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或多或少還是誤會厲邢了。


    厲邢之所以沒動作,那是因為他是想等著童晚書能好好教訓一下撒潑的任千瑤。


    畢竟他是不打女人的。


    所以隻能讓同是女人的童晚書來把任千瑤揍一頓。


    可童晚書表現出來的,實在是太弱了。


    她竟然被任千瑤一個孕婦打得無力還手?


    而且一直在被動的挨打!!


    不應該啊!


    這童小姑娘跟他犯起強的時候,那是九頭牛都拉不迴頭的;


    怎麽一遇上刁蠻撒潑的任千瑤,就變成這麽慫了?


    可厲邢不知道的是:童晚書懷著孕,她不方便直接跟任千瑤開撕!


    童晚書隻想息事寧人,讓厲醫生能平平安安的給弟弟做心髒手術。


    所以她才沒有反擊任千瑤的撒潑行為!


    見童晚書一直在被動的挨打,厲邢剛要上前來拉離任千瑤,厲溫寧卻搶先了一步。


    厲溫寧張開雙臂,將挨打的童晚書護在懷裏。


    “千瑤,你別打晚書了……你不能打她!”


    因為隻有厲溫寧知道童晚書也是孕婦。


    見厲溫寧多管閑事,打紅了眼的任千瑤哪肯放過童晚書,暴躁如她,抬手就去抓扯厲溫寧。


    “厲溫寧,你給我死開!這潑婦咬了厲邢,我非跟她拚命不可!”


    上迴得知是童晚書咬了厲邢的關鍵之處,任千瑤已經夠生氣了;


    這迴又見童晚書咬厲邢,任千瑤當然是想趁機一起報複心頭的怒火。


    一個不小心,任千瑤的美甲直接抓在了厲溫寧的臉頰上……


    而且還溢血了!


    要是平常人,出這點兒血是沒關係的。


    但厲溫寧是一個艾茲病患者,他的血液帶著一定劑量的毒素。


    是會傳染的!


    感覺臉頰上一痛,厲溫寧下意識的抹了一下臉,手裏便沾染到了血痕。


    做為一個醫生的敏銳,他立刻大叫一聲:


    “都別動!我的臉溢血了。”


    任千瑤還想去撕扯童晚書,卻被厲邢一把拽開。


    “厲邢……厲邢,快帶千瑤去洗手、消毒、烘幹……快!千瑤是孕婦,不能被感染!”


    即便他的臉是被任千瑤抓傷的,可厲溫寧首先想到的,還是任千瑤和她肚子裏孩子的安全。


    “啊……”


    聽厲溫寧這麽一說,任千瑤嚇得立刻驚叫起來。


    “我的手上有血……有血……厲邢,我是不是要感染艾茲病了?”


    任千瑤的話,聽著更讓人紮心。


    “知道你還抓傷我哥?”


    厲邢怒斥一聲,“任千瑤,你太放肆了!”


    “厲邢,快帶任千瑤徹底清洗、消毒、烘幹。快去啊!”


    厲溫寧急得不行,“千瑤是孕婦,不能沾染到我的血!你快去啊!”


    厲邢隱忍著怒火,一把薅過任千瑤的手臂朝洗手間拖拽過去。


    “溫伯,快去拿醫藥箱,裏麵有消毒的全套用品。快去!”


    厲溫寧催促著隻知道心疼他臉被抓傷的溫伯。


    “厲醫生,你的臉……”


    童晚書拿來紙巾給厲溫寧按壓傷口。


    “晚書,你別碰我。我有……我有艾茲。”


    厲溫寧避讓開了童晚書的觸碰。


    童晚書本以為厲溫寧做過免疫治療之後,艾茲病似乎就遠離了他們;


    可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艾茲病將伴隨著厲溫寧一生!


    “我會小心的。”


    童晚書還是接過了溫伯手裏的消毒棉簽,想給厲溫寧擦拭;


    可厲溫寧再次避讓開了。


    “我去理療室。晚書,你也把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清洗一下,然後換身衣物。”


    厲溫寧叮囑著童晚書每一個細節,


    因為童晚書是孕婦,必須小心了又小心。


    可越是這樣,童晚書就越難受。


    “厲醫生,我幫你吧。”


    等童晚書追上樓時,厲溫寧已經反鎖上了理療室的門。


    厲邢隱忍著怒火,替任千瑤做了清洗和消毒。


    “幹嘛冷著一張臉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任千瑤委屈巴巴的說道:“是童晚書先咬的你,我是替你打抱不平,才不小心抓傷了你哥……我又不是故意的。”


    “任千瑤,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你應該知道:我哥就是我的命!你敢抓傷他,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厲邢直接拖拽著任千瑤朝別墅門外走去。


    “厲邢,你要幹什麽啊?”


    任千瑤能感受到男人沉甸甸的憤怒。


    “給我滾出厲家!”


    厲邢怒責一聲,“就現在!立刻、馬上——滾!”


    “厲邢,你瘋了吧?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竟然叫我滾?”


    任千瑤不敢置信厲邢真要讓她滾。


    “孩子生不生,隨你的便!”


    厲邢的臉陰沉的厲害,“但你傷害我哥,無法原諒!”


    “厲邢,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你哥重要,還是我們的孩子重要?”


    任千瑤又問出了這個很傻的問題。


    “你說呢?我哥比我的命都重要!任何傷害他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你!”


    厲邢直接把任千瑤丟下了台階,摔在了草坪上。


    推出去的力道並不重,很明顯他悠著了點。


    “秦明,把任大小姐送迴任家去!就現在!”


    就完,便頭也不迴的走迴了別墅,並關上了別墅的雙拚門。


    “厲邢,你這個渾蛋!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竟然真讓我滾?!”


    別墅外,傳來了任千瑤委屈萬分的大罵聲,“厲邢,你這個沒良心的臭男人!我是瞎了八隻眼才會愛上你!還死心塌地的給你生孩子……厲邢你渾蛋!”


    無論任千瑤怎麽叫喚,厲邢都沒有去挽迴她。


    直到秦明把她拖離了厲家院落。


    厲溫寧聽到任千瑤的哭喊聲,連忙奔下了樓。


    “千瑤……千瑤……”


    卻在門口被厲邢一把給撈了迴來。


    “不許出去!”


    “厲邢,你瘋了吧,千瑤懷著孩子呢!你讓她滾到哪裏去?”


    厲溫寧心疼得就差掉淚了。


    “我隻是給她點兒小教訓!要不然,你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的會有多煎熬了!”


    厲邢攔著厲溫寧,不肯他出門。


    “厲邢,千瑤懷著孩子……求你別這樣。千瑤隻是不小心抓傷了我,你別這樣對她好不好?求你了!”


    厲溫寧就差給弟弟厲邢跪下了。


    “厲溫寧,看看你這沒骨頭的樣子!任千瑤為什麽會一而再的欺辱你?就你這個慫樣,她以後隻會變本加厲!”


    厲邢著實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千瑤懷著孩子啊……我……我這輩子隻能有這唯一的一個孩子了。”


    厲溫寧的淚水止不住的從消瘦的臉龐上滾落了下來。


    “放心吧,任千瑤會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的。那可是她能唯一要挾到我的籌碼。”


    厲邢攙扶起要給他跪下去的厲溫寧。


    “厲邢……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她是我的一切……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厲邢……沒有這個孩子……我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我……我……”


    一陣急火攻心,厲溫寧暈厥在了厲邢的懷裏。


    “哥!厲溫寧……溫伯,給金院長打電話!快!”


    厲邢立刻抱起昏厥的厲溫寧朝理療室走去,“厲溫寧,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


    夜已深。


    童晚書輾轉難眠。


    厲溫寧醒了,又嚷著要厲邢接迴任千瑤;


    不得已,厲邢便讓金院長給他用了鎮定劑。


    然而,這也是童晚書最不想看到的。


    厲溫寧是要病倒了,誰給弟弟晚傑做心髒手術啊?


    雖然其他醫生也能做,但手術的風險會大大增加;童晚書不敢冒這個險。


    厲邢爬窗進來的時候,童晚書正躺在床上唉聲歎氣著。


    “怎麽還爬窗啊?”


    童晚書想說:任千瑤今晚又不在,你用得著這麽爬窗進來麽?


    “習慣了。”


    厲邢淡聲。


    “厲醫生怎麽樣了?”


    童晚書關切的問。


    “藥物作用睡著呢。”


    厲邢直接在童晚書的身邊躺了下來。


    “要不,你還是……還是把任千瑤請迴來吧。你哥離不開她。”


    童晚書當然也有她的私心。


    任千瑤要是不迴厲家,厲溫寧根本就無法安寧。


    更別說給弟弟晚傑做那麽複雜的心髒手術了。


    “童晚書,跟我耍橫時,你是又強又倔,怎麽跟任千瑤幹架時,你比我哥還慫?”


    厲邢怒其不爭的吐了口氣,“你連一個孕婦都打不過嗎?”


    童晚書:“……”


    什麽意思?


    這是在唆使她去跟任千瑤幹架嗎?


    “任千瑤可是孕婦,她肚子裏懷著厲家小公主呢!我要是把她打傷,你跟厲醫生不得活吃了我啊!”


    童晚書哼聲說道,“我沒有那個賊心,更沒有那個賊膽!”


    “肚子不能打,其它地方可以打啊!”


    厲邢沉著聲,“我還指望著你能好好教訓任千瑤一頓呢,最後卻被任千瑤教訓了!還連累上了我哥!”


    “我要真打她……你不得心疼呢!”


    童晚書咬著牙,“還有厲醫生,他不得心疼死啊!”


    “行了,睡吧。你也就隻知道跟我橫!”


    厲邢無奈的冷幽默一聲,“外慫內橫!”


    “你……你別睡我這裏。主臥室不是空著嘛,我,我身體不舒服。”


    童晚書緊緊的拽著蠶絲被。


    “我說睡覺,又不是要睡你!想什麽呢!”


    厲邢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副慵懶又無賴的模樣:“我那邊被你咬傷還沒愈合呢……你別趁我睡著晚上偷著吃!”


    童晚書:“……”


    說真的,童晚書真想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出地球去。


    “那我去睡書房,免得被你擔心我會偷……”


    童晚書實在是說不出口。


    “走什麽走?我們之間,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我相信你不會非禮我……雖然你那天晚上真的很……饞!”


    “……”童晚書真的無語死了。


    見男人睡得還算規矩,童晚書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床的邊角躺下。


    可剛躺下,一條勁臂便將她撈進懷裏。


    “別動!乖點兒!驢都沒有你會犯強!”


    童晚書:“……”


    “那你去娶一個比驢溫柔的啊!”


    童晚書沒好氣的說道。


    “娶都娶了,將就著用吧。”


    厲邢擁緊懷裏的女人,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差點兒睡錯人……是什麽感受?童晚書,你良心呢?”


    說完,他的手,配合上他的言語,捂上了童晚書的‘良心’。


    還是童小姑妨的撫著踏實。


    小雖小了點兒,但兜在掌心裏還是很養心的。


    “你昨晚睡過任千瑤了吧?我看到你赤著從她身邊起來的……”


    童晚書賭氣的想將男人的手拖拽出來;


    卻沒想男人的手像焊在了她的形狀上麵。


    “沒有……我剛躺下,聞著味兒不對,就立刻起身了。”


    厲邢用牙齒輕噬著童晚書的頸脖,“縱容別的女人睡自己的丈夫……童晚書,你還真狠得下心呢!”


    “不正合你意?你們又不是沒睡過!!”


    童晚書嘟噥一聲,


    “吃醋了?動動腦子吧,我怎麽可能染指我哥的女人呢……”


    厲邢的聲音沉沉的,似乎帶著能蠱惑人心的微醺。


    就在童晚書想著自己要找個什麽借口離開時,卻冷不然的發現:


    你抱著抱吧,你還親;


    你親就親吧,你還摸;


    你摸就摸吧,你還蹭;


    你蹭就蹭吧,你還……


    不對!自己有睡衣是什麽時候被解開的。


    那……那又滑不溜秋的東西就在……就在……她身上蹭著。


    關鍵是……關鍵是……


    童晚書真的難以啟口:自己的身體怎麽就這麽配合這個男人呢?


    主觀上,童晚書肯定是拒絕男人的;


    可身心要比她的主觀意識更實誠。


    竟然……竟然滋生起了歡迎他的……


    “放心,不碰你。別那麽緊張。”


    男人的聲音悠悠揚揚的,真可謂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對,這不叫碰;


    這叫蹭!


    蹭怎麽能叫碰呢?


    “厲邢,你把任千瑤接迴來吧。她還懷著孩子呢。”


    童晚書試圖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你怎麽比我哥還想任千瑤啊?”男人沉聲道。


    “……”童晚書:你以為我想啊?任千瑤要是不接迴來,厲醫生能安心給她弟弟做手術麽?


    “厲邢,其實從你做出讓任千瑤懷你哥孩子的時候,就注定了你哥離不開她們母女了。她現在可是你哥的心頭肉;她肚子裏的孩子更是你哥的精神支柱……”


    童晚書還想曉之以理時,卻發現:


    男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就?_?


    是自己的身體對他已經不設防了?


    還是這個男人太過會撩了?


    走心走不通,這家夥竟然就直接走了水路!!


    這樣的身體,童晚書真的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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