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額間的封印是出自誰之手”?紅衣男子轉過身來看著還仍然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好奇地問道。


    “封印”?南宮靈兒倏地站了起來,跑到紅衣男子身邊待看清他的容顏時,眉頭皺著驚訝:”師傅”?


    “什麽”?這下震驚的不隻是一個人了,洛蕭何顫顫巍巍的撫著樹木也蹦了出來驚訝的吼道。


    “你說什麽”?紅衣男子也好像很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非翼”?南宮靈兒繞著紅衣男子走了一圈,除了那滿頭的紅發與非翼的銀發不同以外,其他的真的如同同一個人一般。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何時收過你這麽拚命的徒弟”!紅衣男子眨了眨眼看著南宮靈兒,那摸樣很是委屈。”你真是非翼”?一旁的宇文君城有些激動地問道。


    “恩,想不到我輩中也有你這麽有靈根的後輩,好好努力,你的潛力不止於此”!非翼說著輕拍宇文君城的肩膀含笑的說道。


    “這是怎麽一迴事兒?怎麽會這麽亂”??南宮靈兒突然抱著頭痛苦的蹲在地上,腦中一團亂麻,額間的紅光閃閃發光,想要突破什麽似的。


    非翼見狀,快速壓製住打滾的南宮靈兒,手指結著奇怪的印記,推向南宮靈兒的額間,漸漸地一團團紅光散了出來。可就在這時,一根白色的宛如絲線的白光突然升了出來緊緊地將那團紅光纏住,兩種光芒像是拉鋸戰一樣相互拉扯起來,南宮靈兒感覺腦中像是有什麽在撕扯一般。


    看著南宮靈兒痛苦的神色,洛蕭何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有些害怕的看著一臉深思的非翼,手中的簫又緩緩的響起。


    隻是這一曲靜心的蕭曲卻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南宮靈兒依舊痛苦的哀嚎著,手腕上的黑霧又緩緩的有了溢出的趨勢。見此景,非翼緩緩地收手一臉無奈地說道:“我沒辦法了,這團白霧可是纏得緊,我如用力,怕是這丫頭受不了……還是等這禁製解了,我的才能解掉”!


    “那這兩種印記會不會有什麽傷害”?洛蕭何憂心的問道。


    “你小子擔心也多餘了,這兩種印記不管是否有傷害,丫頭都已經被纏上這麽久了,隻是那到印記的確不是我所下,可是世上又有誰會我獨家禁忌呢”?非翼若有所思的盯著昏迷的南宮靈兒,手不知不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顎,望天際看了看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這裏還真不是什麽好地方”!


    說完聳了聳肩,率先走了出去。洛蕭何腳步踉蹌的準備抱起昏迷的南宮靈兒離開,可惜自己的力量早已在對付茗姬時就耗盡了,若不是剛剛那非翼的轉移,自己恐怕就交代在哪兒了,此刻力量還沒恢複,還真麽力氣抱起南宮靈兒來。


    宇文君城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昏迷的南宮靈兒,又看看一旁幹著急的洛蕭何,大手一揮報起南宮靈兒就向外走去,他也感覺到這片林子不怎麽簡單。隻是沒想到的是這裏封印的盡然是自己一族的天才非翼,隻是那是比較久遠的事情了,沒想到真的是非翼。


    隻是祖上傳言,非翼當年可是不可小覷的妖狐,天上人間少有敵手,又怎麽會被人封印在這裏呢?什麽樣的人有這樣的能力呢?懷著一個個疑惑,宇文君城抱著南宮靈兒飛快地向非翼離去的方向追去,看了看天色,他感覺自己必須告訴他們,這裏的夜晚不是一般的離奇,還是小心為妙。


    走在前麵的非翼不停地旋轉著,像是在走什麽陣法一樣,身後的兩人也一步不敢停的跟了上去,最終在一片山林裏停了下來,一間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非翼緩步走了過去,沒去理會身後的人,隻是怔怔的推開房門,好像在期待著什麽,可是當看見結滿蜘蛛網的屋子時,突然將蒼涼的笑樂出聲。


    “是呀!我怎麽還敢奢求你還活著呢?怎麽還敢奢求呢?多少年了,我依舊無法護得了你,依舊還是……”!


    低沉的帶著絲絲哭腔的聲音打在眾人的心頭,宇文君城驚異的看著從自己懷中醒來的南宮靈兒睜著雙眼打量著這片天地。


    “喂,既然醒了就自己下來,還想賴到什麽時候”?宇文君城嫌棄的說道。


    “切,你以為我願意”?南宮靈兒說著,在宇文君城將他扔下來的前一瞬間跳了下來,落在地上四處打量著這裏,喃喃低語道:”這究竟怎麽一迴事?師父怎麽會是紅頭發?不過……還是那古怪脾氣”!


    搖了搖頭,南宮靈兒大步向茅草屋前的大樹走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比試的前一晚自己曾在這顆大樹上找到了一個樹洞,而那樹洞裏貌似還放著什麽秘密,隻是被神出鬼沒的師傅嚇了一跳而忘記了去探尋了。這下想竟然起來了,又怎麽可能再錯過?


    一躍跳上那棵大樹,南宮靈兒細細的尋了起來,仰頭看著那鬱鬱蔥蔥的樹葉憑著星星點點的記憶,摸索著、找尋著。”唔……真的有誒”!南宮靈兒小心翼翼的扔進去了顆小石頭,半響沒有反應這才將手伸了進去,隻覺突然有一個溫熱的東西在她指尖轉動著,滑膩膩的感覺像是……”啊”!的一聲,南宮靈兒驚慌的想要退出來,卻感覺那東西纏上了自己的手掌,一步踩空,”砰”地一聲煙塵四起,半響煙塵過後,南宮靈兒才灰頭土臉的從落葉中爬了起來,看著如此狼狽的南宮靈兒,宇文君城毫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啊……這是什麽東西”!南宮靈兒感覺到手中依然有東西在緩緩的爬動著,定眼一看卻是一個白色的,像是蛇一樣的東西,正努力的沿著自己的手腕往上爬,帶著絲絲滑動的暖意。


    這邊的吵鬧將陷入悲傷不可自拔的非翼驚醒了,待他迴過頭看著一臉死灰的南宮靈兒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東西時,心不可自己的顫了顫。


    那是……白玉?


    抑製不住身體的顫抖,非翼緩步走過去抬手輕輕撫摸著南宮靈兒手腕上的白色小東西,喃喃道:”白玉,白玉……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正努力往上爬的小東西感覺到有人碰他,便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一派妖豔的紅色,伸出了小舌頭,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咬完還得意洋洋的衝南宮靈兒笑了笑……咳咳,那姑且算是笑吧!


    看著這小東西豐富的表情,南宮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見南宮靈兒笑得燦爛,小東西更加賣力的往上爬,邊爬還邊衝南宮靈兒搖了搖尾巴,一副驕傲的樣子逗樂了南宮靈兒。可是寒風卻在這時襲來。


    南宮靈兒縮了縮脖子抬頭看著冷氣的來源,隻見非翼一臉寒冰的盯著她,仿佛想把自己凍僵似的。”說,你怎麽知道白玉的”?冰冷的聲音輻射而來。”呃……你讓我參加比武大會的前一天我找到的,隻是沒來得及探索就忘記了,剛剛看見了棵樹這才想著看能不能……”?南宮靈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直覺告訴她這隻小蟲子對他家師傅很重要,看著非翼那種入骨思念,南宮靈兒不禁抖了抖看著手臂上的小家夥,在心中說道:”這不會就是……師娘”??”啊”!剛剛想到這裏,手臂上就傳來一陣劇痛,南宮靈兒看著一臉氣憤的小蟲子,心中不由緊了緊,這小家夥怎麽咬人這麽疼?怎麽被咬的師傅除了臉色寒冰外沒有其他什麽感覺???差別待遇?想到這裏,南宮靈兒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不由眼光哀情的看著自己師傅,突然就生出了傷感來……”丫頭別胡思亂想,我問你,你什麽時候拜我為師的”?非翼絞碎了腦汁也沒想明白,什麽時候見過這丫頭的。”呃……我不知道,隻是一覺睡醒就看見你了,你說是我師傅,不過那時候你是白頭發的,不想著現在這麽……呃……這麽紅光滿麵”!南宮靈兒斟酌再斟酌的說了出來,知識卻覺得心中空了一塊,自己是怎麽拜師的?不知道。自己以前生活在哪裏?不知道。好像記憶就停在那次醒來,不對……還有什麽忘記了?明明還有的……怎麽會怎麽會忘記呢?一個模糊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在腦海中漸漸淡去,怎麽也記不起來。


    聽了南宮靈兒的話,非翼始終覺得哪裏不妥,卻又說不出什麽,看了看南宮靈兒額間的禁製,那的確是出自自己的手筆,絕對沒錯。隻是這種封印會讓人漸漸的忘卻一些事情,悲傷地,幸福的都會隨著時間漸漸忘掉。自己確定沒有見過這丫頭,又怎麽會下這種禁製呢?還有那道白色的禁止看似沒什麽傷害,卻生生阻止了自己的解開禁止,那麽也有任何自己一樣,想讓她忘記什麽……會是什麽呢?


    正思考的非翼突然聽到一個驚訝的聲音說道:”靈兒,你什麽身後拜了這妖狐為師了?你明明是我族的……”!接觸到眾人異常的目光時,洛蕭何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連忙閉上了口,隻是一直重複道:”你怎麽會是他的徒弟呢?不是的不是的,你肯定記錯了”!


    “我記錯了?不會呀”!南宮靈兒不解的歪著頭看著洛蕭何說道。


    “那你以為我是誰?我騙你做什麽”?接觸到南宮靈兒的不信任眼光,洛蕭何怒氣衝衝的吼道。


    “你是洛蕭何呀,我知道……”!說完這句南宮靈兒突然頓住了,是呀他是洛蕭何,喜歡隱匿在花海中的洛蕭何,武器是簫的洛蕭何,所待的地方都有無根青藤的洛蕭何。隻是自己是怎麽知道的?明明不曾見過他呀,明明不曾聽說過他的,為什麽自己會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那般了解,好似這本來就是應該知道的一樣。


    站在花海裏,莫名的喊出他的名字,莫名的去擊殺青鳥,莫名的與修蘭齊結合,莫名的出現在這裏。想起來了,修蘭齊這個人,這份痛……。還有那個仿佛不是自己的自己,滿臉的殺意,滿目的嗜血,滿身的黑霧,那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可心裏卻有個聲音毫無起伏的說道:”那就是你,就是你……”!”你怎麽了”?洛蕭何看著一臉迷茫的南宮靈兒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麽知道你是你,我不知道,不知道誰是我,我……”!一陣刺痛驚醒了迷茫中的南宮靈兒,看著已經順著手臂爬到自己肩膀上的小蟲子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南宮靈兒倏地伸手將那蟲子扔了出去。


    可是他快,非翼比他更快,隻見一道紅光閃過那個瑩白色的小蟲子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非翼的手心裏。而非翼正一臉鐵青的瞪著南宮靈兒。


    “不關我的事,你讓它和我保持距離,我討厭蟲子”!南宮靈兒縮了縮脖子與非翼保持著安全距離。


    “白玉(那)不是蟲子”!非翼和宇文君城同時出聲說道,不同的是非翼近乎咆哮,而宇文君城則是滿臉好笑。


    “不是蟲子?我怎麽看都是蟲子,是吧蕭何”!為了證明自己的眼神真的沒問題南宮靈兒急忙為自己找盟友。


    不負她所望,洛蕭何也縮了縮脖子站在她身後迴應道:“恩恩,我也不喜歡蟲子”!


    果然,這句話惹怒了非翼,怒氣幾乎將他的紅發吹得根根倒立於頭頂。見到這種景象南宮靈兒不覺懷疑了--這真的是她家師傅?她家師父雖然惡劣了點,但絕不會生出這種表情,許是自己認錯了,許是自己認錯了。南宮靈兒閉著眼睛喃喃說著。


    沒看見那白色的小蟲子突然生出了一對小翅膀,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落在仍舊喃喃自語的南宮靈兒的肩膀,報複性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一聲慘叫響徹天地。


    那隻咬了南宮靈兒的蟲子卻沒有立即鬆口,而是緩緩的吸食著南宮靈兒的鮮血,一道道紅絲悄悄地出現在滿身瑩白的小蟲子身上,久久才消失掉。


    而南宮靈兒早在第一時刻想要甩掉這該死的小蟲子,卻被速度更快的非翼一臉莫測的定在了當下,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小東西吸飽喝足後還不忘舔舔嘴收起小翅膀穩穩地在她的肩膀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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