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空白和停歇後,身體先於我的思緒對徐耿頔的又一輪侵/犯做出反應,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竟讓我掙脫了徐耿頔的手,順勢將他的胳膊反扭,一個過肩摔就把他丟了出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徐耿頔,這迴我是真的愣了。我怎麽會這個?我從來沒有學過任何武術,連最基本的防/狼/術防身術都沒有學過一星半點,把比我高比我重比我有力氣的徐耿頔就這樣扔出去了,我是怎麽做到的?

    已經醉的分不清誰是誰的徐耿頔趴在地上,竟露出狂喜的表情來,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趁我還在盯著自己的雙手發呆之際,直接把我丟到了床/上。大力的一扔,我整個人埋在柔/軟的大床裏還沒跟著反衝力彈起,徐耿頔已經壓了上來。

    “影子,我知道是你,你迴來了……”徐耿頔嘴裏一個勁嚷著,雙手開動,直接把我身上的睡/袍扒/的幹淨。

    “放開我!放開!徐耿頔,你醉了!我是你媽媽!”我瘋了一樣掙紮大叫,雙手被他單手扣在了頭頂,腿被他的腿壓/著,全身上下隻剩了一條內/褲,簡直和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什麽兩樣。

    他的唇在我身上胡亂/吻著,每吻過一個地方就問一句,“他碰/你了嗎?碰/你這裏了嗎?”

    氣息噴到一處,“是這樣親的?”嘴唇一/吮,“還是這樣咬的?”牙齒一合,留下一個烏/紅/印記。

    我哭的滿臉是淚,“不要,徐耿頔,不要!我是宣芷諾,不是你說的那個影子啊!”

    他抬起血紅的眼睛,一臉恨意和兇惡,“所以,把我的影子還給我,還給我!”

    猛地吻下來,大手用力揉/著我胸/前的柔/軟,半點溫柔也沒有。嘴唇被他堵著,我連哭喊聲都發不出來,全部化成了唇/齒糾/纏間不住的唔唔聲。

    他趴在我身上,他和我都隻穿著內/褲,肌/膚相貼,如同彼此都一/絲/不/掛。巨/大的灼/熱透過薄薄的布料戳子一樣印在我的小/腹,帶起無窮的危險感和恐懼感。

    不可以,不要,不能……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我的小頔會變成這樣?

    救命,快來人,救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徐焱,直到那聲怒吼在門口炸響,我才想到這個最有資格和能力來救我的人。

    徐耿頔被徐焱直接從我身上扯下去,然後挨了徐

    焱盛怒之下的一拳。他的半張臉瞬間青紫並且腫了起來。

    我深深陷在大床裏,哭到脫力,滿身青紫紅三色痕/跡,還好,還好徐焱來的及時,最後一塊遮/羞/布還在,徐耿頔還沒做出萬劫不複的事情,不然我就是自殺也洗不幹淨心上的羞/恥。

    徐焱把渾身都在抖的我用床單包了起來,緊緊抱在懷裏,衝著癱坐在地上的徐耿頔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當然知道!”徐耿頔醉意未消,大著舌頭大聲說。

    “那你還做!你要是不想當我兒子可以直說。”徐焱氣的狠了,風度全無,唯一記得的事是摟著我不放。

    聽到徐焱這句話,徐耿頔又哭又笑起來,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

    “我不要你的宣芷諾,我隻要我的羽影子,你把她還給我……”聲音微弱又悲傷,含著嗚咽,讓人聽不清他後麵說的字。

    徐焱抱著我站起來,冷冷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這種事如果再發生一次,你就去睡大街吧。”

    走到門口又說,“還有,不要再提起那個名字,明知道後果的事還要做,你是要她死嗎?”

    說罷抱著我頭也不迴地走了。

    我一直在做噩夢,夢見徐耿頔在我身上肆/意/淩/辱,用盡法子折騰我,我難受,痛苦,羞/恥,不停喊著徐焱的名字,希望能讓他聽到,然後來救我。我又夢見了徐耿頔小時候,粉粉嫩嫩的一團,總喜歡抱著我的腿繞來繞去,好像是世界上最好玩的遊戲,自得其樂地在那兒咯咯咯的笑,直教我一顆心化成了溫柔的水,不住逗他,喊他“小頔”。

    溫柔的夢和痛苦的夢交織著上演,我發出難/耐的聲音,不知道要怎麽辦才能逃離。

    直到徐焱用他霸道的吻把我喚醒。

    思緒還停留在夢中,我以為是徐耿頔,下意識就推開了他,恢複神智看清後,又撲到他懷裏,汲取一點讓我安心的溫度。

    “焱……”我叫他。

    “我在。”他拍著我的背,安撫我,讓我平靜。

    “焱……”我又叫他。

    “別怕,沒事了。”

    “焱……”我不停地叫他,好像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勇氣或是信念。

    他就不停地迴應我,沒有一點不耐煩,溫柔的,一點一點的,熨平我蜷得緊緊的心,打開我縮成一團的身體,舒緩我緊繃著的所有神經。

    “焱,我愛你,隻愛你。”我在他耳邊說這句話,說給他聽,也說給自己聽,就像一種自我催眠,或者一種印證,讓他相信我,與此同時獲得自我原諒。

    被自己的兒子壓/上/床,不應該是徐耿頔的錯,他那麽幹淨那麽乖,怎麽可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一定是自己的教育方式交流途徑選錯了,一定是因為自己是個失敗的母親。

    這是宣芷諾的思維方式,一個什麽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從而原諒別人,救贖別人的聖母。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也愛你,隻愛你。”徐焱怕我陷入自我指責的死循環,一邊撫/弄我的頭發,一邊和我說話。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對他再好一些,溫柔一些,他就不會變得不乖,變得可怕,做出這種傷害我也傷害他自己的事情來。”

    “不怪你,怎麽能怪你?小頔喝醉了,他認錯了人,我已經讓他檢討了,他不會在犯這種傻事的。”

    “嗯。”我點點頭,“小頔是不是喜歡一個和我長得像的女孩子?”

    頭上的手微微一個停滯,“應該是吧,我也沒見過。”

    “她是叫羽影子嗎?”說出這個名字,我有一點不舒服,和以前身體出現過的異樣感覺很相似,讓我不安又難受。

    “別想這個了,好好睡一會兒,要不要喝點牛奶?”他岔開話題。

    我也覺得再討論下去又會讓自己想起不好的事情來,住了嘴,喝了一杯徐焱端過來的熱牛奶,又一次縮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胳膊,緩緩入眠。

    那之後我有好幾天都沒看見徐耿頔,而徐焱每天都會抽出很多時間來陪我。當他實在要忙的時候,我就會跑到畫室或者琴房裏去,畫畫或者彈鋼琴,不讓自己閑下來發呆。

    這幾天每次洗澡,看著身上短時間消退不了的青/青/紫/紫,我就不住的後怕。如果那時候徐焱晚來那麽片刻,如果徐耿頔醉的神智更加不清醒……

    我猛地甩甩頭,不敢再想下去。

    徐宅那晚所有聽到動靜的人全部被封了口,當然封口的方式,時間,地點徐焱是一個字也不會跟我講的,我也不會去問。

    我獨自躲起來,在大宅子裏追逐著各個窗戶漏下來的陽光,然後架起畫板,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顏色,在雪白的畫紙上亂塗亂畫。

    哦,有一件事忘記說了。自從我從沉睡中醒來後,我就再也沒有畫出過以前極

    為擅長的向日葵了,即使是最普通的花草,我也再畫不出半絲溫暖和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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