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拉噶準備收縮迴防的時候,那名被刺穿了鎖子甲的生女真,憤怒的大聲吼了一嗓子。


    接著,他居然不顧及身上被軍刀刺中的疼痛感,隨手一刀就向著拐子的右手砍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那名生女真的身後,又有其他的後金士兵,揮舞著戰刀向他刺來。


    拐子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一邊趕緊抽刀迴撤,轉換發力姿勢,一邊用盾牌往身前遮擋而去。


    那名生女真被軍刀刺中胸口,一時蠻性發作,山林中養成的兇性完全爆發了出來,對著拐子手中的盾牌,就是一陣又踢又砍的攻擊。


    就好像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似的,這一頓猛烈的攻擊,竟然把拐子撞的不住的往後麵退去,眼看著,就要被撞進河水裏麵去了。


    就在這危急時刻,拐子的耳邊猛然響起了幾聲連續的轟鳴聲,並且,眼前還伴隨著大量的硝煙彌漫在視線內。


    拐子被巨大的聲響給震的有些頭暈腦脹,和他相聚不遠,就站在對麵的後金士兵,也是一樣。


    拐子雖然耳鳴,可是心中卻是一陣欣喜,因為這爆響分明就是軍中燧發轉輪手槍的發射聲。應該是後麵一排的隊伍及時趕到了。


    後續一排的華夏軍陣列中,戰士們利用轉輪手槍不需要太大空間就能發射的優勢,從前排隊列的縫隙裏麵找到機會,近距離一通連續射擊,立刻就把前麵正在和己方衝突中的幾個後金兵給撂倒了。


    黑火藥燃燒後發出的煙霧,使得雙方交戰的地方彌漫著一團濃重的煙,一時間,雙方的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但是,就算是這樣,雙方也沒有一方撤退,因為,他們都有著不能撤退的理由。


    拐子根據軍中老兵們所教授的方法,盡可能的張大著嘴巴,努力的消除著耳鳴的症狀。


    同時,他還繼續使勁兒的把手中的軍刀往前麵胡亂的刺著,隱約間,他感覺自己的軍刀似乎是連連刺中了東西,隻是,也不知道到底刺中的是人,還是盾牌。


    不過,馬上他就知道了,隻聽得對麵的後金軍士兵,發出一聲聲完全聽不懂的慘叫和怒喝聲,緊接著又是一股大力撞上了他的盾牌。


    拐子發現自己的盾牌,被人使勁兒的往下壓了一下,接著,就是肩膀位置上一陣劇痛。


    拐子被肩膀的疼痛一刺激,之前被己方的手槍貼著耳朵發射時候震到的腦子頓時清醒一點,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把後金製式的短刀,正在從他的盾牌邊緣往迴收著。


    這一刀,要是再往旁邊偏上兩寸,那就是他的脖子了,拐子這時候也被疼痛和後怕激起了心中的兇性。


    “我次奧,你給夠x的!”咆哮一聲的同時,拐子用力揚起了自己的盾牌,把那柄迴收中的短刀往上一蕩,眼前猛然就是一空,視線得到了最大的釋放。


    他看見之前和他對衝的那名生女真此時已經丟了盾牌正滿身是血麵目猙獰的重新揮刀向著他砍來。


    拐子手中軍刀早就做好了發力的姿勢,並且,他的軍刀長度長於對方的短刀,所以,在這搶時間的關鍵時刻,拐子用一招直刺,搶先刺中了那名生女真。


    不過,生女真不愧是在後金享有兇悍的名聲,這時候,被刺中了一刀,居然兇狠到了如此地步,他竟然用空手抓住軍刀,手中的短刀依然向著拐子方向砍了過來。


    拐子用盾牌順手一頂,就格擋住了對手的短刀,而他腳下也不閑著,一腳狠狠的就朝著對方的要害部位踹了過去。


    這個要害部位,說的並不是男人下麵的重點部位,在冷兵器時代,軍隊所使用的盔甲,除了一部分國家和士兵本人實在太窮(或者是腐敗)沒辦法裝備大麵積防護的盔甲之外,大多數人,都會在腰腹下麵,再接上一片兒護片。


    這護片,材質各不相同,全看裝備本人的財力和習慣。


    不過,大多數都采用的是皮甲、鎖子甲的形式,少部分采用了紮甲、板甲的樣式。


    而拐子麵前的生女真,穿著鎖子甲,下擺位置,也附上了一圈護衛襠部和大腿上麵一層的鎖子甲。


    所以,拐子踢出一腳,目標並不是對方那有著鎖子甲防護的襠部,那是在做無用功,他的目標是敵人的腿。


    無論是小腿還是膝蓋,或者甚至是大腿位置,都沒有什麽問題,因為,沒有人指望能一腳解決敵人,這一腳,隻是下意識的發力做出的下意識動作而已。


    拐子在踹出一腳的同時發力,順勢抽出了自己插在對方身上,並且兵敵人用手抓住的軍刀。


    不過,這一腳似乎是有所收獲,那名生女真居然真的被踹中了膝蓋位置,一個踉蹌,終於動作變得遲鈍了下來。


    拐子毫不停息的對著那名抱腿慘嚎的生女真連連揮舞軍刀,精良製作的厚背軍刀(仿後世我軍65式騎兵刀)順利的破開了生女真身上的鎖子甲。


    對方肩膀位置上的鎖子甲,就仿佛是破棉絮一般,被一段段的砍成了破爛,敵人的肩膀一片血肉模糊。


    拐子被鮮血刺激的幾乎要發狂了,他已經被迷住了心智,左手盾牌擋著那生女真呆滯而無力的砍劈,右手連連揮刀就是不去砍對方的腦袋,而是一直對著敵人的肩膀不停的進行著劈砍。


    精良的鋼刀沾滿了紅色的血跡,一下下的劈砍中被敵人身上的鎖子甲給崩出了好幾個缺口。


    軍刀的刀身舞動著空中的硝煙,在頭頂上劃出了一道道的圖案。


    而生女真肩膀上麵的傷口,也在這詭異的氣氛中一節節的深入著,在血肉模糊不清的肩頭,隱約的已經可可見到白色的骨頭了。


    終於,隨著“嚓”的一聲清脆的響動,那名被砍了十幾刀的生女真,整個左胳膊都被砍了下來,掉落在了地上。


    此刻,敵人全身血流如注,拐子則像是終於醒過神來了一樣,向側麵狠狠一刀刺出,小半個刀身直接刺進了生女真心口,從敵人的身後透了出來。


    拐子腳步連續挪動,軍刀狠狠的在敵人的胸膛攪了兩圈之後,隨著那名生女真軟軟倒下去的動作,抽出了自己的軍刀。


    不過,這個時候拐子也沒有時間平複自己狂暴的內心,甚至於連一口氣都來不及喘勻了,就得繼續作戰。


    因為,他的麵前又一名生女真,揮動著戰刀就衝了上來,拐子肩膀受了一點傷,知道不能硬拚,於是,就開始節節敗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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