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們之間還說什麽對不起,她走了之後,你是我的全部,我會保護好你的,我拿我的夢想起誓。”睿星的話異常堅定,但之後什麽都沒說,公孫雨請知道,他的思緒迴到了一年前去了,他的夢


    ,他的女神。


    “睿星,真的忘不了的話,就不要忘了,把一個人放在心底,不是很好嗎?”


    很吃驚她看穿了自己,睿星說:“沒關係,我會忘記的,總有一天我會釋然的。”


    沒有關係的,阿星,你是個好男孩,好人一生平安,總有一天你會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徐瑤夢也許是你的劫,但這個劫總有一天會結束的,就像我不再喜歡瑛臻一樣,你也會釋然的。公孫雨請如是


    想。


    徐瑤夢和何睿星,青梅竹馬,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一開始,兩個人一直在一起。但是並不是每一對青梅竹馬都能像新一和小蘭一樣到最後的,他們堅持了,掙紮了,分手了。


    公孫雨請算是個淡薄的人,但是要說恨,她也是恨的,她恨的人其中就有徐瑤夢。


    因為這個女孩差點毀了她最好的朋友,何睿星。她時常問睿星,問他,恨她嗎?不過迴答總是,隻要她肯迴來,他什麽都不會計較的,無論多少年,他願意等。直到他親眼看見了徐瑤夢的背叛,他


    崩潰了,於是,他的天塌下來了,當然,如果當時公孫雨請不在他身邊的話,那麽,他一定會瘋的。抽煙,酗酒……他幹了也許他這輩子都不會幹的事情,如果她沒有離開的話。


    如果現在徐瑤夢沒有離開,那麽現在自己會和睿星怎麽樣?她沒離開,她的球衣還會在自己的手裏嗎?答案是:睿星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自己不會是他最好的朋友,瑤夢的球衣不會在自己的手


    上。拿著瑤夢的球衣,公孫雨請想到,但是,公孫雨請願意那樣,因為隻有她在身邊,睿星才是真正快樂的。而自己,睿星隻是感激,就像最初遇到自己一樣,更多的是感激。


    已經周五了,其實自己已經不用再在學校了,但是為了不讓母親起疑心,公孫雨請還是來上課。今天,睿星的網球比賽要決出8強,所以,公孫雨請一定會去看,但是為了要混進睿星的學校,就得穿瑤夢的球


    衣混進去,如果不是這麽好的朋友,他怕是不會借這麽寶貝的球衣的吧,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東西了,那一天,睿星得了第二名,卻輸了自己的女友。


    “阿星,我想過了,這麽久了,我一直想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們分手吧。我和其他人在一起了,我走了,去美國。再見。”


    從此,瑤夢這個名字成了睿星的禁忌,一般人不許說,無論好壞,他都不許他們說。但是,公孫雨請覺得他一直是知道的,記得那次有人罵瑤夢是xx、說他是穿破鞋的,他和那人打了一架,還給學校開


    了違紀單。


    但是公孫雨請知道,那天他隻吼了一句:“你可以汙辱我,但你不可以罵她!”瑤夢,他一輩子的傷痛,他說他不會忘記的。


    收拾好東西,公孫雨請離開了自己的教室,她知道,自己不會再迴來了。終於,可以暫時擺脫那些討厭的人了。討厭的物理老師,討厭的楊琴馨,討厭的周櫻,討厭的陸唯一,都可以說再見了嗎?如果


    不可以的話,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呢?五年了,我累了,放過我吧。公孫雨請站在禮堂的聖母像前,祈禱著。


    揚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公孫雨請來到了盛業示範性學校。


    “你來了,衣服挺合身的,今天會有點晚,和家裏人說過了嗎?”來接的是睿星。


    “嗯,我說來參加你的比賽,不迴去了,住在於荷蘭家,我和於荷蘭說過了,她說她能進前台她就同意。”


    如果說睿星的劫是瑤夢,那麽公孫雨請的劫就是盛業示範性學校的寶貝——秦瑛臻。


    命運都是這麽捉弄人的,有的人,你想見,再也見不到了,比如徐瑤夢。而有的人,你不想見,卻偏偏狹路相逢。


    “公孫雨請?你怎麽到我們學校來了?”自從公孫雨請向他告白遭拒絕後,公孫雨請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這是,我們學校的衣服嗎?你穿還挺合適的,當初應該到我們學校來的,現在也不用見到琴馨了…嗯,


    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她,算了,不提了。睿星帶你進來的?好吧,小心點,不要被風紀隊抓了。”瑛臻搔了搔後腦勺,說道。每每見到公孫雨請的眼睛,他總是一片愧疚,可是終究什麽都不能說,他


    愛琴馨,他知道公孫雨請懂。他不想傷害琴馨,但是也不能為了琴馨傷害公孫雨請,他隻好做了“三明治”。


    “好的,我知道了。再見。我要去前台了。”公孫雨請說道。她知道,此時對於麵前的人,即使過去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什麽也不是了。“再見。”公孫雨請又重複了一遍,算是道別了。


    公孫雨請的口氣不太好,讓瑛臻有點無奈,但卻什麽都沒有說,便放她走了,他不知道,這一放,再見麵,已是許多年後的事了。並且那時他對公孫雨請造成的傷害已是無法挽迴的了,隻能用一生去迴憶、


    去遺憾。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一朝走錯,滿盤皆輸。說的大概就是瑛臻這樣的人吧,其實,後來想想,瑛臻沒有錯,他隻是愛上了一個人,為那個人付出自己的全部,這樣的愛情有錯嗎?沒有。錯就錯在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


    人,不過,瑛臻最終是幸運的,至少他感動了她,而程天明甚至沒有等到那一天。


    是夜,為了慶祝睿星打進8強,兩個人去夜排擋喝一點小酒。其實,也不是為了什麽8強,隻是他覺得公孫雨請心情不太好,想讓她放鬆一下。“見到瑛臻了,對吧?不好意思,我沒考慮到這一點,我想


    他比較忙,不會來看我的比賽,所以叫你來了。”


    “沒事,我見到他了。也算是說過再見了。”公孫雨請咪了一口酒說。“我倒是放下了。倒是他,反倒顯得不太好意思。”


    “是嗎?我以為你會想見他的,畢竟你們……”


    “嗬嗬,我說過我不會就是不會,我還有我的夢想,我不想因為他們再被攪了。你明白嗎?”


    長長的沉默,“離,你太堅強了,這樣對你不太好…過分的堅強是在傷害自己,所以,如果在香港有困難一定要和我說。算我求你,不要逞強。”


    求,睿星,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瑤夢要離開你,因為她配不上你,莫要說是她,就是其他的女孩怕也是配不上你的,睿星,傻的是你,女孩都是早熟的,她們懂得怎麽保護


    自己,懂得怎麽讓自己受到寵愛,我不會逞強的,真正逞強的是你,公孫雨請想到。


    10月7日,開往香港的飛機上。


    “再見,上海。老爸老媽。睿星。”公孫雨請的聲音帶著一點哽咽,又似是在囈語。真的很難過,第一次沒有聽父母的話,第一次自己做了這麽大的決定,第一次離家出走。很害怕,很彷徨,很無助,


    公孫雨請知道自己很膽小,知道自己很懦弱,但是這些以後都要改了,必須改。想到這兒,吸了吸鼻子,鼻子也不再發酸了。


    給父母留了信,希望他們早點看到,希望他們能夠原諒自己,希望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公孫雨請想,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飛機在雲層中穿梭,不見一隻鳥,隻是底下的景色越來越清晰,香港,馬上要到了。


    中午,飛機抵達了。


    站在機場大廳裏,看著候機大廳的落地玻璃外,一架架飛機啟航,再天際劃過一道道痕跡,隻留下淡淡的尾雲,然後越化越淡,最後消失在蔚藍的天空中。


    公孫雨請的心一陣發慌,打開了手機。就這樣結束吧,都說清楚。


    “——老爸來電。”


    “喂,有什麽快說吧,要罵快罵吧。”公孫雨請雖然心下沒底,但也逞強地說。


    “不孝女,迴來!我當初就不允許你讀設計,現在你翅膀長硬了是嗎?放著好好的書不讀,讀設計!快迴來!”父親氣急敗壞道。


    “那麽,你是不同意囉……”公孫雨請問道,其實她知道,即便自己問了也無濟於事,問了,隻能算是對父親的尊重,“我現在告訴你,我這算合法升學,你管不著我!我一定要讀設計。我不用你一分


    錢,你憑什麽不讓我讀?”


    “好,我說東,你偏往西。好,我不管你了,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會給你付學費的!我養兒子去,你這不孝女,和你沒出息的媽一樣。”養兒子?看來父親真是氣壞了。


    “隨你,反正你的前我也用不著!你養兒子,你養得動嗎?”公孫雨請不悅地反譏。


    說罷,關了手機,再一次抬頭看了看落地玻璃外的景色,天空不再蔚藍,反而烏雲密布,看來是要下雨了。既然風雨欲來,那麽來得更猛烈些吧。公孫雨請想到。


    人生就像一場遊戲,可悲的是我們不能重新來過,可喜的是我們不用重新來過。那麽迎接我的到底是晴空萬裏,還是烏雲密布呢?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離開了上海,讓


    我可以重新來過,那麽不管是晴空萬裏,還是烏雲密布,我都得學會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是嗎?現在的自己要學會堅強,公孫雨請想。


    領取了行李,正準備踏出機場大廳時,下雨了。傾盆大雨,仿佛要在公孫雨請踏上這片土地前把它洗幹淨。公孫雨請並沒有急著離開,隻是站著,看著這場大雨下完,整整下到六點,雨才小些,看來自己未


    來的路還長著呢。算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雨停了,公孫雨請踏上了香港的土地。這是她第二次來,第一次是和師傅一起來參加比賽。


    公孫雨請學設計隻有幾個月的時間,掌握的極快,但完成的大作隻有一件,magicdesigner的比賽作品——籠中鳥,並且隻得了第四名的成績,但對於一個初學者,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但公孫雨請一定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二件作品竟是一件參加葬禮的衣服——葬禮進行曲。


    那天,公孫雨請報到的時候,收到了一封信,一份授權書。公孫雨請懵了,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師傅已經過世了,上一次通話之後,竟然是永別了。


    師傅是一個怪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在時裝設計界小有名氣,收過幾個徒弟,而且徒弟大多也都是怪人,這也是公孫雨請以後才知道的。


    師傅走的時候,沒留幾個錢,隻留了幾本設計的筆記什麽的,還全數給了公孫雨請,唯一的五萬也給繳了公孫雨請的學費,讓她覺得受之有愧。


    師傅的葬禮很簡單,是委托學校辦的,“三十立方厘米的鴿籠”,是幾個徒弟合資買的,大家都是學生,沒幾個錢,包括公孫雨請也就四個人,買不起什麽風水寶地。


    師傅的葬禮上,公孫雨請穿了件黑色的長裙,是她自己做的,她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對師傅教育之恩的感激。


    公孫雨請看到師傅的遺容時,眼淚不住地掉落了。接著有人遞來一張紙巾,說道:“不要哭了,哭了,他也不會醒來,何況,有人哭了,他會走的不安穩的。”聲音很沉穩,仿佛像是一個老過半百的老


    者說出來的。


    事後,公孫雨請才知道,這個人是她的大師兄。


    “我算你的大師兄,就讀法律係,有事你可以打電話找我,不過最好不要打,因為我很忙。”遞紙巾的人說。


    “我是師姐,是數學係的。和美術搭不上邊,所以,不找來找我。我不喜歡有人打擾。”


    “我是三師兄,我歡迎你來打擾。美女~我是讀法醫的~”一個男生蹦蹦跳跳地說,一點看不出悲傷。“老頭子說,叫我們多照顧師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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