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分之十的股權,我會公正到你的名下,我先走一步了。”池語晴說完,隱著淚,轉身就走。

    “不要走…語晴,不要丟下媽媽。”韓玫哭著要追上來,池語晴卻跑的更快,她追不上。

    墨槐暗歎了一口氣,想想,池小姐的身世還真可憐,幸好她遇見了少爺,少爺會給她溫暖的依靠吧。

    疲憊的迴到龍瀛麵前,池語晴這幾天都硬撐著,不讓自己累倒。

    此刻,等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她的心也仿佛空然間空了。

    一夕之變,爸爸走了,她不是池家親生的女兒,她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麽孤零零的一個人。

    站在洗手台前,她凝望著鏡子裏憔悴的女孩,突然生出一種渴望,她好像見一見自己親生父母長什麽樣子。

    “別發呆了,洗好了,趕緊出來睡覺,穿這麽單薄,著涼了怎麽辦?”龍瀛時刻都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哪怕連她一個小細節都沒放過。

    “嗯!”低沉溫柔的話,令她突然心安,她趕緊洗漱,走出來,在門口,被高大的身軀攔住,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抱,強行將她的小腦袋摁過去。

    她是他仇恨的犧牲品

    貼著他的胸膛,能夠聆聽到他鼓動的心跳聲,強勁有力,一如他給她愛一樣。

    池語晴貪戀的在他懷裏蹭了蹭,想到後天就是新年了,她的心情說不出的酸楚。

    別人過年,都是一家團聚,幸福的圍在桌前吃年夜飯。

    前幾天,她還幻想著和媽媽一起跨年吃團圓飯,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那種期待的心情,已經沒有了。

    也許,這個新年,她隻想要龍瀛陪著吧,和他一起守歲。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要迴去和家人一起團聚嗎?”池語晴仰起腦袋,清澈的眸子,望住龍瀛。

    龍瀛心疼的將她抱的緊了緊:“不迴去了,我要陪著你。”

    “你不迴去,你爸爸不生氣嗎?”池語晴心頭一顫,突然想到龍瀛的爸爸,他那隱藏在溫和下的威懾力,令她無比的心慌。

    龍瀛苦笑了一聲:“自從媽媽離逝後,我們兄弟之間就再也沒有聚集在一起吃過年夜飯。”

    池語晴美眸睜大,這才想起來,一直都沒有詢問過龍瀛媽媽的事情。

    “你媽媽…是怎麽離開的?”觸碰他的傷心事,池語晴有些小心翼翼,但她真的很想知道關

    於他的所有秘密。

    “病逝的,在我們兄弟都還沒有成年之前,一場大病。”龍瀛聲音充滿了悲痛,心跳驟慢,仿佛無法負嗬這種悲傷。

    池語晴猛的伸手抱住他,仿佛想要給他安慰似的,可她知道,龍瀛太過堅強,任何安慰,都不可能真正的將他內心的悲痛驅散,他隻會默默的承受這一切。

    “不提這些傷心事了,清明節前,我帶你去媽媽的墓前見見她。”龍瀛壓仰著內心的傷感,將這沉重的話題轉移。

    “嗯!”池語晴心裏一暖,雖然隻是一句很隨意的話,可卻仿佛證明了什麽,令她心花怒放。

    兩個人躺在床上,龍瀛這幾天都沒有要過她,他努力忍受克製著,不想再給她填任何的負擔。

    池語晴累極了,一沾枕,幾乎就睡著了。

    龍瀛看著她安靜的像嬰兒般的蒼白小臉,心驟然疼痛起來。

    三年前初遇的時候,他以為她是被嗬護在溫室裏的一朵嬌嫩的鮮花,不會被這殘酷的風雨催打。

    可陪著她經曆的這一切,才發現她縱然嬌貴如花,卻還是躲不過風雨的催殘,無助又悲傷。

    捏著她的一隻小手,龍瀛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絕對不要再讓她受任何的傷害,他要給她一個幸福的家庭,不讓悲劇在她的身上重演。

    親了親她微抿著的唇片,龍瀛也沉沉睡去。

    清早,睛了幾天的天空又暗沉沉的,淩城的冬天總是雨雪飄零,窗外,又開始灑起了雪花。

    池語晴早就做下決定,把池棟留給她的股權轉讓給韓玫,一大早,她就讓墨槐送她去辦了手續,正式把股權轉讓到韓玫的名下,韓玫一路上都愁眉苦臉,內心惶恐不安。

    她有一種錯覺,仿佛會隨時失去這個女兒。

    以前,她總是不把池語晴當一迴事,有錢的時候就寵她,沒錢的時候就拿她出氣。

    畢竟不是親生骨肉,打罵也不會感到心疼。

    現在,真象揭開,池語晴對她的感情突然淡漠下來,現在又要把價值五個億的股權轉給她,她想想都感到害怕。

    等手續辦好了,韓玫一把扯住池語晴的手:“陪媽媽再吃一頓飯吧,迴池家坐坐再走。”

    池語晴沉默了兩秒,點點頭:“好!”

    於是,午飯是迴池家吃的,在等待的過程,池語晴迴到了自己以前住的那間房間。

    粉色係列,公主床,滿屋子漂亮的衣服娃娃,可愛的小鞋擺滿大大的鞋櫃。

    池語晴苦澀的笑了笑,轉身,把房門關上,仿佛也關上了所有童年的美好記憶。

    韓玫捏著手,從她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的手裏拿了一個密封的資料袋。

    “語晴,你爸爸生前說有東西要交給你,你拿著吧,我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韓玫說著,塞到池語晴的手裏。

    池語晴愕然抬頭:“為什麽要交給我?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又沒拆,你爸爸那天來找我的時候,還特別叮囑我,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這東西隻能交給你,現在好了,他的預言成真了,他所謂的意外,竟然是車禍。”韓玫嘲諷道。

    池語晴眉頭皺的發緊,她沒有立即拆開袋子,而是將袋子裝進了包裏。

    心裏期待著,這裏麵會裝著她親生父母的家庭住址和資料。

    韓玫也突然開始好奇,見她沒拆,立即問她:“語晴,你不如拆開看看是什麽,媽也想知道呢。”

    池語晴卻搖頭:“媽,既然是他交給我的東西,你還是別好奇了。”

    “嗬,那行吧,我就不看了。”韓玫一臉尷尬的笑著說道。

    池語晴吃過了午飯,就坐著墨槐的車迴到龍瀛現居住的房間,推開門,發現龍瀛不在。

    他一定出去辦重要的事情了吧,墨槐的弟弟墨純跟著他,池語晴也放心了。

    關上房門,池語晴一路都在掂記著包裏那個未拆封的資料袋,現在終於有機會打開一看究竟了。

    於是,她毫不遲疑的撕開一道口子,裏麵掉落出來的,竟然什麽都沒有,就隻有一隻精巧的錄音筆類的東西。

    池語晴眉頭皺的更緊,她拿起錄音筆打量了一下,心裏暗想,難道是池棟口述?

    於是,她找到開關,打開了錄音筆。

    錄音筆前麵幾秒是死一樣的沉默,池語晴有些詫異,突然,池棟的聲音響了起來。

    “語晴,當你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請你原諒爸爸所做的那些事情,爸爸是一個自私重利的人,在權利和金錢的驅使下,泯滅了良知和人性,爸爸知道錯了,也想悔改,可…可是,爸爸沒有太多的機會了,當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時,我知道自己將徹底的完蛋了,我池棟自命不凡,卻還是把女兒親手賣給了自己最恐懼的人,雖然你並不是我親生的,

    但在不知道真象的時候,我卻是真的視你如親生女兒一樣,如果你過的不幸福,你就趁早離開那個男人,逃的遠遠的,不要讓他把你抓迴去,我怕他會折磨你,怕他在報複爸爸犯下的罪孽,語晴,聽爸爸的一句話吧,一定要離開龍家,爸爸犯了殺人罪,錯手殺了那個男人,後來才知道,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是龍家的長子,這三年,爸爸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我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終日,如果你現在聽到了這些話,爸爸已經離開了,再見了,我的女兒,但願你不要受我的牽累,成為我的犧牲品。”

    拿著錄音筆的小手,無法克製的顫抖著,顫抖的十分曆害。

    心髒在劇烈的收縮著,眼淚隨著池棟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瘋狂的往下掉。

    美麗蒼白的小臉上,閃動著震驚和難於置信。

    “怎麽會這樣?人是他殺的?是池棟殺了龍瀛的大哥?”池語晴猛的站起來,痛苦的喃喃著。

    她惶恐的用手抵在唇邊,指尖冰冷,渾身都冷透了。

    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仿佛那隻錄音筆是可怕的東西,讓她不敢再多看一眼。

    “不…不是的,這不可能,池棟就算再冷酷無情,他也不可能殺人,一定不是他殺的。”池語晴六神無主的說著一些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可是,一個死去的人,似乎沒必要為自己擔上這樣重的罪名吧。

    池棟錄了這段錄音,是錄給她聽的,是要告訴她一個真象,是要勸她趕緊逃離身陷的龍潭虎穴。

    池棟說她會成為犧牲品?

    池語晴發出一聲尖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心亂到了極點,整個人都縮在地上發顫。

    仿佛她的世界已經崩塌,沒有了光明,隻剩下令人恐懼的黑暗,在吞噬著她。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淩亂的心突然一滯,池語晴幾乎是撲過去的,一把將錄音筆裝進自己的包裏,然後緊張的坐迴沙發上。

    下一秒,門就被一隻大手推開,龍瀛高大狂霸的身姿,邁步進來。

    池語晴默數著自己的心跳聲,那麽快,又那麽慢,仿佛怕心髒負何過重,而突然停跳了似的。

    突然,背後傳來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

    “啊…”池語晴發出一聲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的低叫聲,繃緊的身體,猛的彈了起來。

    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樣,池語晴站起來

    後,猛的往後退了數步,一雙美眸,充滿了慌亂的望著龍瀛。

    龍瀛沒料到她反映這麽大,也是一怔,訝然盯著她:“怎麽了?”

    池語晴的美眸閃爍著,死死的盯著龍瀛的眼睛,仿佛在察找著什麽。

    最後,她什麽都沒發現,沒有從他的臉上發現恨怨。

    她的心卻咯噔的往下沉,難道,是龍瀛的演技太好了?偽裝的滴水不漏,所以,她看不到他的憤怒與怨恨?

    “又出什麽事了嗎?”龍瀛犀利的目光,鎖住她閃爍慌亂的眸子,感覺她一定發生了什麽。

    龍瀛,你在禁固我嗎?

    池語晴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努力的維持著鎮定,裝的很輕淡的樣子:“沒什麽,隻是剛才在想事情,突然受了驚嚇。”

    “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告訴我?”龍瀛見她表情恢複過來,含著一抹笑,慢步朝她走過來。

    池語晴見他靠近,又豎起了汗毛,極為痛苦的扯出一抹笑,但腳步卻還在往後挪著。

    盡量的要與他保持距離,她也知道這樣做沒意義,但心裏的恐懼和害怕,讓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我在想…要怎麽才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池語晴隨便的扯了一下謊。

    龍瀛卻相信她了,現在,她最關注的想必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裏吧。

    “聽說現在可以通過dna找到父母,要不,我們先從這個辦法開始吧。”龍瀛低聲說道。

    “哦…好啊,那我…現在就去警局…”池語晴想找個借口趕緊逃開。

    但是…

    “不用你親自去,把你的dna樣本交給墨槐吧,讓他去辦這件事情。”龍瀛才不允許她一個人四處亂跑,現在的淩城,可不安全。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去,不麻煩墨槐了。”池語晴內心痛苦的煎熬著。

    “我不準你去,你現在隻能乖乖待在這裏,你去任何地方,我都覺的不安全。”龍瀛大手一伸,將她的去路擋住,聲音透著一股嚴肅。

    池語晴小臉一白,龍瀛竟然不準她走了,怎麽辦?她現在隨便去哪裏,都要比在這裏安全啊。

    “聽話,別讓我擔心。”龍瀛見她似乎嚇住了,溫柔的抬手,替她理了理耳邊的亂發:“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親自陪你,你是不是覺的無聊?”

    池語晴又開始默數自己的心跳聲

    了,完了,他的手一觸到她的臉頰,為什麽心跳的那麽快。

    就像在打鼓,噔噔噔的,隨時都要停止。

    “不…我一點也不覺的無聊,我喜歡一個人待著。”池語晴吸緊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笑笑道。

    “放心,下午忙完了,明天一天的時間都是你的,然後一起守歲過年。”龍瀛以為她還是會怪責自己的冷落,於是,他故意傾下身,貼著她的耳垂,緩慢而低沉的說道。

    池語晴卻猛的將他推了一下,雖然力道不大,但動作卻很慌急。

    龍瀛往後退了一步,一張俊臉寫滿了詫異。

    池語晴也驚住了,反映過來後,她迅速的上前一步,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胸膛:“跟你開個玩笑的,你別驚訝。”

    龍瀛愣了愣,皺眉道:“你今天很不對勁,似乎很排斥我。”

    “沒有啊,我隻是…隻是感覺要來那個,情緒不穩定,肚子又痛。”池語晴說完,趕緊蹲下身去。

    龍瀛眸光一滯,趕緊也蹲了下來,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憐惜道:“肚子痛就找個醫生過來看看。”

    “不…我洗個熱水澡,喝杯熱水就沒事了。”池語晴現在不想跟他靠的太近,說完,她趕緊站起來,就朝浴室走去。

    龍瀛奇怪的盯著她的身影,這個女人…還是不對勁。

    池語晴拿了衣服,然後偷瞄了一眼臥室的門口,見龍瀛沒跟進來,她迅速的把包裏的錄音筆隨身放好,一起帶進了浴室。

    解開衣服,站在淋浴下麵,池語晴仰起頭,小臉僵硬。

    經過這一次的驚嚇後,她也徹底的接受了事實,冷靜下來了。

    可心情卻更加的惡劣痛苦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可以接受池棟死了,可以接受韓玫不是自己的親媽,但她接受不了池棟謀殺了龍瀛的哥哥。

    “我完蛋了!”池語晴死死的閉著眼睛,心裏在哭。

    她突然想到了那天龍父的表情,他似乎很特意的問了她和池棟的關係,然後,他的表情就沉鬱了下去,說話也變得冷漠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她還傻傻的以為是不是自己不夠優秀,讓龍父感覺配不上他出色的兒子。

    都不是,一切的根源,隻是因為她是姓池,是池棟的女兒。

    可是,也不全對啊,她三年前救了龍瀛,可不可以以功抵過?

    可以嗎?可以嗎?龍

    瀛還是願意接受她,是因為她救過他的命嗎?

    池語晴用力的擦掉臉上的水珠,撲到洗手台前,抬起頭,看著自己濕透的臉頰。

    長發貼在臉上,身上,將雪白的肌膚襯映的更加通透。

    池語晴盯著自己的眼睛,突然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龍瀛現在還在調查他大哥的死因,是不是證明他還沒有查到池棟才是真正殺他哥哥的兇手?

    因為還不知情,所以龍瀛才會對她好?

    可當某一天,真象揭開了,那她這個仇人之女,是不是也該到此結束了?

    池語晴蒙掉了,她恨恨的搓揉了一下臉,眸子倏的眯了一下,低頭看了一會兒。

    又猛的抬起了頭,盯住鏡子裏的自己,等一下…

    那個大姨阿,有多久沒來了?

    池語晴腦袋頓時一嗡,立即用力的迴憶著上次結束的時間是哪天。

    “想不起來了!”池語晴痛苦的扯著長發,但大致可以肯定,已經超過正常的天數了。

    “難道…懷上了?不,不要這樣對我。”池語晴整個人都要跌倒在地上,她感覺自己的未來徹底的暗淡無光了。

    低頭盯住平滑的小腹,一點隆起的感覺都沒有,可聽說前期都是不長肚子的。

    雖然現在沒隆起來,但並不代表沒有懷上。

    “怎麽辦?怎麽辦?要死了。”池語晴頓時嚇的手足無措,失了分寸,原地轉了兩圈後,她還是沒有得到準確的結果。

    於是,她覺的雙腿在癱軟,連站著的力氣都抽空了。

    她默默的坐在了淋浴下麵,任由頭頂那急驟的熱水打在身上,她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將自己的膝蓋抱住,自己給自己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的神經都快要麻木了,傳來了敲門聲。

    門外的聲音很急,敲的很大聲,池語晴緩緩抬起頭,努力的撐著站起來。

    “池語晴,把門打開,你在裏麵幹什麽?都快半個小時了。”龍瀛低急的聲音傳進來。

    聽他那不悅的口氣,仿佛她再多待一秒,他就要撞門衝進來。

    “好了,馬上就出來!”池語晴真的怕他衝進來,立即大聲的迴答了他一句。

    聽到她安好的聲音,敲門聲這才停止。

    池語晴關了水,擦幹身體,穿好衣服,又把錄音筆貼身放好

    ,這才搓著濕濕的長發走出來。

    一進臥室,就看到龍瀛轉身,劈頭蓋臉的輕斥她:“你在裏麵幹什麽?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池語晴怔了一下,立即眨眼睛:“放心,我不會輕生的,我很愛惜我的小命。”

    “那你洗那麽久,不會窒息嗎?”龍瀛懷疑的眯起了眸。

    池語晴卻還是搖頭:“不會啊,水溫太暖和了,我想多待一會兒。”

    “行了,趕緊把頭吹幹,別凍著了。”龍瀛隻好放棄說教,這個女人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讓他覺的自己變成了老媽子似的。

    池語晴拿吹風機把長發吹幹後,見龍瀛站在身後,雙手抱胸的盯著她看,她心裏一虛。

    扯了一個笑,她說道:“我能不能現在出去買點東西?”

    “什麽東西?讓墨槐去買就可以了。”龍瀛淡淡的皺眉,感覺這個女人今天似乎很想往外跑。

    “不行,那些都是女人用的東西,墨槐一個大男人,哪裏懂啊。”池語晴立即羞赧起來,小臉紅紅的。

    “我讓他多買一些,你挑著用就好了。”龍瀛眯了眯眼睛。

    “我要自己去買,你為什麽不讓我出去,是要把我禁固在這裏,哪也不讓去了嗎?”池語晴立即多了一抹警惕,開始感覺龍瀛不放她出去,是因為怕她逃了似的。

    龍瀛一怔,這個女人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他隻是怕秦民泰對她不利。

    想必秦民泰已經知道池語晴就是他最大的弱點了,如果他趁機對她下手,那可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可池語晴這幾句話,卻是很刺人,讓龍瀛有些受傷。

    “你認為我現在是在禁固你?”俊美的臉龐,突然閃過濃濃的受傷。

    池語晴看到他臉上那一抹震驚,突然心有不忍,立即扯出笑容:“不是的,我沒說你禁固我,我真的想去買點東西。”

    “什麽東西?”龍瀛狐疑的眯起了眸,感覺這個女人一副要做壞事的表情。

    “衛生8巾,聽說過嗎?我可能馬上就要用了。”見龍瀛一副追根問底的表情,池語晴拋開矜持,大聲說道。

    龍瀛表情一呆,眯著的黑眸睜大,隨後,冠玉般的俊臉閃過一抹窘色。

    池語晴也突然羞的小臉發紅,窘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說這麽大聲的,這是女人的私用物品,你別去為難墨槐了。”

    龍瀛臉色恢複了正常,淡淡道:“既然這樣,那我陪你出去買吧。”

    “你?不要,我會不好意思,就讓墨槐送我去。”池語晴小臉一急,立即阻止。

    萬一龍瀛跟著她進了店裏麵,看到她買的不是姨媽巾,而是早孕測驗棒,那龍瀛會怎麽想?

    池語晴,你敢逃?

    她現在隻是想證明一下,並不敢肯定自己真的有了,但姨媽推遲不來,真的不正常了。

    池語晴心裏發急,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煎熬的不行。

    龍瀛露出一絲不悅:“去吧,早點迴來!”

    “好的!”池語暗抓了包就往外走,走出門外,她猛的鬆了一口氣。

    渾身的勁,仿佛一時間都散盡了,無力的垂下了手臂,叫上墨槐,坐車沿著街道尋找藥店。

    酒店百米外就有一間,池語晴立即讓墨槐把車停下,她一個人衝了進去。

    買了最好的測驗棒,象征性的拿了兩包姨媽巾,付了錢,她迴到車上。

    雖然逃出來了,心卻還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池棟那段錄音,到底在暗示著什麽?是暗示她會遇到危險嗎?還是暗示龍瀛對她好隻是假象,某一天,他會把仇恨加倍的報複到她的身上?

    池語晴緊張的捏著拳頭,看著墨槐的後腦門,突然開口問他:“墨槐,你家少爺有沒有人格分裂症啊?也就是雙重人格?”

    正專心開車的墨槐聽到這句話,表情一僵,奇怪的笑道:“池小姐,我家少爺很正常。”

    “哦…”池語晴拖長了音,可心裏還是很不安,覺的自己的懷疑很正確。

    墨槐並沒有多想,隻是覺的池語晴有時候問的問題,真的很奇怪。

    “池小姐,要迴去嗎?”墨槐已經把車繞到了何氏集團的大門外,輕聲詢問。

    “不…我不迴去,你送我到橋北街,我還要買一些東西。”池語晴想都沒想,就脫口說出。

    墨槐一怔:“池小姐是要去逛街嗎?”

    “不是,就是突然很想吃一家咖啡店裏的一種小蛋糕,以前我經常去吃。”池語晴微笑道。

    墨槐皺皺眉頭,但下意識的還是把車開走了。

    池語晴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為什麽她現在看墨槐也不是好人了?

    完了,她的防備心太重了,池棟那些話,對她影響太大了,讓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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