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身姿婀娜,穿著桃紅色的抹胸裙,一眼看去都能看見一大片的雪白,眉眼間還盡顯妖嬈之色。見這會才把院門給她打開,頓時很不滿的掃了一眼院中候著的幾個丫鬟,最後又把目光落在孟蓧沫身上。

    “喲,這小小姐還真能夠睡的,這都日上三竿了,還能睡的著。”邵姨娘扭著小腰緩緩走進。

    孟蓧沫就跟沒聽見一樣,對著候在院子中的丫鬟吩咐道:“蒼雨你賠碧月去玩吧,香蓮給我準備午膳。”

    這會已經中午了,也難怪這些夫人、姨娘抱怨。

    邵姨娘見孟蓧沫不理會她,頓時尷尬不已,扭扭捏捏的便要往主屋走去。

    “喂,你等一下,我這屋子不讓進外人的。”孟蓧沫立即喊住了,上前抱起小家夥。

    “哎喲,這小小姐真會開玩笑,我是你的娘,怎麽會是外人呢?”邵姨娘笑著道。

    “啊?難不成我是你生的?那江夫人呢?是江夫人從你這裏抱的我?”孟蓧沫故作驚訝。

    邵姨娘臉有點掛不住,嗬嗬笑著道:“這這......我也是小小姐的姨娘嘛,都是一家人,小小姐還這麽界外?”

    “嗯,娘就是娘,姨娘就是姨娘,這是兩個性質,一家人也要分人,你是外室,本小姐的娘才是內室,懂嗎?”

    邵姨娘頓時臉色一紅,微怒的看著孟蓧沫,想著今日不管怎樣都不能惹小小姐生氣,看見二夫人那樣子就知道了。

    “自討沒趣。”忽然身邊一個奚落的聲音響起。

    邵姨娘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黃色絨衣的小姑娘,“你是誰?”

    “管我是誰,冷雨姐姐,我們走。”楊碧月沒想到些個女人這般無聊,也不想多待下去,就拉著蒼雨走了。

    邵姨娘憋憤的看著,見人走了,隻是抿著唇,但臉上滿是不甘。

    香蓮也已經將飯菜端進了主屋,小家夥聞見飯香又不安分了,孟蓧沫緊緊抱著小家夥,有點不耐煩的看向邵姨娘,“今日我及笄,想送什麽留下就走人,本小姐今日身子不適,不打算做東,你們也別堵在這門上。”

    “小小姐,大夫人走了,如今府中隻有本夫人為大,還是讓本夫人幫著大夫人將及笄發髻梳好吧!也好讓大夫人在族中安心。”二夫人半臥在支架上笑著說道。

    孟蓧沫好笑的看著二夫人,“二夫人你這身子能行?”

    “能行,即使再嚴重也

    不能耽誤小小姐的及笄禮儀啊。”二夫人有點惱恨的看了看自己,這副身子還真是差點就給毀了。

    孟蓧沫冷笑,“本小姐看二夫人這般殷勤,不如先把本小姐丟的東西還迴來吧!這個比梳發髻更能讓本小姐愉悅舒心呢!”

    二夫人一怔,笑著有點牽強,“相爺不是都幫小姐拍迴來了嗎?”

    “本小姐一個金庫呢!能說拍迴來就拍迴來了?看二夫人身子還挺硬朗的,都這樣了還能跑清雲院來,那小小的一個金庫也應該難不倒二夫人吧?我這頭發什麽時候梳不是梳?今日也不一定非要梳,二夫人還是等把小金庫給我找迴來了再說梳頭吧。”

    “小小姐怎麽這麽說,今日是小小姐的及笄禮,怎麽也不能少了梳頭。東西什麽時候不能迴來,但是梳頭卻隻有今日,若是錯過了,對小小姐該不好了。”二夫人依舊很是厚臉的說道。

    孟蓧沫冷笑更深,神色冰冷的看著二夫人,“二夫人是聽不懂本小姐的話嗎?還是耳朵有問題?”說著向二夫人走進了一步。

    “你......小小姐,今日是你的及笄禮,不能胡鬧了。”二夫人還是很膽怯,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仍舊挺著主母的威嚴,好似她就時丞相府的大夫人。

    孟蓧沫緩緩蹲在二夫人麵前,與她平視,“二夫人這是沒在牢房裏待夠?”

    二夫人身子一顫,但心下依舊不甘,“小小姐的及笄禮儀,需要我來......”

    “二夫人。”孟蓧沫重重喚了一聲打斷了二夫人的話,“你隻是二夫人,還不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你沒有資格。”

    孟蓧沫站起,掃了一眼站著都一臉怯意的夫人和小妾們,冷聲道:“你們也是一樣,若是不想被關地牢,就給本小姐滾,這裏不歡迎外人。”

    三夫人膽子小,聞聲身子一顫,忙送上東西道:“小小姐,這是我給小小姐準備的賀禮,一對黃金鐲子,還請小小姐收下。”

    孟蓧沫看了一眼,還真是黃金打造的,“嗯,放下吧。”這地鐲子應該值不少錢吧。

    三夫人將鐲子放在石桌上,低著頭道:“恭喜小小姐及笄。”說完,就立馬垂著頭退出了清雲院。

    孟蓧沫又將目光放在兩名小妾身上。

    邵姨娘明顯不知道原來小小姐還有這麽懾人的一麵,此時臉色微白,有點想討好又不敢說話的樣子,道:“小小姐,這是我給小小姐準備的白玉鐲子。”

    “放下吧。”孟蓧沫也不打算為難她們了,因為她真的很餓。

    另一名小姐也立馬放下東西,跟著邵姨娘退了出去。

    孟蓧沫又看向還臥在支架上的二夫人,“二夫人這是還想待著?”

    “不......不不,我也給小姐準備了賀禮,這裏......”二夫人捧著盒子正要解釋。

    孟蓧沫當即道:“放下吧,我自己會看。”

    二夫人身邊的丫鬟立即將盒子放在石桌上,招唿仆人把二夫人抬了出去。

    孟蓧沫不再管院子裏麵的事情,隨即進了主屋吃午膳去了。

    孟蓧沫還以為這段小插曲也就這麽過去了,竟不想有幾個不安分的主將這她不遵循及笄禮儀梳妝的事情稟報給了丞相。

    丞相隨即便進了清雲院。

    孟蓧沫還在吃著午膳,見丞相來了,冷冷的看了一眼也並沒有打算站起來迎接。

    孟寒鈺也跟著丞相來了,衣袖下還藏著他要送給孟蓧沫的賀禮。

    “沫兒,為父知道那日誤會了你,但是你如今這個樣子,跟那日的你有什麽區別,別讓為父在為你操心了。”丞相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口氣。

    孟蓧沫好似沒聽到般,夾著菜在喂懷裏的寵物。

    “沫兒,爹在跟你說話呢!”孟寒鈺提醒道。

    孟蓧沫這才又抬頭看了一眼丞相,“丞相來了,坐。”

    “你......”丞相怒指著孟蓧沫,氣的臉色鐵青。

    “沫兒,怎麽跟爹講話的?爹知道那日誤會了你,專門把你倉庫裏麵丟的東西都找迴來了,現在也給你搬了過來,你不謝謝爹為你的良苦用心,怎的還這般無禮。”孟寒鈺無奈道。

    孟蓧沫忽的一笑,“謝謝爹,爹請坐。”

    丞相更是氣急,孟的一甩袖,“你就吃,今日你的及笄禮,你既然不操心,那就不用辦了!”話落,直接甩袖出門。

    剛一出去,孟蓧沫臉上笑意一手收,專心喂小家夥吃東西。

    “爹......,唉,沫兒!”孟寒鈺本來打算喊住丞相,結果丞相還真的氣了,徑直出了清雲院,孟寒鈺又很是無奈的看向孟蓧沫。

    “既然來了,就坐吧。”孟蓧沫淡淡道。

    孟寒鈺坐在一邊,看著孟蓧沫懷裏很小但卻很乖巧的動物,收起剛剛那份煩心無奈,問道:“這是什麽動物

    ?”

    “狗。”孟蓧沫淡淡迴了一個字,而懷裏的小家夥一聽不樂意了,頓時吱吱的叫著,還用爪子一直刨孟蓧沫拿筷子的手,“好好好,是隻可愛的狗。”

    懷裏的小家夥還是不安分。

    “再動一下,就別想讓我給你喂。”

    小家夥一聽,立即停下動作,乖乖的張嘴等吃的。

    “這......還能聽懂人話?”蕭亦澤驚奇。

    “嗯,懂一點。”孟蓧沫沒打算隱瞞。

    “真的是隻狗?”孟寒鈺懷疑。

    “我還能騙你不成?”孟蓧沫抬頭看向孟寒鈺。

    孟寒鈺失笑了一瞬,“也是,這條狗還真是和可愛。”隨後,他緩緩拿出藏在衣袖下的一把翠玉劍,隻有半根手臂長,全身翠綠,“這是我在紫陽山自己打造出來的一葉劍,能削鐵如泥,你裝在身上也好防身。本來打算迴來就送你的,結果一直沒有機會。”

    孟蓧沫騰出一隻手接過一葉劍,仔細瞧了瞧,外麵的樣子看著還真像一塊玉石,但是拿在手上卻很是輕巧,真像一片葉子。

    “嗯,不錯,謝謝。”孟蓧沫眯著眼笑了笑。隨即放下筷子拔出劍身,全身通體錚亮,很有劍魂,“還真不錯,是把好劍,打造的時間不短吧?”

    孟寒鈺見妹妹如此喜歡,心下也很是高興,“時間差不多,在山上無事,剛好有現成的材料,就給你打了一把能隨身佩戴的劍。”

    孟蓧沫左右比劃了一下,用這還趁手,“我很喜歡,謝謝。”

    孟寒鈺笑了笑,但是心下卻越發的亂糟糟的,這沫兒怎麽一直不叫他哥哥?

    “沫兒,你現在身體還好嗎?”

    “很好啊。”孟蓧沫放下一葉劍,又開始微小家夥。

    “那日見你燒紅了臉,還擔心你是不是中毒了,最後聽太子說你隻是得了風寒,還好沒事了。”

    “嗯,已經好了。你還有事嗎?我想睡會。”孟蓧沫開始下逐客令了。

    孟寒鈺一愣,“你不是才起床嗎?”

    “我這剛好,身子還有點虛嘛,多睡睡有益無害。”孟蓧沫笑著打哈哈。

    孟蓧沫一噎,剛剛不是說身子都好了嗎?怎麽還有點虛?

    正要問,孟蓧沫站起道:“我去睡覺了,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孟寒鈺臉色變了變,看著孟蓧沫的

    背影,“沫兒,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孟蓧沫頓了頓,“怪你?怪你什麽?想多了吧?別多想,乖,有空了找你玩。”

    孟寒鈺微歎了一口氣,轉身步子有點沉重的出了房門。

    孟蓧沫透過珠簾看著被關上的主屋,手上抓著小家夥的小腳把玩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眼中一片冰冷。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都不知道丫鬟何時進來將飯桌收拾好了。

    孟蓧沫醒來看著小家夥眼中開始有了防備,她怎麽會這麽嗜睡了?並且每每睡的都極死。

    小家夥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又趴著睡下了。

    孟蓧沫抿著唇,看著這個一身白的小家夥,除了眼珠子好似全身都是白的。

    正想著,外麵就傳進來了楊碧月的聲音。

    “孟姐姐,你今天睡了一天嗎?”

    “差不多吧。”孟蓧沫站起往外走去,“給我把把脈。”

    楊碧月見孟蓧沫出來了,就直接上手把脈。“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啊,而且身體比以前好了。”

    孟蓧沫也覺得,好似醒來精神更好了,但是睡下就會睡的很死。

    “那我怎麽變得這麽嗜睡了?不會和那小家夥有關吧?”孟蓧沫疑惑。

    “放心啦,小家夥都認你為主了,他害誰也不會害了你的,況且你現在的身子的的確確比以前好多了,蠱蟲都還睡著呢!定不是那小家夥啦。”楊碧月頓了頓,又道:“我告訴你,今天外麵可熱鬧了,那個南下治水的蕭沛都迴來了呢!”

    “蕭沛迴來了?”孟蓧沫一驚,按說不應該啊!雖說蕭沛治水經久不歸,但是蕭亦澤給了他圖紙,不是要建立水閘和堤壩嗎?沒有三四個月,怎麽可能建的起?

    “是啊,今天城裏真的很熱鬧。還有啊,城裏都在議論孟姐姐嗯!說孟姐姐是第一才女,比那蘭枼公主好多了呢!還說太子妃就隻有孟姐姐能勝任,其他人都一邊去。聽人說,就連平民窟的人也都在讚頌孟姐姐,說孟姐姐心底善良,對他們也是體諒尤嘉。隻是我聽說的有點晚,就沒去貧民窟玩,冷雨姐姐也不讓我去那地方。”楊碧月喜洋洋的笑著道。

    孟蓧沫也勾了勾唇,沒想要洛瑤還真是會幫她攢名聲,這一下估計京城裏的人大大小小都開始對她改觀了。

    從當初刁蠻紈絝跋扈女子,變成了有才善良溫婉的貴女。

    楊碧玉還想說,忽然就

    聽見主屋內傳來一聲哢擦,像是經久塵封的門打開了。

    孟蓧沫一驚,連忙道:“玩了一天該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裏麵什麽東西響了?”楊碧月還很是好奇,想要闖進去看看。

    孟蓧沫立馬一把攔住,“沒什麽,我又困了,你先迴去睡吧。”

    楊碧月疑惑,“你不吃晚膳嗎?”

    “不吃了。”孟蓧沫不耐煩的將楊碧月推了推,立馬關上了門。

    楊碧月看了兩眼,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迴了自己的屋子。

    孟蓧沫立即進了臥室,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個濕漉漉的女人,有點狼狽的站在小門外。

    “沫兒?”鳳姚有點無措,怎麽就撞見了?

    孟蓧沫看著鳳姚,雙手環胸,“女皇竟然也能這般樣子出現在我閨房,不知道是我的閨房太招女皇喜歡,還是女皇想要住我閨房?”

    鳳姚有點局促,笑了笑,“那個......你要不要給我找一身衣服?”

    孟蓧沫上下打量鳳姚,還真是有料的女人,“小女的衣服都是粗料子,怎能給女皇穿?女皇武功蓋世,何不用內力自己烘幹?”

    “這個......烘幹的衣服太不好看,有褶皺,粗料子最起碼好看,不會太難看,你就給我找一身吧。”

    孟蓧沫看著有點無語的笑了笑,走到一處櫃子翻了翻,按照女皇的喜好,找了一套顏色鮮麗的衣服,“隻有這一套衣服像個樣子,委屈女皇了。”

    鳳姚笑著接過衣服,就在孟蓧沫麵前換了起來。

    孟蓧沫也沒有避開,就直接摸著下巴,欣賞鳳姚那有料的身材。

    鳳姚換好了衣服,轉過身看見孟蓧沫正帶著一種讚賞的目光看著她的胸部,頓時臉色紅了紅。

    “沫兒,你怎麽沒睡下?”鳳姚找了個話題問道。

    孟蓧沫看了一眼窗外,“這天才剛黑,我還連晚膳都沒吃呢!

    鳳姚尷尬的笑了笑,“也是,天剛黑。”說著還偏頭看了一眼孟蓧沫有點驚訝的問道:“你怎麽沒有梳發髻?連個像樣的簪子都沒有?”

    “沒娘啊!別的人我膈應的慌,也就沒弄。”孟蓧沫說著就坐在了梳妝台邊,燭光映出來的她,臉容異常溫潤可人,很是絕美。

    鳳姚緩緩走進,看了看鏡子中的孟蓧沫,忽的拿起一邊的梳子,好似理所應當般落在了孟蓧沫的

    長發上。

    “別,我這沒娘的人的頭發,別髒了女皇的手。”孟蓧沫連忙阻止,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鏡子中的鳳姚。

    鳳姚手一頓,臉色僵了僵,放下了梳子。

    孟蓧沫有點失望的垂下了目光。

    鳳姚卻忽然往她挽起的小發髻裏插了一根玉簪,孟蓧沫感覺到立即抬頭看去,隻見鳳姚頭上的玉簪已經跑到了她的頭上。

    “女皇這是什麽意思?”孟蓧沫強壓著心裏的複雜感情,問道。

    “看,這漂亮多了。”鳳姚笑著整理了一下孟蓧沫的頭發,忽的又拿上梳子,一邊梳著一邊道:“沫兒,你娘是有苦衷才離開你,總會迴來的。”

    “我知道會迴來,但有的人連自己女兒都不敢認,這種娘有了跟沒有一樣。”孟蓧沫忽然很是氣憤的站起,背朝著鳳姚,梳子在頭上蹦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鳳姚雙手有點顫抖的想要扶住孟蓧沫的頭發,卻終究沒有下下去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麽?小女愚笨,還請女皇說清楚點。”孟蓧沫沒有轉過身子。

    “我知道你聰慧,是鳳君邪給你說的還是你猜出來的?”鳳姚緊緊攥著手,問道。

    孟蓧沫轉過身子,苦笑一聲。“女皇說話怎的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鳳姚見這樣的孟蓧沫,心下一痛,有點不敢再多說,自己虧欠她真的很多。

    “浴室裏的密室到底在哪?”孟蓧沫又問道,這一直都是堵在她心裏的問題。

    鳳姚忽的閉上了眼,又睜開時裏麵一陣清明,“沫兒,不要問了,等你解開了密印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有什麽不能說的?還是拿我當外人嗎?娘!”孟蓧沫忽然喊道。

    鳳姚身子一顫,看著孟蓧沫眼中剛剛才變過來的清明,霎時間一片水霧,“我我我......真的不能現在給你說,你也不能進那間密室。”

    “為什麽?我為什麽就不能知道?”孟蓧沫吼道。

    鳳姚好似想到了什麽,眼中一片淒涼,“反正......不能告訴你。”

    孟蓧沫深唿吸,讓自己平息怒火,“那好,我告訴你,我體內的蠱蟲已經醒了,時日無多,你還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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