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楚王好細腰,宮娥多餓死。”等等的典故,陳信聽的多了。


    在穿越前,這寫典故,隻是為大家增添一些笑料和談資而已。


    順便在國家領導人們引導起一些風尚的時候,調侃兩句,開開玩笑。


    可是,當陳信穿越,並建立了勢力後,他就知道這些典故的威力了。


    而等到陳信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後,以前常常作為調侃的“帶頭模範作用”這個詞語,更是讓陳信知道了,他的一言一行都會無意間,給整個國家,帶來劇烈的影響。


    作為君王的陳信,每天在對待外人的時候,都小心翼翼,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這也是陳信在身邊安排了幾名生化人作為貼身侍從,而其他普通人組成的侍從都是住在一樓,沒有召喚,不得上樓的緣故了。


    這種從古至今從來沒有改變過的風尚,讓陳信有信心把自己想要推廣的運動擴展出去的同時,也限製住了陳信手腳,讓他不敢放鬆的開發其他娛樂方式。


    陳信有時候也在yy,想要在閑暇時候,帶著漂亮的女仆們打打撲克,打打麻將,做些放肆的事情。


    但是,這些事情都隻能是想想而已。


    隻要他還有著君王的責任感,哪怕他真的有這種放肆的想法,也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讓民眾們直到。


    就像之前說的,現在的華夏聯合王國,那可以說得上是四麵皆敵。


    雖然已經和尼德蘭人和解,雙方開始做起了生意,但是,後金這個奴隸製部落的強大威脅還擺在那裏。


    不說鴨綠江以北的黃太吉,就是南邊,上京的安不擼和蘇克薩哈,就是兩個不小的麻煩。


    再往南,還有朝鮮王國,雖然遊擊支隊已經基本控製了朝鮮王國的朝堂。


    但是在徹底把這個國家弄癱瘓之前,陳信是絲毫也不敢大意,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讓朝鮮王國給翻了盤呢。


    在九州方向,也還有著倭國的威脅。


    王國占領了倭國四大島之一的九州,這些小日本子,可不會甘心,他們也在隨時準備找機會,找迴場子。


    在這種局勢下,保持民間那種積極向上、勤勤懇懇的工作態度,是非常有好處的。


    所以,現在還不到推廣麻將這種大殺器的時候。


    麻將這個東西,不需要陳信帶頭就能形成巨大的效應,他是非常清楚這一點的。


    要是陳信帶頭搞這些東西,那恐怕整個國家,就要變成麻將國了。


    在這個小孩當大人用,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的情況下,麻將等東西,現在真不是推廣、提倡的時候。


    那是一個至少要等到周邊稍微穩定了一點,國際環境安全了一點,才能擺出的打發國民閑暇時間的娛樂大殺器。


    當然,陳信也並不是隻推廣橄欖球這一項運動,像是羽毛球、乒乓球等兩個人就能玩的運動,也在推廣的序列中,慢慢在軍中發展。


    還有,主旋律的舞台劇、戲曲也在推廣的行列中。


    歌曲這個大殺器,陳信也沒有忘記。


    這個時代民間的漢語口語交際,實際上已經非常的靠近後世的白話文了。


    再加上政府對每一位新移民開辦的掃盲班,還有正在逐步開設的學校等機構,對“國語”的傳播,所有在華夏聯合王國住滿一年的人,基本上都能聽懂白話文。


    聽懂是聽懂了,不過,想要聽的清楚,也說的清楚、流利,那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而標準“國語”發音的歌曲,就是白話文傳播的最好媒介了。


    人都是喜歡追求美好的,唱歌,在中華民族的傳統中,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在中國的各地,都能找到本地自己的民謠,在民間傳唱,千年不息。


    既然有這麽個好的習慣,自然是要保持下去。


    白話文的歌曲,隻要編的朗朗上口,就能讓百姓們接受,自然就能在民間傳唱起來。


    即豐富了娛樂,又傳播了語言,陳信怎麽可能把這一項給漏掉呢?


    主旋律的舞台劇、戲曲等等項目,都要稍微的靠後一點推廣。


    因為這些需要專業的人員來做,人員的培訓是個長時間的活計。


    但是,唱歌,那就簡單很多了,現在又不是比賽,隻要能夠唱準了音調,兔子清晰,那就一切沒有問題,誰都可以唱。


    陳信推廣白話文,實際上也是希望能夠讓民間配合政府,一起打破文言文的束縛,解放讀書人對知識的壟斷權。


    文言文原是古人口語的摘要,早在先秦時代就已經出現。


    到西漢,封建統治者獨尊儒家學派,記載這些經典的文言文也就成了不可更改的萬古楷模。


    越到後世,文言文同實際口語的距離越遠。


    這種情況是不能適應社會和語言的發展的。


    封建時代的大中華文化圈,講究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這可不是後世那加了標點符號後,改變意思的小手段所改變的。


    從唐宋以來,白話文書麵語逐漸興盛了起來。


    先是采用比較接近口語的“變文”、“語錄”一類文體,傳播佛教教義,後來隨著資本主義因素的萌芽和市民階級的抬頭而出現了用當時口語來書寫的明清章迴小說。


    不過直到清代末年,白話文還隻是局限在通俗文學的範圍之內,未能改變文言文獨尊的局麵而作為通用的書麵語。


    曆代不少學者為了讓更多的人看懂書麵文字,都主張書麵語同口語相一致。


    但是,這些都是不成係統的,在封建統治上層階層中,文言文就是他們賴以統治的手段,是不能動的高壓線。


    陳信想要做的,就是在政府發動行政力量推廣白話文的同時,盡量的想辦法,讓民間也自發的改變這種文化壟斷。


    這和後世的白話文運動有著一定的相似之處。


    在陳信到來的那個的時間線上的1861年,洪仁玕(1822~1864)根據洪秀全的指示,頒布《戒浮文巧言諭》,提出了改革文體的方針:“不須古典之言”,“總須切實明透,使人一目了然”。


    又過了二三十年,資產階級改良派為宣傳變法維新、開發民智而提倡白話文。


    如黃遵憲(1848~1905)引俗話入詩,宣稱“我手寫我口”(《雜感》);裘廷梁(1857~1943)認為“白話為維新之本”,發出了“崇白話而廢文言”的口號;陳榮袞第一個明確主張報紙應該改用白話文;王照更聲明自己製定的官話字母,隻拚寫“北人俗話”,不拚寫文言。


    同時,他們還積極寫作通俗淺顯的文章。


    梁啟超(1873~1929)最先向霸占文壇的桐城派古文挑戰,創製了“新文體”,用的雖還是文言,但平易暢達,雜以俚語、韻語及外國語法,已向著白話文邁出了第一步。


    接著白話書報在各地湧現,日見興盛,其中白話報紙有10多種,白話教科書有50多種,白話小說有1500多種。


    這些事情,雖然並沒有被包含在白話文運動之中,但是,正因為有了這些先驅的努力,才讓白話文慢慢被接受,為後來的白話文運動打下了基礎。


    後來的白話文運動雖然帶來了很多的好處,但是,同業也帶來了大量的負麵影響。


    由於新文化運動提倡打倒孔家店,全盤否定了中國傳統文化,導致了後來對國學的忽視,國學開始衰落。


    乃至後來西方文化侵蝕下,堂堂大中華文化圈居然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東亞原本中華文化圈的輻射國家,不斷的廢除中文,讓中國被孤立了起來。


    就連後世的文化界也成為了敵人的陣地,大批的公知、美分成為了敵人侵蝕中華的急先鋒。


    來自後世新中國崛起時期的陳信自然不會去全盤推翻中華文化。


    而且,此時的中華,還沒有經過後世百年屈辱,國民的精氣神都還處在巔峰時期,也就是兼容並包、厚德載物的真正強者時代。


    哪怕陳信想要徹底砸倒所謂的“孔家店”,那也是無法實現的。


    恐怕一旦陳信這麽做了,在現在這整個中華文化圈,他瞬間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虎賁之外,就不會有人願意跟隨他了。


    所以,陳信就不能搞的像新文化運動那樣的激進。


    以歌曲還有政府鼓勵的形式,誘惑民間自發的形成說白話文,寫白話文的習慣,打破儒家對知識的壟斷,就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陳信對傳唱的歌曲也做出了一定的要求,一定要是白話文,並且,越直白越好,最好是表達積極向上的情緒的歌曲。


    現在,已經有了一批民間作曲家,在按照陳信的要求,展開這方麵的研究。


    相信不久的將來,白話文歌曲,將會成為華夏聯合王國一道獨有的特色,並且,隨著國力的強盛,慢慢輻射影響到這個時代的周邊所有國家。


    以白話文為基礎的“國語”也將會成為國際通用語。


    陳信對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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