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撞一塊了。

    下一秒,就聽到有什麽東西砸在地上,發出了碎裂的聲音。

    “我的表…”男人發出一聲急唿,伸手想去抓,卻還是遲了一步。

    隻見一塊陳舊卻擦拭光亮的表猛砸在地上,碎裂成兩片,表帶竟然還斷裂了一半。

    “啊…”池語晴頓時捂住嘴,倒抽了一口冷氣,小臉無比慌張的望著彎腰去撿表的男人。

    他身形高大,身姿筆挺,一身炭灰色的西裝,讓他氣質格外的出眾清貴。

    “少爺…”跟在男人身後的一名保鏢的男子也發出驚唿聲,一臉失色。

    男人僵硬的手指,緩慢的將表撿拾起來,哪怕是一片細小的碎片,也不遺落。

    南宮宴難於置信,爺爺留給他的唯一遺物,竟然會在今天破碎了。

    他將表緊緊的握在掌心,緩慢直起了身。

    池語晴驚慌的站在一旁,美眸睜大,顯的十分的無措,她慌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對不起,你的表壞了,我很遺撼,但我會賠給你的,絕對不賴帳。”

    南宮宴噬人般的冰眸,冷冷的盯住了她,池語晴隻感覺心髒一抽,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天啊,好冷,好可怕的眼神。

    池語晴目光突然移到他握著表的大手,隻見那清貴的手忽然滑出幾抹血紅,那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毯上。

    “你的手…”池語晴更加驚恐的發起了顫,她驚唿。

    南宮宴卻渾然不覺的疼痛,另一隻手,猛的扣住了池語晴的纖細的頸項:“你真該死。”

    “不…不要殺我,我會賠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表,真的,我可以的,求你別殺我…啊…鬆開,我快要不能唿吸了,快鬆手。”池語晴頓時感覺唿吸受阻,小臉憋的一片紫紅,她嚇的驚亂的大叫起來,不停的求饒。

    “賠我?這是我爺爺去逝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你拿什麽賠給我?我就算捏死了你,也不足償還你犯下的錯。”南宮宴聲音冷冽如刀,氣息悚人。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表對你有這麽重大的意義,我真不是故意的…咳咳…先鬆手,有話好好說。”池語晴覺的自己隨時都會死掉,小臉脹的更加的黑紫了,猛咳起來。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都把我最重要的東西砸碎了,休想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南宮宴冷恨的瞪著她,下一秒,他的大手

    就離開她的頸項,拽上她的手腕:“既然你賠不起,那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

    “不…不要,先生,你先冷靜一點,別這樣。”池語晴嚇的小臉都白透了,剛死裏逃生,難道就要清白盡毀嗎?

    天啊,上蒼為什麽要這樣的虐她。

    她好不容易等來了幸福,難道真的要毀在這場意外上?要被這個可怕的男人給…辦了?

    她可不想不清不白的就跟一個陌生男人做那種事。

    南宮宴把她給拽進了房間,並且,用腳把門給關上。

    就在南宮宴拖著池語晴進去的那一瞬,電梯門開了,墨槐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急衝了過來:“池小姐,出什麽事情了。”

    池語晴看到墨槐衝過來,眸色一亮,立即大叫:“墨槐,救命啊?快救我。”

    可下一秒,門就把她的求救聲給阻隔了。

    墨槐衝過來,就要去踢門,卻被門外一個男人給擋了迴去:“你是什麽人?滾開,不準壞少爺的好事。”

    “哼,你們要對池小姐做什麽?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墨槐也震怒之極。

    “我可不管那女人是誰,她砸碎了少爺的表,她就該受到懲罰,我奉欠你趕緊離開,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南宮家的大少爺,你得罪不起。”南宮宴的貼身保鏢杜戰恨恨的說道。

    “是嗎?那我今天還真要得罪了。”墨槐不想廢話,直接動武。

    可下一秒,他才發現,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拳來腳往之間,墨槐竟然一時之間沒辦把把對方拿下,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

    怎麽可能?對方是誰?

    房門關上,池語晴被粗8暴的扔在地上,她猛的爬起來,大聲叫道。

    “不,你不能動我,我是龍瀛的女朋友,你要敢動我一個手指頭,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池語晴不得不搬出龍瀛的名頭來威脅他。

    南宮宴眸光一僵,盯著她的臉打量了幾秒,發出一聲冷嘲:“跟龍瀛睡過幾次,就敢自稱是他的女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跟他睡過的女人可不少,別以為我不知道。”

    “什麽?”池語晴完全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迴答,小臉頓時刷的一下,白透了。

    這個男人竟然說…和龍瀛睡過的女人,不少?

    池語晴整個人都僵呆了,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

    南宮宴見她臉上閃過痛楚的

    顏色,冷冷的譏諷:“我可不相信,龍瀛會為了你跟我翻臉。”

    池語晴的心頭,又像被補了一刀,痛的鮮血淋漓,她難受的小臉蒼白。

    “你是誰?”池語晴終於忍不住的問他。

    南宮宴欺身上前逼近她,冷沉的說:“記住我的名子,南宮宴,一個會跟你糾纏上一輩子的男人。”

    “你…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池語晴頓時驚的聲音都在發顫,她感覺自己好像又遇上惡魔了。

    南宮宴露出冷獰的表情,一字一頓說道:“我爺爺去逝前說過,這塊表,是留給他未來的孫媳婦的,現在,你既然把它打碎了,那我就當作已經送給你了。”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想,我可不是一個好女孩,我配不上你的,你一看就是富家的貴公子,你如果要娶我,一定會成為笑話的,我…我其實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女同。”池語晴嚇的方寸大亂,劈劈啪啪的說了一長竄話。

    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她隻想表達一個意思,娶她,是絕對的錯誤。

    “結婚了?女同?還真有趣啊,這麽說來,你是婚內出8軌,跟龍瀛在酒店偷晴?”南宮宴露出不懷好意的冷笑,譏諷她。

    池語晴睜大的眸子用力的眨了眨,努力消化他話中的意思,然後點頭:“是的,就是這樣的,所以,我絕對不是你老婆的最佳人選,你瞧,我剛結婚,就跟龍瀛偷晴了,你要娶我,以後肯定會戴一頂綠油油的高帽子。”

    這個女人的能言巧語,頓時讓南宮宴刮目相看,這張漂亮的小利嘴,還真是讓人吃驚啊。

    “哦,是嗎?既然你不適合做老婆,那我就考慮一下,掐死你吧。”南宮宴說完,又作勢要來掐池語晴的脖子,池語晴嚇的趕緊躲開。

    “不要…殺人是犯法的,請你冷靜一下。”池語晴嚇的想哭,聲音一片驚恐。

    此刻,門外,墨槐和杜戰兩個人,已經打的兩敗俱傷,臉上身上都掛了彩,卻還是沒分出一個勝負。

    她是一枚小孕婦

    於是,墨槐決定不打了,沒有什麽能夠比救池小姐更加重要。

    剛才這個男人說出了對方的身份,墨槐知道少爺和南宮少爺交情不錯,看來,隻能趕緊打電話找少爺求助了。

    墨槐趁機轉身就跑走了,杜戰揉著被打痛的手臂:“身手還真不賴,但跑的更快。”

    墨槐走出杜戰的視線,立即拔通

    了龍瀛的手機,把事情簡單快速的說了一遍。

    而此刻在臥室裏的池語晴,卻沒有墨槐那麽幸運,能夠逃開。

    不過,墨槐並非一個逃兵,保護池小姐是他的職責。

    他再次迴到現場時,手裏多了一根粗實的鐵棍,杜戰看見了,整個人一僵。

    不會吧,還來啊?

    池語晴在房間裏奔走了幾圈後,還是被長腿長腳的歐陽宴給拎住了。

    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拎進臥房,池語晴還在用力的掙紮狂叫:“你別碰我,放我離開吧,我真的是龍瀛的女朋友…不對,已經是他未婚妻了,我們三個月後就要結婚了,不相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他。”

    “很抱歉,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歐陽宴此刻的憤怒,讓他選擇不相信她的任何話。

    這個女人一看就很狡猾,為了逃避懲罰,一張小嘴什麽話都敢說。

    簡直太可笑了,龍瀛有未婚妻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他那個傻妹妹也一定會聽到風聲的。

    所以,現在看來,龍瀛根本就沒有未婚妻。

    是這個女人在說謊,可惡的騙子,滿嘴的慌話,更不該放過。

    池語晴被扔上了床後,歐陽宴直接壓下來,將她兩條不安分的腿給製住了。

    池語晴小臉慘白,眼神絕望的瞪著他,這個男人怎麽迴事?竟然不相信她的話?

    歐陽宴的大手已經往下探了,似乎準備沒有一點前戲,直接進去。

    “不…不不,住手,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碰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池語晴嚇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心中不停的祈求著墨槐趕緊進來救她,奇怪了,墨槐不是武藝高強嗎?怎麽還不進來啊?

    哦,對了,這個男人也有一個看上去結實的保鏢,不會是還在打架吧?

    “是嗎?”歐陽宴修長的手指在她胸前遊動,那纖薄的襯衫下麵,可見非常飽滿的雪白。

    他的手指輕輕一挑,襯衫自主就列開了,根本不需要他用力,已經被池語晴的扭動給撐開了。

    隻聽到扣子繃壞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裏,格外的清亮。

    “不………”池語晴立即伸手想要去擋,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高舉在頭頂上,如此一來,襯衫的扣子崩裂的更快,幾乎不勞歐陽宴動手,池語晴那讓任何男人都要垂涎欲滴的身材,

    立即展露無疑。

    “我有婦科病,小心傳染給你!”池語晴驚慌之極,又崩出一條謊話。

    歐陽宴卻根本沒聽她在說話,他的薄唇已經在她雪白上親了兩口:“我終於知道龍瀛為什麽要你了,果然有料。”

    池語晴要瘋了,這個男人怎麽那麽難騙啊,完了,她真的要被他毀掉了嗎?

    委屈又害怕的淚水,瞬間染進了她的長發裏,她哭了起來。

    歐陽宴卻仿佛沒見到她的淚水,欲要伸手將她的套裙給掀起時,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歐陽宴一怔,選擇不接電話。

    可是…手機持續不停的響,十分清擾興致。

    歐陽宴低咒了一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看見了龍瀛的名子。

    他盯著手機看了看,又看了看床上哭個不停的女人。

    池語晴用自己的手臂擋自己的眼睛,委屈的眼淚流個不停。

    此刻她的模樣,十分的溝人,修長白晰的纖腿露露出來,上半身的襯衫也開到了第五個衣扣,淡紫色的胸衣包裹不下她澎湃的洶湧,長發散亂在潔白的床上,襯著一張瓷白小臉,小臉上五官卻格外的精美漂亮,甜而不膩。

    這樣的女孩,換作任何一個男人,此刻都會瘋掉。

    歐陽宴隻是輕輕的掃過一眼,內心的怒恨就被一種瘋狂漫延的欲念所取代。

    不過,他現在必須先接電話,再來懲罰她。

    歐陽宴走出了臥室,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修長的腿:“什麽事?”

    手機的那一端,傳來龍瀛淡淡的聲音:“宴,放我的女人離開,別為難他,有任何的過失,我會親自向你致歉。”

    歐陽宴一怔,難於置信的睜大了漂亮的眼睛:“你確定這個自稱是已婚婦女,又是女同,還身染婦科病的女人是你的女人?”

    龍瀛:“…”

    歐陽宴見龍瀛似乎也被這些話給嗆住了,冷笑起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我覺的你得趕緊去淌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如果她說的是假的,就說明這個女人是個狡猾的騙子,她這種人品,你確定要為她求情?”

    龍瀛再一次:“…”

    “好吧,我知道你現在心情複雜,不如…把這個女人交給我,我一定讓她老老實實再也沒有一句謊話,如何?”歐陽宴言語透著冷酷。

    “不行!”龍瀛終於出聲,聲音也異常

    的嚴肅:“把她放了。”

    “你認真的?她自稱是你的未婚妻,也是真話?”歐陽宴眸子一沉,顯然沒料到龍瀛會這麽在乎這個女人。

    “是的,她沒有說謊,的確是我的未婚妻。”龍瀛不得不替池語晴正名。

    “龍瀛…你這樣做,你對得起我妹妹嗎?”歐陽宴頓時怒氣上揚,猛的站起來,大吼。

    龍瀛怔了兩秒後:“你妹妹喜歡我?”

    歐陽宴:“…”

    “抱歉,曉妍從來沒跟我說過,她喜歡我的事情。”龍瀛十分禮貌的說。

    歐陽宴繼續:“…”

    “有什麽話,今天晚上再說吧,現在讓她離開。”龍瀛見他沉默,語氣稍微有些懇求。

    歐陽宴憤憤的對著電話低吼:“龍瀛,曉妍暗戀你五六年了,別告訴我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暗戀我?”龍瀛大吃了一驚,隨既頭痛道:“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你都說了是暗戀,她又怎麽會讓我感覺到呢?”

    “好吧,我不想跟我多說了,現在你知道曉妍喜歡你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換掉這個女人?”歐陽宴一直覺的自己的妹妹天下無雙,聰穎美貌,絕對要甩這個滿嘴謊話的女騙子一百條街。

    龍瀛要是沒瞎眼,肯定會選擇曉妍,而不是這個冒失鬼。

    龍瀛卻淡淡的笑道:“我可以換掉她,但我能換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什麽?”歐陽宴的表情,簡直像被人活活打了一頓似的。

    “好了,我馬上要開會,不跟你說了,別為難她,她是一枚小孕婦,傷到我的孩子,我跟你沒完。”龍瀛說完,就掛了電話。

    歐陽宴:…

    池語晴已經坐起來了,神情有些木然,衣服也整理好了。

    她聽到歐陽宴是怎麽把她剛才說的話一句一句傳遞給龍瀛聽的,她的心情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歐陽宴將手機一扔,走進了臥室,見池語晴滿臉淚痕的坐在床頭,眸光一沉,冷冷道:“看在你是個孕婦的份上,今天就放過你,但你給我聽著,這件事情,我們還沒完。”

    “什麽?”池語晴美眸瞪大,但下一秒,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定是龍瀛故意騙這個男人的。

    “對不起!”池語晴低低說了一聲,拿起了包,就快步走向門外。

    打開門,她嚇了一大跳,隻見墨槐和那

    個男人的保鏢都鼻青臉腫,一副飽受催殘的樣子。

    “墨槐,你沒事吧!”池語晴立即跑過去關切的問。

    墨槐從地上站起來,甩甩有些暈眩的腦袋:“還行,沒什麽大事。”

    “哎呀,你看看你手都流血了。”池語晴頓時驚唿了一聲,正要去罵那個男人,卻發現那個男人傷勢也不輕。

    “池小姐,走吧,我送你去公司。”墨槐見池語晴安好無事的出來,知道少爺打過電話給歐陽宴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送我了,我自己打車過去,你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池語晴一臉嚴肅的說。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去,這是少爺命令的。”墨槐語氣堅持。

    池語晴立即板起了臉:“龍瀛把你派給了我,你就該聽我的話,我現在不想坐你的車了,你趕緊去醫院吧。”

    “池小姐…”

    “好啦,聽我的話,去醫院,我先走一步了!”池語晴打斷他想再說的話,轉身就走。

    墨槐隻好一拐一拐的準備去淌醫院。

    南宮宴看著杜戰:“走吧,一起去醫院。”

    戰火停熄了,池語晴坐在出租車上,手心還在不停的冒著冷汗,心跳也突突的跳的很快。

    她不敢想像,如果龍瀛沒有打電話過來,她現在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

    是她嗎?一時激動,走的太匆促,把人家爺爺遺物給打碎了。

    那個男人撿起破碎的表時,紮的手心都出了血,可見他有多麽的珍惜那塊寶。

    “池語晴,你活該!”

    她不由的暗罵了自己,為什麽你要走那麽快?為什麽要把人家珍愛的東西打碎?

    南宮宴的三個條件

    怎麽辦?隻能去乞求龍瀛好好的迷補人家了。

    走進公司,池語晴已經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她走進辦公室之前,把王顏叫了進來。

    “你趕緊打個電話給墨槐,問問他在哪家醫院,你過去照顧他吧。”池語晴雖然有很多事要做,但幫王顏和墨槐牽線的工作,也很重要。

    “墨槐怎麽啦?”王顏頓時急的臉都白了,聲音打抖。

    “沒什麽,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有些皮外傷。”池語晴立即安慰她。

    “那我給他打電話。”王顏趕緊出去了。

    池語晴一直等著龍瀛給她打電話,可惜,一直等到下班時分,他的電話才遲遲打來。

    “到臥龍酒店八樓的餐廳來。”龍瀛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緊張了一天的心情,又吊了起來,池語晴當然知道一會兒要去麵對什麽了。

    完了,剛才在電話裏,龍瀛的語氣很淡漠,該不會生氣了吧。

    池語晴狠狠的一閉眼,猛的睜開,既然闖了禍,她就該勇敢麵對,逃避,不是她的性格。

    打車到了臥龍酒店,池語晴一路上積攢的勇氣,突然就散了,她故意慢騰騰的往電梯走去。

    一邊走,一邊四處環視著,期待著能看到龍瀛的身影,她可不想早一步到餐廳。

    電梯升到八樓,池語晴腳步遲疑著邁了出去。

    她打量了一番餐廳,沒看到龍瀛的身影,正要打電話,就聽到身後傳來龍瀛的聲音:“跟我進來!”

    池語晴轉頭,立即拉住了他:“等一下。”

    “怎麽了?怕了?”龍瀛看著她緊張的有些蒼白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笑。

    今天南宮宴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倒是令他十分感興趣,他幾乎可以想像到池語晴胡編亂造時的樣子,一定格外有趣吧。

    池語晴一向不知天高地厚,此刻卻沮喪了,垂著腦袋,點了點:“他有沒有跟你說,我撞碎的那塊表,對他很重要?”

    龍瀛點點頭:“說了,南宮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我見過那塊表,對南宮宴來說,那的確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那…那可怎麽辦?如果是別的東西還好,我能賠給他,可這是他爺爺留給他的,他一定要恨死我了。”池語晴聽了龍瀛的話,更加心焦的不行。

    龍瀛知道她很內疚,一副快要急哭的樣子,不由心疼的安慰她:“沒事,那塊表可以修複。”

    “就算能修複,也不是完整的了。”池語晴咬住下唇,又有點想哭。

    龍瀛一怔,低淡道:“說的也是,看來,想要安撫好他的情緒,我得付出一點代價了。”

    “什麽代價?”池語晴頓時嚇的驚慌失色,扯住他的衣袖小手在收緊。

    “不知道,條件得由他提出。”龍瀛淡淡笑起來,伸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走吧,進去聽他要怎麽說。”

    池語晴隻能把下唇咬的死死的,像吃了虧心事一樣,躲在龍瀛的身後

    ,走進了包廂。

    包廂裏隻坐著南宮宴一個人,俊雅的臉上一片的冷沉,顯然還在為今天早上的事情生氣呢。

    池語晴探出半顆腦袋,用一隻眼睛去偷瞄他,這才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南宮宴。

    五官很俊俏,肌膚是玉色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家子弟。

    南宮宴早就盯上了池語晴,見池語晴作賤心虛的偷窺他,發出一聲冷哼。

    龍瀛趕緊將身後的池語晴拉到麵前,推著她往前走了兩步:“快給南宮宴道個歉。”

    池語晴一愣,這才知道眼前這位一臉陰沉的俊俏男人叫南宮宴。

    他姓南宮?難道是四大家族的南宮家公子?

    “對不起,南宮少爺,我今天太莽撞了,打碎了你心愛的表。”池語晴立即誠意滿滿的說道。

    南宮宴好看的眉頭一揚,冷傲道:“然後呢?”

    “然後…”池語晴美眸瞠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他,又看看龍瀛。

    龍瀛立即微笑道:“然後當然是南宮少爺提出條件,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南宮宴似乎早就把他要提的條件給想好了,修長的手指伸出三個:“我第一個條件是要這個女人…喝完這瓶酒,第二個條件…龍瀛,我想要你手裏的那塊地,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塊,我準備在陽城建一座劇院和誤樂會所,打造屬於我南宮宴的特色,第三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向你提出。”

    池語晴聽完他的條件後,小臉頓時就變了顏色,讓她喝光這瓶酒,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南宮宴竟然要龍瀛手裏的地皮,天啊,要知道在陽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大都市,一平方米的地皮值多少錢啊,簡直比金子還要貴。

    南宮宴還要用那塊地去建劇院和誤樂場所,可見那將會是多麽大的一塊麵積。

    最令她心顫的是,南宮宴竟然還敢保留一個條件不提,如果以後他想要什麽,是不是龍瀛都必須給他?

    龍瀛的臉色也有些沉鬱了,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反對南宮宴提的條件。

    “不行,我不答應,你這表雖然是你爺爺留給你的,但據我目測,價值也不會太貴,你怎麽可以提出這麽過份的要求?你要我喝酒,我一定喝光,但你不能拿走龍瀛手裏的地皮,你再想別的條件吧,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完成。”龍瀛不說話,池語晴卻做不到沉默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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