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我不識字
很快，韓母，柳氏，張氏幾人都被婦人拉著說話去了，蕭真本想尋個借口就去找個清靜地方待著，可一想到日後也是要與這些人相處的，自己總不能什麽也不會拖著韓子然後腿吧？
正當蕭真這般想著時，一道悠揚的琴聲響起，時而婉轉連綿，時而泉水叮冬，可見談琴之人琴藝頗高。
內眷們的聲音小了下來，不知是誰說了句：“我要是沒聽錯，這琴聲應該是齊姑娘所談的吧？”
“難怪這般好聽，這琴聲從會宴那邊傳來，想來是齊大人叫了齊姑娘去助興了。”另一人說道。
“你們倒是好聽力，這琴聲正是蓮兒所彈。”齊夫人笑著說，卻有意無意的看了蕭真一眼。
“齊姑娘的琴藝是越來越高超了，我若沒記錯的話，齊姑娘也有十六了吧？”
齊夫人點點頭。
“不知道誰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娶到齊姑娘呢？”
“細數下來咱們這裏俊才，能配得上齊姑娘的似乎並不多呀。”
“要說青年俊才，同知大人說是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吧。”
一時，這些婦人又開始說起這位齊姑娘來。
蕭真帶著微笑在旁邊聽著，時不時的也驚歎一下，若是不符合則會顯示她有些格格不入，這一來二去的，倒也和這些婦人們相熟起來。
此時，一婦人笑問蕭真道：“同知夫人，以後你是要和同知大人一起住在縣衙裏的吧？”
蕭真笑著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婦人欣喜的道：“日後我可以常邀你出去玩了。”
一旁的張氏聽了二人的對話，不滿的對著韓母說道：“娘，以後三弟妹要一直住在縣城嗎？”
韓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兒子做了同知，也是光耀門楣的事，可這蕭真算什麽呢？要是被這些婦人知道大字不識一個，還不知道怎般看子然呢？
“那我也要住在縣城。”張氏心裏是更為不滿了。
“老夫人臉色不是很好，怎麽了？”坐在一旁和別的婦人說著話的齊夫人餘光一直注意著這邊，這會見韓母如此，轉過身詢問道。
韓母忙笑笑：“沒什麽的。”
“老夫人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呢，就不說同知大人，單是另二位公子，也是極為出色的，聽說您從小就教他們識字明禮，才能長得如此優秀，還有您的這三位媳婦，聽說都是書香之後。”齊夫人笑說道。
“夫人誇獎了。”
“我聽我家大人說，”齊夫人身笑的看向柳氏：“韓家大嫂的父親是位秀才，在村裏備受人尊敬，是嗎？”
一聽縣令夫人如此說，柳氏更是對自己的言行注意起來：“家父自考中秀才後便一直在鄉上教書。”
齊夫人點點頭，又望向張氏，笑說：“聽說韓家二嫂的父親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施衣布粥，咱們縣上無數的人都受過張大善人的接濟。”
張氏忙道：“家父常說，助人為樂乃人之根本，也是立德之所在。”
齊夫人點點頭，對著韓母笑道：“不知咱們的同知夫人家中是做什麽的？”
齊夫人這一問話，周圍的婦人也都走了過來，蕭真和韓母幾人離得並不遠，自然也是聽到了齊夫人所問的問題的。
韓母的臉色略和有些僵硬，袖下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深唿了口氣正要說，就聽得蕭真清朗的聲音傳來：“以前我家就是普通的農人，如今做著牛車生意。”
“牛車生意？”夫人們麵麵相視。
“就是帶人在村子和縣裏來迴以賺些小錢。”蕭真說道。
“那不就是拉車的嗎？”
“那同知夫人識字嗎？”
齊夫人輕抿了口茶也望向蕭真，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識！說不定比你們在場的人都多識字呢，不過這話蕭真還真不能說，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蕭真沒讀過書，所以，又哪可能識字：“不識字。”
張氏一臉嫌棄的看著蕭真，輕喃道：“真是丟臉。和她在一起，真感覺臉都丟光了。”
柳氏看了眼韓母，向來鎮定的韓母臉色極僵，知道自己的臉色也好不過到哪裏去，這心裏對蕭真讓她們如此丟臉也是多有責怪的，可又能有什麽辦法？
齊夫人放下茶杯，一臉訝異的道：“同知夫人不識字嗎？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蕭真看著這些人貴婦人臉上漸漸露出的輕蔑之色，淡淡道：“我確實不識字。”
韓母閉閉眸，臉色更差了。
這人還要不要臉了？怎能說得如此坦然？張氏憤憤的望著蕭真，她以為她是誰呢？就這麽不顧三弟的臉麵嗎？
“夫人，”此時，丫頭小杏走了過來說道：“大人和同知大人已從官衙迴來了，正在外廳和諸位大人說話，奴婢看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上菜了？”
“那就上菜吧。”齊夫人點點頭，又招唿著眾內眷坐下。
自然，韓母幾個和齊夫人是坐在同一桌的。就在蕭真要坐下之時，一旁的張氏冷聲道：“蕭真，菜桌上的規矩，你該明白的吧？”
蕭真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不想張氏突然拽過她到韓母身邊，低聲道：“娘，讓蕭真坐您身邊吧，免得她丟人現眼，您還可看著一些。”
“坐吧。”韓母的臉色可說極為不好看，見齊夫人在招唿著別的婦人，便道：“等會上了菜，你隻能吃在麵前的那碗，做不到的話就說自己還飽著別吃了，你丟自己的臉事小，但絕不可以丟了子然的臉，明白嗎？”
雖然被韓母這般說不爽，但蕭真也沒覺得有什麽氣好生的，她隻是不習慣這種生活，並不表示不知道禮節，天朝的禮節盡管她沒有一一實踐過，但該知道的都知道，隻是沒必要任何話都要去爭個高低，點點頭：“明白了。”
張氏見蕭真竟是這般聽話，手上的帕子是擰了又擰，越發覺得不痛快了。
此時，丫環們已端著菜一樣一樣的上來，蕭真在柳氏和張氏的臉上都看到了麵對美食的欲望，不止她們，那些優雅的內眷一個個都眼晴澄亮的瞪著麵前的菜肴，盡管如此，但每一個人都克製著，那吃法，就像小雞啄米似的。
很快，韓母，柳氏，張氏幾人都被婦人拉著說話去了，蕭真本想尋個借口就去找個清靜地方待著，可一想到日後也是要與這些人相處的，自己總不能什麽也不會拖著韓子然後腿吧？
正當蕭真這般想著時，一道悠揚的琴聲響起，時而婉轉連綿，時而泉水叮冬，可見談琴之人琴藝頗高。
內眷們的聲音小了下來，不知是誰說了句：“我要是沒聽錯，這琴聲應該是齊姑娘所談的吧？”
“難怪這般好聽，這琴聲從會宴那邊傳來，想來是齊大人叫了齊姑娘去助興了。”另一人說道。
“你們倒是好聽力，這琴聲正是蓮兒所彈。”齊夫人笑著說，卻有意無意的看了蕭真一眼。
“齊姑娘的琴藝是越來越高超了，我若沒記錯的話，齊姑娘也有十六了吧？”
齊夫人點點頭。
“不知道誰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娶到齊姑娘呢？”
“細數下來咱們這裏俊才，能配得上齊姑娘的似乎並不多呀。”
“要說青年俊才，同知大人說是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吧。”
一時，這些婦人又開始說起這位齊姑娘來。
蕭真帶著微笑在旁邊聽著，時不時的也驚歎一下，若是不符合則會顯示她有些格格不入，這一來二去的，倒也和這些婦人們相熟起來。
此時，一婦人笑問蕭真道：“同知夫人，以後你是要和同知大人一起住在縣衙裏的吧？”
蕭真笑著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婦人欣喜的道：“日後我可以常邀你出去玩了。”
一旁的張氏聽了二人的對話，不滿的對著韓母說道：“娘，以後三弟妹要一直住在縣城嗎？”
韓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兒子做了同知，也是光耀門楣的事，可這蕭真算什麽呢？要是被這些婦人知道大字不識一個，還不知道怎般看子然呢？
“那我也要住在縣城。”張氏心裏是更為不滿了。
“老夫人臉色不是很好，怎麽了？”坐在一旁和別的婦人說著話的齊夫人餘光一直注意著這邊，這會見韓母如此，轉過身詢問道。
韓母忙笑笑：“沒什麽的。”
“老夫人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呢，就不說同知大人，單是另二位公子，也是極為出色的，聽說您從小就教他們識字明禮，才能長得如此優秀，還有您的這三位媳婦，聽說都是書香之後。”齊夫人笑說道。
“夫人誇獎了。”
“我聽我家大人說，”齊夫人身笑的看向柳氏：“韓家大嫂的父親是位秀才，在村裏備受人尊敬，是嗎？”
一聽縣令夫人如此說，柳氏更是對自己的言行注意起來：“家父自考中秀才後便一直在鄉上教書。”
齊夫人點點頭，又望向張氏，笑說：“聽說韓家二嫂的父親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施衣布粥，咱們縣上無數的人都受過張大善人的接濟。”
張氏忙道：“家父常說，助人為樂乃人之根本，也是立德之所在。”
齊夫人點點頭，對著韓母笑道：“不知咱們的同知夫人家中是做什麽的？”
齊夫人這一問話，周圍的婦人也都走了過來，蕭真和韓母幾人離得並不遠，自然也是聽到了齊夫人所問的問題的。
韓母的臉色略和有些僵硬，袖下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深唿了口氣正要說，就聽得蕭真清朗的聲音傳來：“以前我家就是普通的農人，如今做著牛車生意。”
“牛車生意？”夫人們麵麵相視。
“就是帶人在村子和縣裏來迴以賺些小錢。”蕭真說道。
“那不就是拉車的嗎？”
“那同知夫人識字嗎？”
齊夫人輕抿了口茶也望向蕭真，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識！說不定比你們在場的人都多識字呢，不過這話蕭真還真不能說，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蕭真沒讀過書，所以，又哪可能識字：“不識字。”
張氏一臉嫌棄的看著蕭真，輕喃道：“真是丟臉。和她在一起，真感覺臉都丟光了。”
柳氏看了眼韓母，向來鎮定的韓母臉色極僵，知道自己的臉色也好不過到哪裏去，這心裏對蕭真讓她們如此丟臉也是多有責怪的，可又能有什麽辦法？
齊夫人放下茶杯，一臉訝異的道：“同知夫人不識字嗎？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蕭真看著這些人貴婦人臉上漸漸露出的輕蔑之色，淡淡道：“我確實不識字。”
韓母閉閉眸，臉色更差了。
這人還要不要臉了？怎能說得如此坦然？張氏憤憤的望著蕭真，她以為她是誰呢？就這麽不顧三弟的臉麵嗎？
“夫人，”此時，丫頭小杏走了過來說道：“大人和同知大人已從官衙迴來了，正在外廳和諸位大人說話，奴婢看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上菜了？”
“那就上菜吧。”齊夫人點點頭，又招唿著眾內眷坐下。
自然，韓母幾個和齊夫人是坐在同一桌的。就在蕭真要坐下之時，一旁的張氏冷聲道：“蕭真，菜桌上的規矩，你該明白的吧？”
蕭真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不想張氏突然拽過她到韓母身邊，低聲道：“娘，讓蕭真坐您身邊吧，免得她丟人現眼，您還可看著一些。”
“坐吧。”韓母的臉色可說極為不好看，見齊夫人在招唿著別的婦人，便道：“等會上了菜，你隻能吃在麵前的那碗，做不到的話就說自己還飽著別吃了，你丟自己的臉事小，但絕不可以丟了子然的臉，明白嗎？”
雖然被韓母這般說不爽，但蕭真也沒覺得有什麽氣好生的，她隻是不習慣這種生活，並不表示不知道禮節，天朝的禮節盡管她沒有一一實踐過，但該知道的都知道，隻是沒必要任何話都要去爭個高低，點點頭：“明白了。”
張氏見蕭真竟是這般聽話，手上的帕子是擰了又擰，越發覺得不痛快了。
此時，丫環們已端著菜一樣一樣的上來，蕭真在柳氏和張氏的臉上都看到了麵對美食的欲望，不止她們，那些優雅的內眷一個個都眼晴澄亮的瞪著麵前的菜肴，盡管如此，但每一個人都克製著，那吃法，就像小雞啄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