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逸點頭笑:“那你是不是就要開始準備了?我……我沒法準備,我沒什麽東西,不過蘊哥一定不嫌棄的。”


    修逸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他睡了,寧蘊也沒打攪他,隻是將他抱住,叫他睡得舒服一點。


    小兔子還是太瘦了點,以後還是得好好補養。


    到了逸王府,寧蘊將修逸抱下來,徑自抱迴了內室裏。


    丫頭給修逸擦臉擦手換衣裳,寧蘊全程都看著。


    等將修逸安排好在榻上的時候,修逸忽然睜眼叫了一聲蘊哥。


    寧蘊腳步一頓,笑出來了:“你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修逸也傻笑,然後點頭:“沒醉。”


    寧蘊被他逗得笑的哦,然後坐在他榻前:“沒醉的話為什麽耳朵出來了?你們小兔妖喝多了才會冒出耳朵來呢。”


    說著,寧蘊就在他腦門上頭假裝摸。


    修逸瞪大眼,明明寧蘊沒碰到他,可他就是覺得好像真的有兔耳朵被摸了一般……


    “平躺著不舒服吧?壓到兔尾巴了沒有?”寧蘊見他這般,著實可愛,就忍不住一逗再逗。


    “蘊哥,你太壞了,你當我是兔子精!”修逸覺得自己尾巴骨都開始不對勁了。


    這人,明明就是逗他的,竟然叫他這麽怪異。


    “哎喲不得了,兔牙也出來了!”寧蘊忽然。


    修逸下意識就去摸牙齒……然後臉就紅透了。


    “哈哈哈哈,小逸怎麽這般可愛?莫不是真的是個小兔妖?裝成個美少年哄人的?”寧蘊捏修逸的臉頰。


    “就是!我就是!”修逸被逗得惱了,聲音都比平素大多了:“我是兔子精,不是人!”


    “那我是不是撿到寶了?小兔妖都被我抓到了。”寧蘊笑著低頭俯身,在小兔子嘴巴上輕輕咬了一口:“小兔妖怎麽沒有三瓣嘴?”


    “我是兔子精你也不嫌棄啊?”修逸卻忽然笑起來。


    “不嫌棄,小妖精與人在一起,那是受委屈了。”寧蘊抱住他:“人一輩子幾十年,小妖精們比人活的久,動物化作人的多半長情,人死了之後他們還要活著,便是以後終究能忘記,可是要多久?太難熬了。”


    “那蘊哥,以後別丟下我……”修逸小小聲:“不過我身體不太好,蘊哥比我大,到時候一定可以一起走了的。”


    他被父皇母妃丟下之後,除了受苦就沒有別的感受了。直到遇見蘊哥。


    他不要再被蘊哥丟下了。


    寧蘊再說話,修逸這迴徹底睡著了。


    寧蘊在他嘴上又親了一下,揉揉他這幾個月張樂肉的臉頰:“小兔子真是乖。”


    起身叫丫頭好好伺候著,就出府迴家了。


    要把小兔子抓迴去,還要好好安頓的。不能叫小兔子受委屈。


    結契這事,他想過了,不能叫陛下公然下旨,不然以後有人要指摘,陛下名聲不好。


    他固然喜歡小兔子,可是也不能坑了小姑姑。


    家裏人已經說通了。


    三爺爺四爺爺是不同意,但是也沒法子。


    三叔和七叔到沒有死活攔著,隻是畢竟不看好。


    其餘人,也就攔不住了。小兔子好歹還有個親王的身份在,又是名義上的‘質子’,這身份倒是方便了。


    以後也不必迴府住,就在小兔子的逸王府住就是了。到時候也得改,雖說小兔子身份高,可是沒有實權。


    他這個侯爵在大晉還是能立得住的。


    過幾年裁軍之後,他也不會一點兵權都沒有。所以幾十年安穩還是有的。


    一路琢磨這些事,迴府之後早早睡了。


    次日一早起,就去找寧菘。


    “三叔,侄兒有事跟你說。”寧蘊笑嘻嘻的。


    寧菘歎口氣:“你說吧。”這個侄子,昨日宮中宴會結束了就跟著逸王走了,很晚才迴來。


    這會子,不必細問也知道要說的事與逸王有關了。


    “我想開春把事兒辦了。”寧蘊討好。


    “你是鐵了心?”寧菘皺眉:“你要是願意跟逸王殿下來往,家裏也不攔著你。你好歹要娶妻。你娶妻生子之後,與他來往也不礙事。”


    這其實就很不好了,但是誰叫寧蘊喜歡呢?


    “或者實在是不能,那你……那你好歹納兩房妾室啊!你……”


    “三叔。”寧蘊也皺眉:“以後這話就不必說了,我不喜歡女子,娶妻也好,納妾也罷,不是害人?再說了,我不喜歡女子,怎麽能有子嗣?再說了,他堂堂皇子,因為我喜歡,要與我在一起。光明正大我都怕委屈了他。三叔這話,莫不是還叫他做個見不得光的人?”


    “三叔不是為了你麽?你……你這樣,叫世人怎麽看呢?”寧菘也愁啊。


    “世人能怎麽看?我一日權柄在手,他一日還是親王,當著我們的麵,就沒人敢置喙一句。等我們兩個入了土,世人愛罵什麽,我們並不在意。我征戰十年,沒有死在沙場上,就是老天爺的厚愛。既然上天都不叫我死,那我為什麽不能按著自己的心意活?”


    “我這一輩子,執著的事不多,但是遇見他,就是我的執著。”


    “……你……你真是跟陛下在一起久了,你這性子,活脫脫隨了你二爺爺。”寧菘歎氣。


    他沒見過,但是當年寧湛娶妻那會子,也是這樣說的。


    說的家裏人啞口無言。


    雖說結果不好,但是當時沒人反對了。


    “三叔,我想好好辦這件事,這是我的終身大事,我想辦的熱鬧,喜慶。咱們這一支,如今三叔您最大,三爺爺那畢竟是三房的一支了,四爺爺我更是見得少。要是您不支持我,我肯定也是要辦的,但是就不好看。您疼我,不忍心叫我不好看吧?”


    “好了,你這孩子!”寧菘長歎一聲:“我還能怎麽攔著你!”


    “那真要麻煩三叔和三嬸。”寧蘊鬆口氣。


    “罷了,隻是你要辦,這和娶妻不一樣。你既然不想辱沒了逸王殿下的身份,自然不能用嫁娶的禮儀辦。”寧菘想了想:“我翻書的時候,倒是看過古書了有個例子。不如就照著那個例子來吧。”


    寧蘊隻是點頭,心裏暖暖的,三叔一邊反對,一邊早就去看先例了。


    到底是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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