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鳳君邪飛身而下,沒想到小沫的觀察力還挺強的,竟然能發現琉璃燈盞的移位。

    “鳳君邪,你還在這裏!”孟蓧沫冷冷的瞪向鳳君邪,一手緩緩摸著脖頸,“你娘呢?”

    她敢肯定,將她劈暈的人就是鳳君邪的娘!鳳姚!

    “呃……迴行宮了。”鳳君邪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總歸騙人是不好的,但卻不得不騙一騙。

    “鬼才信你迴行宮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娘是不是進浴室了?”孟蓧沫逼近問道,一身氣魄將鳳君邪壓得死死的。

    鳳君邪更是心虛,後退一步,嘿嘿笑著道:“男女授受不親,不要再靠過來了。”

    “屁的個男女授受不親,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女人,現在給我說清楚,你跟你娘到底啥目的,想要在丞相府幹什麽?”孟蓧沫冷冷看著鳳君邪,雙手環胸。

    鳳君邪摸著後麵的柱子,眼神左右飄著,想著得趕快離開這裏,不然讓小沫看出點什麽,娘得迴來打他屁股了。

    “這個……這個……你還是先睡下吧!”鳳君邪見左右沒有退路,對著孟蓧沫竟然出手打了過去。

    “臥槽!”孟蓧沫沒想到鳳君邪竟然敢對她出手,背脊上又是一麻,昏過去嘴裏還狠狠罵道:“鳳君邪,你丫的完蛋了。”

    鳳君邪愧疚的看著倒在懷裏的孟蓧沫,將她抱上床,蓋好了被子,一個縱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第二日都日上三竿了,孟蓧沫還沒有醒來。

    昨晚對著蒼雨下了狠話,蒼雨也不敢來叫。

    丞相得知消息後都來清雲院兩趟了,連孟蓧沫麵都沒見著,蒼雨隻說小姐絕食不出來,痛心那些寶貝丟了,一個人正傷心著。

    丞相氣的直接去了地牢逼供二夫人到底將那些珍貴的物品移到哪去了,二夫人已經被打的說不出來話了,但還是一個勁的拚命搖頭。

    丞相自然知道這事不能全怪二夫人,要怪隻能怪她誰不好記恨,記恨到小小姐身上了。如今東西丟了,暗衛們不知被孟蓧沫說了什麽,一口咬定是二夫人偷竊的。暗衛疏於警戒,已經得到了嚴懲,除了應有的俸祿沒了,還每個人打了五十大板。

    所以丞相隻能從二夫人這裏下手,畢竟那些東西是一點音訊都沒了。他一國丞相,總不能東西丟了,一點都不能撈迴來吧?

    況且,竟然有人還伸手伸到丞相府來了,可見此人

    膽大包天到何等程度。

    如今不僅一點撈不迴來,還查不到到底是何人伸手伸到丞相府,本來這幾日丞相公務就很是繁忙,還被竊賊事纏的無法分身,頓時心裏那個火氣蹭蹭的往上冒,隻得將氣發在惹事的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的院子哭聲一片,幾個小姐哭夠了,又跑到清雲院院門口哭,蒼雨讓丫鬟守在院門上,不放任何人進來。

    孟蓧沫一覺也睡到了中午,餓著肚子爬了起來後有點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樣子。

    迷糊了半響,才怒氣騰騰的將主屋們打開,見外麵哭聲一片,頓時喝道:“哭什麽哭?爹死了還是娘死了?”

    蒼雨還在做煙花,聽見聲音立馬出來,在孟蓧沫耳邊小聲將事情講了一遍。

    孟蓧沫這才收起怒意,小聲對蒼雨吩咐道:“給我準備點吃的。”

    蒼雨立馬下去偷著拿了一些能填飽肚子的吃食,畢竟小姐還在絕食中,不能讓別人發現小姐是裝的。

    孟蓧沫簡單吃完後,交代了幾句,就說自己又要去睡了,讓蒼雨按照她教給她的再多弄一百個。

    蒼雨剛退出主屋,孟蓧沫立馬換了一身公子衣袍,打開窗戶,按照之前蕭沛來的路小心翼翼的翻牆出了府。

    一路上倒還是安全,暗中又叫出剛迴來不久的離淵,打聽了離淵招來的工匠在什麽地方,才又將離淵派了迴去。

    接下來就是去天上人間拿了一筆錢,再讓藍蔻拿著那些東西拍賣後得到的錢去做一些事。

    做完這一切後,孟蓧沫就去了工匠處,指點了兩個時辰,才又摸著路迴了丞相府。

    丞相府已經是一片陰沉,幾個女子哭啞了嗓子,又被丞相禁足了。所以丞相府裏一時間低沉之氣四處彌漫。

    孟蓧沫換好了衣服才走出主屋,外麵已經暗下來了,蒼雨也做完了煙花,靜候在主屋外。

    掃了一眼院子,見丫鬟們都繃直了身子站著,恐怕是擔心孟蓧沫怪罪她們沒有守好左殿房,疏於警覺性,丟了那些值錢的東西。

    她倒沒有多怪她們,直說這會想通了要見丞相,那些東西能撈迴來的勁量撈迴來,撈不迴來也隻能算了,但是丞相必須得答應她一個要求。

    隻是香蓮顫著身子迴來稟報,說滄吟國的大皇子在丞相那,丞相沒法過來,讓小姐過去。

    孟蓧沫一聽,臉色頓時不好了,“蒼雨,給我再做幾個炸彈。”

    “炸彈?”蒼雨疑惑,是那些能縱火的東西?

    “就是上次讓你做的炸紫宸殿的東西。”孟蓧沫不耐煩的解釋道。

    蒼雨臉一下子白了。“小姐,這東西萬萬不能做了。”以前殿房裏本來還留有很多,就在小姐住進太子府時,太子派人來清雲院拿小姐的衣物時,將那些東西一次性全拿光了。這會若是再做,太子豈不是又要怒了?

    “怎麽不能做了,我讓你做你就做。”孟蓧沫皺眉,這蒼雨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蒼雨見孟蓧沫有點煩她了,硬著頭皮問道:“那小姐又想要用……炸藥……炸哪裏?”

    孟蓧沫轉過頭看了一眼主屋,摸著下巴道:“那裏。”

    “啊?”蒼雨一驚,主屋?炸那幹什麽?那裏可是小姐的住處啊!

    “快點去,再磨蹭,我讓香蓮去做。”孟蓧沫嗔了句。

    蒼雨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幹嘛炸主屋?那可是丞相府有史以來嫡女一直住的地方啊!

    孟蓧沫看著主屋,用手比劃了一下,既然鳳君邪不想告訴他這個秘密,那她就自己找,包括浴室裏麵的秘密。她就不信炸了浴室還能找不到密室。

    這個消息第二天一傳到鳳君邪耳朵裏,鳳君邪不敢相信的噴了一口茶,“那丫頭又發病了嗎?主屋那地方是她想毀就能毀的?又不是她跟太子的婚事,真是有病啊!”

    “嗯,殿下,奴才覺得孟小姐病的還不輕呢,清雲院是她的院子,她這是要毀了自己的住處啊!”銀釋點頭道。

    鳳君邪對著銀釋的頭就敲了一下,“本太子的妹妹你也敢說她有病,去,蹲馬步。”

    銀釋很是無辜,“是殿下說的啊!”

    “還敢說,去不去?”鳳君邪舉起拳頭威脅,見銀釋還磨磨蹭蹭的,一腳踹出去,“再加兩桶水!”

    銀釋極為委屈,每次蹲馬步手臂上都掛四桶水了,現在又多加兩桶,他的胳膊不知啥時候就要廢在太子手裏了。

    君邪太子喝了一口茶,叫來一個小書童,“這麽好的天,本太子還沒有去拜訪一下丞相,今天去吧。”

    小書童立馬給鳳君邪穿戴好,問道:“殿下可要拿些禮品?”

    “不拿,禮品都送小沫了,最近手頭緊,還是給我女人留著吧!”

    書童嘴角一抽,原來在殿下心中,丞相爺還沒有一個女人重要。

    鳳

    君邪一大早上就坐著馬車往丞相府駛去。

    而這邊清雲院卻不寧靜,孟蓧沫在後院子溜達了一圈,迴到主屋時,剛要上床,一掀被子,滿是蛇蟲鼠蟻,床上爬的到處都是。

    孟蓧沫手一抖,並不是她怕,而是覺得這些東西也太惡心了。

    “離淵!”孟蓧沫怒喝。

    離淵應聲而下,見滿床的黑黢黢小蟲子在爬,主子手裏還領著一條蛇,頓時臉色白了,“主子,這……”

    “這是怎麽迴事?”孟蓧沫將蛇扔在離淵麵前,看來是有人在捉弄她,蛇的毒牙都是拔了的,但是這麽多在這裏,隻要是大家閨秀,估計都要吐上好幾天。

    離淵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昨晚上其他的死士也都迴來了,他剛剛跟著小姐去了後院,也沒發現前院子進了人啊!

    正想著,感覺到房上一些人均勻的唿吸聲,頓時臉色無比黑,“小姐,其他死士被暗算了,應該是中了迷藥。”

    “哦?還來了個高手?”孟蓧沫冷著臉。

    話落往主屋外走去,“你們有誰看見什麽人進來?”

    丫鬟們立即停下手裏的動作,都搖搖頭。

    一個小丫鬟左右看了看,發下身邊少了一個掃地的丫鬟,沒有應聲,但目光卻在四處搜尋著。

    孟蓧沫掃了一圈,目光停在那丫鬟身上,“你在找什麽?”

    那丫鬟一驚,連忙跪下答道:“迴小姐,這裏有個掃地的丫鬟不見了。”

    孟蓧沫皺眉,“你以前見過她?”

    丫鬟想了想,“好像是新進來的丫鬟。”清雲院是個大院子,一般丫鬟出出進進挺多的,她也不能全部記住,但是那掃地的丫鬟卻是個麵生的。

    孟蓧沫轉身進了主屋,“叫蒼雨將這些東西全給我裝起來,一樣都不要落下。”

    離淵領命,連忙找來蒼雨開始逮老鼠、蛇、蟲子,往麻袋裏裝。

    這時,又有人傳他去見丞相。

    這會別提孟蓧沫心情多鬱悶了,被人捉弄了,還不知道那人是誰,隻知道應該是個女的。現在被丞相傳,他心底本來就反感丞相,就直接說累了,想睡覺,不去。

    丞相沒辦法,就領著人抬著箱子來了清雲院,見孟蓧沫坐在搖椅上,一旁的香蓮輕輕給她扇著熱氣,才輕咳了一聲說道:“沫兒,東西先給你找迴這麽多,其他的要等那些什麽時候拍賣,為父再幫你拍迴來

    。”

    孟蓧沫頓時來了精神,笑嗬嗬的看著丞相,打開箱子一看,還真全是她的東西。“還是爹好,知道心疼女兒,女兒這幾天沒吃沒喝的都瘦一圈了,現在終於可以安心吃點飯了。”

    孟子墨也笑了笑,還親自給孟蓧沫倒了一杯茶,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院子外加了一倍的暗衛,你的死士也全迴來了,以後不會再有偷竊的事,你也不要隻顧著外物,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如今你剛是長身子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飲食。”

    孟蓧沫一愣,這是在關心她?她笑著道:“嗯,女兒明白了,一定聽爹的,但是爹要保證將那些東西全部拍迴來哦,不然女兒心裏不舒服,就會吃不下飯的。”

    丞相點點頭,摸著孟蓧沫的頭,笑著道:“沫兒真的長大了,這段時間總算沒有再折騰你爹這把老骨頭了,要是以後都像你現在這般乖巧聽話,為父也放心不少。”

    孟蓧沫笑吟吟的點著頭。

    “哦,對了,你覺得大皇子如何?”丞相好似忽然想起,問道。

    “大皇子?蕭亦澤的哥哥?”孟蓧沫臉上笑著,心裏卻盤算,大皇子那人嘴比較毒,長得還行,但是她不喜歡。

    “不是,是白楚軒。”

    “哦,他啊!”孟蓧沫眸光閃了閃,笑著道:“嗯,還不錯。”

    “這不你幾個姐姐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了,也沒有相看上好的人家,即使嫁給大皇子做妾室,將來若是大皇子做了皇上,我們丞相府也跟滄吟國算是外戚了。”

    孟蓧沫疑惑,“滄吟國不是已經有了太子嗎?”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滄吟國的太子隻是個擺設,老皇上最中意的還是大皇子,可惜這幾年大皇子就想著遊曆他國,心思沒在皇位上,但是一旦在外麵玩厭了,迴去立馬就會更換太子。”丞相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孟蓧沫恍然,“哦,這樣啊,那我更覺得大皇子了不得了,幾個姐姐都是庶出,一般的世家也隻能是姨娘,若是能攀上皇室,做了貴妃什麽的,那也能站住腳,給我們丞相府貼金啊!”

    丞相微愣,沒想到看似糊塗的女兒,一旦聊起正事,竟然會立馬看開很多,都不像是以往那糊塗刁蠻的沫兒。

    “嗯,為父也是這樣認為,你覺得你哪位姐姐比較適合大皇子?”

    孟蓧沫做出苦思冥想的樣子,但是心裏卻很鬱悶,她對她們一點不了解,怎麽選人?而丞相來

    這裏讓她選人,意圖不是這個吧?

    想了許久,還是搖頭:“不知道,我覺得都挺適合。”

    丞相嚴峻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看看你跟你哥哥一個樣,讓他選,也是這句話。”

    “咦,爹還讓哥哥選了啊?”

    “嗯,沒有得出答案,所以來問問你。芸兒走了,府中管事的人就成了你,前段時間你又去了太子府,隻能交給二夫人,如今二夫人被關在地牢,所以為父隻能來問問世子跟你的意思。”

    孟蓧沫嗬嗬笑著,“那還是爹自己做主吧,我都沒有管過什麽大事,姐姐們的婚事,妹妹可不能拿主意,不然姐姐們一個不願意,還不得都怪我身上?”

    丞相也覺得有理,點點頭,“那行吧,既然你也沒注意,隻能讓他們自己去決定。”

    “要不,就抓鬮吧,讓天來選。”孟蓧沫提議。

    丞相頓時笑逐顏開,“好好,這個法子不出,那就抓鬮。”

    孟蓧沫笑著,心裏卻微微有點冷,原來這丞相還是對二夫人有情的,在這裏借著說沒人拿主意,府中沒人管事,想讓她說句話,然後放了二夫人?

    沒門!敢來算計她,得命大才行!

    孟蓧沫送丞相出去,眼尖的看見一身紅袍子的鳳君邪風流倜儻的走來。

    孟子墨頓步,拱了拱手,“君邪太子,老夫有失遠迎。”

    鳳君邪看見孟子墨,臉色有點不好,擺了擺手,“起來吧,我是來找孟小姐的,說點事。”

    孟子墨一愣,看向孟蓧沫。

    孟蓧沫也正等著鳳君邪前來好找他算賬,見丞相目光掃過來,立馬甜甜的笑著說道:“爹,這大熱的天,您先迴去歇著吧,晚點女兒再幫著爹操辦姐姐們的事,好不好?”

    孟子墨見孟蓧沫一臉無害的甜笑,雖然鳳君邪來找沫兒不知道有沒有安什麽心,但是看見女兒的央求上,他臉色也放緩和了,點點頭,迴了書房。

    孟子墨一走,孟蓧沫的臉就跨下來了,“跟我進來。”

    話落直接進了清雲院。

    鳳君邪總覺得孟蓧沫看他的目光不善,很有問題,摸了摸鼻子也跟著進了清雲院。

    孟蓧沫站在院子裏,等著鳳君邪進來,他剛一進來,孟蓧沫就喊道:“關門,放離淵。”

    院子門一關,離淵立馬飛身攻向鳳君邪。

    鳳君邪沒

    想到剛一進來就被人攻擊,立馬還擊,頃刻間,兩人打在了一起。

    丫鬟們早早就避開了,跑進了後院。

    不知道小姐跟君邪太子有什麽深仇大恨,早給他們下了命令,一旦君邪太子來了,離淵攻擊,無關人士立即撤退。

    孟蓧沫見離淵處在劣勢,立即喊道:“全部出來,給本小姐把鳳君邪往死裏打,出了事,本小姐罩著。”

    一時間,十幾名暗衛齊齊出動,朝著鳳君邪出招。

    孟蓧沫勾起唇角,靜靜看著。

    跟著鳳君邪一起來的小童,已經被捂住嘴製服了,這簡直就是關門打狗。

    鳳君邪不想傷孟蓧沫的死士,出手都不是狠招。死士也不敢對君邪太子出狠招,雖然主子說罩著他們,但是他們還是得為主子著想。

    一旦君邪太子在清雲院出了什麽事,那還不得主子擔著,可能會被皇上治罪,所以他們還是下手輕點。

    “小沫,你這是想幹什麽?想謀殺本太子嗎?”鳳君邪叫喊著。

    孟蓧沫雙手環胸,一隻腳輕輕點著地,“都跟你說了,本小姐不是好惹的,還動不動就來惹我一下,現在後悔也沒用,你必須掛點彩我心裏才舒服!”

    孟蓧沫仰著頭看著,一副傲然的樣子。

    她還沒想到這鳳君邪武功還挺高,她的死士都上了,竟然還製不住他。

    鳳君邪一邊還擊,一邊躲閃,“本太子今日專程跑來關心你,你還放死士打我,你有沒有良心?”

    孟蓧沫不以為然,“要怪也隻能怪你先招惹的我。”

    “我哪招惹你了?我都是為了你好。”鳳君邪憤憤。

    “為我好?”孟蓧沫指著自己失笑,“臉真大!繼續打,沒打傷就不要給我停。”

    鳳君邪差點從半空中栽下去,“小沫,不管怎樣,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不是藍顏知已,也算是熟人了,你這樣對一個熟人,你良心過意的去嗎?”

    “自然過意的去,你當我是熟人,我可不當你是熟人。”孟蓧沫見死士不敢放大招,臉有點沉,“誰敢看在鳳君邪的身份上不放大招的,以後就別跟著我了,送你們迴去得了。”

    送他們迴去?死士隻有向前走,是沒有迴頭路的,一旦迴去就是死路一條。

    離淵對著幾人使眼色,頓時鳳君邪有點招架不住,後退了兩步就想收手。

    可惜死士

    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收手,一掌打過去,眼見著就要重傷鳳君邪了,忽然鳳君邪體內一股強悍的內力爆出,擋了迴去,但那一掌還是結結實實的挨在了鳳君邪的胸膛上。

    那名死士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原來鳳君邪的內力遠遠在他們這些死士之上,剛剛也隻是裝個樣子,是不想讓主子看出來。

    死士收手落地,離淵眸光閃了閃,多看了鳳君邪兩眼。

    鳳君邪撐著胸膛猛咳,“咳咳咳……我這下重傷,你開心了?”

    離淵皺眉,君邪太子根本沒有受傷!

    孟蓧沫隻顧著看鳳君邪,倒沒有注意到離淵這邊的異樣,見鳳君邪著實受了傷,心裏一下子就平衡了,挑眉問道:“床上那些東西是你弄的?”

    鳳君邪席地坐在,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什麽東西?我可不敢弄你床,傳出去你名聲就壞了!”

    “真不是你弄的?”其實孟蓧沫當時見到那些東西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鳳君邪,既不是想要她的命,還大著膽子來捉弄她。

    一般人恐怕逮著這個機會就想著放條毒蛇了,那人放的還不是毒蛇都拔了牙,所以應該不是她的仇人。

    “你在說什麽?我都重傷成這樣了,你也沒說關心一下,真是沒良心。”鳳君邪很會不悅,一臉的怨念。

    “是我打的,我關心個毛啊!”真是有病,她都出手打了,難道還屁顛屁顛過去給他送藥?

    鳳君邪臉色更不好看了,摸著胸膛,咕嚕道:“要是我重傷,看你怎麽解密……”忽的,他懊惱的住了嘴,差點泄露了秘密。

    孟蓧沫眸光一凝,對著死士揮了揮手,死士立即退下。

    “你說解什麽?”孟蓧沫上前問道。

    鳳君邪抬手,“拉我起來。”

    “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想說什麽,解密什麽?”孟蓧沫咄咄逼問,她現在一心隻想解掉身上的密印,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她都願意,她受不了在這世界裏,每日都會受製於人,沒有一點安全感。

    還有蘭枼,夜傾城,她此時都不敢隻身與他們相處,她如今的武功根本不及那兩人。

    尤其是蘭枼,以前沒有殺掉她,她定是恨透了自己,一旦有機會都會對自己出手,所以自己必須快點解開密印,恢複功力,然後殺了蘭枼。

    鳳君邪嘿嘿笑著,緩緩爬起來,一邊的小書童也連忙上前扶著,看樣子鳳君邪還真是受傷不淺。

    “沒什麽啊,我剛剛說什麽了嗎?”鳳君邪扭頭問向小書童。

    小書童立即搖頭,君邪太子什麽都沒說。

    “解開密印對嗎?”孟蓧沫直接問了出來。

    見鳳君邪驚愕的看著她,她眸光一沉,“跟我進來!”

    話落,往主屋走去。

    鳳君邪糾結要不要進,結果還沒想好要不要跟著孟蓧沫進去,孟蓧沫又轉過身子拎著鳳君邪的領口往裏拖去。

    “呀呀呀,輕點,我要閉氣了,你個女孩子怎麽力氣跟個男人似得?”鳳君邪又不好扭開孟蓧沫的手,隻好跟著孟蓧沫進了主屋。

    “告訴我,你會幫我解開密印嗎?”孟蓧沫正色看著鳳君邪。

    鳳君邪愣了愣,忽然抱著胸膛。“哎呀,痛。”

    孟蓧沫臉色不怎麽好,但還是在一處拿來一個藥瓶遞給鳳君邪,“這是蕭亦澤自己煉製的藥,無價之藥。”

    鳳君邪邪笑著接過藥瓶,“這才對嘛,多關心關係我,說不定我就幫你了呢!”

    孟蓧沫直直盯著鳳君邪,好似要看透他,眸光異常寒冷犀利。

    鳳君邪縮了縮身子,“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啊,我會害羞的。”

    孟蓧沫白了一眼,揪著他的衣領問道:“你先給我保證,你會無條件幫我。”

    “無條件?你算盤倒是打的響亮。”鳳君邪笑著道。

    “那你說什麽條件?”孟蓧沫心下也著急,一旦有這個機會,她不想放過任何人。

    鳳君邪想了想,笑著道:“未來三個月,不要跟蕭亦澤見麵。”

    孟蓧沫瞪大了眼睛,將鳳君邪盯得死死的,一把扔開,“不可能!”

    “你還真是喜歡上他了?那混小子給你灌了什麽**湯,就三個月你都堅持不住?”鳳君邪有點憤懣,真想告訴她她身上如今的情形,跟著蕭亦澤,越陷越深後隻會害了自己。

    “堅持不住。”孟蓧沫說的很是幹脆,憑啥不能見蕭亦澤了?他什麽意思?

    “那就沒辦法了,我也沒法幫你。”鳳君邪摸著胸膛,一臉的失望。

    “除了這個條件,你再講一個條件,我能做到就答應你。”孟蓧沫又道。

    鳳君邪想了想,“那好,我給你放寬一點,你能見他,但是不準跟他親近。”

    孟蓧沫挑眉,“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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