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見她如此,甚是無奈,好一陣勸說。


    莫寧隻得收下,隻在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小姐,替小姐做事!


    莫寧領了吩咐,便去著手調查了。


    這邊月蟬和蓮兒熟悉了府中環境歸來,就聽見兩人說:“剛剛來了人,說是從宮裏來的。”


    蘇辭頷首,表示知道了。


    心裏卻是清楚,自己這個不明不白的太子妃突然出現,消息定然會很快傳出去。


    隻是,上麵究竟是個什麽反應,蘇辭也隻能等著了。


    看蘇辭一副淡然的模樣,讓月蟬和蓮兒的擔憂都少了些許:“小姐,你不擔心嗎?”


    蘇辭瞟了兩人一眼:“有什麽好擔心的。”


    “那……不就是潘國宮裏……”兩人擔心的事情,蘇辭怎麽會不知道。


    不過:“擔心有什麽用,再說,是魏西臣將我帶來的,又不是我自己來的,他們有理,找魏西臣說去。”


    顯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月蟬和蓮兒不由好笑。


    不過想想,卻也如此。


    “你們兩個,熟悉的怎麽樣了?”蘇辭岔開話題。


    兩人立即頷首:“差不多了小姐。”


    兩人雖然心機不夠,腦子還是很聰明的,加上從小到大熟悉的都是這些事情,自然沒一會兒就有了個大概。


    “如此便好。”蘇辭提醒兩人:“如今我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懂,有什麽事情,該說該做,不該的,都讓別人先做了再說。”


    他們不去找麻煩,但願麻煩也別來找他們就是。


    兩個小丫鬟連連點頭,蘇辭笑著使喚兩人:“去準備衣裳吧,我要沐浴。”


    魏西臣不愧是潘國太子,房間內一應俱全,還有一個碩大的溫泉。


    泡在溫熱的水中,蘇辭閉上眼睛輕輕靠著,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驀地,身後傳來腳步聲,接著,一雙大掌慢慢滑落。


    蘇辭抓住他手:“別鬧。”


    魏西臣輕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怎麽不等我。”


    他抽出水,快速退淨衣裳,邁入水中,走到蘇辭身前,輕輕一提,便將蘇辭摟了起來。


    蘇辭驚唿一聲,忙雙手緊緊地攀住他挺闊的雙肩,瞪他一眼:“放我下來。”


    “不放。”魏西臣痞痞一笑:“好不容易迴來,怎麽能如此輕易的放開你?”


    將她緩緩下放,蘇辭明顯感覺有...


    那奇異的感覺,讓她渾身難受卻又舒緩。


    她紅著臉頰:“魏西臣,你個流氓。”


    “是嗎?”魏西臣眼眸暗沉下來,唇角邪魅一提:“讓你見見更流氓的?”


    “嗯?”她還未反應過來,卻被他猛地往下一拉,便覺得有什麽輕而易舉的滑了進去。


    難受,舒爽的感覺讓她表情一時僵住,忍不住輕輕的唿了口氣。


    落下的瞬間,魏西臣忍不住輕輕的一顫,隨即盯著蘇辭一笑:“如何?”


    “你!”蘇辭羞憤難當,摟著他脖子埋著頭不說話。


    魏西臣哈哈一笑,抱著她在浴池走動起來。


    …………


    一陣瘋狂之後,兩人都軟軟的躺在浴池。


    歇了一會兒,魏西臣將自己處理好,然後動作輕柔的替蘇辭收拾著,又用浴袍將她裹住,抱上了軟塌。


    蘇辭嚶嚀一聲,手指在他身前打著圈兒。


    魏西臣眼眸一暗,將她不安分的小手兒握住:“別亂動。”


    “西臣,你還沒有給我解釋呢?”蘇辭揚唇一笑,淡淡道,似嬌似嗔。


    魏西臣的眉頭擰了擰,無奈輕笑:“好,我與你解釋。”


    將他這些年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魏西臣早年,並不是這個潘國太子,而是他國一介草民。


    跟著一個啞巴長大,他自幼好強,習武,習文,樣樣都做到最好。


    後來,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啞巴去世,交給了他一封信。


    信中,寫了他的身世。


    他乃是潘國皇子,卻不知為何流落至此。


    於是他奮發圖強,考科舉,進官場,上戰場,流連各國之間。


    本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可到最後,這些事情好像都沒有那麽重要了,那種在各種之間遊曳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好。


    能夠體會不同的人生,刺激,新奇。


    可後來,潘國皇帝還是找到了他,於是將他認迴,封了太子。


    不過他習慣那些閑雲野鶴般的生活,於是做了一年太子,便雲遊去了。


    後來,遇上了曾經的蘇辭,也就是沈溪。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說這句話時,盯著她,滿是愛意。


    蘇辭心頭微微觸動,為他的經曆,也為他對自己的執著和心意。


    不由自主的將他抱緊,在他懷中輕笑:“所以呢,如今迴來,是為了什麽?”


    “迴來,是拿迴我該得到的一切。”他的聲音在胸腔裏迴蕩,從頭頂傳來。


    似入了她的心,沉甸甸的:“你要……”


    後麵的話,不知如何說。


    想想也是,一個男人,哪個不會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尤其,是魏西臣這樣才華橫溢之輩。


    “怎麽?”魏西臣有些譏笑起來:“你覺得不好嗎?”


    蘇辭生怕他想多,忙摟緊了他:“不是的,西臣,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就像是,曾經你支持我一樣。


    魏西臣心中一動,不自覺的唇畔微揚:“辭兒。”


    蘇辭:“嗯?”


    魏西臣:“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


    末了,加了一句:“除了我剛剛所說之外的事情。”


    蘇辭一愣:“沒有,如果有,我想,到了時候,我自然會知道的。”


    魏西臣沒有說話,可行動卻將蘇辭越發的摟緊,像是要揉進自己的心一樣。


    “辭兒,我好愛你。”他親吻她的額頭,有滾燙的淚滴下來。


    蘇辭愣住,半響,輕輕的迴他:“我也愛你。”


    好一會兒,蘇辭開口:“睡了嗎?”


    魏西臣:“沒有。”又問:“怎麽了?”


    “聽說,之前宮裏來人了?”蘇辭轉了個身。


    “嗯。”


    “關於我?”


    “無礙。”魏西臣淡淡的說:“今夜為你我舉行了宮宴。”


    蘇辭一驚,微訝:“那我們還睡?”


    雖然美名其曰是為他們兩個,可蘇辭心裏清楚的很,隻不過是為了魏西臣。


    至於自己,不過就是個順帶的。如果真去了,還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麽。


    不過,她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該來的,總會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便知道了。


    “無礙。”魏西臣好笑:“睡一會兒再去便是。”


    蘇辭:“……”


    好吧,正主都不著急,她著什麽急。


    兩人便昏昏沉沉的睡去,果然在宮宴前一個時辰,便被元明喚醒了。


    一屋子人走進走去,蘇辭嫌的煩,直接揮退了他人,自己先披了外袍替魏西臣更衣。


    完畢,蘇辭又喚了月蟬蓮兒進來收拾打扮,梳妝時,魏西臣接過蓮兒手中眉筆:“我來替你描眉。”


    蘇辭懷疑的看他一眼:“你會?”


    “懷疑我?”魏西臣眉頭一擰。


    “咳咳……你,來試試吧。”男人鮮少有這心思的,既然他有心,那便讓他試試。


    左右還有時間,不成,卸了重畫便是。


    魏西臣聞言,神色便燦爛起來,舉著眉筆朝蘇辭走來,那架勢,看著蘇辭真心害怕。


    本以為畫的定然不堪入目,哪知魏西臣輕描細繪的,竟有模有樣。


    那一對兒柳葉眉,當真襯極了蘇辭的容顏。


    “辭兒,如何?”魏西臣瞧著妝鏡笑問。


    “你是不是學過?”蘇辭有點兒懷疑。


    “倒是不曾。”魏西臣有些得意:“是不是比你畫的還好?”


    蘇辭撇嘴,言不由衷:“還成吧。”對著鏡子看的模樣,卻是很歡喜。


    這邊兒蓮兒恰時走了過來,瞧了一眼,不由驚訝:“殿下這手可真巧,比奴婢都畫的好多了。”


    “是嗎?”魏西臣聽聞,不由唇角笑意越濃。


    蓮兒捂嘴:“當真,若是殿下他日有得心,開個妝點鋪子,指不定生意紅火成什麽樣兒呢!”


    那邊蘇辭卻輕哼一聲,接茬兒道:“說不定給多少個女人畫過呢。”


    她邊說邊起了身。


    蓮兒一聽,不由的有些尷尬的看了兩人一眼,忙借口有事跑出去了。


    魏西臣眼神一暗,順勢將她小手一拉,徑直入了懷。


    輕輕捏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你覺得,我是那般花心的人?”


    剛剛那一動作,叫蘇辭嚇了一跳,沒想到竟是生了氣。


    蘇辭有心逗她,下巴微揚:“你花不花心,我如何知曉,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還挑了挑眉,略有挑釁。


    “蘇辭。”魏西臣陰笑一聲,叫蘇辭看的害怕:“你,你想做什麽?”


    卻不料,他神情驀然溫柔下來,眼眸如含了一汪深情的春水:“辭兒,我魏西臣此生,隻愛你一人,隻為你一人描眉,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斷……”


    蘇辭一愣,慌忙捂住他嘴:“別說了。”瞪他一眼,臉頰微紅:“我說笑,你還當真了不成。”


    “辭兒,你的話,我從未有一句當做玩笑。”他的神色太過認真,叫蘇辭反倒笑不出了:“所以,辭兒,別同我玩笑,我會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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