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吳國芸曦公主覲見——”!隨著一聲尖銳高昂的吼聲。身材嬌小,眉毛如畫,紅唇如櫻,膚若凝脂,頭戴鳳冠,身著繡有彩鳳交織的大紅喜袍的女子移步殿內。

    看到此女子的第一眼,文武百官無不驚歎一聲:“當真比花還嬌,比花還豔,貌美不可方物”。隻是眼底的傲然跋扈之氣著實讓人不喜。

    步入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禮:“淩吳國芸曦拜見玄宗皇帝陛下”。聲音委婉動聽,清脆裏透著孤傲。

    玄宗帝臉色微沉不動聲色的挑挑眉毛,右手微抬:“免禮平身”。

    “謝皇上”!起身後她無疑不是大殿內的焦點。漂亮跋扈的眉眼閃爍著從容敏慧,眼珠掃視著大殿之上,好似在找什麽人。飛速掠過一遍,失望盡埋眼底道:“皇帝陛下,我皇兄感謝陛下厚禮,特以寶物贈迴,望皇上笑納”。

    話音剛落,身邊一宮裝婢女呈上寬大包有紅綢禮盒。

    甩有拂塵的內監接過紅綢禮盒小心翼翼掀開。一座通體火紅剔透,栩栩如生騰雲八爪血龍靜立盒中。

    滿朝百官無不訝異:“琉璃血玉龍”?(作者瞎編,壓根不知道這樣玉存在與否)

    皇帝更為讚歎道:“琉璃血玉,產於極為燥熱火山口處。此玉養精驅寒,為上等美玉”。凝視片刻,眉頭綻開笑著點點頭:“百貴”?

    “奴才在”。滿臉皺紋的內監俯首道。

    “景浩帝贈如此寶物,修書一封,謝過景浩帝”

    “是——”!

    這時候一直跟隨淩吳國公主身後,披有銀色戰甲男子單膝跪於地,抱拳道:“皇帝陛下,芸曦公主此次前來為我吾皇所托與北境國結為百年之好。北境與淩吳民風純樸,不願輕易起幹戈。隻是芸曦公主不緊是淩吳太後掌上明珠,更是吾皇胞妹。琉璃血龍玉雖無價,可亦比不過芸曦公主萬分之一,望皇帝能善待我國公主”。粗獷豪爽的聲音起伏於大殿之上,不亢不卑。

    聽後玄宗帝微微一笑,閃著精光的雙眸眯起:“那是自然,芸曦公主乃北境,淩吳和平使者,豈有怠慢之理”?頓了一下又道:“來人,公主遠道而來,一路奔波勞累。大婚之事擇日再議,請公主前往清怡閣歇息”。

    “謝過皇帝陛下,芸曦告退”!輕輕俯身,移步退下。

    紅衣身影消失大殿,文武百官無不看向右首上方,未上朝刑南王的空位。希望以芸曦公主的美貌贏得那不近人情的王爺一縷芳心。

    龍椅上的皇帝臉色很是精彩,他的兒子他最了解。你就是把天上的蠶蛾給他,他都不削看一眼。可他是萬萬沒想到十年前的小娃娃竟然沒死,娶這個公主更是沒指望了。無奈歎口氣:“孽緣啊,孽緣”。

    林蔭大道柳樹成蔭右側,一座森嚴緊閉朱紅大門赫立其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漆黑的牌匾之上嵌印著金色‘刑王府’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大字。門口兩座千斤石獅子甚是威猛。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發覺今天刑南王府重兵把守,人數幾乎是平常的三倍。陰鬱的氣氛讓人打心裏冒冷汗。

    此時府內溫馨的氣氛與門口那陰鬱的氣氛恰恰相反。滿園的薰衣草開的正茂盛,柳樹成蔭,綠水長流,蝴蝶起舞,鳥兒鳴叫······

    茂密的柳樹下身著白色衣衫的少女雙眸含笑蕩著秋千,白衣翩翩起舞時不時傳出悅耳清脆的笑聲:“燼刑,在高點,高點···嘎嘎·····”

    後麵白衫男子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黑眸柔和的似能滴出水來:“蓉蓉可要做好了”。話閉,推著秋千的力道加大。遠遠望去如同兩個白衣仙人落下凡間玩耍。迷幻了無數丫鬟婢女的眼睛。

    秋千上的少女長發飄逸,水靈靈的眼睛閃過一絲狡詐。壞壞一笑,順著秋千力道甩落出去·····

    登時嚇的周邊丫鬟們冒出一身冷汗,王爺別提有多寵這位姑娘了,如若受點傷,她們這些奴仆都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她們很喜歡那仙子般的人兒,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傷害。

    隻有後麵的燼刑一臉寵溺無奈搖搖頭,飛身掠出追那調皮的小丫頭。

    芙蓉迴頭看看,那睿智的燼刑根本不吃自己這套。白影隨風飄蕩,踏水飛舞縱身躍到花衝中,迴頭做個鬼臉:“來抓我·········嘎嘎”。

    黑眸眯起,嘴角微彎:“哦——!希望蓉蓉不要耍賴皮,否則本王會好好懲罰你這小賴皮”。足尖輕踏水麵,朝著對麵做鬼臉的芙蓉飛去。

    當芙蓉看到那眯起的黑眸,微彎的嘴角。心裏一哆嗦,知道自己把對麵的大灰狼惹得振奮了,撒腿就跑。就這樣兩道仙人般的身影流連花海之中。

    這邊剛剛被嚇傻的婢女們,再次沉浸在兩道身影中。

    刑南王是徹底把府內封鎖了,現在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今天那個淩吳國的公主已到泉城,如若被那些老家夥看到又要自己去娶那個公主了。與其看那些老家夥的嘴臉,不如和蓉蓉好好敘十年相思之情。

    一個縱身,纖細身影被摟在懷裏。薄唇觸砰珍珠耳珠,惹的芙蓉渾身顫栗,嘿嘿傻笑:“這不算·····不算·······”。

    話沒完清冷溫潤的舌頭纏住粉紅的舌頭,探入口腔。明顯感到危險的芙蓉,僵直在溫暖的懷抱不敢動彈,要是在不老實,明天又該下不了床了。芙蓉現在最怕的就是把這個男人惹火,想想前幾天都一陣後怕。

    院裏上演香、豔、春、宮圖,門外可就熱鬧了。身著藍色衣衫,手拿拂塵,白淨滿臉皺紋老者擦著額頭冷汗,尖銳的嗓音壓低:“奉皇上之命,前來傳九王爺進宮覲見,麻煩這位軍爺通報聲”。

    “王爺不在府中,各位請迴吧”。門口領頭士兵始終是一板一眼,不正眼瞧那太監一眼迴答道。

    尤百貴現在哭的心都有了,為什麽這麽難辦的差事就非要麻煩他老人家?誰不知道這個九王爺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主,要是真把他惹著了,自己以後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擦擦額頭冷汗繼續道:“軍爺,皇上有要是找九王爺商談,麻煩軍爺通報聲”。

    看到這還在廢話不走的老太監,侍衛統領粗眉怒瞪:“難道尤公公認為末將騙你不成?九王爺確實不再,或者說尤公公還想帶人收查一下刑王府嗎”?

    聽聞此話,尤百貴哭著個喪臉:“哎呦呦,這這位軍爺,雜家哪敢啊,就算給老奴十個腦袋,老奴也不敢敲九王爺眉頭啊。得,得,得,雜家告退了”。幹了一輩子的差事,今天是尤百貴當上大總管最憋屈的一迴。心裏一直想著如何向皇帝迴複呢,麵前就又來了一隊人馬。

    身著紫色長袍,清新俊逸,品貌非凡,一身貴氣逼人約莫有十四歲的少年騎著棗紅色高頭大馬奔馳而來。

    待到近處,少年一個寸勁肋住馬拴,馬嘶鳴聲迴蕩街道,灰色馬瞳傲氣淩然的看著麵前這些人吐著氣。

    少年皺著眉頭看著麵前大內總管太監尤公公以及刑王府門口大片的侍衛。

    尤公公一看又來一個難纏的小祖宗,但是這個小祖宗絕對能把九王爺召出來。喜笑顏開,走上前去俯首:“奴才參見十皇子殿下”。

    少年甩著手裏的馬鞭向刑王府門口走去,利落的喊著:“行了,行了,免了吧”。偏頭看著重兵把手的刑王府門口喝道:“哼,看到本皇子來了,快不快讓開。耽誤了本皇子的事,你們擔當的起嗎”?

    侍衛統領一看是十殿下,立馬抱拳恭敬道:“迴十皇子話,王爺不在府中。十殿下請迴吧”。

    輕挑眉頭:“皇兄不在府中?大膽奴才,欺瞞本皇子,你可知罪”。說著,淩厲的馬鞭甩向侍衛。

    侍衛們當然不可能對皇帝的兒子動手,隻能到處退讓。轉眼間,府門口亂成一團。而尤百貴樂意在一旁看熱鬧。

    府內懷抱美人的刑南王一臉不悅的看向管家,陰冷道:“劉德,如若沒有什麽重要事,你就收包裹,自己去領二十棍離開王府”。而芙蓉樂的被人打攪,但是一聽這麽隨隨便便就要打人板子,小臉凝成一團。

    低著頭的劉管家感覺到對麵傳來陰冷的氣息以及深冷的話語,冷汗溢滿全身,哆嗦道:“王,王爺,十皇子殿下在府門口鬧起來了,已經打傷好幾個侍衛,這可怎麽辦”?

    挑起眉頭:“軒逸來了”?頓了一下又道:“來人,送娘娘迴芙閣。劉德,隨本王去看看”。

    這時候芙蓉一聽要迴芙閣,這無疑的燼刑給她的最大赦免,跑的比兔子還快。燼刑看著那眨眼跑沒了的身影,好笑的搖搖頭,轉身向府門口走去。

    劍眉怒挑,看著門口躺著的一大片的侍衛,以及靠在大門上悠哉自得十弟,喝斥道:“軒逸,越來越沒規矩了。你這是成何體統”?

    聽到自己最崇拜的皇兄怒罵自己,軒逸少有像小孩子似的撅起嘴巴:“是皇兄不肯見我,我隻有硬闖了”。

    “還敢狡辯。在敢如此胡鬧,自己去藏書閣抄上十遍四書”。

    “軒逸知錯了,皇兄答應陪軒逸練武的,所以今天軒逸才來找皇兄的”。聽到皇兄要懲罰自己,而且還是最討厭的抄書,識趣的軒逸立馬認錯。

    這不是時候的時候,大總管尤公公上前來,僂身:“刑王殿下,皇上口諭,明日宮內設宴,為淩吳國公主接風洗塵,望殿下前來”。

    聽了此話的燼刑寒眸射寒星,隻把麵前的尤百貴嚇的快暈倒後,緩緩開口:“告訴父皇,本王明日會去的”。

    聽到此話的尤百貴舒口氣:“王爺,雜家還有事,現行告退了”。

    擺擺手的燼刑帶著自己的十弟閃身進入府中,此時憋了一肚子氣。該躲的還是沒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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