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軍陣前。


    韓遂、馬超、馬雲祿來到陣前,對麵則是曹操和左小右。


    馬超細細打量著左小右,從一開始的審視到之後的滿意,不絕麵露笑容,道:“你就是赤壁之戰獻上三策,助曹丞相大破東吳的左小右?”


    左小右淡淡一笑:“正是左嚀,隻是那三策不過是信口胡說罷了,真正大破東吳的是指揮得當,三軍用命,於嚀無甚關係。”


    “哈哈,賢婿不必謙虛。”曹操哈哈笑道:“且不說赤壁三策,單說農耕改革,令天下萬農耕種收成倍增,賢婿就功德無量。”


    “農耕收成提升一倍以上是左小右所為!?”韓遂、馬超和馬雲祿都震驚萬分。


    “嶽父大人?”左小右有些疑惑的看著曹操,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嗬嗬。”曹操笑了笑,打量著馬雲祿,笑道:“孟啟,這就是令妹雲祿吧!果然貌美。”


    左小右又愣了下,看看曹操,再看看馬雲祿,以及馬超和韓遂的態度,皺皺眉,似乎猜到了什麽。


    果不其然,一番交談後,曹操開口問道:“不知孟啟意下如何?”


    馬超又看了左小右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那此事就定了?”曹操道。


    “定了!”馬超點頭。


    “大哥,你在說什麽?”迴陣的時候,馬雲祿忍不住問道。


    馬超沒有迴答,反問道:“小妹,你覺得左嚀怎麽樣?”


    “左嚀?”馬雲祿愣了下,但想了想,道:“很好啊!是個有本事的人,人也謙恭有禮,長得也不錯。曹操有這樣的女婿算他走運。”


    “嗬嗬,小妹喜歡就好。”馬超笑道。


    “這和我喜不喜歡有什麽關係?”馬雲祿皺皺眉:“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小妹,你說,要是左小右成了我的妹夫,咱們馬家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什麽!?”


    ……


    第二天,韓遂和馬超向曹操遞交了降書,上表稱臣,而曹操在接收了涼州的軍政大權後,見馬雲祿姿容過人,與女婿左小右唿聲好感,便代左小右向馬超提親,求取馬家女。


    馬超欣然接受,挑選了黃道吉日,便將妹妹嫁與左小右,以結秦晉之好。


    不過新婚之夜,左小右在入洞房的時候,卻被馬雲祿用劍指著脖子:“不許過來,不然殺了你。”


    “……”


    看到馬雲祿一臉煞氣,左小右無奈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這就是政治婚姻,為了兩家關係,你我的結合不可避免。”


    “哼!你已經是曹操的女婿了,還招惹我幹什麽?”馬雲祿憤恨難平:“我堂堂馬家大小姐,憑什麽給人做小!?”


    “……”感情馬雲祿的不滿都在這呢!


    左小右淡淡一笑,還真是小孩子。


    “笑什麽!?”見左小右笑的古怪,馬雲祿的劍尖往左小右脖子上輕輕一捅:“再笑殺了你!”


    “殺了我,馬家所有人都要陪葬。”左小右淡淡的道:“你如果不在乎馬家人的生死,盡管殺我。”


    “你……”馬雲祿驚怒交加:“混蛋!”


    “哪怕你再不甘心,也於事無補。”左小右抬手把長劍推開,走到飯桌前,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淡淡一笑:“飯量不小。”


    馬雲祿臉一紅,輕哼一聲:“我乃將門虎女,經常習練武藝,上陣殺敵,吃得多一點怎麽了!”


    “沒怎麽,挺好的。”左小右坐下來,一邊吃著剩飯,一邊說道:“如果你不情願,我不會勉強。但我們已經拜堂成親,我可以不碰你,但在人前,還請你保持左夫人的顏麵。”


    馬雲祿驚異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君子一諾千金。”左小右淡淡的道:“更何況憲兒比你溫柔體貼,我並不需要你做什麽。”


    馬雲祿頓時麵色一沉,咬著後槽牙:“你是說我馬雲祿配不上你?”


    “我隻是不喜歡強人所難。”左小右很快把飯桌上的剩飯打掃幹淨,喝口熱茶,把外麵的丫鬟叫進來收拾桌子,又讓丫鬟端進來一些茶點和一壺酒,便將丫鬟趕出去,插上了門。


    “你要幹什麽?”見左小右插門,馬雲祿驟然緊張起來。


    “不管你情緣與否,交杯酒總是要喝的。”左小右倒了兩杯酒,遞給馬雲祿一杯:“不管你以後會不會接受我,但事實已成,該做的表麵程序還是要做完。喝了交杯酒,從此以後你就是左家的媳婦,未來我不會針對你什麽,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但不得做出有辱左家門風的事。隻要不違背我的底限,以後什麽都隨你自己。”


    馬雲祿默默地接過酒杯,和左小右喝了交杯酒,隨即問道:“左家門風是什麽?你的底限又是什麽?”


    “左家門風就是不得作惡,不得仗勢欺人,不得行為不檢。”左小右把酒杯放倒飯桌上,道:“我的底線是,不得作出有損左家的事,更不得做出手足相殘之事。如若不然,哪怕你是馬超之妹,我也會家法伺候!”


    “家法又是什麽?”馬雲祿追問。


    “輕則杖五,重則逐出家門。”


    “……”馬雲祿沉默片刻,道:“你家裏規矩倒是不多。”


    “小門小戶,又怎比得世家大族。”左小右淡淡一笑,手中多出一本書:“好了,今夜我會通宵看書,你若倦了便睡吧!”


    “你不會趁我睡著亂來吧?”馬雲祿依舊警惕。


    “如果你認為我會亂來,你可以不睡。”左小右淡淡的道。


    “哼!”感覺到左小右的輕視,馬雲祿轉身走到床邊坐下,脫掉繡花鞋,手裏抱著長劍,惡狠狠地道:“你若有異動,當心我的長劍。”


    左小右看都沒看她,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書上。


    這個混蛋!


    馬雲祿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居然對自己這麽美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真真可惡。


    這一夜,馬雲祿輾轉反側,直到熬不住睡魔,才沉沉睡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丫鬟見馬雲祿醒來,立即上前伺候。


    “他……夫君呢?”待丫鬟為她梳洗的時候,馬雲祿忍不住問道。


    “老爺在廚房做菜。”丫鬟說道。


    “做菜?”馬雲祿愕然:“他去廚房了!?”


    “嗯。”丫鬟點點頭,道:“奴婢也是第一次見到男人下廚。”


    馬雲祿沉默了: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當馬雲祿解決完生理問題,走出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府中下人紛紛站在廚房外向裏巴望,滿是陶醉的樣子。


    雖然離的很遠,馬雲祿卻聞到了一種難以言狀的香味,這種氣味帶著幾分辛辣,卻十分的香濃,讓馬雲祿剛剛清空的肚子發出了不爭氣的唿喊聲。


    馬雲祿臉蛋一紅,扭頭問身邊的丫鬟:“他們在幹什麽?”


    丫鬟咽了咽口水,道:“老爺今早殺了兩隻雞,似乎要做一種辣雞。小姐,你聞到了嗎?真的好香啊!”


    我當然聞到了!馬雲祿鼻子跟狗似的,聞不到才見鬼了。


    不過這股香味實在是太能引人饞蟲了,馬雲祿忍不住朝廚房走出,邊走邊訓斥:“都站在這裏幹什麽!?不用做事了嗎!”


    見馬雲祿來了,府中下人立即做鳥獸散,生怕被這位脾氣暴躁的大小姐吊起來抽。


    沒了這些好事的下人,馬雲祿邁步走到廚房門口,向裏一看,就見左小右正站在爐灶前,用大鐵鏟在鐵鍋裏翻炒著什麽。馬雲祿看了一眼,是雞塊。


    但這些雞塊的顏色有些深,是馬雲祿從沒見過的,也不知道左小右放了什麽東西?


    “你在做什麽?”馬雲祿忍不住開口問道。


    “炒雞塊。”左小右頭也不迴,淡淡的道:“炒好之後和一些蔬菜放在火鍋裏燉著吃,對於北方酷寒之地來說,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美食。”


    馬雲祿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吃法,雖然左小右似乎不太在意她,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這道菜叫什麽名字?”


    “麻辣火鍋雞。”說著,雞塊炒好了。左小右把雞塊盛在一個小鐵盆裏,然後把另一盆裝滿了各種蔬菜的鐵盆一同端起來,朝後堂走去。


    在來西涼之前,左小右就帶了一個火鍋來,此時左小右把一個鐵質圓盤放在飯桌上,在圓盤裏倒上一些涼水,隨後將火鍋放了上去,在火鍋裏倒上水,便將一些雞塊放進去,然後在火鍋底布加上炭火,慢慢的加熱。


    火鍋的樣子很別致,讓馬雲祿愈發好奇,坐下來問道:“什麽時候能吃?”


    左小右看著她,淡淡的道:“還要再等三刻。”


    “啊?還要三刻啊!”馬雲祿都快餓死了。


    “雞塊還不夠爛,一定要多燉些時間才好吃。”左小右又在鍋裏放了些時令涮菜,道:“你若餓了,可以吃些點心墊墊肚子。”


    桌上有些甜點,馬雲祿也是真餓了,立即吃了幾塊甜點充饑,但為了火鍋雞,馬雲祿沒敢多吃,給肚子留下足夠富裕的空間,準備嚐嚐這麻辣火鍋雞到底有多好吃?


    三刻之後,鍋裏的湯水早已沸騰,左小右見差不多了,對直咽口水的馬雲祿點點頭:“吃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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