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說……”


    “你欠我一盒餃子,或者現在給我錢也行。”


    “嗬嗬!”葉軒把三個餃子同時塞到了嘴巴中,還故意嚼的十分大的聲音。“老子為你背了那麽多條命案,一盒餃子就把老子給打發了?”


    “那要不……再來一盒。然後咱們兩清?”


    “我現在真他麽的想和你同歸於盡!”


    這時,審訊室的門外有了聲響。門被人打開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葉軒!”


    “在……幹嘛?”


    “給我老實點!”


    說完,門又關上了。


    “誒!”變色龍一聲輕歎,“想當初大名鼎鼎的‘肖邦’,如今被一些小警察唿來喝去,想象也是悲哀。”


    葉軒並不服軟,冷笑著反駁道:“想當初如雷貫耳的變色龍,此時也隻能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屁都不敢放一下!”


    “我放了,你沒聞到?”


    你妹的!葉軒心裏罵了一聲。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到這的目的。”


    “還是那句話。”葉軒接道,“你是殺我的,還是來救我的?”


    “都不是。那個越南人,你們都說了什麽?”


    “你知道他的身份?”


    “當然。畢竟我們也是一個排行榜上的人,他隻不過照我差了一點。”


    但葉軒還是需要實在的“恭維”一下,說:“你不用謙虛。他照你差的可不是一點!”


    “說正事!金總現在很著急,是不是‘小公主’又露麵了?”


    “恩。金老頭很急嗎?他就沒有想辦法,怎麽把我弄出去嗎?”


    “你自己作出來的,想讓金總給你擦屁股?你想的美啊!”變色龍無情的嘲諷道,“繼續交代。‘小公主’現在在哪?”


    餃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葉軒打了一個嗝,但明顯還沒有吃飽。


    “想知道‘小公主’的動向,就給我再來一盒餃子!但不要純肉陷的了,太膩了。對,下次別忘了帶醋……”


    “你是真的準備把這一頓飯,當成人生中的最後一餐了嗎?”


    “我從現在開始,每一頓飯都要當成人生中的最後一餐來對待。”


    門外的動靜還在不斷,變色龍顯然有點急了,說:“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進來!必須抓緊時間,快點說,‘小公主’現在究竟在哪!”


    葉軒將筷子慢慢的放到了桌子上,變色龍顯得非常的著急,但葉軒知道,他是一點著急的道理都沒有的。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想知道的話,把金老頭親自找來!”


    “組織上的命令,你現在也不想聽了?”


    “組織上的命令我當然要聽,但你是組織裏的人嗎?”


    變色龍從黑暗中又一次的現身了,來到了葉軒的麵前。“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


    “你讓我相信一個殺了無數無辜的人的職業殺手?對不起,我辦不到!”


    葉軒故意將“無辜”兩個字加上,並著重的進行了強調。變色龍害怕外麵有警察進來發現自己,但同時又真的想知道實情,一時間也是左右為難。


    “我知道,你心裏恨透了我,巴不得現在就殺了我,對不對?”


    “明知故問。”


    “那好吧!”變色龍幹脆張開了雙臂,笑著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動手吧!”


    其實,在葉軒發現給他送餐的警察是變色龍後,塗滿“碎心液”的“彩蝶銀針”就已經被他握在了指縫間。他甚至現在還懷疑,這一切的案子,包括今天小文慧的身亡,都是變色龍造成的!


    “是你幹的?”


    “什麽?”


    “別他麽再和我裝傻!”葉軒憤怒的將飯盒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審訊室外邊又有警察來問話,葉軒沒有理睬。變色龍為了盡快的支走警察,隻能學著葉軒的聲音,告訴他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幹脆摔死你算了,你這混蛋!”外邊的警察還不忘嘲笑幾句。


    變色龍冷笑一聲,衝著葉軒低聲道:“看來,你現在已經是人人喊打了!要不要我一會兒出去,幫你把剛剛說你的那個小子,給做了?”


    “我現在的遭遇,還不是拜你所賜!”說話間,葉軒已經抬起了手,故意將指縫間的“彩蝶銀針”亮給變色龍看。變色龍也真的一點警惕或者反抗的跡象都沒有,說:“那你還不趕快殺了我?夜曲呢?怎麽還不放?要不要我幫你放?”


    “都他麽死到臨頭了,你還不準備說實話,是嗎?”葉軒將拿著“彩蝶銀針”的手狠狠的衝著變色龍的頭指了指,他的耐心在一點一點的消磨,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會忍不住的把銀針射出去!


    變色龍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你是想問,今天那個叫齊文慧的小女孩,是不是我殺的,對嗎?你認為,我又一次的殺了人,然後栽贓到了你的頭上,是不是?”


    “如果真的是你幹的,我不管你是不是金老頭的人,我發誓,你絕對不會活著走出這間房!”


    “你這麽一說,那要是我幹的,我都不敢承認了!”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十秒鍾內不給我一個解釋,我肯定殺了你。”


    黑夜之中,變色龍借著窗戶外邊射進來的月光,清晰的看到葉軒握著“彩蝶銀針”的手在慢慢的活動。他知道葉軒的為人,說了十秒鍾,就是十秒鍾,多一秒都不會多。


    “不是我殺的。”


    “你有什麽證明?”


    “不單單這次不是我幹的,之前的所有你認為是我幹的,其實都和我無關。”


    “十秒鍾到了。”


    “你自然可以殺了我,但真相你就永遠都不知道了。”變色龍知道自己的性命隨時都會結束,但卻依然不動聲色。“如果你真的知道‘小公主’的下落,那麽一切問題都簡單多了。你也不需要在這個城市中各種的背鍋挨罵,還要在學校裏對那些女孩連哄帶騙的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葉軒沒有直接的迴答,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解釋。


    “那個小女孩……”


    “我說了不是我幹的,你要是不相信,就殺了我。”


    “我要見金老頭!”


    變色龍沉默了幾秒鍾,一聲歎息,說:“不著急,你可能明天就會見到他了。畢竟,你現在身上的事確實太多了,靠你自己,恐怕真的夠嗆。”


    適時的,變色龍又是有意無意的對葉軒進行了嘲諷。變色龍也發現有點不對勁,馬上改口道:“別誤會,我說的隻是事實。而且,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又想說的快點告訴我,金總和我約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葉軒雖然還是不能對變色龍完全的相信,但此時此刻他也明白,變色龍是金總人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如果真的是金老頭派他來的,那自己沒有道理不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那個越南飛虎的確是‘小公主’派來的。”猶豫了片刻後,葉軒還是決定實話告訴給對方。“他隻是說‘小公主’現在還在泰國。但‘帝國’集團想要在海州市投資,據說已經派人和薑家以及楊家進行了聯絡。我估計,在海州市他們的人早已經滲透進來了。但‘小公主’位高權重,應該不可能會親自來到這裏。”


    變色龍點了點頭,接道:“你還是沒有說,越南飛虎來到這的目的是什麽?”


    “他隻是說替‘小公主’傳達一個口信。”


    “什麽口信?”


    葉軒想到了高林楠,但如果真的把高林楠的事情說出去,萬一變色龍靠不住,先一步的從高林楠那裏獲取了重要的情報,再把她滅口,那自己的線索就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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