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小倌館也是不收你這樣的殘花敗柳的,哈哈哈哈……”謝安無恥的大笑起來。


    宮女雙眼氣到赤紅。


    “我不會放過你的,王八蛋!”宮女大叫著,卻怎麽也抵不一個男人,直到看到男子的身後,出現了一雙小腳。


    宮女看到那雙小腳,眼神裏頓時流露出喜意,看著小腳的主人,宮女破碎的發出求救的聲音


    “救我,救我……”宮女眼裏寫滿了渴望,她還想好好的活著。


    男子沒有察覺到宮女的異常,心裏此時擠滿了報複的快樂,手指摸到宮女的腰際,想要打開宮女的腰帶。


    宮女看著小腳的主人人就臉色冰寒,絲毫沒有救她的意思,眼裏不禁寫滿了絕望。


    蘇辭冷冷的看著趴在宮女身上的謝安,手中隨手撿起的一塊板磚,直接揮手狠狠的砸在謝安的後頸處,謝安還未來得及迴頭看一眼,整個人便如同死人一般倒在了宮女的身上。


    宮女從絕望中驚醒過來,推開壓在身上的謝安,整個人都開始顫栗起來。


    “他已經暈了,走吧。”蘇辭冷然說完,袖中藏著的匕首已然落入的手心。


    “你是……”宮女蒼白的嘴唇微微抖動,看著蘇辭。


    “多謝小姐救了奴婢,奴婢來日若有機會,一定為小姐當牛做馬,再所不辭,”宮女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蘇辭淡淡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你怎麽會在這兒的?”


    那宮女也有些懵:“奴婢接到消息,說讓奴婢過來這裏見一個人,卻沒想到竟是……”


    宮女淚水連連的抬起頭看著蘇辭:“奴婢是賢妃娘娘宮裏的,隻要小姐來日有需要,奴婢就是死也在所不辭。”


    蘇辭看著跪在地上的奴婢,神色依舊冷漠:“如果我要你背叛的是你的主子呢?”


    奴婢聽到蘇辭的話,頭噌的一下抬起來,驚訝的看著蘇辭,還夾雜著血跡的嘴唇緊緊抿著,片刻,奴婢垂下了眼簾:“奴婢願意,奴婢的命也是小姐救的,以後這條命都是小姐的。”


    “你知道我是誰?”蘇辭問道。


    那宮女點點頭:“之前蘇小姐來賢妃娘娘宮裏,奴婢恰好見過。”


    蘇辭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沒有說話,宮女也跪在地上片刻不曾動彈一下,隻是冰寒的夜裏,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敗不堪,臉上的紅腫明顯可見,嘴角還帶著血跡,身上也滿是被打過的淤青。


    “迴去吧。”蘇辭淡淡道。


    “小姐。”她以為是蘇辭拒絕了她的請求,早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此刻更是淚眼盈盈,幾欲流出血淚來。


    “就當今天什麽也沒發生過。”蘇辭說完,看著一旁倒在地上跟死豬一樣的謝安,殺意畢現,這個家夥遲早是個禍害,隻是今天到底是誰設了這個局,目的是什麽?


    那宮女點點頭,眼裏全是對謝安的恨意,謝安今夜卻毀了她的一輩子,毀了她的心愛之人的一輩子,這個仇,她不會就這樣白白吞下去。


    “奴婢明白,便是他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她似乎猜到了什麽,卻什麽也沒說,起身看著躺在地上的謝安,狠狠的踹了他兩腳這才轉身離開了。


    蘇辭看著躺在地上的謝安,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小姐,這謝世子……”連媽媽跟在身後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這破敗腐朽的宮殿,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不用管他,不過今晚之事,多說一個字,你我都得死,連媽媽可明白?”蘇辭看著連媽媽道,方才殺人的樣子她也毫不避諱連媽媽,想來她肯定是嚇到了。


    連媽媽看著森寒夜裏,蘇辭略顯稚嫩卻滿是殺意的眼睛,牙關緊咬,點點頭:“奴婢明白了。”


    “既然費了這麽多心機,現在又何必要再躲著我?”蘇辭步步往前,渾身都開始彌漫著殺氣。


    可是迴答蘇辭的隻剩下黑夜裏的寒風,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魏西臣今晚還是沒有出現,反倒是陽勇,因為被人發現掛在了後宮的樹上而差點引火燒身,他想讓戶部侍郎的小姐作證,可人家小姐早迴去了,而且也根本不想再搭理他。


    蘇庭勳算是丟臉丟盡了,等蘇辭才出現,便拉著蘇辭一道早早打道迴府了,迴府以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禁了陽勇的足。


    大年算是這樣平靜的過去了,不過大年初一,皇帝就召集了眾臣上朝。


    而趙煊儀找了半天不見的魏西臣不僅早早的出現在了朝堂,還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朝堂上,趙煊儀跪在皇帝麵前:“父皇,兒臣從未與人勾結蓄養士兵,請父皇明鑒!”趙煊儀看著朝堂上麵色嚴肅的皇帝,他蓄養士兵的事情應該誰也不知道才對,卻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被人發現。


    “那這些事情你怎麽解釋!”皇帝勃然大怒,手心攥著的是從哪些士兵身上搜出來的令牌。


    趙煊儀搖搖頭:“兒臣昨晚就在太子府歇息……”


    “太子昨晚真的在太子府?”魏西臣忽然問道。


    趙煊儀心裏一虛,他昨晚在祭祀亡母,以前可以打著沈溪孝敬亡母的幌子,可是現在沈溪死了,他萬不能這般說,不然父皇和淑妃都會心有芥蒂,這說了比不說更嚴重:“魏丞相,你想說明什麽?”


    魏西臣笑道:“太子,微臣隻是問了一句而已,您這般激動做什麽?而且這蓄養的士兵也不是微臣發現的不是嗎?微臣隻是剛好路過,順路替聖上把人抓迴來了而已。”魏西臣淡然道。


    “你……”趙煊儀沉著臉,可是卻拿不出證據來,這些事情真的打得他措手不及。


    皇帝冷笑一聲:“那你給朕說說,既然不是你設計的,那城外冒出的軍隊為何身上都藏著你太子府的腰牌!”


    “兒臣真的不知道……”趙煊儀也不知道為什麽城外的那些軍隊還有他太子府的標記。


    這時二皇子趙文端上前:“太子,你誠實一些吧,不要再蒙騙父皇了,以父皇的智慧,豈是你能蠻到的?”


    “那些軍隊真的不是我的!”趙煊儀大怒,似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這讓他很是惱火。


    皇帝也皺起了眉頭,一旁的謝丞相卻站了出來:“皇上,太子如此否認,是不是真的有人為了陷害太子而做了這些?”


    趙煊儀看著皇帝道:“對,肯定是有人陷害,有人覬覦我的太子之位!”趙煊儀開始試圖用內力控製體內亂竄的影響他情緒的東西,可是卻似乎有些徒勞。


    皇帝的眼裏開始慢慢出現懷疑:“誰敢如此大膽?”


    謝丞相見皇帝起疑,連忙道:“會不會是魏大人自導自演……”


    “混賬!”皇帝不待謝丞相說完,手掌便猛地拍在了桌案上。


    趙文端見皇帝護著魏西臣,道:“父皇息怒,謝大人也隻是猜測而已,不過既然是魏大人發現的,不若讓他解釋解釋?”


    皇帝看著魏西臣,眼中的懷疑越來越多,不過殺氣也越來越少:“方才眾臣都猜疑城外的軍隊是你帶迴來了,你可要解釋?”


    魏西臣恭謹躬身:“微臣可以解釋,昨天當真是因為恰巧路過而已,微臣這幾日一直都在山上休養,若是皇上不信,可派人去傳寺廟住持來問,微臣一直跟住持在下棋喝茶談佛法。”


    談佛法?


    趙煊儀看著魏西臣,鬼才信魏西臣會喜歡什麽佛法,而且當初分明是請他過來協助自己的,如今看來魏西臣非但不是友,還有可能是敵。


    “迴稟皇上,京兆尹劉大人求見,說是有急事。”外麵的公公匆匆走了進來,皇帝麵色一沉:“宣!”


    劉大人匆匆走進來,拿出一本折子遞上。


    皇帝不悅的看了眼劉德忠,打開折子,可是才看完,麵色便又變得黑沉:“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太子愚鈍,禁足太子府三個月,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入府探望!”


    趙煊儀心口一驚,轉眼看向劉大人,可劉大人隻是恭謹的弓著身,除了皇帝誰也沒看。


    朝臣們見此,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說話,趙煊儀察覺到了不對,外麵的事情定然是出了紕漏了,而皇帝也開始懷疑起了他。


    “所有人都退下,右丞相留下來。”皇帝看著魏西臣,眼神很複雜。


    魏西臣躬身,劉大人悄悄看了一眼魏西臣也跟著退下了。


    出了皇宮,趙煊儀立刻派人去城外某處地方查看,但是不等查看的人迴來,太子府的人倒是先迴來了。


    “太子爺不好了,王府失火了!”


    趙煊儀麵色微白:“人都逃出來了嗎?”


    小廝低下頭:“其他人都逃出來了,隻有林姨娘她屍骨無存……”


    “混賬,林姨娘肚子裏還有八個月的孩子呢!”侍衛嗬斥道,小廝連忙跪下,就連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所有人都逃出來了,唯獨懷有身孕的林姨娘沒能逃出來。


    “林姨娘。”趙煊儀重複著這幾個字,他現在終於知道蘇辭的那句‘後院失火’是什麽意思了,但是她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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