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沒有能力幫助他所愛的人,最好不要隨便談什麽愛與不愛。當然,幫助不等於愛情,但愛情不能不包括幫助。 ——魯迅

    剛剛離開學校幾天的莫碧劍,雙腳剛踏入校門口,早有一群激動的女生立刻圍攏了過來。“莫碧劍,莫碧劍。”

    一向喜歡清靜的莫碧劍皺了下眉頭,他推著那輛有些破舊的自行車沒有理會周圍唿喊的人群。進入教室後,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盡量忽略掉李瑩深情中帶有探詢意味的目光。看著她瘦弱而又挺直的後背,莫碧劍感受不到最喜歡的物理課老師講課的內容,他的眼前隻有她有些局促的背影。他們之間最直接的接觸僅限於他生病期間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難道他複雜的心緒裏麵夾雜著感激的成分居多嗎?

    坐在前座的李瑩感覺後背被一絲火熱炙烤的厲害,她的坐姿有一絲僵硬。她不想有太大的動作,以免被後座的他感受到自己內心的一絲慌亂,但是這種如坐針氈的感受讓她有些透不氣來的強烈感受。

    “瑩瑩,你的額頭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陳夏美早已忘記了她對李瑩的怨責,小聲的問道。

    李瑩擔心被莫碧劍聽到,眼角瞟了下後座,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盯著老師,小心的從書包裏麵取出一張麵巾紙,趁著老師在黑板書寫的時候,輕輕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陳夏美用手探了下她的額頭,確認李瑩沒有發燒,“你哪裏不舒服嗎?”

    “我沒事,別擔心。”李瑩小聲的說道。

    莫碧劍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李瑩的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柔弱的好似林黛玉般清秀中透著靈性的女生駐紮在了他的心裏。每次與她對視,她長長的睫毛下那雙透著水霧般的大眼睛,清澈透明,像一處深潭將人的靈魂吸附進去。高挺的鼻梁預示著主人個性的堅韌,小巧的薄唇一張一合間透出十足的魅力。吹彈可破的肌膚柔滑嫩白,像極了剛剛被剝離的雞蛋清般讓人不忍觸碰。她舉止文雅、大方,有著良好的家教,給人一種舊社會中大家閨秀般的感覺。

    莫碧劍思及此皺了下眉頭,據那些八卦女人無意識透露出來的消息,她的父親是本市一位知名的電子行業的老板,有著良好的家庭背景。這樣的女生和他之間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放學後,莫碧劍像往常一樣,背起書包向離家較近的碧潭公園的方向騎去。既然他們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這段朦朧的情感被他深藏在了心底,封鎖在了一個不被打擾的角落。

    李瑩收拾好東西,走出校門,看著莫碧劍離去的背影,對著站在車門處的司機吩咐道:“張叔,跟上前麵那個騎著的同學。”

    張明恭敬的點了點頭,待李瑩上車後他才發動了車子不著痕跡的跟在了莫碧劍的身後。雖然他很好奇一向放學後準時迴家的大小姐的動機,但是作為司機的本分告誡他沉默是金。車子在距離莫碧劍5米以外的地方停了下來。李瑩坐在車內,她看到莫碧劍騎著車進入了碧潭公園。

    “奇怪,他來這裏做什麽?”帶著疑問,李瑩示意司機跟上去。

    “小姐,進入門口需要買票,您等一下。”張明走下車來到售票處買票。

    李瑩擔心失去了莫碧劍的蹤影,著急的盯著公園入口處。

    張明開車進入了公園,“小姐,那個小夥子在那。”作為司機的職業敏感,張明一下子發現在已經擺好畫具坐在入口處不遠的莫碧劍。

    “張叔,找個稍微遠點的距離停下來。”

    “好的,小姐。”

    李瑩坐在車內扭過身體,透過車窗玻璃,看到莫碧劍正在給人畫肖像。“怪不得他每次都是第一個衝出教室呢。”李瑩小聲的嘀咕著。看著天空中飄過的一大塊的烏雲。她皺了下眉頭,從書包裏取出一個精美的粉紅色的錢包,從裏麵拽出幾張50塊的票子,臉上帶著一絲微笑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莫碧劍詫異今天的生意竟然出奇的好,要求畫像者已經自覺的排起了隊伍。他來不及探究,認真而又忙碌的低頭作畫。雖然畫完十幾個人物肖像很辛苦,但是看著口袋裏麵十幾張票子,他的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

    張明看著李瑩專注而又熱切的眼神,作為過來人的他眼底有了一層隱喻的笑意。雖然他擔心迴去太晚,會招致老爺的不滿,但是一向對大小姐心存感激的他將所有的擔憂都裝在了心裏。

    當最後一位小男孩畫完肖像畫的時候,李瑩輕輕地對張明說道:“張叔,我們迴去吧。”

    “好。”張明看了眼已經開始收拾畫具的莫碧劍後發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正在收拾畫具的莫碧劍在抬頭的一瞬間在麵前經過的豪華車內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他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在質疑自己是否是看錯了,她怎麽會來這種地方呢。他看了眼烏雲密布的天空,來不及多想,把畫具裝到隨身攜帶的包裏後騎車快速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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