必須的,老神醫來了也一樣。”蔡望臨說著撕下了衣角給蕭真包紮,可包紮的話必然要先將她的上衣撕開,盡管衣裳已被砍得斷了一截,若撕開就會看到不該看的。


    “撕開吧,你一個大夫,還要忌諱這個嗎?再說,上次在你們神醫府上,不也是你給我施的針?”


    想到上次,蔡望臨臉一紅,隨即在心裏呸了聲,這個女人都不介意,他糾結個什麽勁,不再猶豫的撕開她的外衣,就在他給蕭真包紮之時,陡聽得‘哐當’一聲。


    蕭真與蔡望臨警覺望去,不知何時,吳印來了,這會睜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蕭真露在外麵的肩膀,準備的說是肩膀上那一道傷痕,方才那聲音正是他手中劍掉落在地的聲音。


    “喂?你誰啊?非禮勿視懂不懂啊?”蔡望臨怒瞪向吳印,趕緊給蕭真包傷口。心裏隻覺得來的男人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出來在哪見過。


    “吳印,夫人找到了......”沒字剛落,趙介見到滿身是血的蕭真趟在一少年懷中時驚唿:“夫人,你受傷了?”下一刻,當他的目光見到蕭真肩膀上的一道傷痕時,手中的劍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蔡望臨迅速的給蕭真包紮好,又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包著,要不然都被別人看光了,這才戒備的看著這二人:“你們是誰?”話說這個女人半點安全意識嗎?被二個男人如何打量都不知道遮一下的?  蕭真痛得無法唿吸,因此沒有在第一時間跟吳印與趙介打招唿,這會緩過氣來了,輕聲道:“是我的二名護衛。”隻是這會他們看她的眼神很震驚,她自然不會認為他們看到了她裸在外的肩膀才這樣的


    ,加上對他們的了解,知道也不是那種人。


    “護衛?”難怪他覺得眼熟,可能去韓府時看到過吧,小神醫微微不滿地道:“你們家的護衛膽還真肥,不知道非禮勿視嗎?還有,都蓋住了,他們打算看你看到幾時?”


    蕭真也覺得奇怪,二人此時很反常啊。


    “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吳印搖搖頭,“這不可能的。”說著,他望向趙介:“你也看到了吧?”


    趙介點點頭:“是不是我們看錯了?”


    “二個人都看錯?”


    “那個傷口是斧頭大哥為了我們而受的傷,為什麽韓夫人也會有?”


    “你別暈啊,喂,喂?”蔡望臨的聲音慌張的傳來:“你們二個,在嘀咕什麽,趕緊抱起她下山啊。”


    吳印趙介迴過神來,慌得忙跑了過去。


    蕭真覺得自己一直在受傷,而且受的都是重傷,仿佛這些東西跟她有緣似的,隻不過這次的傷比起前二次來實在不算什麽,盡管她的整個肩膀都被劍給刺穿了。


    醒來時,就見到韓子然蒼白著臉看著她,那臉比受傷的她還要白,見到她醒了,他鬆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韓子然握住了她的手,聲音還帶著後怕的顫抖:“你可知道你昏迷了一天。”


    蕭真笑笑,想動下身子,這才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


    “還疼嗎?小神醫說應該不會太疼才是,這個庸醫。”韓子然急道。


    “你才庸醫,”剛來的蔡望臨一聽到韓子然竟然這麽說她,翻翻白眼:“要不是我的靈藥,她早就痛死了。”就算這韓大人再疼他女人也不可以詆毀他的醫術。


    “我沒事了。那任姑娘沒事吧?”蕭真輕問。


    “你倒是挺關心她的?你們認識?”蔡望臨將要拆換的綿布給韓子然。


    蕭真搖搖頭:“若不是為了救她,我也不至於受這一劍,劍都受了,人要是沒救下來,豈不是冤枉?”


    “也是。”蔡望臨想想點點頭。


    韓子然抿緊著唇,漆黑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戾氣,一閃而過,快得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  “真沒想到那寧家姐妹竟然這般心狠手辣,那任家小姐也不過是喜歡九皇子罷了,說得難聽些是有那麽點不知羞恥,也不至於要殺了人家。”蔡望臨雙手抱胸,年少的臉一臉不讚同,不過他也沒喜歡那


    任千金。


    “你們都知道了?”也是,吳印與趙介也在,應該早就跟子然說了吧,蕭真問道:“那寧家會受到懲罰嗎?”


    還沒等韓子然說點什麽,蔡望臨就道:“難。會受罰的話,這事也就不會壓下了。畢竟那些殺手,木貴妃也有份。”  今天的蔡小神醫話還挺多,蕭真思附著,不過她也已經猜到了,她想不明白的是:“任大千金的父親雖是編修,但也是一品之列,更何況她早些年就被任大學士養在身邊,身份比起木家來應該對九皇子


    更有利啊?”  “是有利,但木家若要一直在朝堂立足,必然出個正妃才行。”韓子然淡淡道,再者,這九皇子的正妃即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後,個中利益關係,木貴妃自然會選外甥女而不是任錦繡:“三翻四次傷我的夫


    人,不管是木貴妃還是寧家,是該付出代價了。”


    很簡單,很隨意的一句話,如果不是看到韓子然眼中的冰冷。  蔡望臨挑了挑眉,有好戲可以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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