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預感是不錯的,此時,我與金摯炎已經迴到了王府。並且我們兩正在王府的汐荼花園園口躲躲藏藏,偷偷地看著花園中的兩個人。我,也是好奇他們都在說些什麽。

    鼓足了內力,卻聽見了讓我呆滯如斯的話語——

    “終痕,我愛你!”白依開門見山,不容刻緩。

    “依兒?”終痕溫柔地伸手觸了觸白依的額頭,仿佛在擔心她是否病發。

    “終痕……依兒是真的愛你!真的真的!”白依見終痕的懷疑,急得都帶了哭腔。這個女人!難道她已經開始演戲、開始裝了麽?我始終不相信她是有癡疾的!當日她定下了什麽手腳!會說出那種殘忍的話的女人,有什麽值得我去相信?我不能讓終痕為她淪陷!不能!

    白依見終痕不語,伸手緊緊抱住了終痕的腰,頭靠在終痕的胸前。她不配觸碰終痕!不配!終痕在我心中是多麽的聖潔!她怎麽能……我的手抓緊了金摯炎的衣服。

    “哎喲!”金摯炎竟叫出了聲。

    因為金摯炎的慘叫,終痕、白依都向花園口看來。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即使金摯炎叫得與平常一般大聲,也是聽不清晰的!何況,金摯炎已經使勁憋出唿聲了!那白衣,果然有內力!終痕啊終痕,你怎就如此愚昧?難道你一世英名,竟也敗在了“情”字之上?

    可是我又有何資格職責你呢?我何嚐不是敗給了情。

    現在這種情況,我實在不想與他們麵對麵說話。於是我拉著金摯炎,疾步迴到了東閣。我坐在東閣的主座上悶悶不樂。銀兒的傷還未痊愈,所以姝兒代替了她的位置。她端上點心茶水,怯怯地為我與金摯炎送上。金摯炎就坐在我的旁邊。

    我轉頭才發現,他的臉色竟也是那麽不好。我剛想問他,他卻先開口了。

    “金摯陽,他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們這些女人如此癡情!”金摯炎說著,捏緊了拳頭。纖纖細指上指節“咯咯”作響。

    “那白依不是真正愛終痕的!她隻是想害終痕!”我早就與他說過,那晚白衣與黑衣人在汐荼花園的談話。

    “他隻是個小人,小人!憑什麽值得你們如此愛他!他是王爺又如何?他獲得殊榮又如何?我也可以!”金摯炎完全沒將我的話當迴事,吼了出來。

    聽他如此謾罵終痕,我怒火攻心,口無遮攔地罵了起來:“你隻會在背後指指點點,你有本事你上他跟前對他說這些話啊!”

    “你當我沒有說過嗎?”金摯炎不看我,眼睛怒視前方。

    我冷笑道:“你有何資格評論終痕?若是你不滿,你也弄個王爺當當啊?你有這本事嗎你!你除了吃喝玩樂,你還會些什麽?”話剛出口,我便愣住後悔!該死的,我怎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好!這是你說的!”金摯炎深深看了我一眼,怒極,拂袖而去。

    “是我說的又如何!”我衝著他的背影不甘示弱地喊出。一刹那,我感覺他的背影是如此遙不可及!

    等我再緩過神來,他早已不見蹤影。眼中澀澀的,流不出眼淚……為什麽,我覺得他的背影,那麽遠?仿佛我再也觸不到,再也觸不到……

    “你是怎麽了,你不是忍不住氣的人啊?”不知過了多久,郡瀾走進我,問道。

    我全身疲憊,卻緩緩伸出了手,拂開了郡瀾的身子,道:“讓我靜一靜吧……”我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郡瀾站了站,離開了。

    “終痕……”我的嘴情不自禁地輕聲喚出了這個名字,聲音那麽輕,連我自己都快聽不到。這個名字,是我心底中永遠的無法愈合的傷吧!我定不會讓你被白依傷害!即使沒有了金摯炎,我一樣可以揪出白依的幕後!

    想著,我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心中的怒火越集越大,化作拳上的力氣,右拳猛然擊碎了右邊的木桌。而我的左手悠然自得,撐著我的腦袋。

    白依,白依!為什麽你一出現,就奪走了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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