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寧心這個人,向來性格直接。境界修為低的時候,她可以示弱,她可以躲避,她可以逃跑。但與同階修士之間,拐彎抹角、虛與應酬的事情,駱寧心卻根本就做不來。


    更何況如今的駱寧心因為徐鼎臨和駱冬寒的事情兩相夾擊,心情一直不太好。連嘯月狼君,駱寧心都忍不住要給它臉色看,更遑論是過來找茬的瞿康寧和武月明!


    所以無論瞿康寧和武月明說什麽,駱寧心基本上就幾個態度。


    “雪貂穀的事情是我的機緣。我到手的機緣,絕不會放棄。就算兩位想要和我交換寶物,也得拿得出我感興趣的東西來!”


    “徐師兄的事情我不清楚,他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武長老若有興趣,自己去找徐師兄,親自去向他尋問情況。”


    “我在金嶽宗的事情,你們愛通報誰,就通報誰。我既然出現在這裏,留在這裏,就不怕任何人上門。”


    “我的態度就擺在這裏,不會有任何更改。有不服的,我們找個地方,一較高下!”


    “駱寧心,你別太張狂了!”武月明忍不住拍案而起。


    駱寧心卻冷笑一聲,道:“我的話就擺在這裏。武長老覺得有必要的話,無論是在金嶽宗租比試台,還是出了金嶽宗的地盤比試,我都沒問題的!”


    “你……”武月明氣得渾身直抖。


    出了駱寧心的洞府,武月明依舊怒氣不消。而且武月明海轉過頭來質問與他一起出來的瞿康寧:“瞿長老,後來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話了!”


    瞿康寧卻道:“武師兄,在下想著,駱寧心區區一介女流,又如此囂張狂傲,想必是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依仗的。”


    武月明道:“她能有什麽依仗!她一介華陽宗的修士,卻在我們金嶽宗的地盤上。


    “唯一能借力的明光已經坐化兵解,周君正和駱冬寒又同時重傷,一個修為掉到了元中剛起步的時候,一個連元嬰大境界都恢複不了了。誰還能夠幫她?


    “徐鼎臨嗎?一百四十年前,徐鼎臨也不過元嬰初期。就算有傳言說,他已經元中頂峰。他如此快速晉階,根基也必然不穩,根本不足為患。更何況,誰也不知道那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而且還不知道徐鼎臨現在在哪裏龜縮著呢!”


    瞿康寧道:“雖然話是如此,但在下總是覺得有些不對。


    “武師兄,你我二人的修為可都是七百多年一點一滴辛辛苦苦累積起來的,每一次晉階都是豁出性命,來之不易。咱們要是為了一個駱寧心,不小心中了計,吃了虧,倒黴的可是我們自己!”


    武月明道:“難道就這麽算了?!就她那態度,瞿長老,你能忍?!”


    瞿康寧道:“如今駱寧心留在咱們金嶽宗照顧駱冬寒,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而且駱寧心也說了,她不怕咱們把她的事情通報給任何人。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如她所願好了。


    “而且武師兄不是斷定她與徐鼎臨交情匪淺嗎?也許我們這麽一逼她,反而就能把徐鼎臨給逼出來了呢?”


    武月明登時就道:“瞿長老的主意不錯!駱寧心她不是狂嗎?本座到要看看,十幾二十家修仙勢力同時找上門來,她駱寧心可要怎麽一一應付!”


    這邊,瞿康寧和武月明開始聯合通知與他們相熟的各大勢力元嬰修士;那邊,駱寧心主動聯係了金嶽宗的薛掌門。


    當駱寧心笑吟吟地跟薛掌門提起,過些日子可能有不少勢力的元嬰修士找上門來,請薛掌門提前做好準備,是把那些元嬰修士都迎進金嶽宗來,還是讓他們住在金嶽城中。薛掌門嚇得肝都顫了!


    駱寧心非常親切隨和地道:“我是無所謂的。如果那些元嬰修士都住在金嶽宗,到時候動起手來,可能就要借用金嶽宗的鬥法台了。如果金嶽宗怕麻煩,不想收那些人,我們到外麵比試就行。”


    就算到山門外麵比試,那也是金嶽宗的地盤啊!金嶽宗的地盤大著呢!到時候幾十名元嬰在金嶽宗山門外折騰,就算是金嶽宗也受不了啊!


    如果讓那幾十名元嬰進到金嶽宗裏折騰……憑什麽啊!無緣無故的,他們金嶽宗憑什麽要攬這檔子事啊!駱寧心又不是他們金嶽宗的人!


    不行!這樣的事絕對不能發生!就算那些人一定要找駱寧心算賬,也得讓他們去華陽宗的地盤才行!


    “駱祖師怕是誤會了什麽吧?”薛掌門苦著臉向駱寧心陪笑說道,“瞿長老和武長老就算對駱祖師有些誤會,應該也不會那樣做的。”


    駱寧心就和藹可親地道:“希望是我多想了。”


    從駱寧心處離開之後,薛掌門二話不說,第一件事立刻就聯係了瞿康寧和武月明。隨後,薛掌門逐個通知金嶽宗長老會的其他各位元嬰長老,請這些長老們一起想辦法!


    是啊,這明明是他們元嬰大能層麵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能居中協調什麽啊!


    金嶽宗因為元嬰修士眾多,所以金嶽宗的長老會幾乎全部都由元嬰修士構成。隻有金嶽宗曆任掌門和寥寥幾位或德高望重或實力遠超同階的結丹後期修士,才有破例進入的資格。


    瞿康寧、武月明,那肯定是金嶽宗長老會的核心人員。


    周君正也是金嶽宗長老會裏的中堅力量。即使周君正重傷過,修為掉落了,也依舊是元嬰中期。況且周君正是天靈根,誰會對他的前途有所懷疑。所以,在以實力論高低的修仙界,周君正的地位依舊是穩固的。


    原本元嬰中期頂峰的駱冬寒也是金嶽宗長老會的重要人物。可如今他身受重傷,修為掉到結丹期。雖然金嶽宗顧忌著駱冬寒原本的實力和周君正的地位,還沒有將他從長老會裏除名,但長老會的任何活動駱冬寒自己就主動不去了。


    瞿康寧的兒子瞿誌成如今也在金嶽宗的長老會裏。


    瞿誌成自從一百五十年前與盧梅清共同去了無邊海,就與盧梅清私定了終身。隨後,兩個人就一直在外漂泊,沒有迴到金嶽宗來。


    四十年前,瞿誌成終於找到結嬰機緣,在外結成元嬰。隨後,瞿誌成才帶著盧梅清返迴金嶽宗。


    那時候,盧梅清依舊是結丹中期,而且已經四百六十多歲,鐵定是結嬰無望了。


    麵對攜手歸來的瞿誌成和盧梅清,即使瞿康寧再不同意,但是人家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對外也全都是以道侶的身份自我介紹的,瞿康寧又能如何?而且瞿誌成都已經結嬰了,翅膀徹底長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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