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高鴻忠再次停住了,他組織了一下措辭後繼續說道“王爺,那崇禎這幾年的日子可是非常的不好過,他已經逐漸的失去了對地方軍頭們的控製。


    明國國內已經是流民四起,紛爭不斷,要不是我大金被那陳信給牽製在了遼東,那崇禎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可以說得上正是陳信在幫崇禎穩定局勢。如果咱們撤的太快,在明國的崇禎皇帝還沒動手收拾那些和華夏有牽連的軍將、文官之前,陳信就已經收複了金州城的話,事情恐怕就會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到了那個時候,陳信麾下的兵馬就再次騰出手來了,那崇禎見到這種情況,還真不一定敢跟陳信翻臉,別說收拾那些和陳信有沾染的軍將和文官,恐怕就連明間的商貿都不敢輕易下手整治了。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咱們想到的這個離間的法子,那可就真的不靈光了。”


    多爾袞聽了這番言論,想了一下後還是搖了搖頭,他說道:“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在進行當中了,但是,這種事情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其發展的方向,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而已。


    之前說要使出那離間的法子來斷絕華夏和明國之間的關係,可是,如今我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撤離。


    在我軍撤離的途中,一旦遭遇到華夏軍的追擊,那各軍的軍心就會立刻變的不穩定起來,本王終歸還是八旗的王爺,不能拿我族勇士的命去冒險做那種乾坤一擲的事情。


    等到我軍撤退到了金州城的時候,再根據當時戰場上的局勢,來定奪後續的行動吧!”


    高鴻中聽到多爾袞否定了他的計策,心中不由就是一沉,要是讓陳信繼續下去,那他這個大金過的承政,到底還能幹多久,那誰都不知道了。


    他獻了一計不成,腦筋飛快的轉動著,拚命的想著可以讓後金緩過氣兒來的方法,隻是一瞬間,他為官多年鍛煉出來的陰暗心性就讓他想到了辦法。


    高鴻忠馬上又接著說道:“王爺,奴才還有一個法子,從那陳信在我大金國內當兵時候的傳聞中就可以得知,他確實是有梟雄之心的。


    後來他追隨阿敏反叛,在阿敏被先汗設計斬殺之後,他居然立刻就舉起了大旗招兵買馬,開始自立。


    不過,其稱王之後的表現就和之前大不一樣了,其麾下人馬現在一直都在和大明做那交易我大金勇士人頭的惡心買賣,就能看出,陳信現在已經墮落了。


    現在的陳信對於金銀的渴望,已經超過了他自立前後那種隊伍我大金的憎惡程度了。


    既然他想要金銀,咱們何不···”


    高鴻忠還沒說完,就被多爾袞身邊的另外一名女真親信給打斷了“高承政,你可別忘了,我大金國這兩年都被華夏軍給牽製著,再也沒能攻進過明國的地界,哪裏還有金銀去賄賂那陳信?


    更何況,讓我大金舍去臉麵,向陳信賄賂金銀,萬一那陳信拿到了金銀後用來擴軍,然後再次打過來,該怎麽辦?


    如果你想說的是這種資敵的辦法的話,那這計策不獻也罷。”


    高鴻忠被打斷了話頭,也不惱怒,他微微搖頭說道“奴才所獻的計策,不是送那陳信真金白銀,還請聽奴才說完。


    對那陳信而言,我大金如果一直存在的話,那他的華夏軍就能夠一直和明國的軍將們交易,從大明的國庫裏麵掏取銀子。


    隻要陳信想要把他那惡心的生意繼續做下去,那我大金對於他華夏來說就越發的重要。”


    高鴻忠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多爾袞的麵色,發覺對方在聽到他說讓陳信長久的把那門生意做下去的時候,沒有露出絲毫的不快來,他才繼續放心的解釋了起來。


    “如今,既然我軍正在撤離的事情已經被華夏軍給發覺了,那王爺完全可以派遣一個人前往華夏軍營,對那陳信說明其中的利益,到時候,就算是做些讓步,和陳信交換某些東西,也沒有什麽大礙。


    想來陳信應該也是個明白人兒,如果真的能夠憑借著口舌之力,在談判中換來我大金軍隊的安全返迴遼東,付出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高鴻忠說完之後,以大禮參拜在地,對著多爾袞叩頭道“奴才高鴻忠冒死進諫,還請王爺以我大金江山社稷為重,同意派遣使者前往談判,說服陳信。”


    多爾袞眼神明滅不定的閃爍著,迅速的在腦海之中盤算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少,以及,做了這件事情之後可能造成的後果。


    當然,還有在談判當中應該設置的底線在哪裏,也是他需要考慮的重點。


    ······


    高鴻中計劃中的談判還不及開始,華夏軍就在“轟隆隆······”的炮聲中發起了進攻。


    華夏軍在左中右的陣地上,各自選了一處重點打擊的區域。這一次進攻標誌著華夏軍正式的轉守為攻了。


    後金八旗也立刻做出了應對,他們各旗派出各自的騎兵前出接應夯土牆上駐守著的白甲兵精銳部隊,韃子可舍不得丟下這些老本兒。


    然後,就在這戰鬥開始之後,夯土牆上留守的後金軍兵力開始逐一的撤退了起來。


    多爾袞最不願意見到的那一種,在華夏軍的眼皮子底下撤退的局麵,終於還是發生了。


    最左翼的營伍是最先撤離的,騎兵在夯土牆的後麵大約兩百步的地方結成了戰陣,接應左翼的兵馬撤退。


    然後是正藍旗的人馬,對峙的華夏軍派出了特務排,不斷的貼上去,咬住了押後的後金軍人馬,逼迫撤退中的正藍旗人馬再次返迴來救援。


    雙方在夯土牆上往來拚殺了好幾個迴合之後,正藍旗的殿後部隊終於崩潰了,丟下了滿地的兵器輜重開始潰退。


    殿後的部隊和前鋒部隊最大的區別,就是前鋒可以指望主力部隊的接應,他們的一切堅持戰鬥,都是有希望的。


    而作為殿後的部隊時,主力正好相反,是在不斷的遠離他們,一旦被敵人拖住,,那就是孤軍奮戰、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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