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夜闌意識已經不清,隻是微微地仰著頭,眼神迷蒙地望著蕭錦,呢喃地嘟嚷道:“蕭……錦……熱……”


    草!蕭錦真想伸手上去遮住他滿麵潮紅的臉和濕潤誘人的雙眼。


    圍攻他們的人也有些愕然地看著溫夜闌現在的樣子,蕭錦眸色一變,拖著受傷的手撿起地上的刀劍,一把站起刺向了前麵的人。圍在一起的護衛瞬間如同炸開窩的蜜蜂般,齊齊湧了上來,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巷子外麵忽然從遠處湧出另一批著裝不同的人。


    他們手握著各種武器,半張臉上蒙著黑布,區別於劉全永的護衛,這時候衝過來的人身上穿著都是些粗布麻衣,他們眼帶兇光,繃緊身上的肌肉,朝著圍攻著蕭錦和溫夜闌他們身邊的護衛衝來。


    蕭錦扶著已經沒有知覺的手挨著牆角,緩緩地籲了口氣,他們的人終於來了。


    “蕭……唔……”


    耳邊傳來溫夜闌細碎的呢喃聲,蕭錦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歎口氣,俯下身把溫夜闌攬了起來。


    “溫夜闌,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溫夜闌睜著濕潤迷蒙的雙眼緊緊地瞅著蕭錦,一邊手拽著蕭錦的衣領,一邊手不斷地摩擦著蕭錦的胸膛,蕭錦被他弄得都差點燥熱起來。


    “溫夜闌!”


    蕭錦都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大唿溫夜闌的名字了,今天的情況真是狀況百出。


    就在蕭錦扶著溫夜闌起來的時候,他們沒有注意到的背後,一個趴在地上,看起來像似暈過去的護衛忽然睜開雙眼,眸中狠辣一晃而過,他探手抓過旁邊地上的刀,猛地一個縱身,向前飛撲起來,刀直指蕭錦和溫夜闌那邊。


    蕭錦隻覺牆邊似乎有一道光閃過,他的雙眼微睜,把溫夜闌往懷裏一轉,一個側身,竭盡力氣,受傷的那邊手一抬,那個偷襲的護衛的刀便擦著他手側而過。蕭錦反應及時,手臂上隻擦出了一道淺而細的刀痕。


    在刀刺來的同時,蕭錦抬腳,狠狠地踹向了對方的獨子,把人踢飛半尺撞倒牆上,瞬間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唔……”


    蕭錦身體一個無力,朝前傾去,在倒下的時候,他想起了懷裏的人,牙一咬,便單膝跪在了地上。


    溫夜闌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整個人隻是縮在蕭錦的懷裏,鼻尖都是蕭錦汗*的雄性味道,隻覺身體越發癢。溫夜闌無意識地蹭到了蕭錦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著蕭錦的皮膚。


    “溫夜闌!”


    “蕭……摸摸我……”


    溫夜闌根本沒感覺到蕭錦的怒火,依然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蕭錦簡直氣結,但是又不能扔下溫夜闌不管。


    “蕭爺,你先帶著大少離開,這裏我們拖著!”


    和幾個護衛對抗著的,高頭壯漢趁著間隙迴頭,朝著蕭錦和溫夜闌這邊喊了一句,就轉頭迴去繼續虐殺著想要衝向蕭錦他們的護衛。


    蕭錦二話不說,摟起溫夜闌便朝著小巷的盡頭走去。小巷的盡頭接著城西的荒林,大慶已經命人把馬車停歇在了那邊。


    蕭錦攬著溫夜闌走到小巷的盡頭,在角落發現了靜靜俯趴在地上的馬匹和它身後的馬車。


    蕭錦把溫夜闌扶進了馬車裏麵,自己則是坐在了駕馬車夫的位置,抽起馬鞭,狠狠地擊打了一下馬匹的屁股,那批原本趴在地上悠閑自得的大馬便“噌”地站直了四肢,打了一個響亮的嘶鳴,前蹄一抬,迅速地向著前方嚴嚴實實,密密層層的樹林奔去。


    就在馬車離開了好一段距離,想要抓著蕭錦和溫夜闌的劉全永的護衛才衝了出來,隻能站在原地,默默地目視著他們逐漸離開的背影。


    蕭錦駕著馬駛入了林子裏,當他們繞到林子中央的湖泊邊時,前麵奔得歡騰的馬匹卻突然抬高了前蹄,噴了個大大的鼻息,緩緩地停了下來,任蕭錦怎麽用鞭子鞭打它,它愣是不肯挪動分毫。


    馬匹朝著蕭錦這邊噴了一個白霧,便拉著馬車走到了湖泊邊,低頭慢慢地喝起了水來。


    蕭錦無法,耳邊是溫夜闌細細密密的呢喃聲,他四處瞥了一圈,林子裏人煙罕至,根本就不可能有女人這種生物存在。


    蕭錦蹙起了眉頭,凝視著馬車下麵波光粼粼的湖水,眼神一凜,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忍著手上的劇痛,他把衣服邊角撕出了兩條碎步,隨意地綁在了自己受傷的手上。


    然後蕭錦撩起馬車的簾子,溫夜闌縮在地板上,衣服被他自己扯得鬆鬆垮垮的,雪白的肩頭暴露無遺。溫夜闌瞧見蕭錦,微微仰起了頭,伸出了雙手,聲音輕輕淺淺,帶著喘息道:“抱……我……”


    蕭錦臉一黑,麵色一沉,嘴角一勾:“溫夜闌,如你所願。”


    蕭錦傾身向前,單膝跪地把溫夜闌整個抱了起來,然後緩緩地走下了馬車,朝著湖泊走去,當湖水浸到腰部後,蕭錦眼睛微眯,嘴角上揚,一把把懷裏的人扔到了水裏去。


    蕭錦瞧著沉入湖底的人,拍拍手:“溫大少,我看你真該清醒下腦子。”


    蕭錦看也不看濺起水花的地方,轉身抬腳,準備走上岸去。但是腳還未來得及邁出第三步時,他的腰際處便被一雙有力的手禁錮住。蕭錦一個不慎,就被對方一刹那的動作拉進了湖水裏。


    湖裏的水一下子刺痛了他的雙眼,湧進他的鼻子,蕭錦艱難地遊到了水麵,揉了一把臉,才低頭看著還在自己身下的人。


    溫夜闌也從水裏站了起來,他白色的衣服全都貼在了身上,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完美無瑕。黑而長的頭發鋪撒在水麵,精致的臉頰上滑落著幾滴水珠。他的肩膀和胸膛都露出了大半,蕭錦還能清楚地看見他胸前的兩點。


    溫夜闌的眸子裏都是蕭錦的倒影,眼神炙熱地緊緊地盯著蕭錦。


    蕭錦瞧著他這副樣子,知道他這是完全藥發了。


    溫夜闌上前,一把拽住了蕭錦的衣領,臉頰貼近,兩人溫熱和溫涼的嘴唇便輕輕地黏在了一起,溫夜闌微微掀起眼皮,目光專注地與蕭錦四目相對,柔軟地嘴唇細細地摩擦著蕭錦的。


    停在湖邊的馬匹已經掙脫韁繩,奔到了一棵樹下,闔著眼趴在蔥蔥蘢蘢的草地上打起了唿嚕。


    月亮柔和的光灑在大地上,灑在寂靜的林中,還有漾著水圈的湖麵上。


    水裏的兩個人周圍的空氣粘稠難以揮發,貼在一起的兩個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長老長,水裏驚起一陣陣的波瀾。


    細細密密的高昂呢喃,在這個美麗的夜裏持續了許久許久。


    白皙的肌膚染上紅色,漂亮的脖頸高高仰起,身體跟隨著最原始的本能擺動著,在一陣白光裏,泄出滿腹的粘稠。


    ————————春天來了,春天來了,讓我們在老地方來一場約會吧————————


    蕭錦撐著發脹的太陽穴醒來,他剛坐起身,手便碰到了身邊溫熱的人。他低頭有些錯愕地看著昏昏欲睡的溫夜闌,腦子有一瞬間的淩亂。


    昨天的那些並不是夢?


    昨天他就那樣把溫大少給吃了?


    蕭錦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有些措手不及。


    溫夜闌睡得並不安穩,在睡夢裏眉頭都還緊緊的蹙起來,他蹭了蹭身邊熱乎乎的來源,不知呢喃著什麽,眉頭微微鬆了下來,又睡了過去。


    蕭錦瞧著溫夜闌蒼白的臉色,還有露在衣服外的一點紅暈,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臉。


    真是糊塗啊!男人還真是下半身動物!


    蕭錦皺著眉,歎口氣,任命地抱起了溫夜闌,來到昨晚的湖泊裏,仔細地給他清理了一下昨晚留下的痕跡。


    蕭錦帶著被做到暈過去的溫夜闌迴到衛府別院,衛葶瑜,梅香和梅蘭瞧見蕭錦抱著溫夜闌迴來,溫夜闌還暈了過去,而蕭錦也十分的狼狽,還以為他們出了什麽事。


    “我們沒事,溫夜闌隻是太累了,我們上點藥就好。”蕭錦對著衛葶瑜隨意扯了個理由。


    衛葶瑜滿臉擔心,但是聽著蕭錦說得也不像假的,便開口道:“等小七醒了,還是安排大夫來看看吧。”


    蕭錦無奈,隻能點點頭,讓她們看了一眼溫夜闌,才終於把衛夫人她們送走。他自己則抱著溫夜闌迴了他們的房間,看著還未醒來的溫夜闌,想到梅香梅蘭衛夫人緊張的樣子,蕭錦覺得他和溫大少的事還是暫時保密為好。


    梅香和梅蘭取了一堆傷藥過來,蕭錦屏退她們後,先給溫夜闌的那個地方上了藥,才解開自己受傷的手臂上那已經浸出血跡的碎步,抹起藥來。抹完藥,徹夜找著他們的大慶聽到他們迴來的消息後便匆忙地趕了迴來。


    蕭錦給溫夜闌蓋好了被子,揮手便召著大慶來到大廳。


    “蕭爺,你們這是上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們一夜。”大慶著急地開口道。


    蕭錦抿唇,避重就輕道:“馬匹突然鬧了脾氣,我們隻能在林子裏歇了一夜。”說道這裏,蕭錦抬眸望著大慶問道,“小武和令闕呢?”


    大慶猶豫了一下才迴答:“小武的情況不太妙……令闕公子不知被誰救了,昨夜找到了我們這裏,現在正在偏院照顧著小武。”


    蕭錦看著大慶的神色,也大概猜到了發生在小武身上的事情了。


    “這事,等溫夜闌醒來,便告訴他吧。”


    小武和令闕的事,也隻能讓溫夜闌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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