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麗莎公主的營帳之內。


    蕭景軒坐立不安的在營帳之內走來走去……


    聽著遠處依稀可辨的呐喊聲,廝殺聲,蕭景軒知道,那是薑國的官兵們,來營救他了。


    隻是,領頭的將領……會是誰呢?是蕭景平嗎?他與齊國公主元碧瑤的婚事,也該在近幾日就舉行了吧?不可能是他!


    可若不是蕭景平的話,又會是誰呢?


    蕭景軒來來迴迴的在營帳之內轉悠著,瑪爾麗莎手托腮的坐在一旁,腦袋就跟著蕭景軒的移動軌跡而轉動著,時間一久,便有些頭暈眼花了。


    “駙馬!你能不能停一停啊?”


    瑪爾麗莎閉上雙眼,懊惱的揉一揉發疼的太陽穴,抱怨道:“你把我的頭都給轉暈了!”


    “妖女!休要亂叫!”


    蕭景軒惱怒的瞪向瑪爾麗莎,說道:“你最好早些放了本王,免得我薑國的軍隊,殺的你們片甲不留!”


    “切——”


    瑪爾麗莎嗤笑一聲,站起身來,傲慢的看向蕭景軒:“說的好像……我放了你,薑國就不會再與我們南國開戰一樣!”


    “隻要你們撤迴蒙古大漠,不再挑釁犯我薑國,我們也必不會率先挑起戰亂的!”蕭景軒說道。


    “那是你們的薑國皇帝沒有野心,怨不得我們大王有宏圖壯誌!”


    瑪爾麗莎淡然的瞥著蕭景軒,以蕭景軒為中心,繞著他走了兩圈,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緊張外麵的戰況啊?”


    蕭景軒冷漠的不予迴答……


    “本公主告訴你,就算戰敗,全軍撤離,你也是要與我們一同撤迴南國的!你休要妄想逃出的我營帳!”


    外麵的戰況激烈,隔了大半裏的地,都能聽見廝殺的吼聲和淒慘的死亡聲音。


    瑪爾麗莎自然從蕭景軒的來迴走動中,看出了他的焦躁。


    他一定是想與救援他的軍隊會和的,可是,他想都別想!她瑪爾麗莎看中的男人,就是死,也必須實在她瑪爾麗莎的懷裏。


    ——————


    漸入黃昏,戰役依舊在白熱化的進程中。


    蕭景平帶領的軍隊,是步步緊閉南國安營紮寨的營地,而南國又耶哈齊帶領的勇士們,也是嚴防死守,怎麽也不敢鬆懈半分!


    慕楚楚與白煞沿著山路靠山而行,繞了不少小道,也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來到了南國安營紮寨的地方。


    “哎,看守的人這麽少?”


    慕楚楚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探頭看向不遠處的營帳方向,裏麵來來迴迴走動的看守官兵,十個手指頭都數的出來。


    “應該都去前線跟平王對戰了吧!”


    白煞也探頭,冷靜分析著站崗放哨官兵可能看到的角度,她們若是要闖進去,可能會激動的崗位……


    “趁著大部隊還沒有迴來,我們趕緊進去吧!”


    慕楚楚見看守的人那麽少,不禁捋起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就大步的往營地的方向走去。


    “迴來——”


    白煞見狀,立刻伸手一把慕楚楚給拽了迴來。


    “幹嘛!幹嘛拉著我啊?”


    慕楚楚掙紮,小聲的責問著白煞:“現在進去不正是時候嗎?”


    “還不是時候!”


    白煞一臉的沉穩,他一抬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站崗台,說道:“他會發現你的!”


    “呃——”


    慕楚楚抬頭望不遠處的瞭望台看去,那裏真的站著勘察兵。


    “另外……”


    白煞久經沙場的洞察力,早就發現這個營地其實還並未完全空置:“這營地四周,有埋伏一隊弓箭手!我們不能冒然闖入——”


    這一隊弓箭手,應該是刻意留下來看守營地的。一旦有後軍突襲營地,弓箭手可先進行拖延,前方的戰線便會立刻收兵迴來,到時候,可真不是白煞能對付的了的!


    再怎麽樣,白煞也是個受了重傷的人。雖然他有把握以一敵三,敵五,可他沒有把握在這營帳之中,在重重包圍之中,掩護著慕楚楚全身而退。


    “那怎麽辦……”慕楚楚焦慮了。


    眼看著南匈奴的營地就在眼前,蕭景軒很可能就在其中的一個營帳中被關押著,她卻隻能止步於此,不得入內。


    “你先休息一下,緩口氣。我去去就來。”


    白煞輕輕的拍了下慕楚楚的肩膀,然後轉身就隱入了叢林裏……


    “呃——你要去哪啊,白煞!”


    慕楚楚看著白煞什麽都不說清楚就走遠的背影,心裏頓時就沒了底。


    這一路,有白煞的陪伴,在這山林之中,蛇蟲鼠蟻,她不曾擔憂過。


    這會兒,白煞獨自一個人離開了,留下她一人,心裏不禁有些瘮的慌。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營地裏亮起了篝火……


    慕楚楚抱著雙腿蹲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白煞已經離開半個時辰之久,就連前方對戰的雙方軍隊都累了,嘶喊聲漸漸減小,看樣子是各自退了些距離,暫且歇戰一會兒。


    咕嚕嚕——


    慕楚楚五髒廟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慕楚楚蹙眉,揉了揉鬧騰的肚子,有一丟丟的小糾結。


    白煞要是再不迴來的話,她是不是冒個險,自己想辦法混進去呢……


    咕嚕嚕——


    五髒廟再次唱響了飯桌曲……


    “餓了吧!”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啊——”


    慕楚楚驚唿一聲,險些從石墩上給摔倒在地。


    她踉蹌一下,迴頭看見是白煞迴來了。他身上穿著一件怪異風格的服飾,手裏拿著一套衣服,和一塊羊腿,遞到慕楚楚的麵前。


    “吃了它,把衣服換上!”


    白煞淡然一笑,夜幕之下,隱隱看出他臉上的幸福模樣。


    “噢……謝謝!”


    慕楚楚接過衣服和羊腿,狼吞虎咽的啃了起來,一麵詢問道:“你剛才離開……就是去弄這兩樣東西啦?”


    “嗯!”


    白煞悠閑的倚在一棵大樹上,看著慕楚楚毫無掩飾的率真模樣,啃著那隻大羊腿,心裏有一絲絲的成就感。


    他剛才躲避著暗哨和偵察兵的眼線,混進了營地裏。


    趁著時機恰當的時候,弄斷了兩人的脖子,把他們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一套自己換上,進出的時候方便的多。另一套,就帶出來給慕楚楚。


    慕楚楚換上南國勇士的衣服,衣服寬大又沉重,給她穿起來有些不稱頭,又極為不方便。


    “哎,白煞!”


    慕楚楚跟著白煞帶的路,一直朝著南國的營帳而去:“你這麽厲害,有沒有考慮要收個徒弟什麽的?”


    “徒弟?”


    白煞一路向前走著,一麵迴頭瞥了慕楚楚一眼,問道:“你想當我徒弟?”


    “是啊!”


    慕楚楚緊跟著白煞,很誠懇的說道:“我覺得你的武功特別厲害!就連受了重傷,都能混進去,弄兩套衣服出來……”


    “你想學武功幹嘛?”白煞問。


    “保護自己啊!”慕楚楚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覺得,手無縛雞之力,很沒用嗎?處處都受到限製!”


    慕楚楚是真覺得很羨慕白煞這樣,一副天下無敵,無人能擋的樣子。


    有白煞那樣的一身本領,她慕楚楚在這古代還怕什麽呢?那必須是走路都可以橫著走了啊……


    “你沒必要!”白煞勾起半邊唇角,冷冷一笑,道:“我會保護你的!”


    “那、你保護歸你保護啊!我要是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不是更好嗎?”慕楚楚說。


    “若你都能自保了,還要我何用?”


    白煞的話也是很簡單,如果慕楚楚像他一樣,有這出入皇宮都如入無人之境的本領,那還有他白煞什麽事。


    “話不是這麽說啊!你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在我身邊!”


    慕楚楚癟嘴有些不高興了,她又不是隻在這古代生存的。


    學了一身的好本領,迴到現代去,她也天不怕地不怕了啦!


    說話間,慕楚楚都已經不知不覺的跟著白煞混進了南國的營地裏。


    她們從叢林邊緣的黑暗之處,漸漸的混到營地邊緣。再裝作南國勇士的樣子,昂首挺胸的在邊緣晃悠著……


    因為服裝都是南國勇士的服裝,所以,及時是迎麵走來幾名營地上的巡查兵,也隻是與他們正常的擦肩而過而已,並沒有其他的衝突。


    慕楚楚開始挨個挨個的營帳找人,大步的營帳都是空的,因為主人出去征戰沙場了。


    慕楚楚找了十幾個營帳,找的都有些想要放棄了……


    “白煞!你說,他們會不會直接把人給殺了啊?”


    慕楚楚氣餒的撅起嘴,感覺蕭景軒會不會不在這營帳之中,早就被殘忍的南匈奴人給人道毀滅了。


    “去那間看看!”


    白煞老遠就看見了營地的中間,一個帶著一點粉色裝飾物的營帳,與其他的營帳都有所不同,一看,就是女子氣息的營帳。


    “哇塞——這軍隊裏,居然有女人嗎?”


    慕楚楚也看出那營帳的特別之處,它就像鶴立雞群一樣的立在整個營地中間,與周遭清一色的營帳,完全不一樣。


    “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煞說著,便直接朝著那營帳走去了。


    慕楚楚緊步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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