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就是特地從宮中迴來拿換洗衣服的!這幾天量太大……在宮中都弄髒好幾件衣服了!”


    慕楚楚說的頭頭是道,就好像她真的是來姨媽側漏了一樣……


    蕭景平聽的麵紅耳赤的,鐵血男兒,何時與人談過這女人的私密之事?


    “剛才,我不過是在床邊小坐了一會兒,沒想到就……哎!”


    慕楚楚說著,很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說道:“好害羞噢……便趕緊讓靈兒幫我清理一下!”


    “呃、真的……是這樣嗎?”


    蕭景平已經被慕楚楚說的異常尷尬了,可是,女人來月事,真的有這麽多血嗎……


    “我騙你幹嘛?”慕楚楚說著,拉起蕭景平就往茅房的方向走,說道:“不信你跟我去茅房,我把我的大姨媽給你看下!”


    “呃——”


    蕭景平一聽,立刻甩開了慕楚楚的手,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王嫂不必這麽客氣……臣弟就不看了,不看了……”


    “看一下啊!免得你懷疑我窩藏要殺我的刺客啊!”


    慕楚楚一看蕭景平要躲閃,立刻就覺得遊戲。


    她固執己見的,非要拉著蕭景平‘見識見識’,把蕭景平說的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臣弟還要去下一家搜查,就不打擾王嫂了!王嫂若是發現府中有何異樣,就隨時跟臣弟說,臣弟告辭了……”


    蕭景平被嚇得趕緊撤退,片刻也不想在慕楚楚的屋中久待,生怕慕楚楚真的要給他看些不幹淨的東西。


    “別走啊,我想你應該也沒見識過,給你見識見識啊!”慕楚楚作勢挽留。


    “撤——”


    蕭景平卻是跑都來不及,招唿著官兵們風風火火的就往軒王府外撤離……


    “平弟弟,你別害羞啊!以後碧瑤也有的……你遲早見識的到的!”慕楚楚卻是對著蕭景平灰溜溜的背影大聲的喊著……


    她的話音才剛落,就見蕭景平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倒在地了……


    看著這麽鐵骨錚錚的漢子,含蓄內斂又害羞的一麵,慕楚楚打心底裏的開心……


    “小姐……”


    靈兒木訥訥的站在原地,手中端著的血水,一直僵在那裏。


    她隻不過是看見慕楚楚在蕭景平的耳邊附耳說了幾句話而已,竟然就讓蕭景平灰溜溜的趕緊走……


    “沒事了!唿——”


    慕楚楚見蕭景平走了,拍了拍忐忑的心口,說道:“終於走了……”


    靈兒將血水的盆子放下,她快步往外走了幾步,見蕭景平是真的走了,便又折返迴了房間:“小姐,您跟平王爺說了些什麽?令他落荒而逃啊?”


    “恩……沒說什麽,就說這血是我來月事,不小心漏出來了,問他要不要看……”


    慕楚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感覺虛驚一場,終於可以大口的喘氣了。


    “噗嗤——”


    靈兒被慕楚楚給逗樂了:“月事怎麽檢查啊?難怪平王爺跑的那麽快……”


    “恩……畢竟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小鮮肉啊!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慕楚楚迴想著蕭景平那紅到脖子根的臉,若是沒有蕭景軒,她是真的覺得蕭景平不錯的……雖然,是有些老牛吃嫩草了!


    “哎,白煞人呢?”


    慕楚楚這才想起來,問道:“這血跡是怎麽迴事啊?”


    “啊?”靈兒趕緊把慕楚楚出了廂房之後的事,說給慕楚楚聽……


    原來,慕楚楚出來廂房去應付蕭景平之後,靈兒就在想,要把這麽一個昏迷中的人藏哪裏去……


    不管是柴房還是什麽角落,都得把人給搬下床不是?


    既然還沒有想好藏到哪裏,靈兒就在想,節省時間,邊拖人邊想把……


    她弱小的身子拚了老命的去搬動白煞,奈何昏迷中的人,身體是不聽使喚的,靈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把白煞給搬起一點點而已……


    她再咬緊牙關,用力搬動白煞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隻手大力一揮,將她給重重的推了出去。


    靈兒震驚,整個人被推的撞在了圓桌上,腰部微疼。


    白煞因為有人在搬動他,本身的自衛意思,竟然讓他醒過來了。


    他顫抖的身子,撐著床麵微微的坐了起來,警惕的眸光充滿了殺意,問靈兒是誰。


    靈兒說她是慕楚楚的陪嫁丫鬟,沒有過多的時間解釋,外麵有官兵在捉拿他,他必須馬上躲起來。


    白煞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是慕楚楚居住的廂房,那對靈兒的警惕和殺意,這才漸漸退去……


    他一身的傷,不少是才縫過針,還未完全愈合的。


    他掙紮著坐起身子來,就扯動了傷口,溢出血來,留在了被褥之上。


    靈兒見白煞那麽硬的漢子,額頭一直在冒冷汗,表情微微的扭曲,知道他一定是在隱忍著痛苦,便趕忙上前去攙扶住他……


    白煞站起身來,剛走出廂房,就聽見了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靈兒暗叫不好,說八成是官兵已經搜查進來了。


    白煞一聽,拂開了靈兒攙扶著他的手,一陣涼風吹過,人就瞬間在眼前消失了……


    “他醒了?”慕楚楚一聽,立刻驚喜的唿出了聲:“那他人呢?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


    靈兒說著,引著慕楚楚走到了西苑的院中,說道:“他就是在這裏……眨眼就不見了。”


    當時靈兒的注意力都在西苑入口處,生怕官兵就這樣闖進來逮個正著。她一個不留神,白煞竟然就不見了……


    “這裏?”


    慕楚楚站在院中,四處看了看,並無其隱秘的地方合適藏人。


    這院中,估計早就被官兵們給搜查過來。


    “白煞……白煞?”


    慕楚楚仰頭,對著屋頂的方向輕聲的唿喊著:“你在上麵嗎?白煞?”


    頭頂傳來微微的琉璃瓦磨動的聲響,一隻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出了屋頂,那微弱的聲音,小到周遭有些嘈雜,都能蓋過他:“我在……”


    “你還好吧?白煞?”慕楚楚擔憂的問道:“你……下的來嗎?”


    “不好……”


    白煞的聲音有氣無力……


    他剛才一運功,過猛的拉扯傷口,現在痛的渾身都在冒虛汗……


    “你……你如果下不來,就不要勉強!我讓人來幫忙……你在上麵躺一會兒啊!”


    慕楚楚說著,忙讓靈兒去叫人來幫忙。


    很快,家丁們搭起了兩個梯子,幾人爬上去,在慕楚楚一句句叮囑‘小心點’之後,終於將白煞給小心翼翼的給抬了下來。


    “白煞……”


    重新把白煞抬迴了床上,慕楚楚看著白煞身上多處透出來的血跡,知道他一定是傷口裂開了,心裏不由得一痛,問道:“很痛吧?”


    白煞蒼白的臉看向慕楚楚,他詫異的看到了慕楚楚眼中竟然含著淚……


    “身體的痛,遠遠不及心裏的痛……”


    白煞看著慕楚楚,想到自己慘死的妹妹黑煞,眼淚不受控製的順著眼角流下來……


    他別過臉去,不願意讓慕楚楚看到他這麽脆弱的一麵。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難過?”慕楚楚掏出身上的絲巾,俯身替白煞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慕楚楚心疼這樣的白煞……他不該是這樣的白煞……


    她替白煞擦拭著淚水,白煞卻是突然伸手捏住了慕楚楚的手腕。


    “呃?”慕楚楚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我要殺你……你卻救我?”白煞看向慕楚楚,不懂這麽女人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居然還照顧他。


    “你沒有要殺我!我知道……”慕楚楚堅定的目光看向白煞,很肯定的重複道:“我一直知道……”


    白煞要殺慕楚楚,那是幾百個慕楚楚都不夠殺的……


    “如果沒有讓你非常抓狂的事,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慕楚楚篤定的態度,就像她對白煞非常了解,非常熟悉一樣。


    白煞被她的目光所感染,手中稍稍一鬆,慕楚楚便縮迴了手。


    “小黑……小黑死了!”


    白煞提起令他抓狂的事,才剛擦拭完的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


    “小黑是誰?”慕楚楚順勢詢問。


    “我妹妹……”白煞答:“黑白雙煞……就是我們兄妹!”


    “你妹妹死了……”慕楚楚一聽,眉心就皺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到白煞這麽難過,她也受了感染,心中也很難過起來。


    失去至親之人,他一定很傷心,很難過!難怪,難怪他說身體的痛,不算痛。因為心裏的痛,才是真的痛。


    “她……是被人殺死的嗎?”


    慕楚楚知道,這麽問似乎不太好,畢竟有些在傷口上撒鹽!


    可是,她必須知道所有的事情,因為白煞的妹妹死了,白煞卻要來刺殺她,說明這事是與慕楚楚有關的!


    白煞流著淚,目光直視著頭頂,什麽話也沒有說,卻可以看出他臉上肌肉的運動,他是咬緊了牙關,似乎是在隱忍什麽……


    沉默了一會兒,慕楚楚還想要追問的時候,靈兒卻請來了大夫,替白煞查看他身上裂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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