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良心說句實話,慕楚楚這次和蕭景軒鬧別扭,是鬧的莫名其妙。


    可事實上,女人經常就是這麽莫名其妙,一股衝勁上來,就是想生氣,就是想發脾氣,攔都攔不住!


    就連慕楚楚自己冷靜下來後,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是薩克烏將軍和烏拉娜拉的矛盾,好端端的,她怎麽就跟蕭景軒置氣起來了?


    可是,怎麽辦呢……


    脾氣都已經發出去了,小性子也已經使出去了,蕭景軒不來哄她,她的性子又頗為要強……


    那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了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了。


    在醉仙居住的第一個晚上。


    天空的圓月很圓。


    慕楚楚手托腮的坐在窗前,目光掃過門外穿著便衣看守大門的士兵們,心裏有些失落。


    “呆子,一個兩個都是呆子!”


    慕楚楚看著那些便衣士兵,想著自己來這兒也都一天了,甚至還在這裏住下了,這些士兵,居然沒有一個去跟蕭景軒通報的!


    隔壁廂房。


    烏拉娜拉也站在窗前。


    她看著天空中皎潔又明亮的圓月,想家裏的兩個孩子了……


    不知道,薩克烏迴去了沒有!是否把翠兒也一同給帶迴了將軍府……


    一夜無話。


    兩個女人各懷著心思,在各自的廂房中,獨自熬到了天亮。


    ——————


    紫陽城,禦書房裏。


    蕭景軒坐在慕楚楚贈送的大沙發上,專心的批閱著奏折。


    嗖——


    一道黑影閃過,帶動了禦書房裏的空氣,燭光微微搖晃了兩下,蕭景宇便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偌大的紫陽城,也就你不愛走門!”


    蕭景宇站起身來,活動活動了筋骨,又用慵懶的靠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慕楚楚送的這個軟綿綿的椅子,確實是比他的龍椅要好坐。


    “皇上深夜未眠,還在此批閱奏折,真乃百姓之福!”


    一身素衣的男子,緩緩的踢起長袍下擺,從禦書房的某一個角落裏,幽幽的走了出來。他說的明明是恭維的話,卻聽出了濃濃的諷刺之意。


    “嗬——朕是否聽錯了?”


    蕭景宇冷笑一聲,目光看向那素衣男子,眼中竟帶著一絲寒意:“朕認識的白煞,可是惜字如金的殺手!今日,竟一次說出了這麽多字!也確實不容易啊!”


    “白煞早已不是當初的白煞了!否則,也不至於會出現在這裏!”


    白煞走到蕭景宇的桌案前,狹長的眸子陰冷的凝著蕭景宇的臉,不卑不亢的問道:“黑煞呢!”


    “吃好喝好的養著呢!”蕭景宇挑眉,反問道:“朕讓你辦的事呢?”


    “暫無頭緒,仍在進行中!”白煞說道。


    “你隻要好好的完成朕交予你的任務,朕自然會待黑煞如上賓,絕不會有半點閃失的!”


    蕭景宇充滿王者威嚴的臉上,似笑非笑,令人揣摩不出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我若不從呢?”


    白煞微眯起雙眼,迸射出危險的訊號。


    “你別無選擇!”蕭景宇胸有成竹的瞥了白煞一眼。


    任憑他武功高強,任憑他名聲在外,翻牆躍瓦,進這深宮六院,如入無人之境……


    此時此刻,不還是任由擺布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白煞咬牙慍怒,眼中熊熊烈火,隨時都有可能暴跳走起。


    蕭景宇卻是輕蔑一笑,整個人原本隻是靠坐在沙發上的,幹脆就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他單手撐著腦袋,在舒適的沙發椅上,淡然的瞥向白煞:“你不會的……”


    要殺,早在蕭景宇設計抓到黑煞的時候,就已經動手殺他了!


    其實——


    黑白雙煞,起初隻是一對親兄妹,二人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專門對付貪官汙吏,殺一些刁民惡霸,為民除害!


    漸漸的,他們在江湖上闖下了一些名號,便開始接一些殺人的任務,且越走越偏,就開始丟了最初的本心……她們開始不分好壞,開始不顧善惡,隻要雇主出的起高價,他們就赴湯蹈火,一定完成任務。


    這樣的路,他們越走越偏,以至於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的報應來了,白煞的親妹妹,黑煞,身體開始漸漸的變差。


    起初,黑煞也隻是偶爾身體乏力,臉色蒼白,時常頭暈。漸漸的,黑煞開始中了風寒,切怎麽治都仿佛不易好。到後來,黑煞經常會流鼻血,切一流就開始有止不住的症狀,這可讓白煞給嚇壞了!


    這兩年裏,白煞不斷的帶著黑煞四處求醫,山高水遠,遍訪各處的窮鄉僻壤的名醫,就想看看有沒有何處的偏方,是可以給黑煞對症下藥的。


    他也去各個國家,直接潛入他們的皇宮,抓了太醫院的禦醫,威逼利誘的讓他們給黑煞看病,卻都不曾有效。


    半月前。


    白煞帶著黑煞來到薑國,和以往一樣,他帶著黑煞潛入皇宮,直接讓禦醫給他的妹妹黑煞看病……


    卻不想,他出入多國的皇宮都能全身而退,卻在這小小的薑國,被發現了。


    憑著白煞的本領,他自然是快要帶著黑煞走的。天不如人願的是,黑煞卻在這個時候,開始流鼻血了……


    那鼻血一流就不止,讓白煞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隻是一心吼著那禦醫,快點,快點幫幫黑煞!


    那禦醫也是醫者父母心,在這種情況下,還真就忙著幫黑煞止血起來……


    士兵們的刀劍就架在白煞的脖子上,白煞沒有反抗,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那禦醫在給黑煞止血。


    當中,黑煞有活動兩下,士兵們以為她想抵抗,刀劍瞬間就相向,可把白煞給嚇的魂都快飛走了。


    他大聲的喊,不可傷害她……


    因為她一旦流血,極難止住啊!


    沒一會兒,白煞被擒的事,就驚動了聖駕。


    蕭景宇挪步太醫院,見那太醫一頭大汗,很難搞的樣子,圍著黑煞忙碌著……


    他走到白煞的身邊,淡然的瞥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就靜靜的一同等待結果。


    過了許久,皇天不負有心人。


    在幾名禦醫的共同努力下,黑煞的鼻血總算是止住了!


    他們見皇上都已經來了,便紛紛上前行禮。


    蕭景宇隨意點頭算是答應,瞥眼掃過黑煞,問他們那是什麽情況。


    禦醫們看了眼黑煞,都不禁長籲一口氣,心裏有些後怕。他們迴複蕭景宇,說黑煞得的是敗血症!且拖到現在,已經是後期了……恐怕,時日要不多了!


    “胡說!你們這幫庸醫——”


    白煞一聽禦醫說黑煞時日不多了,立刻就惱了。


    她還年輕,她還未嫁!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怎麽可能就時日不多了呢!


    白煞激動的一轉身,伸手了得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架在他身上的刀劍都給打開了。


    他衝過去,要帶黑煞走。卻見一把把鋒利的刀劍,都架到了黑煞的脖子上……這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要是不小心傷到了黑煞,那可又有的忙活了!


    “不錯!不錯——”


    蕭景宇看到白煞的反應之後,勾起唇角,輕輕的鼓起掌來:“有在乎的人,就有軟肋。一個人……隻要有了軟肋,就好辦了!”


    憑白煞這一身本事,能幹的事可多了!既然他有軟肋在蕭景宇的手上,那蕭景宇是必不會錯失這麽好的一個人才的。


    蕭景宇命人把黑煞白煞給關押了起來,刻意吩咐,要分開來關押。


    切當著白煞的麵,下了個陰毒的死命令:但凡白煞有什麽不安分之舉,也不要太過分,隻要在黑煞的身上割一道口子就好……


    如此赤裸裸的要挾,白煞便在天牢之中老實的呆了幾天。


    幾日前,蕭景宇突然來到天牢之中,說讓他去執行一個任務!


    作為交易,他會命太醫院的禦醫們,全力的想辦法救治黑煞……


    “我要見黑煞!”白煞直言提出自己的訴求。


    “朕想要知道的事呢?”


    蕭景宇沒有直接迴答白煞的要求,而是涼涼的看著他,等待答案。


    雖說,有些謎題不可能這麽快有答案,但總會有些蛛絲馬跡可以匯報的吧!


    白煞擰眉凝著蕭景宇一會兒,懊惱道:“楚王妃不過是一介女流,皇上對她有何不放心的!”


    既然用黑煞當要挾,就是讓他守在楚王妃的身邊,匯報她的一舉一動。


    “朕隻有打算,你無需多問。”


    蕭景宇給了他一個‘你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的眼神,重複問道:“近日她可有什麽舉動?”


    “每日賞花喝茶,並無異樣!”白煞很不屑的迴答著。


    “看來……你是不想見黑煞了!”


    蕭景宇慵懶的撐起身子又坐了起來,假裝若無其事的又開始翻看奏折,大有下逐客令的趨勢。


    白煞氣惱——


    他從未被人這般要挾過,心裏一萬個不舒服,卻無法刀劍相向的解決了蕭景宇!


    “楚王妃與軒王生氣,離家出走了。”


    迫不得已,即便是再心不甘情不願的,白煞也隻能一五一十的將慕楚楚的實情匯報給蕭景宇了:“她還打算把‘醉仙居’改成‘風雅居’,開間男子妓院,隻招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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